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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五蕴皆空 / 第五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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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起,崔媳妇被崔牢头的笑声吵醒了,崔牢头兜上裤子就往门外跑,崔媳妇也没喊叫,只是说了句:“多带回来点!”
  也见怪不怪了,能让崔牢头如此积极的除了有便宜可沾,也没什么能比得过的了,何况这次是沾赵家的光。崔牢头一溜小跑到了牢房,走马观花地巡视牢房,准备到市集给张竑置办东西。
  “这次可是条大鱼,赵家让记账给张竑置办东西,赵家的帐净是可沾得便宜,千载难逢呀!”崔牢头越想心里越乐,走起路来轻快了许多。
  马捕头像早就得到了消息,一溜烟匆匆赶来。崔牢头无奈下倒也来了个顺水人情:“刚说叫你呢,这下你来了,咱们去置办些用品顺便给张竑叫些饭菜,赵家说了,都记账!”
  一听这话,马捕头的眼一亮,笑溢满了整张脸,二人匆匆来到市集的杂货铺。马捕头干事麻利,他挑了个大瓷盆,将几条布巾扔进里面,指着伙计说:“把这东西送我家里,家里的盆被猫蹬了,摔得个不成样。”伙计捂着嘴偷笑。马捕头也不止一次这样搪塞了,不过理由还是有不同之处的,这次是猫蹬了,上次是狗碰了,再上次是猪拱了……紧接着,马捕头又拣了个个头小的瓷盆,扯了条小布巾,指着伙计把这东西送牢房里去。伙计只管点头,也不做声。崔牢头毫不含糊,一并和马捕头拣些相同的物件,只不过送达的地方不同。
  老板见这情形,忙伸了账本:“请官爷签字。”
  “这么多钱!”马捕头有些诧异,“金盆呀还是银盆呀?”
  老板眯缝着眼笑着说:“赵家富得流油,哪在乎这点小钱!”
  马捕头点了点头,崔牢头也点了点头。崔牢头大笔一挥,一手漂亮的小楷跃然于账本之上。马捕头顺手将一盒胭脂揣进了怀里。
  崔牢头的字很漂亮,其实他本是个文盲,只不过碍于面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寻得了位老先生,又请了老先生喝酒,才学得写自己漂亮的名字,充其量三个字,足足下了三个月功夫。
  二人有说有笑,挺着胸,抬着头,迈着八字步,甩着霸王拳,大摇大摆地走进酒楼。
  “好再来酒楼,二位是常客。”小二满脸带笑,嗓门脆里带甜。
  “包两份牛肉,提两份烧鸡,分送到各家去。”
  马捕头一指崔牢头,小二就会意地点头,下去准备了。
  “等等,再来俩简单的小菜送去牢房。”
  小二边包牛肉边答应。
  崔牢头大笔一挥,自己的名字又跃然于酒楼的账本上。
  衣装铺里,崔牢头竟首先让伙计撤了块好缎子。马捕头也不示弱,让伙计量了几尺漂亮的绸子。当然,他们也不能忘了牢里的张竑,拣了件最便宜的衣衫包了起来。
  衣装铺出来,二人就分手了。马捕头说要去后街,崔牢头开玩笑地说:“老马,可得悠着点!”马捕头点了点头,笑得心花怒放。
  马捕头这个快,风似风火似火地向后街狂奔。都好几日没碰李寡妇了。家里有鲜花不行,外面还得有野花,家花没有野花香。这是一些男人的通性,总爱沾花惹草,总爱有点风流事,马捕头属于沾花惹草型的男人。马捕头的风韵逻辑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官不大,毛病不少。不一会功夫,两大串铜钱、杂货铺顺手揣来的胭脂、还有近几日备下的小礼物,就在李寡妇激情的呻吟中变换了主人,安详地摆放在桌子上。一大堆东西,很是显眼。
  “咣当”,马媳妇气势汹汹地冲进门来,她看见桌子上的胭脂、首饰、还有两大串铜钱,脸都青了,眼冒着火。
  马捕头赶紧拽起衣服,边穿边找鞋。
  “挨千刀的,都明目张胆的办这事儿,大白天都不嫌丢人,还又是胭脂又是首饰又是钱,家里孩子老人都喝西北风了,你却在这里风流快活!”
  马捕头一边扯衣服一边拉着老婆,自知理亏的他一个劲儿地说软话,他言语比任何时候都诚恳。
  李寡妇穿好衣服,见马媳妇把桌子上的东西拿得干干净净,顿时眼红了,一个健步冲过去,抢了马媳妇抱起的一堆东西。瞬间,二人如两只发疯的母老虎,扯来打去,恶语相加。头发乱了,衣服扯了,破了脸的李寡妇一手拉断了串钱的绳子,撒得满地铜钱。马媳妇弯腰去捡,李寡妇又是一阵猛拽她的头发。
  马捕头左右为难,乱了方寸,他一边往外拉老婆,一边冲着李寡妇挤眉弄眼地暗示。一身大汗的把媳妇弄回了家,好不容易把媳妇拉进了屋。马捕头这之后的过活恐怕就没那么好了。
  张竑对崔牢头送来的酒菜表示诧异,但都欣然接受了,除了一样没接受,那就是去单独的房间关押。
  崔牢头摇了摇头,心想:“这小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赵家叮嘱我要腾出值班房关押他,他却不住,唉!”
