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程湖山他们进了县城，见县城的街道宽大，商铺林立，但街上行很少显得十分冷清，除了几个小摊犯外就没多少人了。估计是冬天，天冷不愿出门。
“世民，无忌你们去打听一下这街上有几家书画商铺。”
“不用打听先生，这县城里一共就两家，一家是杨家书画铺，一家是孔家书画铺。”李世民说。
“哦！你怎么知道。”程湖山问了之后就回过神来，他们三人中除了自己外，另外两个可是实实在在的本地人。他摸了摸鼻子掩饰尴尬，看两人面露微笑，他不好意思的咳了一下“你们知道啊！走，带我去最近一家看看。”
他们来到一家铺子前，抬头看铺门上的一个块牌匾，黑底金漆四个大字“孔氏书画”。
“你们先在外面等着，一会听我的指示。”程湖山交代好后，就进了孔氏书画铺，进门左边是一柜台，有一四十左右的中年胖子，端坐里头，手里捧着个暖手炉，一脸富态。店中还有一个伙计正拿着鸡毛掸子清扫货柜。
那胖子见有客人到店，立马站了起来把暖手炉放下，笑脸相问“欢迎光临孔氏书画，客官有何需要尽管吩咐。”
程湖山也笑着问“老板，你这有上好的宣纸吗？”
那胖子脸上多肉，一笑起来本来不大的眼睛就更小了“老板我可不敢当，鄙人只是本店掌柜，东家另有其人。”
“哦，是这样啊，不知掌柜的高姓大名？”
胖子依旧笑眯眯的回“不敢，鄙人姓孔名三泰，敢问公子名讳。”
“在下姓陈，”程湖山边问边答，眼睛则四处观察，见这铺子里笔墨纸砚一应具全，唯独没有书籍出现。
孔掌柜听他说姓陈，心想不知道和荆州陈氏有无关连。程湖山可不管他心里在想什么，他这大早的赶过来可不是为了人闲聊的“孔掌柜的，贵店可有上好的纸？”
“有，有，那个小黑，你去楼上拿一刀好纸下来，哎等等，不知公子需要多大的?“
“五尺，”
孔掌柜让伙计小黑去楼上拿纸，不一会儿伙计把纸拿来放在柜台桌上，孔掌柜的打开封皮，露出一叠发黄的纸，指着说“公子请看这就是本店最好的书画纸了，宜书宜画，看看怎么样！”
程湖山用手摸了摸，又看了看纸的纹理，摇摇头道“掌柜的，不是在下贬低，你这纸嘛给三四岁的小儿涂鸦之用倒也尚可，若用来与名家书写作画就怕是侮辱名家之手了。”程湖山嘴巴说没有贬低的意思，可脸上的一脸嫌弃分明就是给孔掌柜看的。
孔掌柜的听完他的话脸色就变了，你这不是来买东西的，你这是来找茬的吧！天下的读书人哪个不知道他们孔氏书画纸乃纸中珍品，到了此人嘴里却成了小儿涂鸦游戏之用了。好再他也是久经商场，没有直接变脸，不过说话的口气已经不如前面的客气了“哦！这纸不好，我怕是公子没用过这么好的纸，分不出纸的优劣，啊！”
程湖山偷偷的看了他一眼，心说上勾了，然后一副今天久让你长长见识的样子“掌柜的以为我在说大话，好，本公子就给说说什么是真正的好画纸。”
“洗耳恭听。”
“好纸应色白如雪而带米色，触之柔软厚实，纸面光滑且不易拉断纤维细致，对着光则有云状之花，书时墨色鲜亮，画时则层次晕染分明。这几个特点你的第一条就达不到何况后面的！”然后摇摇头作势要走。
孔掌柜的听了这话更觉得他不是来买纸得而是来气自己的，这天下那里有色白如雪的纸。“公子是来消遣鄙人的吗？这世上哪有你说的这种纸，公子敢如此夸口，想必是用过此纸，不如相示于人也好让鄙人开开眼界。”
“掌柜的，敢问你这纸一刀售价几何啊？”程湖山并没有急着把宣纸拿出来。
孔掌柜心说，哼哼吹牛也不看看对象，露怯了吧！“此纸一刀三百文不二价，一刀一百二十张，宽两尺，长五尺。”
“孔掌柜不是想见实一下本公纸所言之纸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吧！”他对着门外喊了句“来呀，把东西拿进来。”
站在门外的李世民和长孙无忌听里面的对话已然明白程湖山的用意了，李世民连忙解下背在身后的包裹，打开抽出几张宣纸走进店里，到了程湖山面前略低着头把纸奉上。
程湖山接过纸，赞许的看了一眼李世民，对他挥了挥手“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是，公子。”说完就退出去回到门外了。
程湖山把纸递到孔掌柜的面前，虽没说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那意思就是：看看这才叫好纸。
孔掌柜接过纸，看到这纸真的色白如雪，“嘶”的吸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和这个陈公子先前所讲的特点分毫不差，不由感叹“世间竟真有如此好纸！”如此好纸不如写上几个字看看效果，不过这纸可不是自己的，看上去应该价值不菲，可别让人家讹上自己，“这纸嘛，看着不错，就不知写上字后效果如何了，可别是驴蛋粪子表面光，不如公子写上几字看看，借此欣赏一下公子墨宝。”
