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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郭西门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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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班若此刻已经从小树林中离开,一想到刚刚那个功力深厚的怪和尚,心中就是一团恼火,可又是无可奈何,毕竟凰班若拿那个和尚没有丝毫办法。
  走在路上一腔怒气的凰班若低头而行,古人说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此时凰班若几乎是人生中最时运不济的时候。
  在同一条小路上,不远处的一棵树下靠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身边立着一柄三尺长剑,虽剑未出鞘可仍有蓬勃剑意外泄,犹如卧道猛虎,虽闭眼不看世人,可世人不敢无视猛虎。
  凰班若在几步外都能感到此人身上的寒意。正所谓人心不古,不可不防,凰班若不敢小瞧这个看似落魄的汉子,生怕此人突然发招,便暗中运转内力,如同一头豹子一般,一点点的接近男人。凰班若虽没有伤人的想法,只想从这里悄悄的过去,并不想惹是生非,但难保这个男人没有害人心,所以只得如此。
  凰班若走近观瞧,发现此男人大概四十岁上下,脸颊红润如火,眉脚入鬓,须髯如戟,好不威武,只是那一身略微破旧的道袍败了些许气势。
  就在凰班若想离开此地的时候,男人猛睁开双眼,满眼的怒意杀气,此处有猛虎,睁眼要杀人。此人如天上剑仙,只是一睁眼,体内便有千百剑意如同滔天浪潮推山而来,凰班若自然在第一时间感觉到这股蓬勃剑意,来不及提起真气,只得双手护住要害。
  只能说这剑意的目的不是诛杀凰班若,所以凰班若只是被击退十几步,只见地上是两道不深不浅的沟壑,凰班若双臂的衣袖在第一时间就被剑气绞为碎片,白晰若美玉的双臂此时已是布满纵横交错的剑痕,有美人血如梨花雨滴滴点点落入黄土,让人心生怜意。
  再看那落魄的道士,如清风起落叶翩然起身,头在下,脚在上,随手拔出插在泥土中的三尺长剑,一时间有剑出鞘如龙吟虎啸,延绵数里,不绝于耳。
  道士在空中虚挥一剑,变下为上,双脚虚踏,稳健落地,一剑直刺,并无高深奥妙的剑招,全凭心中几许剑意,霎时地上片片落叶化为千柄利剑,如同天人发怒挥手降剑雨,这剑雨如猛虎蛟龙气势开山断江向凰班若而去。
  凰班若见状在心中已经不知道骂了多少次娘,但却不敢掉以轻心,刚才的剑意已经让凰班若大致了解了此人的高低,那剑意虽不比不上那可上斩蛟龙,下开江海的仙人能耐,却也是世上不可多得的高手,至少杀死自己是绰绰有余。
  凰班若疯狂的催动内力,就见双手上有气息缓缓萦绕,左手为掌,右手为爪,脚踏八卦,一跃而上,虽前方是万千剑雨,我也要双手撕开一线生机。
  可这剑雨在凰班若身前三尺处,便重新化为树叶落于地上。
  凰班若见状并没有放慢脚步,仍是冲上前去,一掌打在道人的胸口,那声音犹如老僧撞钟,洪亮无比。
  道人应声向后飞出,落入郁郁葱葱的树林之中,凰班若刚要欺身而上,就听见树林中传来声音
  “姑奶奶,别打了,俺错了,再打就死了!”
  闻言凰班若虽然停下身形,但手上的气息却仍是越发浓郁,丝丝血丝映着气息微红,煞是诱人。不多时就见那道人一身枯枝败叶的从树林中爬了出来,毫无一丝的高人风范,宛如一个下作的市井泼皮。
  道人缓缓站起,收了三尺长剑,胡乱的撤去身上的尘土树叶,满脸堆笑的说道:“姑奶奶,俺刚才做了个恶梦,吓得俺不行不行的,所以啊,这一睁眼就控制不住自己,能不能放过我啊!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臭道士,你伤了我就想如此了事?未免想的太简单了!”说罢,凰班若提掌便要冲上去再打。
  可那道人却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喊道:“女侠饶命啊,别打我啊,再打就死了!········”
  见状凰班若仍是不收回那可以裂石开山的一掌,仍是直直的劈下,那道人像是不知道头上那要命的一掌,仍旧在地上抱头乱叫,没有一丝一毫的气机流转,像那打架打输就撒泼放赖的市井泼皮一般。
  不知为何,凰班若的掌最后没有劈下去,骂了句娘,按下气机,便要离开。
  可那道人见凰班若要离开,便赶紧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抱起剑,来不及抖落身上泥土,屁颠颠的跟了上去。
  “姑娘,贫道叫醉烟霞,姑娘叫什么名字啊?要去哪里啊?我们可能顺路啊!诶诶,姑娘等等我啊!”
  “你看俺的钗子,是竖插的,你知道为什么不?因为俺是火工道人!火工道人你知道不?本事可大着呢!就是可以伸手摘星辰,迈步跨江海,上可通天听,下可去九幽。”
  “姑娘,你听没听俺说话啊?”
  “姑娘,你慢点,俺跟不上了!”
  在城外的小路伤,一个双手衣衫尽毁,面容姣好的女子一言不发的走在前方,后面跟着一个落魄负剑又大喊大叫的穷酸破落道士········
  西门锦,东郭先生,金银财和温孤轻安几人行走在姑苏城的大街上,看着来往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几人在街上缓步前行,目的正是那铸剑的王家。
  忽然间从街的另一头有两队烈马分路而来,跟两队烈马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衣服的胸口上是一个大大的王字,来人正是王家的迎客之人。
  见状西门锦几人停下脚步,那王家来人走至几人近前,行礼后说道:“小人是王家管家王睿,小人来迟,还请几位恕罪,请跟小人一同前往王家,先暂时住下,如何?”
