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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梦飞仙之末世称雄 / 十七 死而复生

十七 死而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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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将军正想发脾气,他的一个亲信走过来凑近他耳畔低声说:“大人,万一那树枝真是陈坦之在惊慌中踩折的呢!咱们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樊将军点点头,可是这么高的树没人敢上去,于是樊将军下令手下的士兵弯弓搭箭向大雪杉的树冠上射,他想的是假若树冠里真藏有人,既使不被射死,也会在慌乱之中弄出点动静来的。
  随着樊将军一声令下,十几支箭如飞蝗一般射向雪杉的树冠,那浓茂的枝叶深处顿时起了一阵骚乱,树下的人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只见扑啦啦一阵响,几只翅膀上带白圈的乌鸦惊慌失措的从树冠里乱纷纷的飞出来,鸟毛和鸟粪正落在树下那些仰起的脸上。樊将军将落在脸上的鸟粪用手抹去,顺势一巴掌掴在老吴的脸上,打的老吴像陀螺似的旋转了几圈,然后跌倒在地上。
  陈坦之在这棵大雪杉上一直躲到夜幕降临才出溜下来,也不辨路径,摸着黑胡乱的往前走。
  再说柳飘雪被那副画儿所展示的死亡预兆给吓坏了,整天忧心忡忡的。这天她正倚着床边呆想此事,院子外传来一阵喧嚷之声,只听她父亲柳爹爹在叫:“你们是干嘛的?”,随即听到她母亲柳妈妈在惊声尖叫。柳飘雪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抱着孩子跑出来一看,柳爹爹被打倒在地,一只大脚踩在柳爹爹身上,柳爹爹就像只背朝下的大乌龟似的手脚乱挥乱舞,柳妈妈则在跪在旁边哭泣着哀求那些士兵放过柳爹爹。
  柳飘雪心慌慌的跑过去颤声问道:“娘,这是怎么了?”。一个军官上下打量着柳飘雪和她怀中的孩子厉声问道:“你是柳氏吗!快说!陈坦之到哪里去了?”。柳飘雪这才明白这些人的来意,她定了一下心神,故作惊讶的说:“陈坦之?谁是陈坦之?我不认识呀!”。那个军官恼怒的打断她的话叫道:“我们得到了准确情报,说陈坦之入赘到了柳家,柳氏,你不会连你丈夫都不认识吧!”。柳飘雪明白陈坦之是什么级别的罪犯,她知道如果她承认是陈坦之的亲属,必然会受到牵连,甚至连性命也保不住,因此她故作镇定的笑着说:“大人,我看你们一定是弄错了!我丈夫叫李二郎,是个种地的农夫,他除了犁地播种之外什么也不会做!”。
  那个军官冷笑着说:“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不喜欢对女人下手,那就换个人吧!”,说着一脚跺在柳爹爹的肚子上,柳爹爹痛的惨叫一声昏厥了过去。柳妈妈与柳爹爹做了几十年夫妻,两口子情深意重,柳妈妈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扑上去抱住那军官的腿哭叫着:“大人,别伤害我老头子,你想知道什么只管问,我统统都告诉你!”。
  那军官这才将脚从柳爹爹身上移开,哼的从鼻孔里笑了一声说:“这就对了嘛!省得受皮肉之苦!我问你,朝廷严拿的要犯陈坦之是不是你招赘进来的女婿?”。柳妈妈抹着泪说:“是的。他与我闺女是自小订的娃娃亲。可是大人,我并不知道他是朝廷要犯,否则我死也不肯将闺女嫁给他!当初他来我们家时一脸倒霉相,我只是出于乡邻之情款待了他一顿,我并没将当年儿戏般定下的婚约当回事,我根本就没打算履行那个婚约,可是我闺女以死相逼,我才不得已同意了这门婚事。早知如此,当初我也不做让步了!飘雪呀飘雪!你害了咱们一家呀!”,说着大哭起来。
