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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沙原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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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大胆贼子,胆敢行刺公主殿下。”
  麒麟候大喝一声,一脚踹飞眼前行刺之人,早已满面鲜血的刺客之前就已受到致命伤害,若非体内暴涨功元支撑,此刻只怕早已成为一具冰冷尸体。
  可是生不如死,其实连一具尸体都不如。被一脚踹飞而无能为力的他沉沉的撞到石壁上,千疮百孔的身体再无功元护体,尽成粉碎,尚存一口元气也登时溃散,三七年华的生命就此结束。
  “闫镇使?”
  “他怎会在此?”安康公主也是当头一棒,不知其解的看着沈宁,疑惑的说道:“又为何会行刺我?”
  麒麟候走上去擦掉尸体脸上的血迹,一眼认出眼前之人竟然是闫文强,不免心生一惊。
  仔细检查尸体一番后才发现眼瞎手断的他更是内脏俱碎,身体上下类似剑气贯穿造成的伤口不计其数,即便不是自己这一脚下去,他也绝然活不了。
  “是先前那记天降灵剑杀了他?”
  “怕是无辜受到株连。”
  天剑贯体而未死的他凭借体内无上法门金刚佛法强续命元,苦苦支撑,以求再次捕杀行刺皇上的恶犯公羊青。
  可惜双腿安好,但双臂俱断的他又逢内伤深重,根本无法站起来,即便站得起来也因为双眼视力全失而不能行动自若。
  听到公羊离开之际他尽提功元欲以死搏命,不想体内尚未完全掌控的道佛双功法让他再度陷入癫狂。
  公羊青不过手臂负伤,对付陷入癫狂的他自然轻而易举。心智大乱,只知擒贼的他不过一招就被公羊青打晕,醒来不刻间再闻脚步声临近,尽纳体内续命的功元的闫文强以身体为兵器豁命一击,然而终究不过一只无头苍蝇般胡乱冲撞罢了。
  纵然癫狂失智,忠心不改的他即便无辜死去,也是坦然欣慰。嘴角释怀的笑意,紧闭的双目皆以言表一切,可是他的死和他的伤却让活着的人陷入沉闷。
  现场唯一的人证——道童也不知是何人所为,竟被一掌击碎头颅,惨死殿外。
  双手抱在胸前,沈宁沉思许久,苦闷独想终究无济于事,于是他好似自言自语般说道:“先是宫外有皇上灵力外泄,继而八面玲珑浮现天印,然后便是无极宫上灵剑袭来。而皇上之前就已经移驾八面玲珑,如此看来难不成是皇上去了无极宫诛杀公羊,可是那道天印怎么看都是当年前燕皇太子燕卫西银才会的灵王独招!”
  看了一眼安康公主,发现她依然有些无神地看着自己,沉思中的她恐怕也在思虑今夜发生的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他?”
  不知皇上已经安然回宫的她想起之前探察到无极宫内的那波灵力波动,更是清晰地看到了那把巨大灵剑,而之所以未有所行动,便是因为一直怀疑无极宫内有诈的他也想借助那把灵剑静待后续的变端。
  如今得知父皇之前就已经留宿八面玲珑,又想到燕卫西银,她越发有些不安,更加担心先前曾在八面玲珑出现过的他此刻前去无极宫寻父皇复仇!
  可是如今无极宫内并无父皇和燕卫西银,反而是公羊帝师也不见其踪迹,更兼道童和闫镇使的死再让他们两个再度陷入苦闷。
  尤其是死于灵剑封杀的闫镇使更让安康公主忧心忡忡,不知道自己的父皇究竟被灵剑伤到多少,性命是否有虞?
  然而尚在鼓里的两个人不得不带着满心忧愁走出无极宫,正逢麒麟候离开八面玲珑前往无极宫时发令前来支援的一队锦衣卫急匆匆赶到。
  “大人,皇上已经安全回宫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
  “据刘公公交待,是公羊帝师欲谋逆作乱,行刺陛下,好在天威所在,公羊并未得逞,不过皇上还是受伤严重。”
  “闫镇使和道童都是公羊杀得?”
  “道童是。”锦衣卫兵卒回复道:“闫镇使不是,他是天外灵剑阵杀的,皇上怀疑是前燕余孽所为。”
  “燕卫西银?”听到前燕余孽,安康公主眉头一皱,看着无名兵卒,问道:“可有再说什么?”
