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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保标 / 三十五

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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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把车开上马路,问陆然去哪,陆然想了下说去郊区找个偏僻点的旅店,就是不用身份证住的那种小旅店。
  司机看了下他笑着说:“这事不用去那么远,我知道有个好地方挺安全,没人查,而且都是大胸大屁股的小姑娘,保证让你满意。”
  陆然没理他闭眼装睡,司机在他耳边不停唠叨,把他说烦了索性吼一嗓子让他闭嘴。
  司机看看他知趣地不再说下去。
  出租车到了城乡结合部棚户区七扭八拐,最后停在一家牌匾灰暗的旅店门前,陆然付钱下了车,司机一脚油门就离开,临走还气呼呼地嘟囔了一句,说得什么没听清。
  走进旅店有个肥胖的中年妇女,坐在柜台后的床上嗑瓜子看电视,吐得满地是瓜子皮,看陆然进来用手拍拍身上的灰,站起来堆起满脸假笑说:“住店啊,一天五十,晚上要是冷了还能加床褥子。”
  陆然说:“不需要!”
  他付了一周的钱,中年妇女从墙上摘下一串钥匙带他朝里走,边走嘴里还不停嗑瓜子。
  这家旅馆条件还不错,有化纤地毯,彩色电视机和卫生间,陆然挺满意。中年妇女看他进了房间,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走,陆然问她还有事?中年妇女笑着说晚上真的不加褥子?陆然说不需要就重重关上门。
  走进房间陆然先开窗子换空气,打开电视屏幕上都是雪花点,不但画面模糊声音也听不清,而且翻来覆去只有三个台,就把电视机开着进卫生间洗澡。
  这个房间也不知多久没人住了,便池里积着厚厚的黄色水垢,下水道里泛着难闻的气味,打开水龙头发现还没有水。
  陆然到柜台问中年妇女怎么房间里没有水,中年妇女的态度非常冷淡,嘴里磕着瓜子看着电视爱理不理的地说,他们店里每天早中晚定时供水半小时,到时候走廊里会有人通知,今天供水时间已经过了。
  他回到房间不脱不洗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半夜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冷,下床起来关窗,发现有人用钥匙偷偷开门,门微微敞开条缝探进来一个女人,他站在黑暗中问:“什么人?”
  门外传来中年妇女的笑声:“怕你冷,给你加床褥子。”
  “出去,我不冷。”
  陆然站起来粗鲁地拒绝站在门里毫无顾忌地准备脱衣服的女人,她身上只穿了件外套,剥桔子皮似的褪下外面的一层,整个身体瞬间就暴露出来。
  “出去,快出去。”
  陆然拾起地上的衣服塞进女人怀里强行把她向门外推,可是已经晚了,房间里大门瞬间大开,几只手电筒的光柱从门外射到他们俩身上,他和那个女人白色的身子纠缠在一起,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大批警察把旅店内外铁箍似的围着,窗外人声嘈杂,晃动着密集的电筒光柱,那个喜欢嗑瓜子的肥胖妇女蹲在门外的墙角瑟瑟发抖,眼角余光不时窥视陆然,猜测这人究竟犯了多大的罪,竟然惊动了这么多警察。
  荷枪实弹的武装警察让陆然脸贴在墙上仔细搜身,把钱包钥匙之类的东西掏出来丢到床上,还有那只伪装精良的钢笔式隐形手枪,他们也拔下笔帽试了下,逼真的笔尖能流畅的出水写字,他们没发现异样,也和钱包钥匙放到一起。
  反复搜查几遍也没发现可疑物品,有个穿西装的人走进来狐疑地注视着床上的东西,特别是那支钢笔他反复看了很久后也放下,对几个武装警察说:“带走吧。”
  陆然直起腰冲那个人喊:“你们凭什么抓我?”
  穿西装的人站住脚回头看着陆然笑,用手指着房间里全身雪白、身材臃肿难看的女人不说话,但是他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因为嫖娼。
  陆然挣扎着甩开即将砸到腕子上的手铐,大声说:“我是冤枉的,我不知道她会进来,你们不能随便抓人。”
  “到局里再说。”穿西装的男人转身向外走。
  陆然还要再挣扎,有个武装警察狠狠朝他膝弯踢了一脚,让他跪到地上,用枪逼着他的脑袋乖乖让他把手伸进手铐里。
  进了派出所警察让陆然靠墙蹲着,旅店里那两个女人被押着来到门前,同时都向身边的警察指认他,然后低头匆匆而过。
  有个小警察进来问怎么回事?陆然没理他继续蹲着,小警察不知道好歹地踢了他一脚被门外穿西服的男人看到,进来厉声呵斥,甚至还大声让他滚出去。
  小警察吓得脸色惨白灰溜溜地跑出去。
  “团长呢?让他来见我。”陆然冲门外穿西装的男人说。
  不大一会就有两个男人进来,一个是刚才穿西装的男人,很年轻,白净净的一张脸,神态潇洒;另一个岁数比他大很多,脸上不苟言笑,十分精明强悍的样子,看到陆然蹲在地上,竟然得意地露出笑容。
  “你越来越出息了,都闹到派出所来了,真让我意想不到。”岁数大的男人笑着说。
  陆然直起腰殷勤地躬身说:“团长,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蹲下,谁让你站起来。”团长严厉地呵斥:“不服从命令,你还有理了?”