  那个军官不耐烦的说:“得了!得了!快说陈坦之此时在哪儿?这可是你们唯一立功赎罪的机会!”。柳妈妈用手一指说:“他在半坡上挖地!”。那军官急忙跑出去向将军汇报,可将军已经先他一步发现了山坡上的陈坦之,带兵追赶去了,这军官于是将柳家几口人,包括年过七旬的老外公和柳飘雪怀中的孩子全装进了囚车。那位樊将军在附近搜捕了九天也未捉到陈坦之,只好押着柳家老小几口人回去交差了。
  柳家人被押到了江都,因为此时隋炀帝已经移驾南下驻跸在扬州了,并将扬州改名为江都。隋炀帝一看又没捉住陈坦之,不禁勃然大怒,将负责此次搜捕的樊将军贬为一个普通大头兵,又下令不必审讯,立即将柳家几口人当众斩首。
  柳飘雪给怀里的孩子喂了最后一次奶后被押上了刑场。她哭着对跪在她旁边引颈受戮的外公连连磕着头说:“外公,你偌大的年龄却因我受到牵累,外孙女实在对不起你呀!”。她又对她的父母连连磕头说:“父亲,母亲,你们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岂料到头来女儿反成了害死你们的凶手!”。
  脸上戴着狰狞面具的刽子手举起寒光闪闪的鬼头刀在一片哭泣声和柳飘雪的自责声中砍了下去。柳飘雪只觉她的脖颈凉嗖嗖的,随即脑袋就与脖腔分离了。她的脑袋骨碌碌滚到围成一圈看热闹的百姓脚边,突然说起话来:“我从来都不后悔与坦之结为夫妻,即使现在我也一点不后悔!我将一个女人所能给予的爱全给了他,他也给了我想要的回报!现在我为我的丈夫而死,这是我一向所希望的,是幸福的!恨只恨我的亲人却因此而受到株连!”。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甚至包括官吏和士兵早吓的一哄而散。
  柳飘雪的脑袋骨碌碌又往前一滚,滚到栽在地上专门绑犯人的一根原木桩前,猛地往起一蹦正落在木桩顶上,柳飘雪凄厉的叫起来:“坦之,我要看着你!看着你手持斩妖剑带领天兵天将把今日害死我们一家人的坏蛋都斩杀殆尽!”。她的目光炯炯,似乎一眼望到了千里之外,在那里有她的丈夫陈坦之。
  柳飘雪人头落地之时陈坦之正在山路上走着,他只觉心被带毒的匕首狠狠刺了一下子,他痛的大叫一声昏倒在地。醒来的时候他用脑袋撞着旁边的树哭叫着说:“飘雪一定是死了!飘雪!是我害死了你!”。他哭了一阵,猛地站起来,跌跌跌撞撞跑到悬崖边,双膝一软跪了下来,他愤怒的大叫道:“苍天!你给了我凌云壮志,却在我刚刚展翅高飞之际一棒子将我打落到地上,好不容易有个温暖的怀抱接纳了我,并给了我一个温馨的家和一个可爱的孩子,你却硬生生的将这一切都夺走了!你多残忍呀!”。他说着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等哭够了他又变的坚强起来,他恶狠狠的一口咬下左手的小指对天发誓说:“杨广杀了我的妻子和亲人,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要化为毒蛇缠绕着他!我要化为猛虎一口咬掉他的脑袋!老天作证!假若我违背誓约,下场就跟这手指一样!”,边说边咯吱咯吱将咬下的那截手指咀嚼着咽了下去。
  发下毒誓后的陈坦之一改这些日子的颓唐和惶惶之态,他的双目再次放出光焰来,灼灼的就像天空的太阳。他坐在一块崖石上开始冷静的思索他的下一步计划。他很快想到当下最要紧的就是先保存自己的性命,如果有可能的话同时将复仇大计提上日程。他左思右想觉得国内不安全,最好能跑到外邦去避难,这时他想到了雄据漠北的突厥,那是个有野心的民族,对富庶的中原一直有觊觎之心,虽然在杨坚和杨广父子两代的不断打击下不得不藏起尖牙利爪,可毕竟贼心不死,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去游说那个启民可汗,要他发兵南下灭了隋朝,岂不为我的飘雪复仇了么!
