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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牛看到两个人走过来,也不以为意,完全没有料到是冲他来的,看到是镇上熟悉的面孔,他还冲他们打了个招呼。
两人面无表情的相互对视了一下,其中一人心想,真是头傻牛,被人玩死也不知道!同时脚步丝毫不停,走到阿牛旁边,其中一人朝着阿牛腹部就是一拳,阿牛毫无防备,猛地弓下了腰,另一人顺手别住阿牛的胳膊,将阿牛带进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子。阿牛只觉的腹中翻江倒海,等他感觉好些时,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关在了一间密不透风的小屋里。
从远处依稀可以听到的喧闹可以判断这里离心岚家并不远,只是他还是没想到镇长这些人在镇上已经是说一不二的大人物,竟还会对自己用这种不入流手段,只怪他没有警惕,落到这个地步。
眼下自己被牢牢绑住,上天不能入地无门,如何对得起还在等待自己的心岚!阿牛在这一刻如此痛恨自己的平庸无能,痛恨自己的愚蠢软弱,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阿牛从没有像此刻这样痛恨过自己。
不远处心岚家中,镇长正在与心岚的父亲交谈,王三兴冲冲走了过来,“老杜啊,今天你可得多喝几杯,立甲可是咱镇上数一数二的了,现在已经是金刚门弟子了,凭他的才华,等以后成了堂主、长老,你们老杜家可就飞黄腾达啦!”一席话惹得老杜年过半百的人脸上要笑开了花,而镇长则趁此机会看向王三,王三轻轻点了点头。
镇长的脸上也浮现出笑容,坐在他这个位子,往上交好门派,往下安抚民众,谁都不能无视他的存在,阿牛一个孤儿罢了,自己没有叫人把他赶走就不错了,还敢奢望不属于他的东西,打发他就想挥手赶走一只苍蝇,这种小事不值得自己放在心上。
镇长的儿子袁立甲则正在听着两个人的汇报,这两个人正是将阿牛捉走之人,原本听王三安排摆平了阿牛这个潜在麻烦,不想这镇长家的少爷不知从何处听到消息,非要听详细过程。
袁立甲作为镇长的公子,可以说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吃穿用度一切都是镇子上最好的,周围的人也都知道镇长最疼爱他所以凡事顺着他,可他却在阿牛身上碰了钉子,同龄人都以他马首是瞻,偏偏阿牛对他从无奉承,向来独来独往,这在袁立甲看来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早就想收拾阿牛了,今天得知阿牛可能会来闹事,被王三派人提前抓住关起来了,他一下兴奋起来,感觉自己又有了新乐趣。
从门缝透过的光越来越暗,已经到了晚上,一直没有人过来,阿牛被关在房间中又累又饿。
“咣”门开了,两个人走进来,正是白天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手里拿着两个饼和一壶水,另一个解开阿牛身上的绳子,示意阿牛吃东西。阿牛满腔怒火在解开绳子的瞬间便如火山爆发一般奔涌而出,他挥拳便打,而那两人显然早有防备,往后退一步轻轻闪开,而阿牛也因手脚被捆了一天使不上力,没打到对方,反而自己失去平衡倒在地上。
两人将阿牛按住,紧接着一双精致靴子出现在阿牛眼前,阿牛想抬起头看看是谁,按住他的两人却毫不松手,使得他难以挪动分毫。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呀阿牛,你怎么趴在地上了?啊?哈哈哈!”熟悉的声音传来,阿牛更是火冒三丈。
“袁立甲你个王八蛋,使阴招,有种放开我!”阿牛怒吼。
“你这个人真是粗俗,真是没家教!怪不得心岚不喜欢你啊,你也不看看你配吗?哈哈哈哈”袁立甲使劲挖苦阿牛。
“你这个小白脸心岚才不会喜欢,除了依靠你爹,你还会啥?”阿牛一脸不屑。
“依靠我爹,哈哈哈,你也可以依靠你爹啊!噢,我忘了,你没爹的!”袁立甲三句话不离阿牛的出身。
阿牛怒极,吼道:“放开我!”
袁立甲接着打击阿牛,“我依靠我爹天经地义,你不是也靠着我爹捞了个货队的差事吗?你这又算什么?”
“我又没有答应,你放心,我就算饿死,也不会去端你家饭碗,我嫌脏!”
“你这个白眼狼,幸亏没让你成金刚门弟子,以后你就去讨饭吧!”袁立甲说着,用脚猛踢了阿牛几下。
“你刚才说什么?”阿牛双手气得发抖。
“什么!”
“你说我没能成金刚门弟子是你们搞的鬼!”阿牛两眼发红问道。
袁立甲一下紧张起来,支支吾吾道:“谁说的……我……没说过,谁……说的?”
阿牛还要继续问,按住他的那两人却将他架起来,你一拳我一脚的打了起来,制止了阿牛继续发问。两人连同袁立甲将阿牛打的遍体鳞伤,脸上身上到处是血。
“呸,敢诬陷我!”袁立甲再次猛踹了一下,头也不回离开了。
到了半夜,镇长家的门突然被敲得咚咚响。
“镇长,出大事了,镇长!”
