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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东郭西门 / 第十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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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从书庐离开的书生白庸背着书箱行走在路上,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与黑白子交谈的时候,他已知晓黑白子的用意和江湖上将要出现的巨变,这巨变正如江河入海,是非人力可挡。
  甘愿入这天下棋局的白庸也不知道自己在黑白子心中的份量如何,未来的路模糊不清,方向不明,可白庸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就是等待自己的一定不会是一个好下场。
  “都说读书千万卷,货卖帝王家,可这身处乱世,杀伐当道,四方群雄并起,北有北荒,东有幽都,南疆帮派如蚁群,西蜀寺庙林立如佛国,中原的儒道两家又是暗潮涌动,这天下何时才能一统,这乱世之中最难过的莫过于天下百姓,自古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说的很好,古人诚不欺我。这杀伐乱世之中,能帮助天下人的就只有你们这些不在乎天下人只在乎身后名的谋士,实在是可笑。愚者白庸恐有负圣人教诲,夫子啊,这个江湖,这等人心,唯有鲜血才能洗清,学生愿以命相抵,行犬马之劳,只愿这天下换一个模样,只愿天下早些平定。”
  白庸背着书箱走在路上,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的读书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白庸听见这几句几乎是每一个读书人都烂熟于胸的话语,莫名的有些感动,不由的说道:
  “初识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终人,想不到愚者也是那要挡车的螳螂。”
  话落,白庸笑了笑,心中泛起些许莫名的情绪,摇了摇头,又踏上漫漫长路。
  揽风亭中众人看着走进亭中,缓缓坐下的温孤轻安,心中不免都有些吃惊,这王家的架子未免有些摆大了,连温孤轻安都敢如此怠慢,不说用十六抬的轿子加上鲜花香露相伴,至少也不应该是这般寒酸摸样。
  竟让剑道问鼎的温孤轻安独自徒步做来,甚至都在城门口都没命人迎接。
  金银财的想法与其他人略微不同,像王家这种有名的世家是不会如此没有礼数的,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应该是王家出了什么大事,以至于他们无暇顾及这些礼数。
  金银财的赚钱之道无非十四个字“浑水摸鱼捞点钱,小本生意全靠骗。”
  如果真的是王家有了什么麻烦,这不失为一个赚钱的好机会。念头一闪而过,金银财随机说道:“在下金银财,见过温孤前辈。不知前辈是否也是去那王家的赏剑大会?”
  “正是,王家每一年的赏剑大会虽比不上观剑台的论剑宴,却也是剑道之中数一数二的大会,我当然要来,我怎么说也是一个前辈,自然想看看剑道后辈的风采,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终究是他们的江湖,我们这些人已经老了。”
  说完,温孤轻安看了一眼西门锦,笑了笑又说道:“不对,我的这个我们不包括你小子,西门锦你连开窖都没有来,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好玩的事啊?”
  西门锦闻言,心中想到‘被人拦截的事情应不应该告知温孤前辈?也不知这个金银财是否可信,姑且先按下,待之后在寻找机会告知温孤前辈。’
  “哪有?只是在老冬瓜·····嗯·····东郭哪里耽搁了。”
  “正是,我俩多年未见,前几日才放下心中芥蒂,多喝了几杯,便误了行程。”东郭先生随机说道。
  独孤轻安与金银财自然看出异样,只是碍于形式,终究没有再问。俩人自然知道东郭先生和西门锦俩人心中的芥蒂是什么,也都不想提起当年的事,便也没有揪着不放。
  “东郭啊,我之前听闻你已经退隐江湖,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能看到你,不知你这次重出江湖所为何事啊?”