  “张竑,你在牢里好好待着,你这蹲多久还没个数呢,谁让你打得是王家少爷!赵家说了,让你放心家中,赵家已送了些用品、衣物了。”
  崔牢头放下了句话就走了。
  老爷子见张竑坐在地上愣神儿,就过去问:“怎么啦?害怕啦?是不是害怕出不去了?”
  张竑猛地一回神儿说:“哦,不是,我是曾想着赵宇应该能救我出去,但今天崔牢头这话恐怕是说明不行了!”
  “你是恨赵宇啦?”
  “不是,不是,我是想,以赵宇的性格和能力,他一定会救我,但如今没有,只是用些酒菜、衣物安顿我,恐怕他是陷入两难境地了。对对对,赵家一定是陷入两难了。都是因为我一时冲动而引起的,我愧疚还来不及,怎么会恨他!”
  老爷子捋了捋胡子,深切地说:“是呀,赵家是陷入官理与情理之间了!”
  “这就必须有一方主动牺牲,来破这局。我愿来破这困局,这牢中也并非说得那么艰难,何况还有您呢!来来来老爷子,今儿个您不能再推了,这酒菜可得咱俩分享!”张竑把酒菜摆出,摆上酒杯,又跟牢差要了一个碗,打算与老爷子痛饮一番。
  老爷子撸了撸袖子说:“那咱个就不客气啦!”
  “不客气,不用客气,也不能客气!哈哈……”
  又是一阵充盈牢房的笑声,这次更悠长,更是无法散去。
  县衙里,康君寿一拿出法传金叶印信,魏喜财就忙招呼牛师爷上茶伺候。
  “您可是布衣君的大弟子,怎么今日想起来我这破地方啦?不过康君一来呀,我这儿立刻蓬荜生辉!”魏喜财一边给康君寿斟茶,一边好奇地盯着康君寿带来的小木箱。
  “魏大人,今日有一事相求,我师父想收一位关门之徒,只是这位徒弟的下落要让魏大人费心了。”康君寿一边揣回印信,一边接过魏喜财递过来的茶。
  魏喜财听了康君寿的话,有些纳闷儿:“康君说让我帮忙找人?这是何人呐?连布衣君都找不到;若是这样,我又如何能找到?”
  “你不但能找到,而且你还认识,这个人是——张竑!”康君寿压了压茶,小抿了一口,瞥着眼看着魏喜财。
  “这……张竑可是犯人呐!他打了王知州的少爷,他可是在服牢狱……”
  “魏知县!你不用给我讲案子,这案子的是非恐怕只有您最清楚,我师父难得选中一位关门弟子,您看这样行不行?”康君寿把带来的小木箱放在桌子上,一打开,就让魏喜财两眼楞直。
  “好!好!这张竑确实是因正义而不平才出手的,但打得是王少爷,这王少爷不好惹呀!但您放心,我一定尽全力,帮助正义的一方得好结果,我这就去找王少爷,马上就去!”
  康君寿笑了笑,向魏喜财拱了拱手,转身走出了县衙。
  魏喜财支会了牛师爷,并交给他一锭银子。牛师爷按照魏喜财的吩咐去找了王金程。
  忙活了一整晚的王金程满身酒气,直到天明仍左抱桃花右搂荷花,还盯着玉仙的肥臀。王五在院子里四处张望,牛师爷走进来,招呼王五,并拿出一锭银子对王五说:“我来呀,是让你劝劝王少爷,王少爷他挨打委屈,这大家都知道,我们也愿意为王少爷出气。虽说这赵家和周家碍于王尚书和王知州的面子不会跟王家唱反调,可张竑也是有背景的,而且不受制于王尚书与王知州。昨天,县衙查明,这张竑和江湖势力有染,而且他在其中的地位还是不低的,这对咱王少爷可是不利呀!”
  王五有些惊讶,但还是明白了牛师爷的意思,他收下了银子,转身就去找王金程。王金程一听这话瞬间站了起来:“没想到,这小子有这背景,你说现在怎么办?”
  王五说:“我看咱不得不退一步了,放下此事,赶紧回冀州!”
  话还未说完,王金程就待不住了:“回!立刻回!”
  张竑被押出来的时候,还以为要审讯他,结果是放他自由,这使他有些惊讶,也有些遗憾。惊讶的是自己就这么从牢里出来了,遗憾的是出来时没有和老爷子道别。等见到赵宇和周沐辰,张竑才明白自己是怎么出来的,还开玩笑说:“这要真是成了布衣叟的徒弟,我可真是要上天比高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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