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喜从天降

　　第二章喜从天降
　　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电话给了他新的希望。这天晚上蒲越海回到家里，拿出手机准备订餐，他选中了一份牛肉套餐的时候，支付不了好像死机了，当他使劲敲屏幕时，铃声响了，出现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以为是某位自媒体记者，马上挂掉，继续选餐，可是那个号码又打来了，反复了几次，他真想关掉电话，可是还没订餐呢。
　　他干脆接了电话，大声说“你是谁？我不接受采访！”
　　对方是个甜美无比的声音，温柔的说“蒲越海先生吗？，我叫淑雅，是真如科技的，我们公司CEO支武安先生想和您见一面谈谈合作的事情。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有空？”
　　蒲越海一愣，他到是听说过这个真如科技，是一家新兴的高科技公司专门做人工智能方面的业务。不过他有什么要和我合作的呢？蒲越海有点摸不着头脑，“跟我合作什么呢？我没有2亿元的科研基金，你们别听网上胡乱传的。”
　　“我想您是误会了，据我所知我们公司想对您进行赞助，不过具体内容我不清楚，还是您和我们支总亲自谈谈吧，如果可以明天上午10点，您能来我们公司吗？”
　　“是要让我代言产品吗？我也算是网红了，估计有这个可能，反正明天也没事不如正好去看看，也躲躲无聊的记者。”想到这里就答应下来。
　　第二天早上蒲越海用手机网约了一辆出租车，是一辆无人驾驶的车，当他上车才发现车的导航屏幕上印着真如科技的logo，是如意两个汉字画成两颗流星，拖着尾巴的样子相互碰撞着散发出光芒的图片，像是在激发人的灵感。这时代随着量子计算机的成熟，人工智能迅速应用到很多领域，很多行业都由人工智能代替人工劳动了，无人驾驶的汽车就是其中一项。
　　10点蒲越海按时来到了位于望京科技园的真如科技的总部，这家公司的规模很大，占据了11层到18层8个楼层，公司的高管在最高的18层，那个叫淑雅的姑娘正在门口等他。
　　这是个很漂亮的姑娘，修长的身材，长发在肩以下整齐的剪断，穿着一身褐色的职业套装，左胸前别着公司logo的胸针，里面是洁白的衬衣，笑起来右边有个浅浅的酒窝。
　　舒雅把蒲越海带到了总裁办公室，支武安是个干练的年轻人，相貌堂堂，身材修长，头发有些微卷染成淡淡的棕色，穿着黑色西服白色衬衣，没打领带，与蒲越海的年龄差不多，目光锐利充满活力和激情，气场强大，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质。
　　看到蒲越海进来，站起身来走过来微笑着跟他握手，两人落座舒雅给他们倒上水，“蒲先生是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支总是大老板，不知道我们能在哪方面进行合作，我对人工智能没什么研究。”
　　“我们真如科技是一家高科技公司，专业进行人工智能方面的业务，目前我们在无人驾驶汽车领域拥有60%占有率；我们开发的网络编辑软件正在消灭自媒体；在线医生诊断准确率高出三甲医院10%；一些物流公司从收件到分拣，送达都不需要人工干预；如果需要我们开发的软件能让无人机自助寻找目标，编队进行攻击，评价攻击效果。”
　　“支总，我对您说的这些方面没有深入研究，我是研究基础科学的，距离应用技术还有很长的距离。”
　　“您说的很对，今天的科技发展一日千里，新的技术不断出现，许多IT业的巨头在几年内默默无闻发展到顶峰，又很快衰落下去，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要做到基业长青，就要不断拓展新的领域。将来技术的发展会以基础科学的进步为前提，国外很多大公司投入巨资进行基础科学研究。听说您能在暗物质领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我们公司对这方面很感兴趣，将来我们要在这方面进行商业化拓展。”
　　“真感谢支总了，我的研究是刚刚起步，离暗物质被证实还十万八千里呢，更不要说商业化了。”
　　“我知道蒲先生最近遇到很多麻烦，一些目光短浅的人对您的研究进行非难，不过我相信您在这方面一定会取得辉煌成就的。”
　　“感谢您的支持，不过我的理论首先要进行试验验证，可是能对我的理论进行验证的试验室拒绝我的项目，没有试验永远无法证实我的理论，我的研究停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行下一步。”
　　“这正是我想说的，我们会以真如科技的名义给引力波发生器中心和超级粒子加速中捐款，捐款的条件就是让他们腾出时间留给你做暗物质试验。”
　　听支武安这么说蒲越海愣住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一个专门搞技术的公司怎么会对基础科学感兴趣，自己的研究和他的公司业务有联系吗，自己作为专家都没看出来，难道他真是目光超前，洞察力非凡吗？而且要让这么大的国家级的设备做专项研究，捐助的资金将是一笔巨款！
