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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情与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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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许多次的拥抱,两个早已就变得熟络起来,彼此间相互忘情的抚摸着…
  忽然,胡爱玲的手碰到了一个挺硬的东西,就说:“这是啥啊?”
  而这时的沈正雄却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笑着。
  “是啥说啊?”胡爱玲故意的说。
  “我知道你知道。”沈正雄说。
  “嗯。但我不说,想让你说。”胡爱玲说。
  “咋非得让我说呢?”沈正雄说。
  “嗯,就让你说。”胡爱玲撒娇的说。
  “那要非让我说的话,我说是俩数。”沈正雄说。
  “咋还是俩数啊,是俩籽吧?”胡爱玲说。
  “呵呵呵,不对。自己想啊!”沈正雄说。
  “我想不出来。”胡爱玲说。
  “好好想,数到十,排在一二三大后边的那俩数。”
  胡爱玲不假思索的说:“八九?“
  ”再往里来点。“沈正雄说。
  ”再往里来点?啊..我知道了...”忽然,胡爱玲略有所思的好像是想起了啥的说。
  沈正雄故意逗她说:“啊啥,知道是几了?”
  ”不告诉你!反正我知道了。”胡爱玲说。
  沈正雄在笑着的看她。而胡爱玲也在看他,忽然嫩声的撒娇说:“我想看看。”
  沈正雄:“看啥?“
  “那儿,那俩数儿…”胡爱玲说。
  “你真知道了?”沈正雄说。
  胡爱玲看着他,不由的“嗯”了一声,然后就伸过手来,低下头去···
  ······
  两个是那样渴望,毕竟都是第一次,虽然有些紧张,但感觉竟是那样的愉悦而又甜蜜。
  那是一种无以伦比的幸福,两个直觉得就好像是在腾云驾雾一样…
  沈正雄也一下就像长大了几岁。
  从那以后,两个只要一有机会,就更是想法偷偷在一起。甚至就是一个从另一个的家门口经过,也要特意的提高嗓门,有话没话的找个话儿说,只要这个听到了那个的说话声,立刻就会跑出来,哪怕就是彼此相互看一眼,感觉也是一种甜蜜和幸福…
  胡爱玲的姑妈胡蝶,或许也是家庭条件好,年轻时候就跟庄稼院的女孩子有些不一样,显得的比较成熟而又风流。
  胡爱玲的生母在许多事上也是看得开,就这样慢慢的耳闻目染,所以在这方面就比沈正雄似乎懂得的要多的多。
  有一回他俩办完了事儿,沈正雄问她:“你是啥时候知道这事的?”
  她告诉他说:“好像是我十五岁那年吧,春天那时候。”
  “那么早啊,你咋知道的?”沈正雄问。
  “不告诉你!”胡爱玲说。
  “告诉我啊!”沈正雄说。
  胡爱玲看看他,摸着他的手。
  “告诉我,啊?”沈正雄又说。
  “就这么想听啊!”胡爱玲说。
  沈正雄说:“嗯,想听,快说啊!”
  胡爱玲笑着,同时看着他说:“就是有一回。那时候我跟姑妈我姑父他们还是在一个屋里睡的时候。一天夜里我有尿,就醒了。但那时天还是挺冷的,我怕冷,就想尿又不想尿的在被窝里误着,想实在憋不住了再尿。偏偏这时我就听见姑妈在哼哼,我那时还这样想,姑妈这准是生病了吧,要不哼哼啥?就不由睁开眼睛往那边看。但却看见姑父和姑妈在一起,身上的被子还一动一动的。我以前听说过要是感冒了,只要能出一身透汗就好了。心想,这准是姑父在帮姑妈出汗呢。”
  沈正雄就乐。
  “别乐,当时真是那样想的!”胡爱玲说。
  但沈正雄还在笑。
  “想不想听了?”胡爱玲稍稍使劲拧了他一下说。
  沈正雄赶忙说:“想听想听!我不乐了。”
  胡爱玲看看他就又说:“嗯。紧接着我就隐约听见了一阵阵的“吧唧”声。那时我还这样想,姑妈这汗这是出了多少,明天感冒一定就会好了。结果早起一看,姑妈果然好了,而且人也比昨天显得喜性。我就想,姑父这法还真好,都不用花钱去买药了。”
  这时的沈正雄早乐的“呵呵”的合不上了嘴。
  胡爱玲马上就又用手捅咕了他一下,说:“小点声!别让人家外边听到了。”
  沈正雄赶紧的不笑了。
  胡爱玲说:“再笑我不说了。”
  但沈正雄却越来越想听的说:“我不笑了,这回真不笑了,说吧!”
