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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五华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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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周若曦得到同北狄交易的权利之时,她同时也收到来自太子的一封密信,这里面关乎着这个交易的一个秘密,她不仅跟从北狄之间交易各种货物,更重要的是从北狄收购一种仅有北方雪山才可以生长的一种植物,雪石。大隋为什么会做出开通交易这种资敌的决定,大部分便是这个雪石的缘故。
  大隋皇帝在得到玉简之后,在大隋国境内寻求可以读懂远古文字的奇人异士,甚至悬赏只要可以解读文字的人便可以得到尚书房供奉的职位,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个年近花甲的老人被自己的孙儿驾着马车从大隋最南之地带到长安。
  一路颠簸的老人一下车便被金吾卫押到皇帝的御书房,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何时受到这种待遇,一路上战战兢兢腿都软了,最后被自己的孙儿背进到御书房内,在大隋皇帝威严注视下颤颤巍巍的将玉简内的内容翻译出来,老者原本只是一个小小村子里面的祭祀,认识的内容有限,仅仅为陛下翻译出一服远古药房,这是一服名叫五华散的药剂。
  即便是少数几个字眼的翻译便令大隋的皇帝龙颜大悦,延年益寿、阳气冲天。仅仅是这些便令这个来自乡下的老儿一跃变成了整个大隋上层人人相迎的大贵人,俗话说穷人乍富挺胸叠肚,在各种灯红酒绿的宴会之上,这个新晋的尚书房大人将五华散的内容说了出来。一时间众人皆惊,原本欢乐的宴会瞬间变得古怪起来,每个人都不在关注这位已然喝的醉醺醺的大人,而是考虑这位大人所说是否为真。宴会就在这种气氛之下结束了。
  第二天酒醒的老儿听到自己竟然将皇家隐秘说了出来,一时间竟然昏了过去,就在小老儿在自己四进四出的大宅子里等着来自皇帝陛下的盛怒,等来的却是一个令他十分摸不到头脑的人。大隋的右相,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人,跟他这个从偏远地方来的小老儿不同的是,这位可是一个正正宗宗的时代勋贵。他的意见甚至可以决定这个国家皇帝的想法。
  想及于此,这位老人连忙推开在自己床边服侍的孙儿,看见右相连忙跪拜了下去。
  “李大人,这可使不得,你身体要紧那。”
  右相看到这个新晋的皇帝红人从床上爬起就要对着自己跪拜,连忙双手虚扶。接着对着这个战战兢兢的老人说道。
  “李大人,我知道你的忧虑,今天我便是为你解决难题而来的。”
  尚书看着右相,声音颤抖的问:“大人果真能救我。”
  “你只要听我的便可。”
  就在两人会面之后,一个足以震惊整个大隋的消息以惊人的速度在上层传播开来,长生药,当初无数代人都未寻到的灵药被一个来自南方的小老儿解了开来,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种事情,在这种的状况下,大隋部分人开始了配置长生药之路。
  就在他们即将收集完所有药物之时,他们却发现其中一服最重要的药材雪芝石却在大隋怎么也找不到,在派人不断打探之后,他们惊恐的发现雪芝石竟然是在北狄,更惊悚的是,北狄的雪芝石已经被秦家商会给垄断了,要知道在当初盟约的签订人可是包含大半的大隋的大官贵族,如今长生即将有望,却被断送在一个女人身上,他们不甘心啊。
  在他们妄图从秦家商会身上狠狠割下一块肉的时候,却发现秦家商团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加入了北狄皇帝的旗下,所以说那些妄图抢劫秦家货物的人将会面对一个国家的怒火,这令大多数人断绝了这种想法,不过天无绝人之路,秦家商团毕竟早先元气大伤,根本无法笼罩一整个北狄所有的药材,这就给了其他商团机会,他们纷纷踏上了北狄偷渡之旅。
  当第一份五华散被一个商人制作出来并服用之后,竟然整整三天可以不食不喝,人却精神百倍,相对于以往所炼制的丹药不是令人体产生副作用,就是让人精神恍惚,五华散的出现一时间风靡整个大隋,无数人花费巨额钱财只为求得一份五华散。
  全然不知,这些都是在大隋皇帝陛下的操控之中,面对一个帝国使者带来的东西,他并不放心,即便是那种可以长生的灵药,因此他令人诱导那位尚书大人将配方揭露出来,其他人必然会争相炼制服用,也唯有此大隋皇帝方可放心。
  三年的时间,整个大隋依然陷入到了一种升仙的狂热范围,不过由于原材料被皇家死死把控,唯有金字塔顶上少数人才可以享有这种待遇,一时间,大隋皇帝的威望达到了最顶点,而那些买不起雪芝石的人只能冒险从北狄偷渡购买。
  因为从北狄运输回来的雪芝石价值不菲,这也就吸引了无数想要大发横财或是走头无路人的目光。
  “大傻,待会来人的时候你就站后面,看我动作,今天你要是再给我搞砸了,我……我告诉你,你这辈子别想吃饭了!”
