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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南北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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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铩羽暴鳞,蠖屈不伸,呵壁问天。
  人不逢意得志,谁人愿意趋往!
  蕴藉风流,跌宕昭彰,轩然霞举。
  人生斯意,虽死又何妨!
  文士有“百龄影徂,千载心在。”的说法,用以回溯绘述妙计生知的文章荟萃,鉴悬日月。日月丽光景,星斗裁文章。为了文章可见,为了这种满去行人耳的追求,即使繁缛络绎也在所不惜,孜孜不倦,望路争驱,竞相往之。
  纵使是天道难闻,犹在钻仰。
  胡宁勿思?
  为何不思考?便是这类人的省身事则和对自身的砥节勉励。
  一朝得道,夕死足矣!
  卫玠懿采雕鞍入城,万众瞩目,似仙人临尘。这在市井人眼中,如同文士向往精理为文秀气延世流传一般。
  虽死又有何足惜。
  绝伦旷古,遽蹑其迹,逸步莫之能追,何人不欣羡!
  天下兴叹!
  瞻紫极,望玄穹。垂厚泽,降云宫。
  大汉收摄目光,依旧在建的建章宫乾仪混成冲邃,气冲霄汉,金碧辉煌。
  用以昭彰皇帝功绩的建章宫,在大汉看来,雕蔚非凡,可并非名副其实。大汉皇帝刘缬掌权以来,已是盛世,仰观吐曜,俯察含章,自然之道,没有什么突出的功劳。
  大汉忽的神情凛然,精光内敛。
  建章宫不日即将建成,不知该用什么来开坛祭祖,开启户牗。
  络腮汉子起身,向茶摊老板告别,在桌面摆放上几枚铜钱,龙行虎步,大步流星离开。
  大汉出身北燕的天字号谍报机构“烛笼”,相传里面记录在案的人数仅有七人,每一位分辖不同的区域,而直接统领烛笼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北燕太宰张显戎。
  大汉的真实名姓外人不得而知,只知晓他别称“烛龙”。
  烛龙现容显峥嵘,芟夷谲诡鬼觉晓,天地翻覆,当面不识。
  这就是烛龙,万人胆寒。
  秋天高高秋光清,秋风袅袅秋虫鸣。
  化名赵翎的烛龙独自穿行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偶尔询问法相宗圣地兴教寺华严祖庭华严寺所在,亦或向摊贩询问能否减价,遍赏名胜,品尝街巷拐角的吃食。
  再次歇脚起身的赵翎走过几位青袍神情慌张的人。这些人自清晨赵翎进城起,便一直尾随跟着他,可现在竟当面无法认出他。
  赵翎穿梭行走在街巷,面容竟一直在悄然变化,跟踪的人没有辨识出他。
  赵翎进了处偏僻宅院,一炷香的时辰,出来后再次变换了模样,之后又进了家鞋匠铺子,出来后淹没在行人中,再无踪影,了无痕迹。
  随后的的几个月里,分别有人拜访了几处朝中要员的府邸,事数自环,一张劳戮心力,细密而烦秽的巨网铺陈开来。
  一项名为“狷忿”的秘密行动事项浮现在南北两个王朝的顶层人物间的心头,相互间决智斗勇,飞靡弄巧。
  始作这项“睿作”的人在燕国。
  这样庞大而有如烈火势炎昆冈烟燎冲汉的计划,仅仅始于一个念头。
  我之香闺邃馆帘烘楼迥,有鸳衾麝炉,胭脂海棠。
  独独少了面铜镜,会开口的铜镜。
  以人为镜。
  而开始实施这桩计划,也仅仅只是一句话。
  中原承运天枢,又有天象垂丽,毓黎日新其采,如今更是出了件好物件,我想要,你们给我拿回来。
  世上有阴霾翳空而慧日朗然,洪涛倒海而坻柱屹然之人,不在多数,也不在少数。
  然而,
  大火流金,严霜杀物,和气蔼然,清风穆然。
  全然集于一身,如何辨识?