  ”看你再敢笑再说!“胡爱玲说。
  沈正雄说:”要再笑你就把我嘴缝上!“
  “这可是你说的啊!”胡爱玲笑着,不由的点着他说。
  ”嗯,我说的!“沈正雄赶忙点头说。
  ”嗯,敢笑就真给你嘴缝上啊!”胡爱玲说。
  “嗯,真缝上。”沈正雄想法让她开心的说。
  胡爱玲笑了。“你说那时候我还直琢磨呢,姑父当初咋就没当医生呢!但没想到,紧接着过了不几天就又看见一回。我那时心想,姑妈咋还总感冒?但没一会我却听到姑妈在数数,一,二,三,四,五...啊,这大七八真好…一个治病,咋还这大七八真好?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犯起了嘀咕:难道数数还能治感冒?“
  沈正雄就又捂嘴笑。
  “你又笑了吧,我去拿针!”胡爱玲说。
  “别拿别拿,我不出声。”沈正雄赶紧说。
  “嗯,不许出声啊!”胡爱玲说。
  “嗯嗯,说啊!”沈正雄说。
  “看你敢出声再说!”胡爱玲说。
  “不出声,说啊!”听了沈正雄这样说,她看了看他就又接着说:“从那我就开始留心了,常常醒来就往姑妈姑父那边看,看看姑妈生没生病,姑父是不是又在给姑妈治感冒。”
  沈正雄听的却又不由笑的“哈哈”的。
  胡爱玲赶紧捂住他的嘴说:“还说不出声呢,快小点声…”再一看,发现正雄笑的连眼泪都出来了。
  胡爱玲说:“是真的,我当时真是那样想。但有一回姑妈真的感冒了,而且还挺严重,可这回倒好,每天都是看见柳笛来给姑妈打吊瓶,却没看见姑父在姑妈被窝里帮她出汗。这到底咋回事我还糊涂了。后来自己一回回的总来事,偶尔就觉得那儿有一种不得劲的感觉,用手摸摸就会好点。有一回我放学回来,看见配马,我赶紧跑了。但却想起了姑父在给姑妈治感冒的时候也是那样一动一动的。难道...人和动物会一样?”
  沈正雄不由又笑了。
  “以后慢慢的我就大了。后来就觉得喜欢上了你,而且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那样想法。只是每当看见你,我就觉得那样高兴,你不来我就觉得好像少点啥似的。”胡爱玲说。
  “少点啥?”沈正雄说。
  “不说!对了,刚才那阵是你说的吧,再笑就把嘴缝上?”胡爱玲说。
  “现在这都不笑了还缝啥啊?”沈正雄说。
  “谁让你那阵笑了,那阵笑就得缝!”胡爱玲说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竟还真的把线板拿了过来。
  “真缝?”沈正雄着急的说。
  “嗯,要是不让缝有个法。“胡爱玲说。
  ”啥法?“沈正雄说。
  ”先不告诉你!”胡爱玲说。
  沈正雄赶忙的说:“那啥时候告诉我?“
  “缝的时候。”胡爱玲说着笑了,依在了他的怀里。
  .
  “我听说咱正雄他大舅赢了不少钱,你知道吗?”周田馨问。
  沈天河反问说:“你听谁说的?”
  “我听咱借壁儿大嫂子说。”周田馨说。
  沈天河说:“我也是前几天听达成大哥说的。”
  周田馨说:”那你咋没跟我说呢?“
  ”我怕你惦着他就又心情不好,没敢说。“沈天河说。
  “看你!你说他的胆子也不大啊,可玩牌的时候咋就那么大呢?”周田馨说。
  沈天河说:“你说他胆子小?那可不是,人家都说他胆子大着呢!”
  周田馨忽然想起了地震那时候,就不由的说:”他胆子可不小咋的!你忘了咱闺女那时候吗?“
  “你啊,那是咋回事。”沈天河说。
  “就是呢,按说都是亲的怕啥呢!”周田馨说。
  沈天河说:“他是不该怕的怕,该怕的不怕。我还听说他下注一回都是二三十二三十的,甚至还有五十的时候。”
  周田馨看他一眼说:“这是真的?”