　　猜测的真相永远不是真相，不必想那么多，如果真能做试验验证自己的理论，那倒是不错的结果，至于如何转化成实际应用，那到是后话。他回过神来说：“据我所知，这两台设备各自的任务排的很满，没有空余时间做我这样的项目。”
　　“这个我已经咨询过了，作为设备的主管方，总会留出一部分机动时间可以自由使用的，我们就利用这样的时间。”
　　他们是有备而来呀，看样子不像是拍脑袋的决定，也许他们对科学，对物质的本源有着天生的好奇心，和强烈的探索意识，这跟自己喜欢基础科学研究如出一辙，想到这蒲越海不禁觉得很兴奋，“感谢支总对科学的支持，能遇到像您这样热爱科学的人，真是我的荣幸，科学的发展历程必将有您光彩的一笔。”
　　“蒲先生您过奖了，应用科学的发展完全有赖于基础科学的发展，我们公司的永续发展是要像您这样的人进行推动的。”
　　“我们将聘请您为真如科技首席科学家，我们将以真如科技的名义进行暗物质试验，不过试验成果及商业化、专利等要归属真如科技，各种科学荣誉仍属于您个人。这里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合同只要您签了，我们马上就可以联系试验的事情了”
　　蒲越海拿起合同大略看了看，除了刚才支武安说的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事实上他也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大不了一无所有，又没什么损失，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蒲先生，以后我们就是合作关系了，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支武安热情的伸出手和蒲越海紧紧握了握手。
　　“我也很高兴，不知道我的试验什么时候可以正式进行。”
　　“蒲先生很着急啊，也是在没有进展《科学》是有可能撤稿的，请您放心，签完合同就等于您授权给我们，我会尽快与相关部门联系，最迟3个月就会有结果。”
　　从真如科技出来，蒲越海还沉浸在迷茫中，自己现在是真如科技的首席科学家，有了大财团的鼎力支持很快就能进行试验了，试验一旦成功自己就是世界级的科学家了，简直不可思议！
　　一个月以后，蒲越海接到了舒雅的电话，告诉他波发生器中心需要和他面谈，详细讨论试验的细节，支武安和他一起去，不过他在外地，直接去，舒雅已经帮蒲越海订好了3天以后的机票，他们到西安，在那里汇合，再坐真如科技西北分公司的车去引力波研究中心。
　　引力波发生器需要很安静的环境进行运行，所以修建在秦岭深处的大山中，这里四面环山，中央是一个小盆地，正好有一块平地，研究中心就建在盆地中心，这里人烟稀少，由于是秦岭的南坡，雨水充沛，周围的山上郁郁葱葱，层峦叠嶂，南面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通向盆地中央，北边高山上一条下河川流而过，景色犹如江南般秀丽。
　　引力波发生器中心的负责人是王梓睿，蒲越海虽然不认识但也久闻大名，他在基础物理和引力波方面的研究很有造诣，处于世界领先的水平，最近刚刚完成了引力波远程海量信息的传送试验，又一次达到了世界级的水平。不过他也听说闵教授是个很固执和自负的人，很难被别人说动。
　　蒲越海他们来到主任办公室，见到了王梓睿，五十多岁，身材魁梧的中年人，脸型方正，浓眉大眼，说话声音洪亮，一看就知道精力充沛。
　　支武安和王梓睿看来已经认识了，他把蒲越海介绍给王梓睿，王梓睿淡淡的看了看他，礼貌的握了握手。
　　“支总，我想我已经和您说清楚了，我们中心是不会做这个试验的，以我目前对你们项目的了解，这种试验根本不会成功，没必要浪费宝贵的仪器使用时间。”王梓睿开门见山，没有任何客气。
　　蒲越海一愣，来之前支武安没有跟他说王梓睿不同意做这个试验，只是让他来说明试验的具体细节，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同意做这个试验。
　　“虽然我不是搞基础科学的，但是对科学研究的方法还是略知一二的，有些理论看起来很玄妙，超出一般人的经验范畴，已知的科学知识与广阔无垠的宇宙相比是微不足道的，一些前瞻性的研究，若要在理论上有所突破，正需要这些大型的仪器指明研究的方向，即使这次试验失败了，至少可以说明这条路不对，我们再寻找其他方向。如果连失败的勇气都没有，科学怎么能进步呢？”支武安说的很有条理。
　　“你说的不错，很有道理，不过你要明白，我们设备正在从事你所说的这些事情，我们要验证的理论还有很多，特别是很多与国计民生相关的技术研究，正在进行，这些都是国家级的项目，不是我个人和中心能左右的。”
　　“不过据我所知，您的手里有一些机动时间可以使用。作为回报，我们真如科技将向中心捐赠1亿人民币，作为奖励基金，专门奖励中心的科研人员。”
