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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末法元年 / 第四章 离开

第四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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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曦啊,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现在都已经十七岁了,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一下了,我知道你的眼气高,所以我帮你找了很多青年才俊,你看看这个是村东头的李秀才。”
  “李婆婆,你知道的我不会嫁人的,况且,谁会娶一个瘸子呢?。”
  “若曦,不是我说你啊,小朗他以后是要娶妻生子的,你们两个本就不是亲兄妹,要是小朗未来的妻子嫌弃你怎么办。”
  周若曦绣眉一挑,不在意的说道:
  “他敢,撕逼什么的我最擅长了。”
  王婆看到周若曦这个样子,顿时气不打一时去,虽然他听不懂撕逼什么意思,但是这个若曦经常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令她见怪不怪了。以前跟若曦说这些事情,她都是说着一些奇怪的话来推脱过去,这次王婆打算就跟若曦摊平了说道说道。
  “若曦,这么多年你为秦朗做的事情够多了,犯不着为他赌上一辈子的幸福,作为过来人,我看的出来,那个孩子仅仅是把你当做姐姐一般,你千万不要沉在里面啊。”
  “王婆婆,如果不是遇见小朗,我可能也就死在那个冬天了,我知道婆婆你是为了我好,可是感情这个事是强求不得的,当年你跟王爷爷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嘛……”
  “…………”
  王婆小脚走的飞快,心里却想着若曦这个孩子的事情,她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当初这个女娃抱着一个男孩倒在自己的门口,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可能以后跟这个女娃子牵扯不清了。
  她陪着这个女娃子开了第一家店铺,帮女娃子赶走那些街上的小混混,这些年来还一直给这个女娃娃介绍那些青年才俊,没有子女的她是真心的把若曦当做了自己的孙女,对于那个没有良心的秦朗,王婆婆是完全不感冒,甚至跟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阴阳怪气的。这不,隔了好几年又看到秦朗这个小兔崽子了,她可要好好跟她说说。
  王婆绕过院子里的花坛,打算离开的时候刚好遇到返家的秦朗,王婆原本泄气的精神瞬间勃发,只见王婆三步并两步的跑到秦朗身边想要抓住秦朗袖子。
  秦朗身子微微一动打算躲开,但是看清楚来者之后,定住了身子任由王婆婆抓住他的衣服,苦笑的说道:
  “王婆,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啊。”
  “秦朗,你这个小兔崽子又跑到哪里去玩了,你不知道你姐姐每天都念着你吗!你个小没良心的,哎,你去哪,我还没骂够呢……”
  “不好意思,王婆婆,我现在有很重要的事跟我姐姐商量,下次在听您的训诫。”
  秦朗感觉十分的无奈,于情于理来说王婆婆都是他们姐弟俩个的恩人,但是她每次见到自己便是一顿数落,又还不得口心情是十分的复杂,而王婆婆也跟顶上他一般,每次都是自己回来的时候恰好碰到,躲都躲不开。
  山中小屋,秦朗举着茶壶正在给老儒生斟茶,数年的时间没有在老儒生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一如当年。
  “事情解决的怎么样了?”
  老儒生看着自从来到这里便一直失魂落魄的秦朗,放下手中茶杯问道:
  “镇国王府的事情圆满解决了,不过……”
  秦朗停顿了一下,然后向老儒生说起了他在边境听到的事情。就在两人打算深入探究这件事情之时,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山中小屋。
  先生对着秦朗使了一个眼色,秦朗将面前的茶杯收起,起身走到房间的屏风内。
  “太子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老儒生为来到房间内的太子重新拿出了一个瓷碗,淡淡的说道。作为曾经的左相,更是多位皇子曾经的老师,董仲舒完全可以同太子平等对话,而不需要卑躬屈膝。
  “看来夫子有客人招待,是我唐突了。”