  “已经下令全城搜捕。”锦衣卫兵卒说道:“而且太常寺也传下话来说九轮天余孽已经来到都城了。”
  “皇上伤情如何?可有传唤太医院医治?
  “伤情具体如何尚不知晓,不过应该不是很严重,皇上几刻钟前还传唤了丞辅和太常寺卿三位大人,如今还在勤兴殿批阅奏折。”
  “那我去趟勤兴殿。”
  “殿下,皇上已传下话来,说他手臂之伤无妨大碍,不必大惊小怪,另外还说殿下近日就不要再出宫了。”兵卒顿了顿,平静地说道:“倒是吉祥姑娘让属下传句话给殿下,说是有贵客来访。”
  “啊……”
  安康公主忍不住惊呼一声,惊的是父皇依然因为十五年前的那段阴谋权计下无辜牺牲政治联姻而如此避讳自己,更惊的是此时此刻又会有什么样的贵客来访长乐宫。
  看到安康公羊有些无措,麒麟候双手紧握腰间双刀,看着手下兵卒问道:“既然如此,你们几个也随我出宫巡查。锦衣卫除去留守宫防的人员外再多增加一些外,其余的也出宫缉捕前燕余孽。”
  “大人……”
  “门内出事了?”
  “是的。”兵卒,眉头一皱,低声道:“缉捕前燕以及九轮天两股余孽的事情交给西府了。”
  “南府?”麒麟候眉头一皱,不明其理的他冷笑一声,蔑视道:“那又是个什么玩意?”
  锦衣卫本为抽调府军卫前卫精英组建而成,更因其地位、责权特殊,而且单独管理,为了和直接归属于拱卫司管辖的其他禁军内卫区分,故而称之为东府。而衙门所位与之东西相对的拱卫司则称之为西府,却不知这个南府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冯督主亲自坐镇,白红楠统领,抽调都检点使蓝桥、御林军副统领落七伤……”
  “东府直接扔给我了?”
  “是的。”兵卒跪拜道:“督主。”
  “督主大印以及官府、常服,随身佩刀都已经送到衙门内了,冯督主还等着督主回去交接?”
  “恭喜侯爷。”安康公主微微欠了一下身子,笑着说道。
  “殿下莫笑了。”沈宁皱着眉,一脸苦相地看着安康公主,说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没笑啊。”
  长乐宫内笑声阵阵,早已经笑的花枝乱颤的吉祥姑娘不得不扶着腰,紧紧地抓住那棵早已经红彤彤,好似火树一般的红枫,平复了心绪,继续道:“殿……公子可说的是真事?”
  “自然。”
  枫树下的石桌上一只银凤飞舞的烛台上几支红烛跳动着欢快的火苗。烛台边茶壶尚且烫手,白玉杯中红茶飘着丝丝热气。一位锦衣黑袍男子悠然地坐在石椅上,满头银发好似白瀑般垂落,三支牵星箝高傲得趴在他的头发间。
  “公子这些年来真的是奇遇连连!”吉祥说着走上前来,端起茶壶欲将玉杯填满。
  “不必了。”银发男子左手按住了杯口,轻笑着道:“不过是四处流亡,求取生存而已。”
  “公子当真说笑了。”
  “我本就身负血仇国恨,残留性命也犹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朝不保夕。如今不过修行方成,尚可自保一时而已。”男子说着站起身来,看了眼吉祥而说道:“今日也不过是有事不得不来都城一遭,随便捎句话给安康公主殿下。”
  “殿下有事出宫去了,不刻就会回来,公子若是不着急,可否再暂等片刻?”看出来人就要离开,吉祥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好先留住客人。
  “终究是是非之地不久处,我尚有他事,就不多逗留了。”银发男子摸了一下微微皱起的眉头,满眼的平静中带着些许冷漠。吉祥无端的感到一丝可怕,四目相对的一瞬她似乎感受到了更多的寒意袭来。
  有些不敢再直视对方的眼睛,吉祥错开视线,轻声问道:“不知殿下有什么话要我传给公主?”
  “叫我公子就好,更或者名字。你之前不是做的很好吗?”
