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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上课起立,同学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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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回去的路上,程湖山想到了孔掌柜说的一句话”这纸你保不住“,他当时就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他是想说你保不住可是我姓孔的就保得住。他不得不往坏处想,这孔掌柜的是不是动过歪心思了,在他呆住的那一刻?看来自己要暂缓印书贩卖的计划了。
  这天程湖山看着家门前盖好的简易书舍,今天是是自己在古代正式开课的一天,对自己对东平村人都是意义特殊的一天。这个书舍是全村男女老少出力出物盖的,一共两间教室,坐北朝南,每个教室大概有一百七八十平米,他把两个教室分为少年班,和青年班,十二岁以下为少年班,十二岁以上为青年班。此时青年班教室里男女老少济济一堂。从教室的门口看进去,大家都安安静静的坐着,教室里坐不下的就都在教室门外站着。他们都在静静的等待程湖山。
  程湖山走到教室门口,人们自然的让开了一个缺口,程湖山穿过门口,在人们的注视下走到了讲台上站好,身后是挂着一块黑板,之所以称之为黑板只是他叫顺口了,实际上应该称之为白板更为恰当,这是白桦木拼接而成的,高一米五长三米,每个教室各一块,这块黑板被木匠们处理的表面平整光滑,由于没有现代社会的粉笔,他只好用木炭代替粉笔了。
  程湖山站定环顾之后开口“上课!”
  李世民由于成熟稳重,被程湖山定为班长,他听见先生喊上课,他从凳子上站起来“起立!”
  所有还坐着的人全部都站起来齐声喊“老师好!”然后弯腰鞠躬。
  程湖山也对他们弯腰鞠躬回应“同学们好。”这感觉就好像回到了九黎村一样。“所谓读书识字,识字才是读书的基础,为了让大家能够快速的学会如何识字,我将教给大家一套方法,这套方名叫拼音法,交了学费的同学们每人手上已经发了一本拼音法的教程了,现在大家打开第一页。”虽然他决定暂缓印书贩卖的事,学生们上课用的课本却是必须要印的。
  “第一页,你们看到的是拼音的二十六个声母,每一个子母代表着一个发音,我举个例子。”他拿起一小块木炭,在后面的黑板上写了一个“A”和它的小写。
  “就比如说这个声母读作”啊“来跟我读一遍”啊“。”
  “啊“大家也跟着读了一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程湖山把二十六个声母逐个教了一遍,刚开始看到讲台下面老少不一的学生,心里多少有些不习惯,有时候看到一些年纪大的村民,他们发声时的表情那么逗乐,他想笑却只能忍住憋着。
  他必须很耐心,并且不厌其繁的纠正他们的错误。程湖山上课非常专注,而村民们听也一样认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门口边上的窗户站着两个人,从他们的衣着装束看明显身份不俗,却不知什么原因会来到这穷困鄙陋之地。如果程湖山看过来的话,就会发现这其中一人就是孔氏书画的孔掌柜。
  孔掌柜正和身边的这个人说话“东家,上面讲课的就是程湖山,我打听过了,这个人好生奇怪,他竟然死而复生,而且更奇怪的是他本来是个目不识丁的村汉,一夜间成了饱学之士,这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孔掌柜的东家叫孔易之字健安,山东孔氏旁支,他父亲是庶出,无权继承家业,成年后只分了百十亩地和一栋宅子,他父有一正妻三个小妾,孔易之也是庶出,其母是青楼歌姬出生在家中地位不过是比丫鬟略高罢了。虽然他内心讨厌自己的家族,却又庆幸自己姓孔可以在族学里读书,拥有别人渴望却又得不到的机会,接受教育。
  这个时代的知识就像是武功秘籍一样,是各个门派的立身之本,所以氏族门阀之间有交流,却很少有人教平民百姓读书的。他不管程湖山为什么突然之间从一个文盲变成了看上去很有学识的先生,他更在意的是程湖山愿意把知识教授给这些平头百姓,这是一种慷慨吗?他无法理解,这就像是一个突然间获得无数财富的人没有独自享受这些财富,而是把它分给了那些和他不怎么相干的人。他突然间想到了他的老祖宗孔子的“有教无类”这句话,是不是已经被这个时代的知识精英忘却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些羞愧,并对程湖山产生了一种敬意。
  “这节课就先上到这里,休息一下,再上下节课。”
  “三泰,咱们先回去吧。”孔易之突然对孔三泰说。
  “啊!那宣纸的事?”孔三泰有些不解,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宣纸来的吗?
