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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五蕴皆空 / 第十六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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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都聚在西屋门口。
  炕上的人叫得凄厉,痛声急,叫得变了声调,与刚才卖宝时截然不同。大夫背着药箱而来,他坐在炕上诊治柴有道。
  做豆腐一家的棺材已从院子里驶出,赶车的有蒙了脸。车大老远就能闻到腥臭味,苍蝇乱飞,蛆虫在棺上车上乱爬。马捕头见此情形,连忙捂了鼻子,背对着脸。
  差役走过来问:“捕头,查是不查?”
  “还查个屁!传染上了怎么办?快放快放!”
  五辆车慢慢驶出城门,车辙印极深,轱辘吱吱作响。
  这边大宅里,炕上的人还在叫,众人已等得着急。这时差役跑过来在魏喜财耳旁耳语,雪山弟子也向雪山老祖传达消息,说是在前街发现有几辆车自大宅向东门驶去,车辙印很深,疑是银子,而且还发现大宅地底下有地道自西屋与外面相通。
  魏喜财一拍大腿,不是失望而是面带兴奋,牛师爷与自己谋划好了,城门口早就做了安排。
  雪山老祖急冲冲地进了屋,掀起被子,不是柴有道,众人诧异。魏喜财打开锦盒,那珊瑚碧树已显了原形,哪来的珊瑚?哪来的碧玉?众位得宝者急着打开锦盒,怒火集体爆发,众人始觉不妙,向东门猛追。
  那几辆车见东门盘查,却转了个头,直奔南门,见南门马捕头大声吆喝,一挥鞭直奔西门,眼见西门查得仔细,转了个弯奔北门而去。众人气喘,心急。魏喜财拼了老命紧赶到北门。车停了,魏喜财一块石头落了地,十几万两的银子也该归自己了。
  领头的车夫走过来:“魏大人,都按牛师爷的吩咐做了。”
  魏喜财听得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胡乱应了一声。“把车接了,拉回大宅,仔细盘查,还各位公道!”
  车上明显的大箱子分明是那被骗取的银子,众人紧随车后。
  一进大宅,外围围了差役。众人无语。
  魏喜财高声说:“今有行骗大案,人逃赃留,赃物暂押,其他等案结后再议。”
  众人大怒。
  魏喜财和牛师爷一对眼神,二人心领神会。牛师爷打开车上的箱子,却见尽是石头,脸色骤变。魏喜财汗颜色白,“搜”。众差役拼力细找,终掀开炕席,发现密道。
  柴有道已到河边,他买通了车夫拉着空棺材向西北疾驰,奔向获鹿。船已扬了帆,柴有道满面春风,四个徒弟得意洋洋。
  这时,武不精急匆匆走过来,布衣叟听得老徒耳语,脸色微变。众人惊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夫人,你可要救救我呀!咱家的命运全掌握在你手中啦!只有吴能才能救下这一场。”
  吴财女就这样被忽悠着去京中“攻坚”。当然,在江湖人的指证下,贴面人成了替罪羊,“他与柴有道是一伙的”这个定论被所有人肯定,这也是魏喜财与牛师爷商议的结果。吴聪被魏喜财狠狠教训了一顿,当然在吴财女回来前他不敢下狠手。
  沉默是江湖人最佳的心境表达。几天没说话的布衣叟打破了这长久的沉默,“飞鸽传书,倭寇魔爪毁我东南海疆,民不生,家不宁,众英雄应该群力群出,为国抵挡,为民抵挡,为家抵挡。”驱逐倭寇是人们最响亮的回应。人们齐力鼓掌,掌声把人们的郁闷一扫而散。丢面子又赔银子的事谁也不愿提,这桩公众性的被骗事件也是众英雄好汉极力想掩盖的伤疤。
  龙兴寺,张竑跪拜了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行至柏林禅寺,师父支会张竑吃茶。众多人吃茶,张竑把茶吃到无色,却到底不知师父引自己此行目的。布衣叟笑而不语。
  南行路上,张竑想:“吃茶的人在做什么?”
