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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建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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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湖山终归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不明白这个时代的人们对于生命的不公平感是多么的强烈;特别是普通的老百姓,要不断面对天灾疾病,还有无止境的来自权贵的剥削。人的生存权没有得到基本的尊重,人们获得知识改变命运的机会没有得到基本的尊重,有一句话说的好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对比越强烈伤害就越大,伤害越大那不公感就越强烈,改变现状的愿望就越强烈,“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鲁迅先生的这句话就是眼前的真实写照。程湖山看到大家的眼睛里好像都跳跃着一团火焰,他预感到未来这片土地上将会发生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变化有可能就是站在他面前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人们,他们眼里的那团火所点燃的。
  程湖山扶起三个青年后站在门前对着人群说“我知道乡亲们的来意,我也愿意把我知道的知识都毫无保留的教给大家,我不知道大家是否听过一句话”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说这句话的目的不是向大家索要钱财携技自骄,而是要大家明白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有付出而得到的东西你才会去珍惜,就像粮食一样,只有付出汗水的劳作才知道粮食的得来不易。所以要想来我这读书的每人收一斗粟米做为学资。你们看呢?”程湖山计算过这个时期一斗的重量单位大概等于后世的十三斤左右,如果是一百户人家,每家一人来就学,那就有一千三百来斤粟米,一人一顿饭为一斤的量,兄弟俩一天就是六斤,除一下......也就是两百一十六天,正好可以撑到明年秋收。有了这断时间自己就可充分的了解这个时代的各种信息,然后给自己的在这个时代的未来做出有效可行的规划。
  村民们可不知道程湖山此时内心的盘算,只觉得这个仙人得弟子果然是仁义之人,一斗粟米做学资,简直就是跟不要钱一般了,村民们没读过书,可也知道读书所费之重百倍千倍于此,如此要求哪有不答应得道理。那么接下来就是商量下具体细则了。
  程湖山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却没有发现黄宝仁的身影,这样热闹的场面他没有理由不来看上一看啊!“趁着大家伙都在,有几个事情和大家商议一下,所谓万事开头难,为人师表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啊。”虽然在另一个世界自己是老师,可给古人当老师确实是头一遭所以也不算说谎。“现在有几个难处说出来与大家商议商议,看看怎么解决。这一呢:我没想到大家伙如此热情,本来以为有个十几二十人来学就很不错了,现在这么多人来就没地方装得下了,所以这第一个要想办法解决的就是学舍这个问题,总不能像大家现在这样的站在地里听我讲课吧。这第二呢:就是读书总是要先识字写字的,这纸笔和墨是吧?这第三呢:这读书呢,总得有书是吧?这三件事不解决这书是读不起来的。”
  程湖山的这番话把大家火热沸腾的心降了降温都冷静了下来,开始想起办法来,其实事情的解决办法他已经想到了,没有直接说出来,也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人想出比他更好的办法来。
  说实在的若说种地站在这里的人那都是行家里手,随便一个都比程湖山强,可要在急切间想出解决以上这些个问题的办法确实难为他们了,程湖山见没人站出来说话,心想这事确实为难他们了,还是自己来说吧,却看见前面向自己跪拜的三个青年中有一个站了出来,“程大哥,噢不,程先生,我,我有办法。”
  程湖山听他叫自己程大哥,紧接着就又改口,想来自己的前身和他相识,可现在是他知道自己,自己却不知道他,赶忙向程咬金递眼色,程咬金这会儿倒是挺机灵的马上会意,接过话来“世民,你有办法啊,快说快说,”
  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程湖山也没太去再意,对这个叫世民的青年点头示意。
  “那我说了,也不知道行不行”
  程咬金见他吞吞吐吐的,赶忙崔他“有办法你就说嘛,扭扭捏捏的,这可不是平时的你。”
