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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鱼肠血色 / 第四章 大仇得报

第四章 大仇得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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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七日,张小欠天天早出晚归,回来时总会给丫头带点好吃的回来,让丫头嬉笑颜开。
  深夜,张小欠轻轻的站在了小衍铁匠铺的后门前,捏起嘴唇一吸,一阵有节奏的夜莺啼叫,婉转悠长。
  片刻就见铁墩惊喜的站在门前:“真是你呀,小欠子,我还以为听错了捏,快进来快进来,我师傅休息了。”
  张小欠一脸严肃,摇了摇头,说道“铁墩,你听好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丫头,她有什么意外,我死也不会明瞑目,答应我!”
  铁墩一脸的喜意消失,看着从小一起吃菜叶,捡野果,光着屁股钻一个枯草堆的兄弟,
  “我答应你。”掷地有声
  张小欠头一扭,转身大步就走,只是转过头后,鼻子一酸:“有一些事,自己必须要去做,不然,永远都寝食难安。”
  看着夜中孤独的身影瑟瑟发抖,铁墩双眼微红,紧握双拳,他太了解小欠子了,青哥他们的死,小欠子始终觉得自己难辞其咎,认为自己才是真正的凶手,所以,他着急离开铁匠铺只是为了期待中的那一天。
  第八日,张小欠起的出奇的早,把仙人庙里里外外打扫了一番,一尘不染。
  更没有出去打野,叫上了丫头在仙人庙后的大山中,无忧无虑的摘野果,挖野菜,好一阵的嬉戏打闹。
  “丫头我们做仙鱼汤吧。”张小欠一脸的宠溺。
  丫头一蹦老高,长发飞舞,贝齿晶莹,小脸被阳光映的通红:“好呀好呀,我最喜欢仙鱼汤了!”
  两人又到山脚下的小溪中抓了两条小鱼,一锅炖,香味弥漫,勾起了味蕾,让两人狂吞口水,相视一笑,便是一顿虎吞狼咽。
  夕阳下,丫头长发如瀑,轻挽着张小欠的手臂,“小欠子,我们多久没有这样子过了呀,”
  “是呀,有好久没有带你到后山来了。”张小欠也是一阵怀恋。
  “呵呵小欠子,你说你咋对我怎么这么好呀,不会是窥视本小姐的美色吧!哈哈哈很好!很有眼光呀”丫头蹦跳着便捡起了一块鹅卵石,大眼眨动,伸出洁净如玉的手,递到张小欠面前“给,收好,本小姐许你将来可以凭它一亲芳泽。”丫头说完就娇笑如铃,清脆悦耳。
  张小欠面露不舍,收过鹅卵石,一把就把丫头抱在了怀里,“啊,你个小流氓。”丫头一下子就钻了出去,打闹嬉戏,开心无比。
  二更天,空气中的露水压低了草尖,一颗颗晶莹剔透,如泪珠一般泛着莹光。
  身旁,丫头长发散开,铺满了枯草堆,胸口起伏,发出阵阵的轻呼声,面挂笑容,似还在回味着白天的快乐时光。
  轻抚了一下丫头轻柔的秀发,目光柔和,看着丫头那琼鼻上的一抹黑渍,不自禁的浅笑,笑容中有一丝不舍,微微张了张嘴,似有千言万语,又缓缓咽了回去,摸了摸腰间的匕首,目光瞬间变的坚毅,霍然转头毅然决然的踏出了仙人庙,大步踏着朝露,打湿了破旧的裤蹆,消失在黑夜中。
  小衍铁匠铺后门外,铁墩用袖子擦了擦鼻涕,跪倒在地,“砰砰砰”三个响头,脑门青红一片,起身便窜了出去,腰间别着的一把菜刀在夜色下泛着寒光。
  夜空下,几颗残星闪烁,万籁寂静。
  “哎”一声轻叹,悠悠扬扬,显的很是空灵:“两个傻孩子,王家门庭,哪有如此简单。唉!”一道身影徐徐上升,随风而动,飘逸无比,脚踏虚空,无声无息,一杆烟袋锅铮亮铮亮在夜华下,如星辰一般。
  西城外一里地,一个天坑,长约十丈,深不见底,坑边恶臭熏天,草席翻飞,一根根白骨,一个个头颅,阴气森森,似在无声的哭泣,又似在痛苦的哀嚎。周围一对对绿芒亮起,如一对对碧绿的宝石,四处的游走,时不时停下长啸,身如老狗,枯瘦如柴,偶尔叼起一跟蹆骨,跑向远方。
  张小欠远远的便停下了脚步,看着一大片的绿莹莹便没有上前。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青哥,黑子,今晚就替你们报仇,那家伙叫王庭晋,无恶不作,坏事做绝,是我连累了你们,对不起!我送他下来给你们当牛做马,替我照顾你们,下辈子咋们还做兄弟!”说完便捡起一张凉席,恶臭熏天,正是用来裹尸体的,解下拴在腰间的匕首,削开了一截,三两下折成了一头小牛,活灵活现。
  从小穿梭在大街小巷,听的最多的也是民间传说,传说用染过尸水的草席做成畜牲形状,和一个将死的人一起烧死,那个人的灵魂将会烙印下畜牲印记,永生永世的难逃畜牲道,草席什么状,投胎便是什么!
