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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辅国阴阳师 / 第三十四章 连环计1

第三十四章 连环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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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两日,袁炎都待在灵雁洞中,一边补充元力,一边研习李淳风的经书。
  “如师叔祖所言,我已达到破体之境,而且只是初期。”经书上写道:“丹田——人之气海,乃元力汇聚之地,然人本世间至灵生物,血肉皆可聚气。然以体聚气终有尽时,何抗天地。悟天地灵气为几所用,吾身即天地,天地寄吾身,与天地一体,谓之同化。”
  袁炎参研半晌,道:“这经书上只提了个过程,如何将自身与天地同化却是没有提及。看来修道还是将就顿悟,没有捷径可走。我还是先增加体内元力吧。”
  袁炎也不作他想,收好经书,沉浸在练气当中。一道道灵气向袁炎丹田汇聚,被凝结成元力。
  忽然,袁炎灵机一动:“元力既然可以破体窥测他物,为何不能窥测自身?”念及此,袁炎将元力聚起,在身上游走起来。以往元力只走过经脉,袁炎这也算是另辟蹊径。
  “原来这血脉时时刻刻都在循环,倒比经脉更加活跃。”经脉乃是通气导力之路径,寻常人不经修炼往往经脉不通,但并不影响生命。血脉则不同,若血脉不通,便要危及性命。“若是能将元力汇于血脉中,自然时时往复,取之不尽了。”袁炎将元力导入,不料血脉竟自动吸收,随血液循环往复起来。袁炎大惊,不料如此简单就成功了,简直不敢相信。其实却不是袁炎找对了门径,而是他身体本就与常人不同,常人能溶灵气于经脉已是难得,何况是血脉。
  元力随血脉运行,不一会就布及全身。这时,袁炎身体皮肤竟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不知是血还是汗,看上去煞是恐怖。几个循环过后,袁炎才发现道袍尽湿,一瞧手掌,也是被吓得不轻。
  “这是何故?”袁炎又仔细检查了自身,却并未发现任何异状,反而是神清气爽,全无倦意。既然没有异状,袁炎也不再担心。洞穴中有一处小泉,袁炎擦洗干净,又开始打坐练气。
  袁炎却不知他这种方式乃是前人从未走过的一条路,道教派系众多,但基本上是分为悟道派和炼体派,因为修道之路漫长而人的寿命有限,庄子有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这便是道出了修道之途的最大矛盾。所以道家因此分为两派,一派重修道,讲究顿悟,千万人中自然有人能够得悟,从而得道;而炼体派则重视延年益寿,只有拥有足够的生命,才能有更大的机会得道。庄子便是炼体这一派的始祖。炼体派下又有炼丹、养生、炼脉等不同分支。袁炎所在的阴阳门本属悟道派,但这番却与炼脉一派的方式暗合。人本至灵之体,但饮食呼吸都有许多杂物,导致体内杂质淤积,进而影响身体。炼脉一派既提倡饮食清淡,修习经脉排除杂质,以达到延年益寿的效果。适才袁炎体内排出的便是身体里的杂质。
  元力融入血脉如此顺利倒是出乎袁炎意料,随后他更是发现元力能够进入骨骼肌肉,竟能够轻微地改变肌肉构造。
  “如此一来,倒是比易容术更加真实。”虽然只能略微改变,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容貌的略微变化往往气质就会大变。
  第三天,袁炎告别李淳风的修道之所,下山返回代州。
  代州依然气氛紧张,郭刺史久未露面,受刺重伤的消息也越传越广,越发惹人怀疑。同时,全城各处均贴了公文,抓捕吐谷浑犯上作乱的首领白承福。更有流言传闻契丹三万大军集结大同府,不日即将南下代州,直取晋阳。虽是流言,但竟也有不少人相信,悄悄变卖家产,收拾细软,准备南逃。
  刺史府内部倒是一派祥和,外紧内松。袁炎入城之后便有人通报刺史府。
  郭荣与赵匡胤早已迎上来。
  赵匡胤笑问道:“听说本愚上山去寻仙人,不知道寻到与否?”
  袁炎道:“寻到,却也未寻到。”
  赵匡胤一愣,道:“本愚如今与街上的算命先生倒是越来越像了,也弄起玄虚来了。”
  袁炎笑道:“本就是同道中人,自然是像。”
  两人不禁为之绝倒。
  三人到了府中一处密室,郭威早已在房中等候。这几天为了掩人耳目,郭威不曾出府,要么躺在床上装病,要么躲在密室读兵书。
  “贤侄终于回来了,苦煞老夫矣!”郭威这几日大门不出,已经快憋出病来。
  袁炎笑道:“伯父莫急,此计眼下正是时候。”
  郭荣道:“此行艰险,本愚可有把握?”