　　“这不是钱的问题，我们中心不资金，缺的就是时间，作为全球唯一的引力波发生器，世界各地的很多科学家需要使用，我们确实没有时间去完成你们这个缺乏理论基础的试验，而且你这个试验是要我们和超级极速器中心一起合作进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况且你们还没有与加速器中心联系好，两个大型试验中心合作需要很复杂的沟通和协调，时间如何协调是最麻烦的，我们都有很多任务要做，找到合适的档期不容易。”
　　“我的试验不会占用很多时间的，经过反复计算，两台仪器最多需要同时运行三天就能获得有效观测数据，接下来对试验结果进行分析，就能判断出我的理论是否正确。我知道发生器要在四月底进行例行维护，五一小长假正好有3天假期，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档做试验。”蒲越海很有信心的说。
　　王梓睿微微皱了皱眉，“在没有其他依据之前，仅凭您的论文，我们不能冒险做这样的试验，这是关系到整个中心的荣誉。”
　　话已至此，蒲越海已经清楚的知道，王梓睿是根本不会同意做这个试验的，所谓中心的荣誉其实就是他个人荣誉，试验如果失败了人们会嘲笑，一个著名科学家怎么会做这么一个不靠谱的试验？如果成功了，那是蒲越海的功劳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两个人神色凝重的走出王梓睿的办公室，“蒲先生你先回去，加速器那边我已经搞定了，现在是3月初，离5月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我留下来再想想办法，争取在4月底有个好的结果。”
　　两人握手告别，回去的路上，蒲越海很沮丧，支武安是给他一个安慰才那样说，像王梓睿这样的人已经做出决定是很难改变。
　　回到北京已经是深夜了，没有洗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蒲越海没精打采的开车去上班，今天路上人出奇的少，难得一路畅通，快到单位的时候，等红灯，一个路人猛回头，看了他这边一眼，竟然是王梓睿！
　　他怎么来北京了，看到王梓睿，一股无名火突然涌上心头，都是这个家伙坏我好事，真想一脚油门踩过去，在他身上碾压过去。
　　绿灯亮起时，蒲越海鬼使神差的偏离上班方向，跟着王梓睿后面慢慢开，想要看看他去哪里。
　　拐过一个街角，蒲越海看着王梓睿到了宾馆门前，他也停下车跟了进去，看到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挽着王梓睿的胳膊一起进去了。
　　蒲越海迅速停好车，也偷偷跟了进去，做电梯的人很多，他低着头跟着人群进了电梯，王梓睿他们停在18楼，蒲越海也跟在后面下了电梯，看着他们进了1814房间。
　　蒲越海在走廊徘徊，终于忍不住想去看看1814房间，门好像没关，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他轻轻推门进去，这是个套房，外间没有人，里间的卫生间有流水的声音，他走进里间，床上的一幕把他惊呆了，鲜红的血铺满了半张床，王梓睿赤身裸体，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右侧的颈动脉还在汩汩的流着血！
　　蒲越海整个人都僵在那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卫生间的水声还在，他冲到卫生间，里面空空荡荡没有人！这时门口一片嘈杂，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涌进来，看到这个场景把他摁倒在地，蒲越海绝望的高呼“不是我，不是......我，......！”
　　从梦中惊醒的蒲越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过来好久才缓过来，出了一身冷汗，时钟显示凌晨4点，再也睡不着了，点上一支烟，坐在窗前看着寂静的街道直到天亮，他想起女心理医生略带英气的面容。
　　第二天下午，他来到心理诊所，“见到你就有一种安全感，上次还没请教你的芳名。”
　　女医生笑了，“病例上有我的名字，你没看吗？”
　　蒲越海大囧，“这个真没注意！”，这才拿出病例上面娟秀的写着刘英。
　　“刘大夫，我昨晚又失眠了，做噩梦，梦见一个人被杀警察怀疑是我干的。”
　　“你跟那个人有过节吗？”
　　“算是有吧，不过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只是有些遗憾罢了。”
　　“这样我们继续做催眠，看看你到底想什么。”
　　随着节拍器的滴答声，蒲越海又陷入了真实的梦境。
　　在另一个房间里，“这是重要会议你不应该这个时候来。”领袖神情严肃的说。
　　“我要说的同样重要，我重新计算过，不能启动那个计划，那将意味着毁灭。”