  三更,夜色寂静,一长串沉重的脚步声显的很突兀,也很压抑。张小欠缓缓踏进城西门口,可进城门不久,便有一道人影窜了出来,张小欠吓了一跳,手摸腰间,身子微躬,随时准备致命一击。
  细细打量,微胖的身材,显的很是精壮,短发浓眉,一脸的憨厚,正抱着手臂,微笑着看着自己,不是别人,正是铁墩。
  “呵呵,一世兄弟,怎么你想抛开我呀”铁墩微笑道。
  张小欠先是一脸欣喜随后就满脸怒色,走上前一拳就锤在铁墩肩头,“你来了,丫头怎么办?你承诺过的你忘了?”
  “放心我给师傅画了一张图,画了仙人庙,画了丫头,画了铁匠铺。”
  “那也不行”
  “放心,我那便宜师傅虽然未老先衰,却是有真本事的人,我曾见过他不用火折子点烟,丫头在铁匠铺,会过的很好。你不用赶我,赶了我也不走,这几年虽没学到什么,但是一把力气却是很惊人,我想你一个人,很难!”铁墩很认真的说道。
  张小欠微微一叹,望了望仙人庙方向,“走吧四更天,王庭晋那杂碎就会从满香院出来,四个轿夫,两个带刀护卫”
  城东,店铺林立,人来人往,也是达官贵人们主要消遣的地方。
  两人窜街走巷,来到城东,最东边两家灯火辉煌的建筑,雕龙画凤,碧瓦朱甍,及其的奢华,每一家大门口都有两座一人多高的大石狮子,惟妙惟肖,气势迫人。
  一家满香院,风花雪月之地,只做皮肉生意。另一家明月楼,却是正规的青楼,吟诗作乐之地,买艺不卖身,两家在这青石城内都是有名的消金窟,谈的上是一夜千金。
  两人置身在夜色下。
  “小欠子,那王家门庭大公子在哪里”
  “在满香院,天字房,估计这会儿正在作乐,等一会儿,四更天的时候他就会出来,等会你先吸引轿夫……”张小欠小声的对铁墩说道。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铁墩头靠着墙,双眼迷朦,昏昏欲睡,忽然一旁的张小欠推了推。
  “铁墩,那家伙出来了,那富贵花开的步辇就是。”
  铁墩一个激灵,瞬间清醒,揉一揉眼,说道:“小欠子,边上明月楼也有人上了步辇,这一前一后的,不会影响我们吧。”
  “放心,来了,就什么也不怕,呵呵.”两人相视一笑。张小欠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而铁墩从后腰摸出了一把菜刀,一股葱花味。
  铁墩挠挠头,一脸尴尬,“晚上这刀剁过饺子馅。”
  步辇后的两名带刀护卫,一身紧衣束衫,脚踏在地上悄无声息,一只手紧握在刀柄上,随时都能给人致命的一击,双眼如电,扫视四周,时刻警惕周边的环境。四名轿夫孔武有力,抬着步辇健步如飞。
  黑暗处的两人,看着步辇就要远去,铁墩立刻一个滚地龙,只见一个小号的肉丸子,迅速的滚到了步辇边,手起刀落“啊,啊”两声,前面两名轿夫瞬间抱着脚踝,躺在地上打滚痛苦的哀嚎。
  步辇一下就跌落在地上,内传出一阵“噼里啪啦”跌倒乱撞,跟痛呼声:“狗奴才,步辇都抬不好。”猛然掀开帘子,一个双眼无神,面色蜡黄的青年,一脸怒色的看着躺在地个两名轿夫,正是王家的大公子王庭晋,此刻看两人在地上不停的打滚,哀嚎,浑身一个激灵立刻就缩回了步辇中,大叫道:“快来人呀!快来人呀!有刺客!有刺客!”