  世路崎岖!
  生而逢其时,天象钟垂难得,却不止一人。
  ……
  萧疏秋竹篱,清浅秋风池。
  北燕王都名为上原的一处竹林。
  东风绿杨天爽,如画处般的清明院宇,反季的出现各类春花,梨花带月,海棠经雨,玉艳淡泊,像是中原繁花争艳的晚春。
  一位鳌鳌老人正逸水垂钓,老者时不时朝着身旁的残局望去。
  棋局局势波诡,白棋得势昭然,声威如雷霆使然,浩浩汤汤,是天地定位,白棋必赢的局面,黑棋散落在棋盘各处,无规无律,不成方圆,既无法坐龙屠龙,也不见崛起之势,再接着下去,只是徒劳无功。
  可黑棋曾是一位虞姓老人所执,像他这样相较国手棋待诏还要高出两筹棋力气力汪洋恣肆的人,如何会下出这种局面?
  蜗角有伏尸之战,倾天折地,执棋有移山跨海之能威,便是外人评价这位繁类以成艳虞姓老人的熨帖话语。
  看棋皱眉思索的老人想起两人对弈结束后虞岐山的宪笑言语,“我再下十手,便可胜你。”
  老人执白后手,虞岐山执黑先手。
  当局面明朗一边倒向白棋的时候,那时本该欢呼雀跃的老人以莫名毅力叫停棋局,虞岐山在对手狐疑惊吓的神色中从容潇洒离去。
  那时还是在皇宫里下的棋,那时的老人坐北朝南,坐拥塞北。
  万万人之上。
  上了岁数的老人嘴里念叨着些琐碎话语,“朝游北桥上,晚憩南塘畔,你这座横兀在天下棋手面前的青山,口中的中原江南该是何种风光。”
  “你言观物外之物,思身后之身,宁愿受一时寂寞,也不取万古之凄凉。
  凄凉万古,也只有你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垂帷,这等话,说的我面带难色,是真想杀你啊。可惜了,可惜。”
  “你误我三十年,我便叫你子孙后嗣尽皆死绝,这桩生意买卖,你我都输了。”
  ……
  老人说到口渴,豪迈地饮了口茶水。说道最后,他哼了首不知名字的曲儿,“一声声。一更更。小娘子脉脉复脉脉,窗外芭蕉窗里灯。无限情。
  梦难成。恨难平。小妇人波泛银汉,琼姿冰体,玉体横陈,人间天上,天上人间呦。金不换。”
  “人人都畏我天威难测,诏策伴君似虎,可我却要道‘天之机缄不测,抑而伸、伸而抑,尽皆都为播弄英雄,颠倒豪杰。’你为何又要说君子只消逆来顺受,居安思危,天亦无所用其伎俩。
  我真该杀你。
  真该。”
  
  露洗华桐,烟霏丝柳,绿阴摇曳,荡春一色。
  美景易得。
  芳馨蜂蝶交侵,梦里悬金佩玉,闲中演偈谈远。
  乐事易得。
  美景良辰,赏心乐事,两者难是并得。
  林间一丛临砌,颗颗露珠装缀,秋色攀在绿藓上,清日冷落向秋天。
  竹林小院的篱畔外,站着两个年轻男女。
  “姐,遇人痴迷处,出一言提醒之,遇人急难处,出一言以解救之,这可是无量功德的事,待会爷爷要出题刁难我,你可得帮我,你可经常做些没谱的事,事后说‘想起来了’、’早该如此。’之类的话搪塞取笑我,这次我们可说好了,不然以后你休想叫我帮你引荐我的那些符采耀艳的朋友。”
  “哼,你倒是敢,你信不信明天整座王都都会流传着,有人掩口靠近你,你就将她鼻子割掉的事,到时你的好名声可就全毁了。”
  “姐,我已经道过谦了,我那日心情不好,再加上她总在我面前掩口,不曾想是染了风寒,是我一时糊涂,你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我们快进去吧,去晚了皇爷爷该睡觉了,可就没法请安了。”