　　“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已经晚了！看看现在的形式，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不启动计划，会出现难以控制的局面，外面那些人会一样会毁灭这里。”领袖说的不动声色。
　　“还有别的办法，大厅里那些人，他们可以放弃本不该属于他们的东西，还给外面的人，外面的人自然会离开。”
　　“我何尝不想，可是根本办不到，你不要以为我高高在上就能呼风唤雨，没了他们的支持，随时会有人来取代我，况且我们本就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启动计划将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也许是所有人一起毁灭！”
　　“一起毁灭到是个可以接受的结局，总比被人毁灭要好的多！”领袖没有一丝惊讶。
　　“我看您真是疯了，这就是您作为领袖的责任吗？”
　　“我的职责我很清楚，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按时启动计划是不可更改的，如果你想做有点意义的事那就回去寻找一个可替代方案，一旦计划启动出现最坏的结果怎么补救。”领袖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空荡荡的大厅里回荡着关门的余音，一个巨大行星模型摆在中央，这是个十分奇特的模型，一边是红色的戈壁沙漠，一面的皑皑雪山，在沙漠和雪山之间是一条很窄的绿色环带，缠绕在星球上，就是这一抹绿色赋予了整个星球灵动的活力。在群山的中央是一块巨大平整的盆地，四周都是高耸的山脉，山上许多河流顺流而下，直奔沙漠腹地，可是在中途就会蒸发殆尽，整个星球没有海洋，不过有众多的湖泊星罗棋布，分散在绿色的玉带上。一些大大小小的城市分散在湖泊周围，看上去生机勃勃。
　　一只巨大的昆虫不知道从哪飞来，落在雪山盆地中央，它的头上有个硕大的刺，对准模型刺了进去，不一会刺穿了地壳，滚烫的岩浆留的到处都是，很快就吞没了星球，还不断流到地上，突然变成喷涌的洪流吞没了一切！
　　蒲越海醒来时还觉得自己泡在滚烫的岩浆里，几乎瞬间就变成灰烬了，看到面前的医生，才长出一口气，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真实版的三D电影，这该让你看看。”蒲越海说。
　　“你的潜意识是我见过的最奇怪的，你描述的梦里的世界就像是真实一样，肯定不是地球上的世界，平时喜欢看玄幻之类的小说吗？”
　　“工作忙很少看小说，尤其不喜欢看玄幻之类。”
　　“一些人在被催眠过程中很容易被误导，有些错误的想法甚至会被强化。比如，美国在真实案例有很多人声称曾经被一种灰色的外星生物劫持，就是常说的小灰人，他们清晰的记得看见这种灰色生物走到他们床前，给他们做各种试验，甚至带他们回到飞船进行繁衍，自己的身体一定不能动。临床表明这些人做梦是在出现睡眠瘫痪的过程中出现的。一些人经过催眠治疗，认识到了这不过是睡眠瘫痪造成的假象。但是也有些人，反而加深的被劫持的印象，在催眠过程中“回忆”出更多以前没有的细节，越来越相信自己被小灰人劫持了是真的。”
　　“那我一定是被“紫星人”劫持了，你没有见过他们的星球，好灿烂诡异的颜色，比电影好看多了。”
　　“看来你的心情还不错，催眠治疗后会出现如释重负的感觉，至少说明我们的治疗还是有效果的。”
　　“如果晚上能和你一起吃饭我的心情会更好。”蒲越海不失时机的发出邀请。
　　女医生略显惊讶，很快恢复了平静，“我们一般是不能与治疗对象有过多接触，这样对治疗没有好处。”
　　“你说的是一般情况，我的情况很特殊，能加速治疗，吃饭的愉悦感能让我想起平时想不到的事情，说不定能帮助你了解我深藏的潜意识。如果你不给机会，耽误了治疗，那可是你的责任。”
　　“看来我是无路可退了，不过今天真不行，晚上有预约还做催眠治疗，改天一定奉陪。”
　　“那好吧，下次我一定提前预约。”蒲越海失望的说，“我还没请教您的芳名呢。”
　　“我叫王晰羽。”她微微一笑，却在蒲越海心里激起一番波澜。
　　三月初的北京，气温还不高，清冷的夕阳洒在半山坡的时候，王晰羽换了上一套干练的紧身牛仔服，背着一个双肩背包，准备下班了。当她走出诊所大门时，意外的发现蒲越海正在门口等她。
　　“看来李医生预约的客户失约了。”
　　“啊，那个，其实他......，临时有事，计划赶不上变化。”她的脸微微一红。
　　蒲越海也不说破，女孩子总要保持矜持。
　　“那正好可以继续我们的治疗。”
　　王晰羽没有办法只好跟着蒲越海来到一家西餐馆，西餐适合约会，中餐适合聚会，分餐制有利于两人交流，聚餐适合烘托气氛。
　　两个人对面坐下，棕色的椅子背很高，刚好挡住人，一盏灯垂下来在头上方，灯光淡黄色很柔和，雪白的桌布，中间放了一个白色小花瓶，里面有一枝红玫瑰。
　　当遇到合适的人你会愿意把你的一切与他分享，而幸运的是他也喜欢倾听。这个氛围最适合久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