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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笛声与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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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以前的时候,也只是几个离的比较近的人听到过沈大民吹笛,而且也没有咋当回事。
  而那时候,由于沈大民几乎每次都是吹给弟弟听,不让弟弟因为思念母亲,想念父亲而流泪哭泣,所以每一个音节,以后的每一曲,他都努力让自己吹的好听点,再好听一点,从而好让弟弟听着他的笛声而入睡。
  但谁也没有想到,沈大民的笛子竟会吹的那么好听。
  由于没有想到,于是就有人这样问:“这是谁在吹笛啊?咋吹的这好听呢!”
  有的寻声过去,这才知道是沈大民。后来知道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并且为此感到惊讶。
  因为谁都知道他并没有跟任何人学过吹笛。
  原来那时候,沈大民的父亲,晚上要去接受贫下中农的训导和教育,沈大民为了不让弟弟害怕,就拿出竹笛吹给他听。而每当这时,弟弟就会听着哥哥轻轻的的笛声而入眠。
  时间长了,他的笛声竟变的越来越好听。
  可谁也没有料到,从来也没人教过他,完全是靠自己,一个小小少年竟能吹出那样动听的笛声。
  沈大民的两个姑姑都已出嫁,家里的大民父亲是最小。
  大民父亲会木匠,还会瓦匠,经常给人去帮忙。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拉扯大了,但头上始终还是戴着一顶地富反坏右的帽子。
  周慧华的父亲不同意闺女和沈大民的婚事就是因为这个。
  和周慧华住在搁着一趟街(这里读gai)斜对门的唐红菊大哥唐大中,有时也经常去劝说周慧华的父亲。
  唐大中管周慧华的父亲叫大伯,而且会拉一手好听的二胡。
  唐大中有一个善良而又漂亮的妻子,招人喜欢的儿子刚刚不到两岁。
  弟弟唐大国,和沈正雄,周慧华的弟弟周惠来他们都差不多一般大,沈大富都比他们大一两岁。
  唐大中的父亲和胡蝶的父亲,还有梅友德的父亲,当年都是一块闯出去当兵抗过日的老干部,后来都先后回到了老家,月月都有退休的工资。
  唐大中的二胡拉的好,常常吃过晚饭,唐大中就坐在门口拉二胡,大家也是都爱听。
  一天他找到沈大民说:“大民,哪会有空你也到外边吹吹吧,咱俩你吹我拉!”
  其实沈大民是一个内心对生活非常乐观,但却有点内向的人,或许是因为自己的出身和命运多舛的原因,稍稍有点不爱说话。
  而他的笛声在村里无人能够比得上,更是无人不晓,甚至有的说:“十里八乡也找不出第二个来!”
  或许还是由于身世的原因,沈大民虽然乐观,但在他那动听而又委婉的笛声中,总是隐隐约约的带着忧伤。
  而大多时候给沈正雄的感觉,在他的笛声里面,就好像有一只无助的小鸟被捆住了翅膀,想飞而却又不能自由去飞翔;同时又像是一只怎么也找不到方向,声声如泣正在寻找着自己母亲的羔羊;
  还像是久久徘徊在令人困惑的十字路口,不知何去何从的一匹千里马...
  他的笛声是那样好听,有时候像是在回忆,有时像是在诉说,像那天上的云,袅袅升起的炊烟,又像轻轻晚风似如春雨,丝丝缕缕,点点滴滴浇灌着充满了无限生机的田野,禾苗青青,花儿怒放!
  沈正雄特别爱听沈大民这令人感伤而又热情奔放,既有忧思也有欢乐的笛声,他爱看他肃穆的表情里却似有大海般的情感,听他那悠扬的曲调就好像是看那奔腾的河水一样向着大海,向着天边..
  在他眼里,沈大民就是他心中的明星。
  常常的,把个沈正雄听的就像是着了魔的傻子一样。
  而沈大民也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样,有段时间里,他不来他就觉得心空,而他没有笛声,就像少了啥似的,可是找遍了浑身上下也不知是自己是忘了带啥。
  沈正雄感觉,沈大民的笛声虽然时常带着忧伤,但那声音里面却是充满了热忱和希望,并且不禁会让人生发出无尽的联想,给人启迪,遐思一片,感慨万千之后,又有一种深深的领悟,而且是那样要人坚强,催人奋进!