  袁炎却不说话,心念所至,元力在脸颊上游走不停。
  三人大吃一惊,袁炎脸颊竟起了变化,片刻之后完全变成了一副全新的面貌。
  “如今有此易容之法,纵使赵延晖身后有高人,也绝难察觉。赵延晖急于建功,如今我们在代州散播谣言已久,时机成熟,赵延晖必然中计。”袁炎施展此法术已驾轻就熟,只是不知他说的是何计。
  第二日,一队商旅模样的人趁着夜色从代州出发,往北而去,带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承福的长子白可久!
  “大王子,代州城内传言甚多,不知可汗如今如何了?”问话的人乃是赵延晖安插在代州的密探,名唤王禄,因排行老二,又唤王二,此次白承福便是与他联络,偷出代州。
  “父汗受了些小伤,如今已经无恙。倒是郭老贼身中剧毒,恐怕命不久矣。”白可久说道。
  王二在代州潜伏已久,这几日谣言太多,未曾得到确切消息,直到今日白可久来联络。王二与白可久是旧识,赴大同府密谋便是他安排。跟在白可久身边的人王二倒是未曾见过,这人自称赫连成,乃是吐谷浑赫连部族长赫连海龙的次子。赫连部是吐谷浑部落的大姓,也是白承福的重要支持者。
  一行人昼伏夜出,第三日才赶到大同。赵延晖近日得知代州戒严,又无确切消息,已心急如焚,得知白承福遣使前来,第一时间接见了他们。
  白可久正要见礼,赵延晖一把托住,道:“大王子不必拘礼,代州情形如何?”
  白可久道:“冬至日郭威宴请父汗及我等,席上郭老贼意图不轨,父汗趁机抢先发难,以淬毒袖箭射中郭老贼,父汗也受了些轻伤。”
  赵延晖问道:“郭威伤势如何?”
  “郭老贼所中之毒乃是我族秘制的五毒散,见血封喉。这几日郭老贼未曾露面,又命代州戒严,我看郭老贼八成已经毒发身亡。”
  赵延晖又问道:“可汗如今在何处?”
  白可久道:“父汗近日在五台山附近养伤,如今族内各部落均已联络,大人自北攻雁门关,我等自五台山南攻代州,里应外合,必能一鼓而下。”
  赵延晖考虑了片刻,转头看了看王二,问道:“你可探听到什么消息?”
  王二道:“回大人的话,代州城今日流言颇多,但都无法证实。如今城内戒备森严,逐户盘查,小人也不敢太过伸张。”
  白可久道:“大人何必疑心,我吐谷浑举族来投,已赌上了全族人的身家性命。如今父汗行刺郭威的事已经众所周知,我等已没有退路。大人若有疑心,我等也无话可说。无论大人作何打算,三日后,我必率全族勇士攻代州。”说完竟是转身欲走。
  赵延晖知他脾性,忙拦下,道:“大王子何必急于一时,此事容我禀报圣上定夺。”赵延晖仍是心有疑虑。
  “大王子,早知辽人不可信,我等还是速回代州。如今代州城没了主心骨,已经乱成一锅粥,我族尚有勇士近万,也必能功成。”说话的却是白可久身边的赫连成。
  赵延晖未见过赫连成,问道:“这位将军是何人?”
  白可久道:“此乃赫连老将军的二儿子,赫连成。”
  赵延晖自然知道赫连老将军是谁,那是现在吐谷浑部落里仅次于白承福的第二号人物。
  白可久又道:“大人,兵贵神速,我等明早回代州,大人还请速做决断。”说完便带着赫连成等人退下去。
  王二知道赵延晖还有话问,并未离开。
  待吐谷浑族人走后,赵延晖问道:“王二,白可久所言有几分可信?”
  王二道:“小人觉得有八分可信。小人与刺史府管家的大儿子一向交好,据他所说,冬至那日刺史府的确发生过行刺,尸体是他亲眼所见。而这几日郭威也一直卧病在床,外人不得探视,想必不会有假。”
  赵延晖疑惑道:“白承福此人是老狐狸,我实在不知为何他会选择在刺史府中动手。”
  王二道:“这个小人不知,不过前几日郭威已发现吐谷浑族人有异动,暗中调兵监视。”
  赵延晖眼色一亮,问道:“此事果真?”
  王二道:“小人不敢瞎说,我一同乡在代州军营任都指挥,前几日听他说有调令。小人刻意请他吃了顿酒,他喝多了才说是奉命移军吐谷浑聚集地,暗中监视。”
  赵延晖搓了搓手掌,笑道:“若是如此,想必是郭威设了鸿门宴,却不料被白承福逃了。行了,此处没你的事了,下去领赏吧。”
  “谢大人!”王二也退下。
  厅中已无他人,赵延晖自言自语道:“我就说白承福一向狡猾,怎么对郭威设宴没有一点防备?看来郭威必定是吃了大亏。如此正合我意。”说完,对外喊道:“来人,传伟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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