“孔掌柜真是执着啊，也好！眼见为实，那就借掌柜的笔墨一用了。”程湖山已明他的用心，这正是他想要的。
孔掌柜见他同意就吩咐“小黑，笔墨伺候。”
程湖山故意端起一副世家公子的做派“铺纸，研墨。”
孔掌柜此时也不觉得他这番做派有异，反而觉得正常，现在的世家子弟哪一个不是如此？他亲自铺好纸，伙计小黑也研妥墨汁，然后做了请的手势。
程湖山见纸已铺好墨也研妥，抖了抖手，把袖子卷了起来，右手抓笔饱蘸浓墨，略一思索“掌柜的劳烦抻纸。”然后笔走龙蛇，一手遒劲潇洒的草书跃然纸上。程湖山一边写掌柜的就跟着念出来“沧海一声笑，涛涛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
这首歌最近一直在程湖山耳边回响，简直可以说是轰炸了，本想晚上休息可以安静了，不想弟弟程咬金临睡前还要吼两嗓子。这会儿要写东西时脑子里这歌词就直接蹦了出来。
写完罢笔“怎么样，孔掌柜？”
“好字，好词！”
“谁问你这个了，我说的是这纸的书写效果如何，本公子可有大言夸口啊？”程湖山不由的翻了个白眼，此时他显然已经入戏了。
“好，确实是纸中珍品。”眼见为实，如今这事实就摆在眼前，如果还找借口罔顾事实的话那就落了下成令人不耻了。
“比你店里的如何？”程湖山又问
“云泥之别，云泥之别。”
“想不想售卖此纸呢？”
“想，嗯！”孔掌柜突然退后一步，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程湖山“哎呀陈公子，我孔三泰在商海里打滚有些个年头了，没想到今天被你给绕进去了。你想谈生意直说就是了，何必兜这么大的圈子呢。”孔掌柜心里明白如果不绕这么大个圈子，自己根本不会相信这世界上有这样的纸。而此时他已经发现了这个陈公子的异常处了，若是真是有钱有势的世家公子，怎么会让自己的随从穿的那么寒酸？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如果他一进来就直言相告，那么自己肯定会发现这一点，必然以为此人是来诈骗的，到时候别说做生意了，很有可能丢了性命也说不准。
为什么这么说呢，如果自己认定此人是来诈骗的，必然一气之下报官抓人，抓人就要搜身，一搜身就证明他们不是诈骗的，那时自己又该怎么说，承认自己冤枉人了，多尬尴啊，自己好歹也是姓孔的也是孔氏之人，也是要脸的啊。如果自己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加上为了维护孔氏的名声，那时自己只有弄假成真这一步了，最重要的是问出这个纸的秘方，那么如此一来这个姓陈的公子必死无疑了。想到这里孔掌柜一个激灵自己从幻想状态下醒了过来，最近怎么老是爱胡思乱想的。
程胡山眼见着孔掌柜说完话后就定在那里了，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然后又一个激灵醒过神来，心里纳罕这是什么毛病。
程湖山可不知道孔掌柜心里在想什么，如果要是知道的话，不知会做何感想，他绕这么大的圈子只是想知道现如今的纸卖什么价格，顺便抬高下自己。
“孔掌柜，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这纸我有，要多少有多少，我三百文一刀给你，你怎么卖我不管。大小数量和你店里现在卖的一样，一百二十张一刀。你应该知道这纸的价值，不用我多说了吧。”
孔掌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想说“陈公子，恕我直言，这宣纸你保不住的。”
程湖山听了这话心里一突，然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此话怎讲？”
孔掌柜只说了一个字“利。”
程湖山扬眉而视“保不保得住那是后话，只说这生意你是做还是不做？”
“做，为何不做，就按你说的价格算，不知道你今天带了多少来，不会就这几张吧。”
“孔掌柜果然爽快，那我也不会小气，今天就带了两刀过来，一刀就送给掌柜当作见面礼，另一刀的话和掌柜这换些笔墨回去，你看如何。”
“小事一桩。”孔掌柜答得干脆。“陈公子，过几日我家东主会来此处视察，到时候怕是要前来拜见，却不知公子落脚何处啊。”
程湖山知道有些事情想瞒是瞒不住的，特别是这个时代的氏族门阀的力量是自己所部了解的。自己还是把这个时代的人想简单了。“东平村，到时候在下定当扫榻相迎，在下程湖山字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