  在以后,每当他和唐大中一个吹起竹笛,一个拉起二胡的时候,好多人更是都会聚拢过来听。
  而且总能听到人群里会有这样的夸奖:“真好听啊!这是咋练的呢!”
  而沈正雄则更是几乎每逢必到。
  他是那样喜欢听沈大民的笛声,而且常常听的如此如醉。
  他觉得那一定是大民的心声,而且来自他灵魂的深处。
  有时候,沈正雄竟会觉得那笛声,就好像是自己在饥渴难耐的时候,正好遇到的一股甘泉水,更似在饥肠辘辘的时候,母亲给他端过来的那碗非常好吃,并且又充满着无比慈爱与关怀的热汤面。
  沈正雄忒爱听沈大民的《秋水伊人》,《长城谣》,《敖包相会》,也爱听唐大中拉的二胡《二泉映月》,更爱听他俩合作在一起时的合奏,尤其爱听那首爱情名曲《梁山伯与祝英台》。
  在沈正雄和胡爱玲搞上了对象以后,胡爱玲有时就会对他说:“别去了,咱多呆会吧。”
  但正雄还是会劝她一块去听会。
  胡爱玲的姑妈没有儿女,早年的一个儿子五六岁时还死了。不知咋的,以后却再也没有生育过。
  姑妈想念儿子,都快神经了,当哥嫂的心疼妹妹,就把四个女儿中最小的胡爱玲过继给了胡蝶。
  胡蝶从一开始就特别喜欢爱玲,所以更是视若珍宝。
  那时胡爱玲也已经四五岁了,所以多少也知道这件事。
  一边是亲爸妈,一边是格外宠她爱她的亲姑,这回又成了养父母,再加上那时姑父梅友德的父亲像她爷爷一样都是老干部,月月都有工资,家庭条件又好,胡爱玲从小就愿意住哪边就住哪边。
  胡蝶和胡爱玲的父亲是亲亲的哥俩,这回又有了这层关系,胡爱玲的父母跟姑妈两家相处的就跟一家似的。
  胡爱玲的姑妈喜欢玩牌,姑父也爱玩,巧的是胡爱玲的生父也爱玩,而且生母也是爱玩,这正好给他们的宝贝闺女创造了机会,胡爱玲经常哪边方便就带沈正雄在哪边。
  但那时胡蝶还知不道她闺女和沈正雄已经好上了,直到秋后了有一回,胡蝶回家找零钱,撞见他俩正躺在一起才知道。
  但对于他俩这件事,实事求是的说,胡蝶当时很是高兴,也是特别支持的。因为那年地震沈家曾经救过她们一家,所以从那以后就有一种感恩的心理。
  胡蝶有时还会想起有一回对不起周田馨的那件事,虽说是无意的,但一直感到特别愧疚。
  她也总想:“为了救我们,人家的闺女把命都搭上了,往后想啥法也要对得起人家。”
  沈天河和胡蝶两家离得并不忒远儿。
  庄稼院,往往家家挨的比较近点,或者心情比较近的,就都有一些走动,而孩子们之间或者同学,或者能玩一块的,也或受大人所影响的,就基本都有一些来往。
  沈正雄从上学的时候就爱看小说,有时看的有些累了,又没听到沈大民吹笛,就想要出去走动走动的时候,偶尔也会去看看玩牌。
  ~
  那是一九七八年冬天里的一个晚上。
  沈正雄到胡爱玲姑妈家去看玩牌。
  胡蝶看见正雄来了,就很是亲切的让他坐这坐那的,并让胡爱玲给他倒点水喝。
  沈正雄就对胡蝶说:“二姨不用,我不渴。”
  但胡爱玲还是热情含笑的给他倒了水。然后递给了他。
  沈正雄虽然说着:“我也不渴。”但还是接了过来。
  而接水的时候他感觉她的手好像是故意的碰了他一下,沈正雄不由的看了看胡爱玲。
  胡爱玲莞尔一笑的说:“快往里坐点啊!”说着她自己上了炕,在挨他不远的姑妈身后坐了下来。
  沈正雄一边看玩牌的,一边不由的就把一只手拄在了炕上。
  但没多大一会,沈正雄忽然感觉有一只手在摸着他的手。并且在微微的动着。
  开始的时候,沈正雄还以为是谁不经意的。
  但他感觉那只手在他手上并没拿开,而且动的还比先前那阵重了点。他不由想到刚才那一幕,就顺着胳膊偷偷的看了看她,原来正是胡爱玲,她把手放在了沈正雄的手上,而且在他看她对上了目光的时候,只觉得她的手又使劲了一下,然后一笑的赶紧把目光移开了。
  沈正雄开始不由一下感觉有点心跳,但她的手还是没有拿开,他也用手回应着她,同时假装的在看玩牌,而两个不时的就相互偷看一眼偷看一眼的。