  两人相继进入小院。
  其中的男子雅懿浸微,蔚似雕画,堪比卫玠。
  女子貌美,笑靥时,甘意摇骨髓。
  冷面时,如渊渟岳峙的威者。
  耶律基,耶律离,耶律睦凌。
  三人便是北燕的天潢贵胄,一位已经退位,一位不久将上位,还有一位是北燕的宁巘公主。
  其中的耀艳不染尘埃的青年耶律离,是“璧人榜”中排行第二的昭明太子。
  小院内。
  “兵者,中原圣人言‘乃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宁巘,你来回答,离儿整日只知晓看些中原的诗书经籍,却忘了我叫他这样做的本意是什么,长久以往,如何自立!没有气吞江河的气慨,如何坐北望南!”太上皇耶律基愤懑着呵斥昭明太子,“离儿,蚊睫有雷霆之声,这般浩荡,你如何不知!越世高谈,颉颃万乘之阶,留与那些没有骨气的文士就好,你要做得,是弛张相随,统驭这些类多懿采的人,你丰神俊朗,才起彪蔚,可毁在一个‘丽’字。”
  “兵者无畏也,胜其常也,兵家道理,旨在智在用兵,皇爷爷出题‘震雷始于曜电,出师先乎威声’的兵法常理,兵先乎声,其来早是已久。昔年有虞始戒于国,夏后初誓于军,殷誓军门之外,周将交刃而誓之。帝世戒兵,三王誓师,未及敌人,必要先宣训我众,可见‘威声’的重要性,首要在持正,代天行罚,壮我声威,故有‘分阃推毂,奉辞伐罪。’之说;
  其次在奇正结合,用兵之法,无恃其不来,恃吾有以待也。无恃其不攻,恃吾有所不可收也。以及之矛,攻他人之盾,所谓‘道’、‘天’、‘地’、‘将’、‘法’,黯合‘道’,奇正相用。”
  “还在势,以己方的军事实力为基础,营造出锐不可当的有力态势,一举摧压鲸鲵,直捣黄龙。”
  “再有我就不知道了,望皇爷爷指点。”
  “名正则言顺,言顺则功半,出师先声夺人,有威让之令。”
  “来,离儿,陪我下盘棋。”
  “是。”
  ……
  “哼,几日没见,棋力倒是见长了,执棋后手沉着,中盘势起,如龙如虬,又条理首尾,司直锐不可当,似有鸿律蟠采袭人,不错,再有半甲子的功夫,就可以赶上你年轻时候的皇爷爷了。”
  “呵呵。”
  “皇爷爷行棋结响凝而不滞,骨髓似山峰峻峭,宛如正值壮年,小离怎么跟您想提。”
  “白日欺人,深黯我心。”
  “我心甚慰。”
  ……
  “宁巘,离儿不经夸,你再来给你弟弟讲讲‘兵恐不可投于死地’的道理。”
  “兵恐不可救,哀兵必败,朝气则锐,昼气则惰,暮气则归,恐兵乃是惰归(士气疲惫衰落的部队),善战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
  恐兵投之亡地,陷于死地也。”
  ……
  寂糜山在西域与观音山齐名,是天下所有有心向佛人心中的方外圣地。
  寂糜山上有座寺庙,净业寺,便是天下佛道首要推崇的执牛耳者。
  净业寺的住持大方丈惠洪曾在“地藏机辩”中,以一句“实心清素,则所涉都厌尘氛。立百福之基,只在一念慈祥,若要开万善之门,勿使寸心挹损。”,使和他辩论的当代佛儒大家陈逸轩缄口不言,无言出以对。
  净业寺的功德林里,一颗小光头正埋首挖着什么,嘴里念念有词,“师傅啊,你可别怪我,我问你有没有偷藏酒,你就不该说吗。哦,对了,你没说,可你也不该想啊,你一想,我就知道了吗,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老和尚还要你当下任主持?