  王睿的话语客气至极,几人也不好回绝,便上马而行,奔王家而去。
  温孤轻安道:“王管家。”
  王睿闻言,附耳倾身说道:“先生请讲。”
  温孤轻安道:“王家,这个江湖上有名的好剑之中十有二三是你们所铸,我手里的秋水,那要游历江湖的破道人手中的潜渊,将剑意融入乐曲之中的皇旸老人手中的灵驼,都是出自你们王家,你们王家的剑就好像那倾国倾城的美人一样,让这个江湖趋之若鹜。不知此次王家又有什么名剑出世?又有几个年轻俊秀出现?老朽想要看看你们王家能给老朽带来多少惊喜。”
  王睿道:“温孤先生,此事小人不敢透露,还请先生拭目以待,而且就是有名剑出世,想必跟先生您那把绝世名剑秋水也是有些差距的。毕竟天道照章,自古以来这种绝世名剑百年间最多只能出一手之数,从来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温孤轻安道:“哦,你说的有些道理。我听说你们王家有一个很有天赋的子弟叫王行风,上次赏剑大会的时候就想见见他,可因他在闭关铸剑,所以不曾见他,不知他的剑出炉了没有?”
  闻言,王睿说道:“额,小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管家,无权询问此事,还望先生您见谅,但如果行风手中真的有名剑出世,想必到时候应该不用刻宣扬也是名闻天下的事情。”
  温孤轻安道:“你说得对,倒是老朽有些心急了。”
  就在几人走在去往王家的时候,有一白发男人身着以龙虎暗纹向饰的翠色长袍,身负古朴云纹剑袋,上书一“非”字,左腰间是一块白玉珏,手中一壶浮大白,边饮边行,,宛如仙人,好不快在。
  忽闻此人喃喃自语道:“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死不知。这世上的事往往总是缘起于平常之间,因果枉起,生死不知。刚入江湖的时候本以为这世上的有陆地神仙可以执掌这人间的因果,可如今看来,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这其中的奥妙,不是我们此等凡夫可以掌控的。不知道你们能不能让我看看这人能不能胜天。哎,真是久违了的感觉,这个江湖终究不是一个风平浪静的地方,谁能想到小小的姑苏城内却是龙蛇潜渊,蛰伏着几个许久未见的惊世大人物,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和我一样都是那人的棋子。正所谓草蛇灰线,伏延千里,你们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布局,可大人物的布局,总是小人物遭殃。老怪物啊,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是这么执着,都说执着的人往往都是痛苦的人,不知道你为何放不下,要拉我这个方外人入局。不管了,这些事情就让你们这些谋士去做,我就来看看这个久违的江湖。”
  话落时,此人已经入城,入城时与一队黑巾蒙面的人马插肩而过,其中有人黑布蒙头负枷而行,在他们擦肩时男人的背后的剑袋中那柄神兵利刃莫名颤动,如同三岁孩童走丢后的哭泣。
  男人心中顿生疑虑,可来的快,去得也快,只是两三个眨眼的时间,那剑袋中的神兵便平静如常。男人也想不通,这是为何,只当是剑感应到这城中的几股强大的气息所致,不以为然,接着迈步前行。
  城中的热闹有些出乎男人的意料,看着来来往往的江湖人,男人心中不免有一些感慨,江湖代代倍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不知这次这些原本不是江湖人的江湖人和那些重新踏入江湖的老怪物对这个江湖有着什么样的看法。
  那些自己曾经的朋友中有多少人入了局,日后相遇,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拔剑相向的生死局面。
  男人行到一处茶楼门口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个熟悉的气机,男人笑了笑,便进入茶楼,直登二楼,来到一间房间门外。
  “原来在这。”也不敲门,推门便进,男人进入房间,进入眼帘的是一个跪坐在榻上饮茶之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要和天对弈的黑白子。
  黑白子喝了口茶水,道:“看来,孤还是晚了一步,你还是入了局,还不是入孤的局。可惜啊。”
  男人道:“这不只是你和那人的局,而是万千江湖人的生死局,虽说你们怕折损江湖的生机,只是选出几个人中龙凤作为棋子,可这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世间恐有大乱。只希望这世间过后,真的是新符换旧桃。我即入局,必然也是全力而为,所以我不想听你在这里的蛊惑,我喝你一杯茶,你我此事过后仍是朋友,当然这话是如果我们都能活下来的话,才能作数。”
  说完,男人喝了一杯桌子上的茶,入口,苦涩无比,如同人生一样,有苦不能言,就在男人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感觉到口中莫名回甘,刚刚苦涩无比,现在却是甘甜如怡,大概人生也不过苦中作乐四个字吧。
  一杯苦茶,两个朋友从此形同陌路,只因这那天地棋局。
  男人很快便离开了茶楼。
  “剑儒萧非宸,剑痴醉烟霞,你的手笔比孤大多了,剑圣温孤轻安,圣儒痴贪癫,剑道五绝来了三绝,不知道这小小的姑苏城能不能装得下啊。萧好友,孤要看看你的剑是不是还是那般凌厉。能不能一剑毁了孤的局,看来孤也要去接着寻找孤的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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