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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的灵魂原本是纯净的,但是,从我记事的那天起,我的灵魂就不曾有过安宁。因为,既便是在穷乡僻壤的家乡,我的家也是最穷的。我出生后,父亲就留下我和双目失明的妈妈去另一个世界了。
我来人间不久,中原大地、乃至整个中国发生了历史上罕见的灾荒。村里的人减少了一大半。
四岁那年冬天,一根木棍把我和瞎妈妈连成了一体。我拉着母亲到野地里寻找吃的。我们奔走了一天,村里、村外、村前、村后,一切能供人充饥的东西,都早已被人们塞进肚子了。
村里的年轻人都进山去采一种叫毛栗子的野果子,山高路险,我们去不了,也很少有人能施舍我们几颗。
太阳落山时,我们坐在村旁边的小河畔歇息,母亲把我搂在怀里,她担心我再也回不到那间茅草屋了。
“虎子,到这里来。”一个小姑娘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
“是红莲姑娘吧?你在这里弄啥?”母亲有气无力的问。
“我在麦地里捡大雁屎呢,这儿有很多呀,回家用火烤烤和爆米花一样香。”
红莲跑过来给我们一人一把。“大婶,以后我每天带虎子来捡,我知道什么地方有。”
“真是个好姑娘。”母亲说完尝了一颗酥香的大雁屎,把其余的都塞到我手里。
我贪婪地吃了几颗后,才想妈妈来,“娘,你也吃呀。”
“娘的牙掉了,咬不动。”
“那我给你嚼。”
“嚼的不香,”母亲迟疑了一会儿说:“快吃吧,吃不饱也会掉牙。”
后来,母亲常为说了这句话而悔恨。因为半年后,我那不曾长齐的乳牙竟然全部脱落了。在以后的几年中,小伙伴都叫我,。
村里有几个年龄大的人都爱逗我:“虎子,笑,笑一笑给你糖吃。”没当这时,我把嘴巴紧紧地闭锁着,脖子扭成了锄钩,脸憋的紫红紫红,然后转身就跑,找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进入少年时期,我那平坦的牙床上又奇迹般的长出新牙来了,村上的民办小学虽然免费收我入学,在学校我的学习成绩虽然名利前茅,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和理解力,虽然老师称我是奇才,有的同学也愿意和我结交,但我仍然觉得像缺少什么一样,我对周围任何事物都保持着冷漠。
我的话越来越少,就连和我相依为命的母亲,有时我也觉得好像是一个陌生人。然而,这种冷漠终于在那天爆发了。
那天,一辆轿车耀武扬威地开进村里,停在了红莲家门前的香椿树边。红莲是我青梅竹马的女伴,也是我唯一依恋的姑娘。。
这次由家里做主,把红莲许配给了山外三十里地的一个大队党支书记,那人四十来岁,一甩手就是两千块钱彩礼。
左领右舍都在说,红莲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