  太子没有回答老儒生的话,反而说了一句并不相干的话。
  “太子多虑了。”
  老儒生仿佛听懂太子所言,不动声色的为其斟茶。
  “先生,在下此次前来是希望先生可以重新出山。”
  “老朽已经退出朝堂,如今只希望在这山野之间了结余生。”
  “先生,何至于此,我会请求陛下下旨,像先生这样的大才不应该就此埋没……”
  太子原本举起的茶碗也放了下来。
  “哈哈,听太子如此说,老夫甚是欣慰,不过老夫曾在陛下面前说过不再踏进朝堂,太子的好意,老朽心领了。不过……”
  “先生有何吩咐,只要渊可以做到,必定为夫子排忧解难。”
  “没这么严重,老朽只想为太子举荐自己的一个弟子。秦朗,可以出来了。”
  老儒生话音刚落,秦朗便从屏风背后走了出来,一身白色儒袍,端是一个翩翩贵公子。
  赵渊在进入房间内便感觉到房内不只是先生一个人,无论是桌上未干的水渍,还是那明显刚刚才离开人的坐垫,都显示着这里刚刚有客人来到,所以赵渊方才有所一问。
  看到出来之人,太子神色恍惚了一下,不过瞬间就调整好了情绪,说道:“腹有诗书气自华,端的是一名翩翩公子。”
  “仅仅是一名普通人罢了,只是平日仗着有些小聪明罢了。”
  “秦朗,还不向太子殿下问好。”
  秦朗施施然坐下,向太子说道:“殿下安好。”
  接着在老儒生的推动下,秦朗向太子叙述这他在过去的一年内行动,他跟随商人去过北狄贩卖布匹,他也曾在边关跟士兵一同吃住、演武。他更是救出被北狄谍子囚禁镇北王的妻儿。
  太子在一旁仔细听着秦朗讲述的关于边关将士,关于北狄百姓,还有那北狄谍子之事,并且在关键之处出声询问。老儒生则是坐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两个人。
  秦朗在说完其他是之后,说出了自己此行得知最大的隐秘,便是北狄同燕国结盟之事,两个国家私底下已然结为盟友,其中最关键的原因可能就是那枚长生玉简的祸患。
  太子在听完秦朗讲的所有一切,后背早已充满冷汗,那个北狄使者拿出这么大的一份礼,原来是打的这种算盘,既可以让大隋有理由退兵,又可以勾起其他国家的欲望,令大隋陷入内忧外患的地步。
  不过燕国纵使同北狄结盟,大隋也并不是泥捏的,三年前北狄被自家差一点打到灭国的地步,如今数年的修整,大隋的军力逐渐回复了过来,如果事情真的到了那种地步,大隋就唯有鱼死网破这一步了。
  如果说有什么可以破局的办法,那便只有这样了,太子看向秦朗,沉声说道:“秦公子,大隋的未来就在你身上了。”
  “什么?我……”秦朗一脸懵逼的问道。
  持续三年的和平随着一封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随之破裂,沉寂多年的北狄再一次张开了他的獠牙,直指长安。这次的它更加强大,胃口也更大了。
  凌晨,长安天幕依旧处在黑暗之时,一个小队身穿皮质战甲的将士从皇宫外驻扎的将士营地中借着夜色悄悄离开。为首之人赫然是金吾卫的大首领林雄,而其余跟随之人都是金吾卫中的佼佼者,他们骑着骏马急驶在长安外的小路之上,漆黑的服饰,这些士兵仿佛幽灵一样,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长安,纵使将来会发生如何的事情也绝不会跟金吾卫联系起来,因为在他们离开军营之时,他们的存在就已经被抹去了。就这样,他们在夜色的掩护下直奔安陵。
  秦家大院,一个个睡眼朦胧的小厮醒了过来,每个人都拿起自己的工具开始打扫着秦家大院,或是为主人们准备着出行的东西,就在昨天,大管家来到偏院告诉大家第二天凌晨就要起来干活,如果发现谁敢偷懒,等到少爷离开就好好跟他算一算帐。
  门房是一个在安陵土生土长的老人了,自从公子小姐来到安陵,门房老人便一直跟着他们两个,一直充当着他们姐弟两人的管家身份,后来老人感觉自己年纪太大了,对于渐渐壮大起来的秦府管理起来越发的有心无力,于是主动向小姐申请做了门房,然后将自己的小儿子推荐给小姐做了秦府新的管家。
  老人一直感觉,只有自己看着大门守护着他们姐弟两个,自己才会放心下来,昨天听到自己小儿子说,少爷可能又要出去了,老人心中也有一丝丝埋怨,回来才几天,又要出去,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就是要这样多多行路,才能成就大事业。
  就在老人百无聊赖的时候,他看到道路的远处,有一队身穿漆黑服饰的人驾马而来,老人一瞬间就知晓这群人是冲着秦府而来的,想及当年初遇公子小姐之时,同样是被一群身骑战马的悍卒所追杀,老人连忙嘱托身边另一个门房去禀报大小姐,没自己的消息不可以开门,就算老人自己死了也不成。
  说完,老人一把将呆住的门房推进府内,自己一人走到门前青石路上,独身迎面黑衣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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