  算了,你还是当吧,我就不怕老和尚逼我给别的‘山头’那些光头讲经了。我胡说一番,他们还听的有滋有味的,像是……”
  小光头嘎绕堪布手扶着脑袋思索,“像是那次我偷尝师傅的酒一样,滋味棒极了。”,小嘎绕开心地傻乐,“他们越是这样,我是很高心的。可还是这样,我也是很高兴的。最后还这样,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如来若来、若去、若坐、若卧,如来者,无所从来,亦无所去,以无我、无人、无众生、无寿者,修一切善法门,我信口由缰的话语,他们还要郑重的记述下来,仔细斟酌,脸上还要绷着不让自己喜极而泣,像个成天贪食吃到蜜饯的孩子似得,这能怪我不想讲经吗?
  等师傅当上了主持,我就建一个戒律宗,这样就可以不用整天念经,可以教训别的大小光头了。”
  小嘎绕忽的面色生冷,脸颊绷紧,“糟了,被大光头师傅给骗了,这儿根本就没有藏酒。
  好你个臭和尚,我要去主持方丈惠洪那里去,就说你要在寺里兴立‘戒律宗’,戒法,戒体,戒行,戒相,还要加上戒酒,老和尚一定会答应的,到时候叫你喝不到酒,全寺院的光头还要痛恨你。
  哼,叫你骗我。”
  小嘎绕生气的说道,然后神情陡变,“戒酒,还是算了吧。”
  
  一片苍崖璞,孕秀自天钟。
  叠叠云山中,寂糜山上紫烟捧日,烟云千里,炉香飘动,钟声宛转相腾,随音所遇,若长风过籁。
  山腰间两颗大小光头相遇。
  大光头粗眉圆脸,科头跣足。小光头眉清目秀,明眸皓齿。
  “道宣律师、无着论师早。”小光头开口说道。
  “缁素啊,这是干嘛去。”
  “世亲论师着我下山参与青城山佛道机辩。”
  “哦,愿法云垂世界,愿法雨化群萌。”
  “道宣律师、无着论师,缁素修行浅薄,恐怕难以胜任净业寺的同参,愿听论师教诲。”
  “如此便送你两句话,帆只扬五分,船便安。水只注五分,器便稳。饮酒莫教成酩酊,看花慎勿至离披,十分取败者也。
  伺察乃懵懂之根,朦胧聪明之窟。”
  “缁素受教。”
  两人错身走过,大光头托体同山阿,小光头清淡晏然闲适。
  片刻后,大光头转身,已经看不到小和尚缁素的身影,气势顿时弱了下来。
  同时身俱律师、论师身份的大光头心有余悸,“也不知道骗不骗得过这个威命寓于人的天人,不过,这比骗我那个徒弟小光头嘎绕轻松多了。
  诶,只能学学小光头的胡诌本事了,也不知道他和谁学的,这么不学好。
  不学好。”
  ……
  “蠢动含灵天赋与,逍遥性分元均。莫生异见乱吾真。只今中有主,浑与化为人”。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的大和尚逍遥般的乐和道。
  “师傅,师傅,不好了,方丈要来了,你赶紧把酒藏起来。”
  “哼。”
  “师傅,你藏在经书楼的酒被我找到了。”
  “什么?算了。”
  “找到被我给喝了。”
  “人生似瓦盆,打破了方见真空。罢了,喝了就喝了。”
  “师傅,你藏在桂树下的琥珀酒,我也给喝了。”
  “罢了。”
  “师傅,你偷藏的那张封面‘己哥亲启’的书信被我不小心找到,然后又不小心撕了。
  撕了。”
  “撕了就撕了。”
  “什么?那是南海仙子年轻时给你师傅写的情书,我藏了十年,你给撕了,气死我了。”大和尚张己暴跳如雷,“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师傅,我错了,我向你认错,我还把你写的‘急急修行,纵是在世百年,也如未生一日。’和‘波心精舍好,这岸是繁华。’两幅大字给送人了。”
  “哼,这不算个事,反正我今天要打死你。”
  “师傅你先听我说,我送给观音山上的近事菩萨和清信菩萨了,怎么样,你要感谢我吧,其实不用了,别打我就好了,最好再加上一坛琥珀酒。”
  嘶,嘶。
  粗重的喘气声伴随着急促呼吸,许久未动怒的大和尚肝胆欲裂,瞋目切齿。
  一时间寂糜山意气纵横,草木生气,气靡鸿渐,如倒海探珠倾昆取琰。
  “啊!”