  忽然一个长脸带刀护卫脚尖点地,整个人如同一只大鸟,腾空而起,似真的就要飞起来一微般,兔起鹘落,越过步辇,带起了呼啸之音,一脚踢向了铁墩。
  铁墩双眼圆瞪,小觜张成了一个O型,看见一只脚就要飞到身着,也是小眼一横,双脚一跺,正是平日里扎的马步,双手握住菜刀,腰马合一,朝着飞来的脚就斩了过去,口中喃喃有词“体于形,朔以刚……”
  张小欠也被吓了一跳,没想到那护卫这么厉害,都能飞。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光脚的怕不要命的……”张小欠一边喃喃,一边不断的擂动心口,瞬间热血沸腾,双眼血红,战意高昂,摸着腰间的匕首就横冲向步辇,另外的一名护卫,一个大跨步挡在了步辇前,一道银光,划出了弧形,致下而上,如同一轮明亮的弯月,璀璨无比,照向张小欠。
  张小欠猛然一滞,一个侧身,翻滚在地,如懒驴打滚,狼狈不堪,冷汗直流,差点迎面撞上了刀光,被开膛破肚。
  站立在步辇前的长刀护卫,正斜眼看着滚在地上的张小欠,一脸讥讽,眼神挑逗,长刀耀眼。
  张小欠眼神坚毅,自从踏出仙人庙的那一刻,就没有想着能活着回去了,大仇不报,誓死不归。自腰间抓起一把生石灰,就洒向长刀护卫,长刀护卫一个空翻,巧捷万端,干净立落,就立在了轿顶上,用长刀遥指着张小欠,眼神轻蔑,诉道:“何方宵小之辈,这可是王庭之子!”
  轿中,王庭晋吓的哇哇乱叫,脸色惨白,腿脚都不利嗦,连连叫喊“你们都死了吗?都快来帮忙呀,有刺客呀!”
  张小欠眼红如血,浑然不惧,大步冲上前去,护卫一个翻越,一道银光带起了爆裂之声,劈向了张小欠的后背。
  在后面不远处,同样有一步辇,一只银色的凤凰高悬于步辇顶,在这夜色下格外的耀眼,银色凤凰四周,百鸟朝凤,或鸣,或匍匐,栩栩如生,活灵活现。一圈金色的围幔上同样绣了一银凤,神色睥睨,气势凌人。
  步辇慢慢落了下来,左边,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神色平静,长衫飘飘,宛如一位尘仙。另一边,一位珠圆玉润的少妇,眼神似水,波光粼粼。
  少妇满脸焦急,看这前方那道瘦小的身影,危险连连,焦急如焚,一下跪在了轿前,乞求道:“求小姐救救他,他就是那天在街上救我和轩轩的小乞丐。”
  落帷轻轻的被拉开,一位白袍少女,玉指素臂,蛾眉青黛,微微欠身,手挽落帷:“明姨,你先起来”声如泉水叮咚,清脆悠长。
  “林伯,能否搭救一把?”少女看着两道身影,稚嫩的面孔满是坚毅,却是什么都不懂得门外汉,如何能敌的过饱饮鲜血的长刀护卫。
  “呵呵,小姐不急,待我看看在说,很久没见过如此有血性的年轻人了。”老者一脸欣赏的看着张小欠与铁墩,眼神变幻不定,时不时点头轻赞。
  铁墩,扎着马步,右手举着菜刀,一双大眼瞪着长刀护卫,口中喃喃有词“气血于精,藏于脐下……”而长脸护卫小心的提气,步履轻盈,围着铁墩疑惑的转了两圈了。
  “噗”少女轻笑,“那胖子在干什么,他打算迷惑住对方么”
  “小姐,那小胖子不简单,他口中念的像是一篇修仙法门,但又有点不像”
  “噢?什么时候修仙法门这么普及了,随便一个少年都知道了?”
  “噢!也有可能是老夫猜错了。老爷已经全部打点好了,半年后小姐进入仙门,得到仙门的资源支持,定当一日千里,甩开我们这帮老不死。”老者微笑着说道
  少女也是一脸期待。
  老者看着铁墩一丝疑惑,仙门可不是这么好进的,更何况仙家法决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自己辛苦一生,灵丹,草药不断,也只堪堪达到灵海境。
  张小欠气喘吁吁的看着拦在步辇前的护卫,就像是一座巍峨大山,难于逾越,而那护卫却一脸戏谑的看着张小欠,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如何能打的过一个刀口上添血的护卫!
