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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飞仙之末世称雄 / 十八 尉迟

十八 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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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之后陈坦之穿着老胡的一套半旧衣衫和鞋子踏上了北上之路。为了遮挡面目,陈坦之还将老胡头戴的破草帽取下来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第一天陈坦之走的很顺利,他虽然经过几个村镇,却无人注意他,更别说盘问他了。晚上的时候他将藏在身上的胡大嫂烙的杂面饼子吃了一个,又趴在小溪边喝了点水,安然的躺在草窝里睡觉。他兴奋的想:若接下来还能如此顺利,要不了几天他就能到突厥境内了。
  第二天陈坦之的前路上又出现了一个集镇,他将帽檐又压底了一些,勾着脑袋拄着棍子穿行而过。
  正走着,身后突然有人叫了一声:“陈坦之!”。陈坦之吓的魂飞魄散,他不由的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就飞跑起来。等一跑他就知道坏事了,也许那人只是怀疑,故而叫一声来诈他,没想到他上当了。然而事已至此,醒悟和后悔也没什么用了,他只有拼命的跑了。
  他一跑,后面那个人就追,很快就出了集镇。陈坦之因为脚底有旧伤跑不快,很快就被那人给追上了。这是个虎形大汉,长着蓝色的眼珠子,胡须和头发是卷曲的,头戴黑帽子,身穿皂衫,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腰刀朝陈坦之劈过来。陈坦之觉得这个虎形大汉颇有些面熟,可是他也来不及细想,因为刀已经劈过来了。陈坦之下意识的举起手中用来当拐杖的木棍子来招架。那木棍子是枣木的,十分硬实,而那人的刀似乎也不够锋利,刀砍在木棍子上就嵌在上面。在这一刹那,两个人结结实实打了照面,陈坦之吃惊的叫了起来:“尉迟海龙!”。
  这个尉迟海龙是洛阳的城门校尉,当初杨玄感还未起兵造反之时,曾带着陈坦之出城与驻扎在城外的一支部队的统帅梅毅密谋起兵之事。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晚了,城门已经关闭了,于是杨玄感就在外面叫门,当时负责把守此门的正是尉迟海龙。杨玄感的亲随大声叫喊:“快开门!杨尚书要进城!”。尉迟海龙从城头上探出脑袋往下一瞧,又从士兵手中接过火把照了一回大声说:“天太黑了,看不清楚!明日再进城吧!”。杨玄感纵马向前走了几步朗声叫着:“尉迟将军,杨某在此!请打开城门放我一行人进城,改日必将登门拜谢!”。哪知尉迟海龙不给这个面子,他在城头叫道:“杨尚书,此乃朝廷法令,并非我有意为难,请尚书大人明日再进城吧!”,说着走下城头不再搭理了。将杨玄感气个半死。
  杨玄感气哼哼的回府后马上派人去查尉迟海龙,准备找个差错将尉迟海龙罢免了,算是尉迟海龙对他这个堂堂礼部尚书,楚国公不敬的惩罚。陈坦之倒对这个不畏权贵的尉迟海龙很感兴趣,于是他就主动请缨去查尉迟海龙。
  尉迟海龙是个小官,住不起豪宅大院,只在洛阳城内最偏僻的街巷租了间二层小楼,用了两个丫环和一个老仆人。陈坦之去的时候尉迟海龙正剥了上衣露出一身坚实的黑肉在院子里劈柴。尉迟海龙是认得陈坦之的,因为杨玄感几次进出城都有陈坦之陪伴着,尉迟海龙知道陈坦之是杨玄感的宾客,但是他与杨府向来没有交往,也不屑巴结,那么杨玄感的宾客到这里来干嘛呢?尉迟海龙只管呆呆的瞅着陈坦之在那里猜想,也忘记了招呼陈坦之。
  陈坦之以为尉迟海龙不认识他,就作了个揖自我介绍说:“尉迟将军,我姓陈,名坦之,是洛阳城内的一介布衣之士,向来听人说守城的尉迟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特意寻访过来想与将军结交!”。尉迟海龙虽然内心疑窦重重,可面上却表现的很客气,他连忙披上衣衫,一边请陈坦之进屋坐,一边招呼丫环泡茶。
  两人喝着茶随口扯了几句闲话,不经意就扯到了尉迟海龙的爷爷,原来尉迟海龙的爷爷尉迟迥也是隋朝的开国元勋,无奈这位老将军当年牵涉进了杨勇和杨广的太子之争,并且老将军还是站在杨勇那边的。杨广继位之后立即将尉迟迥给贬官了,并且一贬再贬,终于死在赴任的路上。
  陈坦之心想:这么看来,尉迟家是与隋炀帝杨广有过节的,我何不利用这一点将尉迟海龙拉到我们这边呢!于是陈坦之就假意为尉迟迥打抱不平起来,他愤愤的说:“尉迟老将军南征北战,立下那么多功勋,没想到皇帝却那么对待他!实在是——唉!”。
  尉迟海龙一听人谈到他爷爷的赫赫战功就激动,一时将戒备之心抛到脑后,竟将陈坦之引为知己大谈特谈,他说到了他爷爷的勇武和忠义,对他爷爷十分崇拜。陈坦之笑吟吟的听着,不时插进几句话耐心的将他往怨恨隋炀帝的轨道上拉。尉迟海龙渐渐的有些醒悟了,他不高兴的说:“陈兄,我们是做臣子的,怎么能非议皇帝呢!”。陈坦之一听就知道尉迟海龙跟自己这边不是一路的,一旦杨玄感起兵,尉迟海龙肯定是站在隋炀帝那边的,不过陈坦之很喜欢这个光明磊落的粗汉子,他回去之后对杨玄感说:“尉迟海龙乃是当世英雄,大人不仅不能处置他,反倒应该以高官厚禄来收卖他,同时也向世人显示大人的宽宏大量不计前嫌!”。杨玄感向来对陈坦之言听计从,果然第二天就保举尉迟海龙做了骁骑校尉。