  在通往长安的一处官道上,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正站在树荫地下,窃窃私语,一边的瘦子不时的敲打着旁边健壮的中年汉子,从服饰上来看,两个人都是贫穷人家出身,一身麻衣。
  被打的汉子也不恼,脸上憨厚的笑着不过一听到不准吃饭,脸色瞬间变了,可怜巴巴望着瘦小汉子。
  “嗯嗯,我不说话。”
  待了一会,憨厚汉子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
  “我回去可以吃饭吗……”
  “吃、吃、吃就知道吃,迟早有一天吃死你。”
  “等等,有人来了,你就站在这拿着斧子知道吗?”
  瘦弱汉子费力的提起比自己胳膊还要粗的木棍径直的走到路中央,挡住了面前这个骑着毛驴的白衣年轻人。
  汉子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度颇为不凡的年轻人,一身白色的儒袍,嗯……,不怎么值钱。腰上配着一把木剑跟一块玉佩。网二的视线被年轻人身下的毛驴吸引了过去,皮毛光滑,四支有力,啧啧,是一个干活的能手。
  王二在心中给眼前这个年轻人做出一个评价,分明就是一个出来游玩的穷酸读书人。
  “小子,知道我们是谁嘛。”
  “不知道。”
  “我告诉你,爷爷是安阳山的人,识相的把你身下的毛驴跟你腰上的玉佩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圣人有言,君子之财,取之有道……”
  “我管你什么君子不君子的,看看我后面那个兄弟,他一旦要发火,啧啧,你这小胳膊小腿还能保住几个?”
  王大看到王二指着他,王大开心的举起斧子冲着王二憨厚的笑着。
  看着傻子一样的王大,王二强忍打人的欲望,走到年轻人的身前就要拉着毛驴离开。而此时的年轻人依旧坐在毛驴身上没有动作,毛驴呢,看着一个陌生人走到它面前想要摸她,不满的喷了一个响鼻,把汉子的手弄开,不过瘦弱汉子依旧不死心,想要强行抓住毛驴。毛驴后腿发力猛的撞到汉子的前胸,将其撞出数丈。
  “王二,你跟天杀的,还不动手。”
  王二看到自己的弟弟竟然被一头毛驴给撞倒了,顿时须发尽张手持板斧冲向面前的儒生,数百斤重的宣花大斧在王大手中浑然无物,板斧带着风声拍向面前的年轻人。
  “等等,有话好说。”
  年轻人感受着板斧带来的风压,心里感叹着这个大个子怎么直接就打不听自己解释呢!秦朗右手握住剑柄,木剑松松垮垮的垂在地面。
  “敢伤我弟弟,去死。”
  原本就极速的大斧在王二的用力之下速度俨然达到一个定点。
  秦朗手腕转动,垂下的木剑瞬间挑起,剑尖刺向壮硕汉子持斧的手腕。当剑尖碰到王大手腕时,秦朗感到仿佛刺中一块皮革,剑尖所传递的力量被王大硬生生的承受下来了。
  秦朗此时也顾不得什么江湖侠客的风度了,顺势从毛驴身上滚下,将毛驴推开一边。板斧砸在地上将平坦的官道砸出一个大坑。
  秦朗此时也被这两个不讲理兄弟给气到了,秦朗揉身上前,不等王大重新拿起板斧,手中木剑向着其喉结处连拍数次,纵然是王大那超乎常人的体格也被拍的是连连后退,一时间涨红了脸。
  王二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傻哥哥气势汹汹的追上去,然后转眼间就被打退了回来。不由的长大了嘴巴,不要看自己这个哥哥人不聪明,但是论力气,王二还真没有见过比他哥哥更强的人。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的儒生凭借一柄小木剑三两下就把自己哥哥打倒在地,想到刚刚自己嚣张的样子,王二感到一阵绝望。
  想到这里,王二瞬间跪倒在地哭诉道:
  “少侠,饶命啊。”
  “我兄弟二人,并非那种穷凶极恶之人,只是因为我这哥哥,在故乡的的时候大伤了村里的恶霸,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离开故乡。”
  “因为走的匆忙,带的钱财已经耗尽,我们两个已经整整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不得已才打劫少侠的,希望少侠绕过我们兄弟一命,我们兄弟必将……”
  正在王二举手发誓的时候,地上被扔过来一个钱袋子,王二惊讶的看着已经收起木剑分秦朗。
  “我这里钱只有这些了,你们先拿着,应该可以维持一段时间。”
  秦朗又想了一下,迟疑的说道:
  “如果你们不嫌弃的话可以去安陵的胭脂坊,钱可能不多,但是吃饭生活足以。”
  做完这一切的秦朗歉意地冲着王大王二笑了一下,骑上毛驴向着安陵赶去。
  “公子……”
  王二扶起倒在地上的王大,一边轻拍着王大的背部,一边看着离开的秦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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