  又回头看看铁墩,扎着马步,高举菜刀口中大声念叨,冷汗连连。
  张小欠双手各抓了一把生石灰,挥洒而出,那长刀护卫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完美的躲过了那一片迷朦,张小欠快速冲上前,大喝一声又是一把石灰,护卫继续躲过,接连又是一把,却空空如也,但护卫却依然条件反射般,一个空翻。
  “不好,虚招”
  张小欠快速的抽出匕首,一个马步,似钉子一般,牢牢的钉在地上,大喝一声,用尽了身体所有力量将匕首甩了出去,同时大声吼到“体于形,朔以刚…”
  匕首“嗖”的一声,划出了一道幽光,夜色如幕,如同被割裂,护卫手中的长刀翻飞,舞出了一道银色的光幕,“铿锵”一声,长剑断裂成两节,“叮铃”两声掉落在地。
  “噗”的一声,匕手如钉子一般,轻颤着没入其胸。
  那护卫瞪大双眼,瞳孔慢慢散开,脸上的不屑被定格,最后一个念头:“这两小孩都什么毛病。”便直挺挺的仰倒在地,不再动弹。
  长脸护卫,脸色大变,急切的一声大叫:“哥。”
  脚尖点地刚想跃起,铁墩一声大吼:“采极阳,于巨阙……”高举的菜刀如流星般,划过长空带起了一阵呼啸声,击向长脸护卫。
  铁墩这几年在小衍铁匠铺的调养跟锻炼,一身的力气出奇的惊人。
  长脸护卫,长刀在身前舞出了一个刀幕,“铿锵”菜刀重重的击在了刀幕上,长脸护卫连退两步,面如猪肝,眼中喷火,提起长刀一抖,豁口处“呜呜”作响,面色冰冷到扭曲,咬牙切齿,道:“我要活扒了你们俩个小兔崽子。”
  铁墩哪里还听长脸废话,一个转身便窜向了后面的步辇,身材虽有些微胖,却灵活异常。
  长脸护卫真的红眼了,自己的哥哥被杀死,而这个小胖子却油滑像只泥鳅。脚跺地面,一声大喝,整个人飞跃而起,手中的长刀如月牙般,斩向了铁墩。
  张小欠飞快的上前,一把拔出匕首,却没有一丝血液流出,似乎这人成了一个空壳子般,张小欠愕然,但并未停下脚步,来到步辇前,一把扯下落帘,看着王庭晋惊恐的抱着一把长剑,瑟瑟发抖。
  “你……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很多的钱,求你不要杀我。”王庭晋一脸的惊恐,声带哭音,不断的哀求,说完就欲要跪倒。
  张小欠笑了,笑的无比开心,甚致有一些张狂,这些天的自责,如同一个碾子,压的张小欠气都喘不过来,如今是全都释放出来了。
  抬脚重重的踹在小腹,王庭晋一声痛哼,还末来的及退后,一把幽黑的匕首就扎在了胸膛,张小欠眼神清彻,拔出又是一刀,“噗”,王庭晋双眼圆瞪,喉咙处“呼呼”作响,一只手扶着张小欠的胳膊,一只手努力的想抬起,却又重重的落下了,痛苦的看着张小欠,眼神慢慢的幻散了。
  张小欠手握匕首,忽然感觉匕柄上的鱼鳞状凸起,似在微微的张合,低头一看,一丝幽光在匕柄流转不休,张小欠吓了一跳,差点将匕首丢在了地上,一瞬间,所有的异像却又消失了,一切又变的再正常不过。
  惊异的摇了摇头,顺手就将匕首插在腰间,一脚踢在王庭晋的胸口,一个翻滚,王庭晋的尸体便滚出了步辇,与那护卫躺在一起,张小欠看着两人,第一次杀人,内心却出奇的安宁,取出火折子,丢在尸体上,片刻就燃烧起熊熊大火,噼里啪啦。
  火光下的张小欠映红了小脸,抬起手臂轻拂了下双眼,稚嫩的小脸上却还是留下了两道浅浅的泪渍。
  将一只草席编织的小牛捧在手心:“青哥,黑子,你们都安息吧,我这就送他下来”,说完将小牛丢在了大火中,“轰”火焰忽然爆涨一截,一团绿色的火焰格窜出三丈多高,纷外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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