  青年世民也不再意程咬金的催促,见程湖山点头示意才说“这学舍咱门找遍全村也找不到能容纳百来号人的地方,既然没有那咱门就自己建一个,这第二个纸和笔嘛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就是小时候和哥哥弟弟常在河滩玩耍,拿树枝在沙子上比划,学着读书人的样子,呵呵!我想咱们可以做个框子,框子里铺上干的细沙,拿树枝当笔就可以写字了,写完之后抚平了又可以接着写,这样就可以反复使用了,至于书嘛,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程湖山听他说完第一个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意外,可当他说出第二个的时候确实是惊讶了,因为第二个办法简直和自己的办法不谋而和,他不禁仔细打量起这个叫世民的青年,才发现他的不同之处;可用容貌甚伟英气勃勃来形容,身上透着股少有的自信,相对于站在这里的众人。程湖山顺带看了两眼他的哥哥和弟弟,却没有他身上所具有的气质。
  程湖山面无异色只是点着头说“这个法子好,切实可行,现在就剩一项了。书是个大问题,一时间还真是没什么法子,不过,解决了前两件事,课是可以先开起来了。至于书籍嘛!只好以后再作打算了。”
  之后程湖山也不啰嗦直接开始指派任务“村里有会木匠活的先站出来,站到我左手边来,其他人呢先回家等待任务,”
  闻言后几个会木匠活的村民就自己出来站在他的左边,而最早来的那个老农也在其中。其他的人见此间暂无己事也就陆续的散了。程湖山把也要走的世民叫住了,“世民,你也留下。”然后招呼大家进门,进门后他找来一根还未烧尽的小木炭,在自己屋里一面还算干净平整的土墙上开始写写画画,不一会儿就把脑海里校舍基本的样子给画了出来,并开始讲解其布局和结构等等.......“不知道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老农替众人答道”没有了。按先生的想法和设计,这已经是最方便省事的了。“
  ”那就好,有道是蛇无头不行,这建学舍得具体事宜就以老叔您为指挥,其余的几位大叔从旁协助,最好能赶在开春之前把他建好,这样可不耽误农时。“
  老农也没推脱把事应了下来,他在村里也算有点人望的”事情既然定下来了,那我这就去安排了。“说罢就带着几个木匠出去了,此时修建学舍在他心里就是头等大事,比开春播种还要重要,故干劲十足,心说”我老李这辈子能见着三个孩子读上书,现在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程湖山把程咬金和世民叫到身边来和他们说”你们去找几个相熟的朋友来,我们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程咬金不明白什么是更重要的事”大哥,什么更重要的事?“
  ”你们先把人找来,什么事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去吧!“
  而世民全程没有说话,他知道程先生所说的事一定很重要,而且是不能公开的重要事,所以他没问。
  程湖山责任心是个很强的人,事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想尽办法把他做好。就像他在九黎村支教一样,为了给孩子们,增加阅读和开阔眼界,他想尽办法给孩子弄了一个图书管,不计个人得失自贴腰包。尽管在这个世界自己教书的第一想法是为了解决温饱问题,但教书育人的责任和精神并没有任何改变。他想把记忆里那个时代的小学教材给默写出来,并且印刷成册。而且他发现在自己的记忆就像是电脑的磁盘,自己所学的知识所看过的文章,像极了磁盘里的一个个文档,自己想到什么内容那个内容的文档就会在脑海里打开一览无遗,对他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有此便利他才决定先把小学教材给做出来。书本的两个关键的要素纸和印刷。
  而且他从自己的弟弟程咬金那里得到了一些这个时代的经济状况,那就是赋税;赋税是官府的主要财政来原,而中国自古以来都是以农业立国,土地的产出自然就是赋税的主要来源了。而今赋税之重已经到了什税三的地步,且是夏秋两征。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早出晚归汗流浃背的,而一年之产已十去其六,如此,生活岂有不艰苦的?若真能得其四倒也罢了,还没算上土地兼并呢。就东平村而言,这百十户人家都只能算是佃户,因为这村里的大部分人家的耕地都成了东阿县杨家的了。官府里记载的耕地虽还是农户名下,而杨家利用权势把这些良田都强买去了,既然是强买价钱自然不高,基本和强抢也没区别了。地既然成他杨家的了,你农户要种自然就得交租了,这里又去了一分,剩下三分于农民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而这种兼并情况想来已经是普遍现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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