  “谁的命令?”陆然蹲下来仰脸说:“我已经复原了,现在是自由的老百姓,不需要服从你的命令,我们现在是平等关系。”
  “没办法了,既然你这么说,那就按照普通老百姓的标准,三个月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表现不好还可以加刑。”
  “你不能这样。”陆然急了:“我刚刚还给你重要情报,你不能翻脸不认人,不顾我们十多年的交情。”
  “你还知道我们有交情?”团长气呼呼地说:“随便挂我电话,躲到小旅馆你就以为我找不到你?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就不是蹲在这里,早就让武装警察击毙了。”
  “为什么?”
  “你还问为什么?”团长冷笑着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这几天干的事,还要我一一说出来?”
  他拿出那只钢笔式隐性手枪说:“别人不知道,瞒不了我,这一条就够你吃十年牢饭——私藏枪支可是重罪,你不会不知道吧?再加上这几天的几条人命,这辈子包吃包住,你在里边就别想出来了。”
  陆然无奈地说:“你就直说想让我干什么?”
  团长笑着说:“我要你先伏法。”
  “少来这套。”陆然仰脸笑着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有证据毙了我都行,想从我嘴里诱供门也没有,别忘了我是谁训练出来的!”
  团长用钢笔式隐形手枪指着他的鼻子,瞪了他一会不怒反笑,让警察进来给他解开手铐。警察走到近前还没等掏钥匙,陆然已经从手上把手铐摘下来说:“其实我早就能跑,就凭你们想抓我还嫩点——我就想看看谁要陷害我!”
  警察接过手铐怔了下,狠狠地瞪他一眼出去。
  “你这个好炫耀的毛病到现在也改不了。”团长摇头苦笑:“坐下吧,这两天你挺风光,黑白两道都在悬赏找你,你的脑袋现在值两台法拉利。”
  陆然耸耸肩说:“你可以再等等,价格还会再往上涨。”
  “别废话,我们费这么大劲找你,不是和你聊天的。”团长说:“你汇报的情况很重要,而且这几年我们也收到过类似的线报,只是一直也没有准确的侦查定向,今天给我打完电话,我和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可信度非常高,与我们掌握的信息完全吻合。”
  “那又怎么样?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很快就会跟你有关系了。”团长笑得像个老狐狸:“你想从这里出去,老百姓的身份是绝不可能,除非你归队,国家才能用军人的身份把你特赦出去。”
  “就是说你让我给你卖命,和那些人一样,不知你们会给我什么好处。”
  “和他们不一样,这是荣誉,而且没有任何好处,只有绝对服从。”团长斩钉截铁地说:“你要珍惜这个机会,还有这份荣誉,这是国家对你的信任。”
  “别说废话,现在谁不知道钱好?你就直说什么时候让我从这里出去。”陆然不耐烦地说。
  “现在就可以。”团长站起来说:“我本来也没想把你关在这里,是你逼我的。”
  团长带着陆然从房间里出来,门口站着两个面色冷峻同样穿着西服的人,把闲杂人远远地隔离开。走廊里两边的门都关得紧紧的,整个派出所鸦雀无声。
  院子里并排停了几辆红色牌照的汽车,团长带着陆然上了中间那辆,几辆车陆续离开,所长站在院子里恭敬地向他们远去的汽车尾灯挥手示意。
  几辆车畅通无阻地直奔市区一家隐秘低调的宾馆,这座宾馆常年迎接重要领导人和外宾,很少对外营业,也很少有外人会来这里入住。
  外人来住,不但价格高,服务质量还差,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
  他们把车停在一座独栋的小楼前,团长带着陆然下车径直坐电梯到了顶楼,衣着朴素的女服务员垂手而立面带笑容地说:“首长晚上好。”。
  团长摆摆手带着人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一扇门,他身后的人簇拥着陆然走进去,然后一起退出来把门关上,只剩下那个年轻的男人和团长,他们俩都站着注视陆然,团长说:“坐下吧,到了这里你再跳窗子跑,就等着挨枪子吧。”
  陆然撇撇嘴坐下来,看到茶几上有矿泉水就拧开盖子喝了一口,说:“说吧,都到这里我还跑什么,要跑早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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