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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要懂得温习功课,才可以真正地领悟学习,嗯……”
声音突然停顿,席下列次而坐的弟子都纷纷抬头望向老师,
“嗯……咱们出游吧。”面对弟子而坐的老人微笑说到。
“为什么?老师不是刚刚才说要懂得温习吗,这时应该多温习才对吧?”说话的是一衣衫有些破旧的青年。
“对啊,但是我们也要懂得休息对吧。”老人捋着胡子,还是笑。
青年望着老师,表情迟疑,但并未说话。
“说白了就是老师看天气不错,想去河边的那片林子了。”
“呃,是这样,呃不,咱也可以去那边上课对吧,那缁帷之林多好啊,仲由,是吧。”
“是这样。”
“那我们就走吧,记得带琴。”
——
“所以,还是老师来尽兴的。”仲由抱书倚树而坐,望向林中空地,那里他的老师正奏琴唱歌自悦。
“是,但老师是老师,再说现在我们不也是可以看书温习?”
子路回头,身旁站着的是一文人装饰的青年,衣衫整洁。
“哦,子贡啊,认为老师弹得怎么样?”子路询问,言语随意,虽倚树,但若危坐。
“是雅音,鼓琴不愧是学于师襄子,但,唱歌,呃……”
“很烂对吧,虽然是老师,但也要能指出老师的问题。”
“……嗯,受教了。”
“嗯,还……那是?”
子贡顺着子路的视线看去,是一老人,从河那边过来,正蹲下,望着弹琴的孔子。
“只是个吧。”他答道。
听得认真,一音不落,一字不漏。
俄而琴毕。
子贡子路抬头,正对上起身的,他招手。
两人对视,起身,跟上。
来到河边,转身,指向孔子,“他是?”
子路上前作揖,“鲁国的著名贤士。”
“哦。”似乎并不惊奇,“哪家的?”
“孔家的。”
“哦,孔家的,”重复一遍,“是专业什么的?”
“是作学……”子路一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或者,如何归纳。
“孔家的这位先生,他心向忠信,”子贡答道,“他实践仁义,修缮礼制,整理人伦,并以此来报效国君,以此来教育百姓,从而为天下谋利。这个,也就是他的专业了。”
“哦,那他有爵位?封地又在哪儿?”
“没有爵位,自然,也没有封地。”
“那他是国君的臂膀了?”
“……非也。”
“哧——”嗤笑,顺而转身向不远处的一条船走去,“哎呀呀,哎呀呀,明明是够仁,也够义,只可惜……唉唉,算了算了。”
子路微恼:“这位……老丈,敢问为……”
“老丈?我可能大你不多吧?怎么,想问为什么嗤笑辱没你家先生?”停步,回身望一眼子路。
“是——”子贡拦住想要一步踏出的仲由,“……没有,不……”
“不敢?”大笑,“想说不敢得罪我?哈哈哈,你瞧你俩,真是,哎哟,好像不应该说辱没的……”
“师兄,冷静,我这就去找老师,您和这位老丈好好说话。”
“哟,现学现用啊,知道指出我的不是了。”子路缓了一口气,“行,你去吧,这位老丈说不定是位高人。”
“诶,你看,这样之说不挺好吗?那我说吧,你们老师,一天自己找罪受,尽找些事来拖累自己,这样可近不了大道啊。”背对着子路解开固定小舟的绳子。
“嗯,好的,子贡听见的吗?”子路向身后喊道,
“听见的!”是回话。
“哦,还想让你们老师亲自来跟我说道?”他跳上船板,“我还不想呢,说什么,真麻烦。”
但那位弹琴的老者到了,他上前超过子路,向正撑杆离岸的一揖,到底。
回一步,二揖,
又回一步,再揖。
“诶诶诶,这老先生,你这样可搞得我不好做啊。”
“这样做,当然还是想让老先生为后辈解惑”
“别别别,老头就一个,不值得孔先生如此大礼,所以当然不值得让我来给您解惑啊。”。
“但,晚生已经是行过揖了。”
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