  陈坦之开始踏上了北上之路。每天他都在不停的走,很快他脚上的鞋子就开绽了,他将盘绕在树上的葛藤扯下来绑在鞋子上继续往前走。半个月之后他的鞋底儿彻底磨穿了,他只好丢弃了这双鞋子,赤着脚往前走。一天下来他的脚底板被磨的血糊糊的,晚上他蜷缩在石缝间睡觉,等早上醒来才发现血糊糊的脚上爬满了蚂蚁,他惊骇的大叫着,抓起树枝忍着痛将蚂蚁从脚上拨下去。这时的他几乎丧失了前进的动力,他躺在地上,像死人一样半张着嘴,用失去光芒的双眼呆呆的望着天空,他痛苦的想:与其这样受罪,倒不如死了舒坦!对!找一个离的最近的州县,报出自己的名姓,让他们将自己押到隋炀帝杨广那里,隋炀帝肯定是要砍他的脑袋,也许刑场就是不久前杀死柳飘雪和一众柳家人的地方,他的血将和飘雪残留在那里的血融合,这样到了阴间,两个人就可以夫妻团聚了。
  他真的行动了!他拄着一根木棍子,迈着被干涸的血痂包裹的双脚,拖着饥饿的身躯向附近一个小村庄走去,他想他将在那里被人捉住,送到县里,然后层层上报,被一支专门的押解部队送到江都隋炀帝杨广的驻地。
  当他走到村子外那条水流汹涌的小河边时,听到那里传来一阵喧嚷叫喊之声,只见几个孩子在河边的石滩上乱成一团,他们有的在呼救,有的被吓哭了。再看河面上有一颗小孩子的脑袋时而浮出水面,时而沉下去,眼见就快不行了。陈坦之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他丢下木棍子跑过去,纵身跳进水中,朝那个溺水的孩子游过去。
  游戏和上树是陈坦之的拿手好戏,只见他的腿脚在水中就像鱼尾巴一样摆动着,他的两只手臂也娴熟的往后拨水,很快他就游到了溺水的孩子身边。那个孩子经过一番挣扎己经精疲力尽的沉了下去,水咕嘟咕嘟的顺着孩子的口鼻灌下去,于是这孩子失去了知觉,被翻卷的波浪裹着往下游去了。陈坦之快速的游动着,终于撵上了那孩子,他一把揪住那孩子的头发将孩子拎出了水面,然后奋力游到岸边,将孩子水淋淋的拖出水面。
  陈坦之将孩子面朝下放在旁边的一块凸起的石头上,然后他轻轻的按压孩子的后腰背,那灌满孩子肚腹的河水被挤压的顺嘴流了出来。他不停的做这个动作,河水也不停的从孩子的口中流出,终于灌进去的水都排完了,从孩子的口中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陈坦之知道这孩子已经没事了,长长的嘘出一口气,可是他紧绷的神经一松驰,饥饿和疲惫就凶猛的扑了过来。他只觉天旋地转,他踉跄了几步,企图扶住不远处的一棵树,可是没等他完成这个动作,他就已经仆倒在地不动了。
  那几个孩子带领着闻声从村子里赶来的大人一路沿河寻了下来,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趴在石头上的孩子。一个头发高挽在头顶,插着一根锡簪子,穿着打补丁的布衣布裙的长脸妇女哭叫着扑过来,抱起那正在苏醒的孩子叫着:“大牛,我的儿!你怎么了?”。旁边的人纷纷说:“胡嫂子,没事了!哭什么哭!你应该笑!你瞧!大牛的眼睛睁开了,他在叫娘!他只是被水呛着了,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这时有人指着不远处的陈坦之说:“哎!那是谁呀!浑身湿淋淋的趴在那儿!”。那几个孩子说:“就是这个人刚才奋不顾身的跳下去救大牛的!哎?怎么一动不动,是不是死了?”。有人过来将陈坦之翻了个身,将一根手指放在陈坦之的鼻孔处试了一下说:“没事没事!他只是身子虚,又跳进河水里救人,消耗过多体力,虚脱过去了!休息一下,再吃几顿饱饭就好了!再来个人,咱们把他抬回去!”。
  陈坦之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简陋的小屋子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孩子趴在床边,正探过脸盯着他的脸看。陈坦之一睁眼那孩子就叫了起来:“父亲,母亲,这个人醒了!”。随即那个被人唤作胡大嫂的长脸女人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矮敦敦的满脸络腮胡的汉子。。
  那个络腮胡子走到床边憨厚的笑着对陈坦之说:“大兄弟,你醒了!全亏你救了我儿子!我们家就这一根独苗,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他娘肯定是活不成了!大牛,来!快给恩人磕头!”。陈坦之这才注意到旁边这个孩子,只见他长着很浓的眉毛,眼睛像女孩子一般秀气,唯一让人觉得不好的是那个扑塌鼻子。陈坦之知道这就是被他救起的孩子。
  胡家人对陈坦之的救命之恩非常感激,尽心尽力照顾陈坦之。陈坦之从大牛的父亲老胡口中打听到此地是靠近北方边境的一个小村庄,往北不到一百里就是大隋的边境了。一百里!既使走的很慢,顶多三、四天就能到达了。只要跨过边境,他就自由了!此时他的心里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他对自己之前竟然萌生了向隋朝地方自首寻死的愚蠢念头而大为不解,或许那个时候自己是被魔鬼迷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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