  “是,公子。”
  “也没什么。”银发男子轻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我看见她了,还是戴着牵星箝,取掉了吧。”
  “毕竟对她而言没有什么意义了。”
  “什么?”吉祥的印象里公主好像是去了无极宫,可是他却说自己看见公主了,一时间有些理解不了的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看着他刚才站的地方,问道:“你们是……”
  ……
  ……
  她的问题并没有回答,因为原来站着人的地方已经再无那个人的踪影。
  玉杯中的红茶还冒着热气,可是那个人早已经等不及茶凉就提前离开了。一别十五,公主日思夜念十五年。如今终于能够再次见到他,却是这样的一个情况。
  “燕卫西银。”吉祥看着那张已经没有人影的石椅发神地说道,念着离去之人的名字,似乎也可以让那个人回心转意一样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一样。
  然而平淡的日子里终究只是时间的慢慢推移,太多的奇迹和传奇都不过是戏曲唱本里的故事罢了。
  燕卫西银的离开正如同他的出现一样,一突然而绝然。
  “白红楠。”
  回应沈宁的也是沉默的夜色和无声的烛火。更何况他也不是要问什么,要说什么,不过是随口念出一个名字而已。
  狰狞凶煞的麒麟图腾前,烛火摇曳下依然有些灰暗的案几前沈宁穿着锦衣卫督主官府,双手按在扶手上的他看着眼前的锦衣卫大印兀自出神。
  大印旁边的花名册还等待着更新,东府锦衣卫也需要重新排编,更需要扩充人员。
  不过是抽调了部分人员,但是对于升官掌权的沈宁来说百废待兴也尤未为过。
  如此一来又岂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处理完善?
  连日来的疲劳让沈宁无力抵抗睡意袭来,靠着椅背的他闭起眼不刻间就睡着了。
  再无自言自语、唉声叹气的锦衣卫府衙一下子陷入无尽沉静,身后的麒麟图腾也突然看着祥和了一些。
  然而墨镇里,镇上的那条最为繁忙的大街上,从街头到街尾,一股紧张气氛却是越聚越浓。
  又长又宽的街道于夜色中看不清首尾,静谧无声中能够听得见彼此的呼吸声。尽管他们相隔很远,可是一股无形的气氛却让他们同时都觉得呼吸越发困难,宽阔无比的街道也一下子变得莫名拥堵似的。
  蚀骨饮血弓依旧拉着满月,弓弦上搭着一支蓄满灵力而成的灵虚箭,不过较之前的那一支更粗更长。汪惜字也深感这一支威力更甚,如果此箭袭来只怕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手中长剑端起防御架势,文丰德苑掌门看着拉弓蓄力的木华连,喝声道:“即便你是沙原瀚海四骏之首的木华连,无故伤人也未免太过放肆?”
  “早就想见识见识中原武林三支柱之一的儒教。”木华连轻笑一声,喝声道:“留神了。”
  语落间他抬起拉着满月的弯弓对准汪惜字的脸孔,手指一松,那支魔力聚集而成的灵虚箭离弦而出,破空携风而至。
  速度之快,威灵之强让汪惜字额头冷汗顿生,深吸一口气的他不敢怠慢。
  早在拉弓搭箭之时他便已经有所准备,箭矢离弦一瞬他长剑掷空,以气驭剑环绕周身,同时双手化作无形灵力文笔指划天地。
  眨眼间天地之间一条条极细的金丝般的灵力横竖交错,组成一张田字格纸浮现于空,网格即成之时汪惜字握剑作笔奋力急书,一句一言的儒圣名言宛如警世恒言震聋发聩。
  “文经字纬。”
  儒门极圣招开经张纬改化而来的文经字纬如同天书残页一般以守为攻正面迎击那支灵虚箭。
  街道深处一把白骨黑羽扇就在此时突然袭来,汪惜字突觉脑后寒意乍起,随即一股凶煞杀气跟随而至。不想陷入腹背受敌的他身影一闪,躲到一边。
  却不想那把骨扇后发先至,径直冲着灵虚箭而去。一瞬间逼命而来的灵虚箭竟被骨扇撞碎而消失,而扇子完好无损地回到了主人的手里。
  握着扇子的人自街道深处浓浓夜色中缓步而来,蓝色衣裳外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长袍两边衣襟处两个白色专属图腾刺绣格外鲜艳。
  浓密的黑色长发扎了起来,戴着流苏高冠的他看起来好似一位不出世的绝顶谋士般信步慢慢,羽扇轻摇。
  清秀俊美的脸孔白净自信,嘴角轻扬泄漏出几分讥笑和冷漠。深邃的眼眸沉静幽远,好似一眼千里,胸中万千谋略。。
  “沙原来的客人,你当真放肆了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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