  闻言,东郭先生说道:“我这次是想跟西门小子出来厮混一场,看看这个久违的江湖,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再说我的刀也已经太久没有出现了,怕江湖忘了我这个老头子。“
  “哦!这样也好,这个江湖可少不了你这种人啊!“温固轻安随机朗声笑道。
  西门锦四人在揽风亭中寒暄片刻后,便一同前往那姑苏城西的铸剑世家——王家。
  此时,那想要从拒北关破关入江湖的太平小道人张玄正在一处面馆中,坐在窗边的张玄看着天空愣愣出神。一场大战让张玄认识到了自己与中原武林中顶尖高手的差距。
  ‘我此时已经是天煞境,本以为自己可以平步天下,为北荒翻开新的一页,可真的是井底之蛙,不知天之大,没想到中原中有人可以只手擎天雷,那叫任平生的老人似乎有神物伴身,想必也是有大造化的人,依他所说他也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不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谁,又有什么能耐。原以为可以破去拒北关,让北荒人抬起头做人,可我却学艺不精,实在是有愧于先生的嘱托,也不知当初那位传我《太平道术》的那位老先生如今在何方·····’
  就在张玄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要的一碗阳春面已经端上桌子,看着那热气腾腾的阳春面,张玄便越发感到饥饿。拿起筷子,刚要动筷子,就见一个衣衫褴路的老人一屁股坐在小道人张玄的对面,一只脚放在长凳的一边,伸出一根手指在两根脚趾之间来回的揉戳。
  张玄抬头看去,竟发现来者竟是当初增自己《太平道术》的神秘老人。
  “弟子见过先生!”随机,张玄立刻起身行了一个作揖礼,额头几乎已经可以触碰到桌面。
  见状,神秘老人轻轻一笑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麻烦,跟我老头子相交,不需要这些繁文缛节,快坐下吧,你知道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读书人为什么不能做到拯救天下吗?”
  “嗯·····恕先生不要见怪,弟子不知。”
  张玄虽然此刻是一个道人打扮。可与那书生白庸一样都是活了多久就读了多久书的读书人,虽然没有行万里路,却是实实在在的读了万卷书,可他的书都得很多却不明白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就是白庸口中的那一句“能改变天下的只有那些不关心天下的谋士,而不是我们这些读书人”。若说白庸是半推半就的随着黑白子入局,那张玄就是完完全全的被那执棋者强行带入局中。
  ‘你与那姓白的书生就差在这里了,虽你输上一招,但黑白子却不比那老夫,纵你差一点,却也能做老夫的马前卒,一往无前的小卒也是可以拆炮毁车。黑白子这回就看看你我的棋力高低了。’一手抠脚,一手摸着那山羊胡子的神秘老人心中暗暗想到。
  “你这个书呆子自然不懂,也不用懂,老夫问你,那《太平道术》你修炼的怎么样了?“老人问道。
  “弟子一直潜心修炼,只是尚不能破那拒北关,也不能败那一双青红手的任平生,弟子愧对先生。“张玄一脸忏愧,甚至不敢抬头看那神秘的授书老人。
  老人将抠脚的手指放在鼻子前,轻轻一闻,一脸厌恶的摇了摇头,说道“欸,此事我自然知道,你败给那任平生,我并不吃惊,毕竟他是江湖中成名已久的高手,又有神物相伴,所以你输的并不冤枉。我问你,你之后如何打算?“
  “弟子,打算一边潜心修炼《太平道术》,一边创立太平道,既然我不能破拒北关,带北荒江湖儿女进中原,我做不了北荒中扛旗持鼎之人,我便在北荒开坛布道,教化一方百姓,对北荒也会有一定裨益。“
  “你想如何为之?老夫想听听。“
  “入教者须持米五斗,这些粮食一方面是太平道的宣扬教义的资本,一方面也是用来赈济贫苦之人的储备,弟子必然要求太平道的道徒要互助互爱,诚信不欺诈,在北荒的大大小小的路边建义舍,给贫苦的北荒人施粥,不管他是否是我道门徒,都一视同仁,皆施以粥面。我道门徒不能享口腹之欲,不可贪功敛财,不欺不骗。我想如此········“
  两人在面馆内就着两碗阳春面,大谈北荒。面渐渐凉透,可北荒却一点点热了起来。
  太平小道人张玄与神秘老者两人在那小小的面馆中商议着成立太平道的这件大事。不会有人会相信日后对北荒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太平道,就在这个小小的面馆之中,就着两碗阳春面,给北荒带来了一个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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