  沈天河说:“我以前怕你担心一直没敢说。”
  ”那你早就知道他大舅的事?“周田馨问。
  “也是以后听说的。但有时候我也是琢磨他这个人。”沈天河说。
  “琢磨他啥?”周田馨说。
  “有时候就也是琢磨他这多年都咋想的?”沈天河说。
  “咋想的?你还记得在你被开除那时候的事不?”周田馨说。
  ”那咱不说。我是说哪回缺钱都是找你,反而去玩这么大的牌!真知不道他是咋想的?“沈天河说。
  ”那他在你被开除那时候从咱妈家往外撵我,你说他是咋想的?“周田馨说。
  ”那就是怕受连累呗!”沈天河说。
  “怕受连累到这来借钱咋不怕,现在又玩这么大的牌也不怕会挨抓?“周田馨说。
  ”就是说这个呢!“沈天河说。
  “他们都是谁在一起玩啊?家家这日子都过不上来,咋还有心思玩大牌呢?”
  沈天河说:“要不说这人就是没法说呢!找点刺激或者乐趣?说不清楚,一起玩的,有不少外庄的,咱庄不也就是他们那几个吗。”
  周田馨说:“嗯,那你说玩那么大还是乐趣?找刺激这也有点过头啊!要输了家里老人孩子的可都咋整。”
  沈天河说:“一玩上牌了就都想赢,或许就没人往这上想了。”
  周田馨说:“有赢就有输。谁能总赢啊!日子本来就不好过,也不知都是咋想的。“
  沈天河说:“我就知道你一时半会的准放不下心。我都后悔跟你说了。”
  周田馨说:“说就说了呗,还后悔,他老舅玩不玩?都告诉我,啊!”
  沈天河看了看自己的妻子说:“可能他们玩的小的都是一分二分,还有二四分的吧。”
  周田馨听了说:“你看人家这多好!他咋就非得去玩那么大的呢?这要是咱妈知道了也不知会有多操心!你说他咋就这样不知咱爹妈跟着担心呢?”
  沈天河说:“这也都是由小引大,要不你还总说他胆子小呢!”
  周田馨说:“本来是啊,小时候我看见他们几个孩子玩,还都是数苞米粒。”
  沈天河说:“这不得了,你看我说得对吧!”
  周田馨说:“可这哪能想到呢!人家大勇大柱的都不玩吧?”
  沈天河说:“他们也都玩,但人家玩的小,大一点的都不玩!”
  周田馨说:“平时看着人家胆子大的玩小牌,这胆子小的可好。啥时候变这样了呢!”
  沈天河说:“这人啊,谁也看不透谁咋回事。就拿宝刚来说,他玩的也忒大!”
  周田馨不由惊讶的:“宝刚?我的妈亲啊!她母亲病成那样,连吃的都没了他还去玩大牌?这人现在都是咋地了呢,他妈为他整整守了一辈子寡,多不容易啊!还有他媳妇,就不说他?这都是咋想的啊!”
  沈天河说:“他媳妇和他妈都知不道他玩牌。我听说她媳妇和孩子一天都吃不饱。看着孩子们都可怜,个个饿的都跟饥狼似的!”
  “这人啊!你说咋能这样呢,哪回你去好好劝劝他,也多劝劝他大舅吧。”周田馨说。
  沈天河说:“我曾经都跟他俩说过不是一回了。说过咋的,也是这耳朵进了,那耳朵跟着就出去了。”
  周田馨说:“真是没法。你没听说他老舅也玩吧?”
  沈天河:“他老舅就是玩一二分的,还得爱玩了,不爱玩的时候人家连看都不看。”
  周田馨说:“这可忒好。咱孩子他老妗子也好。这点杏梅可没法比。”
  沈天河说:“人和人哪有一样的,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人和人不能比不说,还不像是个啥东西,说换就能换换。”
  周田馨说:“你忒会说。换啥?他大舅还不是那样啊!在你被开除那时候,我一去咱妈家他就往外撵我,还把孩子也都给轰回来了。用钱的时候可知道找咱。天底下你说哪有这样的啊?”
  周田馨极少会埋怨谁,但一提到自己弟弟这件事,有时难免就会感到委屈。
  沈天河说:“过去的事了,别想了。你没看那年头有的儿女都有检举爹妈,不认爹妈的吗?你说那亲不?谁不担心被连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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