  其实沈正雄也很喜欢她,但他却不知应该怎样去喜欢。看看没人注意他俩,两只手就变的越来越相互的响应起来,并且不由的在胡蝶身后握在了一起。
  紧接着的一天。
  生产队里夜晚倒班打草帘。正好沈正雄和胡爱玲在一个班儿里。
  说来也巧,偏偏赶上那天晚上草帘机出了故障在修理,社员们就只好等着。大家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彼此间的说着话。
  忽然,沈正雄感觉身后有人碰了他一下。一扭头看见胡爱玲就坐在他旁边不远儿,顿时就明白了。
  她看沈正雄看她,就偷着给他使了个眼神儿。沈正雄见了就装着啥也知不道的走了出去,胡爱玲不一会就也跟了过来。
  由于那时候普遍晚熟,十八九岁在人们眼里还是小毛孩子,所以也就没人注意他俩,更不会往搞对象那方面去想他们。
  到了外边,两个看看四下没人,走到了一起。而这时他俩却不说话,只是用眼睛盯着对方看,看着看着,忽然几乎是同时的伸过手来,紧接着就握在了一起,然后开始拥抱起来…
  两颗年少而又懵懂,但却带着甜蜜渴望的心在激烈的“咚咚”狂跳着。
  “你摸摸我这儿。”胡爱玲特别小声的喃喃着说。
  但沈正雄似乎知不道摸哪,这时胡爱玲一边拥抱着沈正雄,一边腾出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口。问他:“跳的邪乎不?(昌黎方言。邪乎,是指厉害的意思)”
  沈正雄的手在感受着她的心跳,但由于是冬天穿着棉袄,就在他想要略微贴的紧一点,还没有回话的时候,胡爱玲忽然把沈正雄的手塞进了她的棉袄里面。
  沈正雄赶紧也是小声的说:“我的手冷。”
  但胡爱玲就像没有听到似的把他的手送到了自己胸口。“这回呢?跳的邪乎不?”
  正雄说:“嗯,邪乎!”
  “再往上点...”胡爱玲说着把他的手又往上推了一下。
  “咚咚的,跳的忒邪乎!”沈正雄一边说着,一边像是摸到了啥,马上感觉就像触了电一样…
  胡爱玲这时不由”啊“的吸了一口气,并发出了声音。
  她心跳的越发厉害,并且也像过了电的一样,浑身不由一阵一阵“嗖儿嗖儿”的感觉。
  “正雄,我的心好像都要蹦出来了!”胡爱玲是那样喃喃的而又非常娇嫩的说。
  沈正雄说:“嗯,你摸摸我,我也是。”
  这时胡爱玲忽然觉得下边有个啥东西在顶她,就说:“摸哪啊?”
  这时,沈正雄也拿过她的手放进他怀里,捂在胸口上说:“跳不?”
  看胡爱玲没有说话,他就也把她的手放进了衣服里的胸口,胡爱玲说:“嗯,好像在打鼓...”
  说着她不由把身体更紧的贴住了他。顿时感觉下边越发顶的厉害。
  胡爱玲喃喃而又故意的问他:“下面那是啥啊?我想摸摸...”
  沈正雄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两个紧紧的抱着…
  胡爱玲的腿不由的在动着,身子也在往上提,而一只手正想往那儿伸的时候…
  “咱从这边抱吧!”
  “咋又从那边抱了?”
  “这边得劲,来啊!”
  忽然,草垛那边传来了几个人的说话声。
  原来是草帘机修好了,大伙出来抱稻草。
  两个听了不由赶紧的立刻松开了相互紧抱的手,赶紧的从另一面绕了过去...
  .
  从那以后,两个总要想法在一起。
  在也就是十多天以后的一个晚上。
  胡爱玲的姑妈和姑父又去母亲家那边玩牌,家里又只剩了她一个人,于是就又马上想法约出了沈正雄。紧接着两个就来到了胡爱玲的姑妈家。刚一进屋,两个就迫不及待的立刻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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