  半死鬼,醉人疯同样受到了牵连,贴面人对这两位朋友很上心,他想找两位朋友共同担起挨打坐牢的“好事”,正如贴面人所愿,事后贴面人、半死鬼、醉人疯被各打五十大板。事后,三人依然组合寻找柴有道,他们知道,只有找到柴有道,才能找回自己所受的板子。那么多银子,就冲这顿板子也该分我们一些。他们心往一处想,路往一处走。
  吴财女在吴能那里又哭又闹又撒泼又打滚,吴能又打不得又骂不得,烦又烦不起推又推不走。一想这些年得了魏喜财不少好处,于是就应了吴财女。吴能给阁僚们打了招呼:“魏喜财这个真定知府可不容易,被人骗了个精光;就放个远缺吧,省的没事就来‘攻坚’。”阁僚们听懂了他的意思。本来魏喜财的罪得治,怎奈吴能的面子也得给,假若强治魏喜财的罪就会有严重的后果;最后,一重臣眼珠一转:“太平县已空缺了一年之久,就这儿吧!”人们都知道,太平县不太平,太平县里倭寇横着行!
  魏喜财走出真定府衙后门,天还没亮就出了城,因为他怕再来一回新河县的“欢送”!吴聪紧抓着马车,他得跟着姐姐,她是他的依靠。马捕头不能少,牛师爷不能少,魏喜财的左膀右臂一个都不能少。
  太平县衙的破败不堪叫人心寒。急奔了几千里的路,他们都想要一种崭新的生活,并且在太平县里发挥所长。
  几个老差役像霜打得茄子样,蔫头耷脑,死气沉沉。马捕头叫了一个耳背的差役了解形势。老差役很是打趣,说是这地界没有一行像样的生意,各行各业都差劲,我看过不了多久,连衙门都要关门大吉啦!马捕头回头看了看大街上,都日上三竿了却见不得行人。他和老差役显然成了街道的主角,配角也只是墙根底下几个要饭的,他们在四处张望,盘算着下一顿的过活。
  老差役突然一拍脑袋:“有个行业生意兴隆,越来越火!”
  马捕头急应:“那肯定是妓院!”
  老差役摇摇头:“不是寺院。”
  “难道是赌场?”
  “不对”
  “酒楼?”
  “也不对。”
  “米店?钱庄?当铺?药铺?……”马捕头把自己所知的行当尽是说了个遍,老差役头摇得像拨浪鼓。
  老差役不快不慢的说:“捕头都猜错啦,这生意最兴隆的是棺材铺!”
  “棺材铺?”马捕头诧异。
  “对,这个地方三天两头来倭人,杀、烧、抢、掠,死人是常事,有钱人都迁走了,剩下穷人连饭都吃不上,哪还有能力去妓院、赌场、酒楼这些个地方!也正赶上棺材铺走运,人再穷也得入土为安,哪怕是个狗碰棺木,穷也不能穷到地底下呀!”
  马捕头听得心灰意冷,看来这次和魏喜财一起是走错了一步。魏喜财、牛师爷听了马捕头的详述后都沉起了脸,锁起了眉。魏喜财心哇凉哇凉的,身上没有银子就感觉没有底气,更别说连挣银子的机会都没有。
  吴财女这回来了个咸鱼大翻身,她的地位重回巅峰;牛师爷的闺女被打回了原形,待遇竟成了雇人一般。“牛师爷的失察使魏家回到了穷的叮当响的光景”魏夫人吴财女把这个罪名安到了牛师爷头上。至于吴聪,她也没法子,他再不争气也是自己弟弟。吴财女下了决心,吴聪再犯个混事便给他个腿拐胳膊折,叫他不再出去找事。
  牛师爷现在肠子都悔青了,他也趁着忙劲抢得一宝,花了他大半生的积蓄,没想竟打了水漂。
  魏喜财摘下乌纱帽发呆:“知县变知府,知府变知县,这太平县的父母官真难做!”
  柴有道已换了行动,一派武林装束。四个徒弟也紧张罗,他们腿脚勤快,如鱼得水般自如轻快。“每个老、弱、病、残、幼者得三两银子!受倭寇残害者均得二两银子!”五个人一同忙活,不亦乐乎。人们领了银子齐跪:“好人留名,铭记恩人。”瘦徒忙说:“布衣叟!”众跪者不起:“布衣叟!布衣叟!布衣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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