  大和尚张己仰天长啸。
  小嘎绕没心没肺的嘻嘻一笑,回嗔转喜。
  遥山丽绮,与寂糜山相隔百里的的观音山此时也是烈烈风起惨惨云浮,惊禽愁昔丛,禽鸟凄凄。
  山上一位老妪眉头剔竖,周遭空无一物,事物尽皆被磅礴气力摧毁,“张己,过几****便去寂糜山找你理论理论,领教一下‘金刚怒目,浮尸百万。’。”
  “呵呵。”一位面目慈善的老妪看着眼前的大楷,“波心精舍好,这岸是繁华。”
  ……
  “师傅,您喝口茶好了,咱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怎么样,我大度吧。”
  “师傅,要不您再抽我两下,我保证不会再跑到主持方丈惠洪那里去的。”
  “师傅,你别不理我,师兄出寺了,您再不搭理我,我会被闷死的。”
  “师傅,算了,西边厢房里还有坛陈酒,也不知是谁的,我本来想拿来孝敬您的,您不要就算了,我去拿来喝了。”
  “站住。”
  “师傅你终于开口了,看来老和尚罚你面壁半年的事,不记恨我了。”
  “哼,师傅现在有件事要你去做。”
  “什么事。”
  “你师兄受了点伤,你把这颗药丸给你他送去。”
  “好啊!可以见到师兄了。”
  小嘎绕情不自禁向门外蹦蹦跳跳地离去,忽然间停住,瞬间泪眼婆娑,泪流满面,颗粒大的泪珠滴落在僧袍上。
  “师傅,你说什么,师兄要死了。”
  “我都‘听到了’,师傅你心里面在说师兄受了重伤,快要死了。”
  “快去吧,去晚了可就看不到你师兄了。”
  小嘎绕风风火火的跑远,张己出怔愣神。
  “师兄,你再给我讲讲山下的事呗,说说夏律,秋箭,峨嵋,洞庭,桂白,菊黄,运流,含毫的含章流契,说说大烈鸿猷,休徵景福,花逞春光,竹坚雅操的开怀乐事。说说夫子风采,圣人之情,我可喜欢听了,有人和我讲话我就开心。”
  “师兄,我以后去你家做客,好不好,到时候我要吃好多东西,还要喝好酒。”
  “师兄,燃灯节到了,山下山下可热闹了,有很多的灯,像星星一样,我要是能飞上天该有多好,头上是星星,脚下是星星。”
  “师兄,我可厉害了,小光头们把我和师傅的讲话内容给记下来,汇总成了本《摩诘经》,呵呵,里面主要是我讲述的内容,师傅的不多。”
  “师弟,念经的时候不准瞌睡。”
  “师弟,听课的时候不准发呆。”
  “师弟,师傅叫我和你说,不准再拔他的胡子。”
  “师弟,人人可立身,不高,一步便立;
  人人有个大慈悲,维摩屠刽也是无二心;欲闭情封,当面错过,便是咫尺千里矣。
  人心向善足矣。”
  大和尚张己揉了揉眼,温和道:“这徒弟走了,高兴地眼泪都下来了。”
  张己没有止住眼睛氤氲,又说道:“这风刮的。”
  “南山明,北山明,南北山冥。
  花隔铜壶,露晞金掌,莺啭上林,鱼游灵沼,巷陌乍晴,香尘染惹,垂杨芳草。
  混并寰宇,休牛归马,销金偃革。
  我和尚乐是逍遥
  和尚最逍遥。”
  这山正好。
  这山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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