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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地庄生请见。”
“客气了客气了，鄙人这就去向县令通报，还请先生稍等片刻。”
“麻烦了。”
……
“先生请，县令特意叮嘱改到书房见面。”
“庄生在此谢过大兄了。”
——
“贤人，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再来的。”
“一定？这么肯定的吗？”
“……哟，才一两天，说话语气都不一样了，是决定了？来来来，跟老家伙我聊聊，看看咱俩把你放在哪个位子最好吧。”
“这就要看县令究竟有哪些空闲职务了。”
“我不是也说过了吗，只要你愿意，什么职位都可以给你。”
“大人，似乎对我太过信任了吧，这般盲目，我怎么有这么大的面子？”
“不是对你的盲目信任，事出当然有因，一个是因为惠家小子，他的眼光我还是认同的，再就是，毕竟我也和你聊过，我一样认为，你是个有才之人，就算还不能断定是不是贤，但做个地方官，还是足够的。”
“行吧，但我可能也要辜负大人一片心了，我仍然不能确定是否想当官，就想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希望大人可以给我一个空闲官职，要是我认为好，决定了，再向大人求一个重要职位，不，到那时，我应该会自己爬上来的。”
“嗯，那这对我有什么好处吗？听起来至少全是对你的好处，如果对于我没有利益，甚至还有危害的可能，那我何必答应你呢？我拜官一事，本就应该是一个互利的行为，我要是不给你官，大不了就是维持现状，我无法断定你会带来什么，相对于可能的改变和对我的坏处，维持现状似乎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大人也说了是可能的危害，那么相对也有收益的可能，既然一般情况下都不过是维持现状，那县令为什么不想一下是会有收获？既然县令也说了相信我是一个有才的人，那么收益的情况肯定是更有可能的，”
“这就是回答？不在眼前的利益，我可是看不上眼，都说十鸟在林和一鸟在手，而我呢，也就是这种人，别给我谈这些还没有但即将有的东西，砝码，权，就是要放在秤上，才叫码，不然你给我说一铁坨子有何意义啊，对吧。”
“但县令大人，小生现在也确实没有什么筹码，唯一会的也只能给吾子画一张饼……”
“没事没事，走走走，在叫吃饭了，一起吃个饷午吧。”
——
“来来来，这匕你先用着，还好我们家有多的，不然你就只能用手喽。”
“……县令这儿也还在用匕吗？”
“那不然，商丘离你们蒙也不过这么几十里，差得了多少？小子还想来这儿用用箸？虽然我这儿有是有，还是用不惯，这么两根棍子，还是没有咱们匕用起来舒服。搞不懂上面那些贵族为什么喜欢这种东西。”
“这箸，毕竟也是贵族用了有一两百年的了，无论怎样也是有好处的，现在这箸被允许‘下用’到咱们平民，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一好事。”
“这倒也是，但只是对于我们是好事，‘下用？’有意思的说法。不聊了不聊了，吃饭吃饭。”
……
“吃饱了？来吧，咱们继续，还有什么说法都说道说道，看看能不能让我心动。”
“……文化。”
“文化？你想为这整个商丘启蒙？不太可行吧？对于认字这种对农民百姓没太大用处的本事，我认为他们更愿意让孩子们能早点下地，或是去园子帮忙，可能被认为伶俐点的才有可能被要去做个学徒，你认为呢？”
“不是，是让他们接受思想……”
“接受思想，哪种思想？儒家？不需要了，这已经开始潜移默化地开始进行了，无论商丘还是你们蒙，都一样，即使是平民，还是愿意守礼的，别的思想，就算了吧，对于百姓来说，这些有的没的的东西，越接受，越没用。”
“……那，晚生拿不出别的了。”
“嗯？想走了？就准备放弃了？”
“也不算吧，待晚生有可以让大人感兴趣，愿意答应我的东西，筹码时，再来求见吧。”
“那到时又再来跑一趟？”
“是。”
“你也是不嫌累。”
“……暂时，不嫌吧。毕竟还是想试试做官的。”
“这样啊……”
“嗯，那，晚生就先告辞了。”
“嗯。”
——
“回来了？”
“回来了。”
“怎么样？”
“没说动，应该是要么做，要么不做，大人，没允许给我钻空子。”
“那你……”
“准备想好了再去一次试试。”
“嗯。”
——
“请问是庄先生居此吗？”
“是，我去叫他。”
——。
“诶，大兄怎么来了？”
“大人叫我来为你捎句话，就说他答应了，叫你明天早上跟您良人一起去园子，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