  “这个事倒是不急,我现在对这个程湖山很感兴趣,想要多了解一下,能写出沧海一声笑这样不俗的长短句,还会造纸,并且开学授课给这些穷苦百姓,可谓本朝第一奇事了,我得好好了解一下这个人,好了走了。”
  在回县城的路上,坐在马车里的孔易之对孔三泰说“三泰明天给我找身破烂衣裳,就和那些村民穿的差不多的,我有用,还有宣纸的事别走漏了风声。”
  孔三泰回了声“是”就继续赶车,虽然不明白东家为什么要找身破烂衣裳,作为下属不该问的就不问带着耳朵就行了。
  程湖山说下课时无意间向门口望了一眼,见到两个离去的背影,其中一个胖子的身形他看着有些眼熟,另外一个人则完全没有印象,这两人的穿着如鹤立鸡群,他只瞟了一眼就注意到了,只是有些奇怪这两人的出现。接着他仔细的回想一番后才想到其中那个胖子就是孔掌柜。孔掌柜来这,那他身边的那个人的身份就不言自明了,应该就是孔掌柜口中的东家了。
  程湖山马上想到他们来此的目的,为了他的宣纸技术,可奇怪的是为什么来了又走了。想不明白,他只好把这事先放在一边了。
  到县城后孔易之就到了自家书画铺,破不急待的拿着程湖山的墨宝仔细观看起来,嘴里还啧啧称奇“好字,好笔法,好气势,起笔刚健,气势奔放,笔意连绵不绝,配合此词意境可谓相得益彰,好字,好词。”说着说着忍不住就唱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孔掌柜没想到这东家还会给这词配曲,这词这曲真如佳偶绝配,他忍不住拍起马屁“我竟不知东家还会谱曲,以此曲唱此词简直是绝配,对绝配。”
  孔易之摇头大笑“你啊,少拍马屁,我可不敢掠人之美,这曲这词都是同一人所作。我来东阿的路上,在乡野田间听农人唱的此曲,于是多方打听才知道此曲正是从东阿县传出去的。从你这里听了程湖山此人竟是此词曲作者我才对他好奇不已,想亲自会一会他。”
  “今日一见果然没让我失望,他竟有孔圣之风行有教无类之义举。”他转头笑问孔三泰“你可知今日他所教之拼音有何奇特之处?”
  孔三泰想了想,可是不得要领于是说“看不出来,只觉得他所教之符号有些奇特另类,其他得好像没什么特别的。”
  孔易之听他说没看出什么来,倒也没觉着失望,他其实心里想说的是,总有一天人们会知道这个叫拼音的方法是多么的伟大。
  接下来的几天孔易之乔装打扮成农夫村汉的样子,跑到东平村混课听,而太上老君再世弟子在东平村开学授课的消息也在乡野村庄中不径而走,附近村庄的人闻讯而动,皆让子弟背着粮食过来求学,程湖山来者不据。一时间两个教室被挤的水泄不通,上课时学生们都只能站着听课。程湖山对此局面毫无预料,一时间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这样将就着。
  这天程湖山在上课时说“这几天大家上课都很认真,相信你们对拼音也有所掌握了,明天我要出一张试卷考考大家的掌握程度。回去要好好复习。好了,接下来开始上历史课,这个由于没有书本,只能我讲你们听了,有不明白之处可以提出来,”说完他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什么是历史”并且每个字都标上拼音何声调。
  “现在你们看着拼音把这几个字读一遍。”程湖山每指着一个字他们就念一遍,见状他满意的笑了笑”看来这几天大家的课还是没白上的“
  ”什么是历史呢?在我看来,历史是对以往发生的事实的记录和概括总结。今天主要给大家讲一讲国家的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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