  尉迟海龙说:“陈兄,没想到咱们再次相见了!不过这次你是朝廷严拿的要犯,我则是朝廷任命的缉捕大使!我是猫,你是鼠!怎么?你还想抗拒不成!”。说着双臂一使劲,架住腰刀的枣木棍子顿时断为两截,原来他刚才劈过来的那一刀是装腔作势,只使了二、三分的力气。陈坦之扭身想跑,被尉迟海龙飞起一脚给踢翻在地。
  尉迟海龙将刀抵在陈坦之的脖子上说:“陈兄,你还是乖乖跟我走一趟吧!别耍花招!我不会难为你的!”。陈坦之直视着尉迟海龙那张公事公办的脸说:“尉迟兄,既然我逃脱不了被捉捕的命运,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让你提着我的脑袋去领赏,好歹也是自家兄弟!”。尉迟海龙听了这番话,那张大黑脸顿时涨红了,他收了刀说:“陈兄,我不是那种踩着别人尸体往上爬的人!可是我既然被朝廷任命为缉捕大使,那么我就得忠于职守!得罪了陈兄!”。尉迟海龙说着取出一截绳子将陈坦之的双手捆缚住。
  尉迟海龙将陈坦之押到了本地的县衙门,县令一听说捉住了朝廷通缉的要犯陈坦之,不禁大喜过望,立即做起了升官发财的美梦。县令下令将陈坦之关进大牢,又命令手下飞马禀报州官,州官也不敢擅自作主,又派特使去见隋炀帝,想问清楚是将陈坦之就地正法还是押送到江都。这些传递消息的使者一来一回自然会耽搁不少时日,在这些日子里,因为陈坦之是皇帝亲自下令捉拿的要犯,他享受的是特殊待遇,狱卒不仅不敢难为他,还好酒好肉的款待他,倒将他的身体给养胖了。
  这天午夜时分,监狱里一片寂静,除了犯人们此起彼伏的鼾声和巡夜狱卒的脚步声什么也听不到。突然监狱的大门轻轻的开了一道缝,一个面罩黑布身穿黑衫的人闪了进来,那个正在打盹的狱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黑衫人一拳给打晕了。靠里的狱卒叫了一声:“是谁!”,拔刀扑了过来。黑衫人闪身躲过砍来的刀,闪电般的一脚踢在狱卒的手腕上,那把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上,黑衫人那铁锤似的拳头就势砸在狱卒的后背上,这个狱卒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动了。
  值班房里还睡着两个狱卒,闻声睡眼惺忪的跑出来,刚要叫喊就被黑衫人伸出两只铁钳子似的大手给掐住了脖子。这黑衫人的力气大极了,竟左右手各掐着一个狱卒的脖子将这正在踢腾挣扎的两个人举到了半空中,然后使劲往一起一碰,这两个人的身体顿时软绵绵的不再动了。
  黑衫人在狱卒身上一阵摸索,找出一串钥匙径直奔关押陈坦之的那个特殊牢房走来。陈坦之听到声音从干草铺上一跃而起,黑衫人打开牢门对他招了招手,然后转身就走。陈坦之愣怔了片刻,随即醒悟过来,跟着黑衫人就往外走。
  黑衫人在前面走,陈坦之则远远的跟在身后,陈坦之边走边想:这个人是谁?为何要冒如此大的风险来救一个朝廷要犯?那个人腿长步子大走的很快,陈坦之需要小跑着才能跟得上。那个黑衫人很快就走到了一段偏僻的城墙边,从腰间掏出飞爪,往城头一抛,飞爪牢牢的抓在墙头,他握住飞爪上垂下来的绳子,脚蹬城墙很快就爬了上去,然后朝下点了点头。。
  陈坦之明白这是黑衫人给他做示范,要他如法泡制也爬上去。陈坦之虽从未抓住绳子往上爬过,可他有爬树的基础,并且他身小敏捷,没费什么事也爬上了城墙。那个黑衣人收了飞爪,又将飞爪钩在城墙靠外那面,示意陈坦之抓着飞爪垂下去的绳子滑下去。陈坦之并没有立即行动,他目光灼灼的盯着黑衫人那张被黑布蒙着的脸说:“恩公,多谢你救命之恩!恩公可否赐下名姓,我若得势,日后必当补报!”。黑衫人说:“不必了!你赶快走吧!若再耽搁下去被人发现就走不脱了!”。陈坦之听到黑衫人的声音顿时恍然大悟似的“噢!”了一声,他微笑着说:“你的声音让我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情投义和的老朋友!”。黑衫人也笑了,说:“噢?既然如此,那也不必再说什么了!快走吧!”。
  陈坦之说:“我不明白,你既然抓了我,为何这时侯又放我走?”。黑衫人沉吟了片刻说:“抓你,那是因为职责所在!放你,则是出于朋友义气!”。陈坦之说:“噢?你这人好矛盾呀!不过擅闯监狱救走朝廷要犯,这可是杀头的罪!不如你和我一起走吧!”。黑衫人叹了口气说:“我还有一家老小!我跑得了,他们跑不了!况且此事我做的十分隐秘,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更重要的是我亲手把你捉来的,谁会想到我又会把你放掉呢!快走吧!再不走真来不及了!”。陈坦之这才走过去用手抓着绳子说:“大哥,这份救命恩情我记下了!如果我不死,日后必当报答!”,说着抓住绳子顺着城墙出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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