“什么事?”镇长家中管家打开了一个门缝。
“我闺女被人拐跑啦……”原来敲门的是心岚的爹杜老头,本来白天定亲时一帆风顺他还觉得奇怪,猜测心岚可能回心转意了,半夜他仍多留了一个心眼,让他妻子到女儿房间看一看,结果发现人去屋空,四下找了一圈毫无踪迹,只得到镇长这边来求救。
很快,一根根火把组成的队伍便向镇子四周的路上搜寻,折腾到天明,没有发现什么踪迹,反倒发现阿牛这厮也一同不见了。
袁立甲昨晚刚痛打了阿牛一顿,还泄露了干扰金刚门考核的事情,他怕受到他爹责备便隐瞒未报,以为不会出什么大事,结果阿牛和心岚两人跑了,若是跑到金刚门,就糟了。他思前想后,还是向他爹坦白了一切。
镇长听闻自己的儿子说漏了嘴,顾不得生气,他本来还想如果实在追不上就算了,让两人自生自灭,这下可好,若是阿牛确定自己被人使绊子,向金刚门告状,门派责备下来,自己镇长的位子不一定能保住,下面可从不缺想当镇长的人,要想保住自己的位子,阿牛留不得,一起逃跑的新娘也得一并打发了,而且要神不知鬼不觉。
镇长召集了手下和镇上的猎户,只说家丑不可外扬,一定要将逃婚的心岚抓回来,而私下则要自己心腹暗中除掉阿牛和心岚两人。
话说阿牛当夜挣脱绳索,找到心岚,心岚正摸着她的小包裹暗自神伤,看到阿牛满脸是血的跑来找他,又听阿牛说道金刚门考核的猫腻,两人一合计,这里是待不下去了,便连夜翻山越岭离开了。
为防止被追上,两人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山间人迹罕至的小道,也正因此夜间没有被追上,经过一夜的奔跑,两人都已脱了力,共倚着一颗大树,不停喘着粗气。
“阿牛哥,我们这是往哪个方向去啊?”心岚原本梳妆整齐的秀发已经跑凌乱,秀气温婉的面孔红扑扑的带有几分别样的美。
阿牛伸手将她头发捋齐,从包裹里拿出干粮和水递给心岚,道:“我们去金刚门!我相信门派是公正的,一定会还我一个公道!”
“嗯”,心岚点点头,小口吃着干粮。
“可就怕镇长会猜到我们去金刚门,万一在前面堵住我们就糟了。”阿牛担忧道。
“应该不会吧,我们可提前跑了这么长时间。”心岚安慰他道。
“不行,我们得换一条更偏僻的路,后面的人一定会猜到我们会走哪条路,他们能御兽,比我们快。”阿牛很快做出决断。
两个人又绕了一个山头,这才朝着金刚门的方向行进。
不出阿牛所料,镇长派的人确实在前面守着,只不过他们压根没猜阿牛会走哪条路,而是直接在金刚门山门前守着,不管阿牛两人走那条路,总归要进山门的。
阿牛显然没想到对方竟敢直接堵到山门处,殊不知这早已是潜移默化的规则了,金刚门要的是治下稳定,有固定的灵药材料产出,并不会刻意去为个别人主持公道,少数人好运气遇到戒律堂修士会得到帮助,更多人则是在山门处便被拦住了,根本见不到戒律堂修士。
镇长手下心腹以及随行的镇上猎人早早的使用钱财买通看守山门的守卫,躲在一旁,静静等待两只即将落网的小兽。
结果不出所料,两个从未出远门见过世面的人怎么斗得过老谋深算的镇长呢,当两人欣喜的看到金刚门气势恢宏的山门时,便被人一拥而上抓住了,连拉带拽的带下了山,山门的守卫似乎看惯了这幅情景,连眉毛都没抬一下。
走到半路,一侧临渊的地方,几名镇长心腹相互使了几下眼色,押着阿牛两人刻意放慢脚步落在后面,其中一个心腹用脚一拌,顺手一推,便将两人推下了山崖,然后趁几个猎人没来得及回头,做出伸手欲抓的态势,佯装两人是自己不小心失足跌落的。其余人只能叹息几下,便将此事抛之于脑后。
阿牛与心岚两人直接跌入深渊,如同两颗石头只等着摔到最底,摔得粉碎,可奇怪的是这条深渊似乎格外深,只听得耳边风响,深渊下到处弥漫着浓雾,阿牛只能看到心岚模糊的身影和他共同往下坠落。不能同年同月生,同年同月死也不错,只可惜我们同年同月死的早了一些,阿牛在这死亡降临前的时刻还在胡思乱想。
不知过了多久,阿牛觉得似乎穿过了一层膜一样的界限,耳边感觉不到下落的风声,周围一下陷入了寂静,还没等他观察四周,便似乎撞到什么东西上,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