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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可悲的军营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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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无言局促地走到石架前,认真挑选了一柄白刃长刀,站在场中回想着刚才的刀法。
  李汩看着夏无言迟迟没有动作,宽慰道:“勿需紧张,只管一试。”
  夏无言似乎没听到话语,依然安静地站着,脑海中突然浮现那每一招每一式。
  “看来是为难她了,这刀法刚猛劲霸并不适合女子学。”
  李弘皱眉说道,他料想如此气势雄浑的刀法,对于女子来说,是学不来的。
  李牧不知何时从门口走了过来,其实他早就到了,却没有走近,几人沉迷于刀法,倒也没有注意,等到他站在李汩三人身旁时,他们才神色微变地想要行礼,却被李牧摆手拒绝。
  夏无言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面色平静,清风拂过吹起她的白色衣袂,她突然动了起来,鬓角青丝飞舞。
  “咻!”刀光破空而来,犹如长鲸吸水一般,打破了夜的宁静。
  只这一下便让李牧神色凝重起来,目不转睛地望着那诡异的刀光。
  场上魅影婆娑,飘逸清雅,犹如漫天飘零的雪花,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刀光闪烁,横劈拨扫间宛如天成,毫无一丝拖泥带水。
  没有华丽的动作,却在每一招每一式间带着冰凉的杀意,仿佛是在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一样。
  本是有些余热的傍晚,却让人感到一阵冷意。
  与李鲜一样的刀法,除去了多余的招式,却截然相反的刀意。
  李汩三人早已膛目结舌,怎么也没想到夏无言第一次练刀,居然有着如此天赋,可为何与李鲜的刀意不太一样?
  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李牧,想要在他口中寻找答案。
  李牧没有为他们解惑,深邃的眼神中闪烁着炙热的火花,尽管面色疑惑,却丝毫掩盖不了兴奋之色。
  李汩三人甚至能感觉到李牧身躯微微颤动了几下,以他们多年的了解,父亲从来以稳重著称,今日怎会如此失态,难道小妹的刀法真的那般厉害?
  “好!”李牧朗声一笑,突然抄起石架上的一柄薄口刀,挥斥着排山倒海般的刀意逼近夏无言。
  李汩三人再次忍不住震惊,父亲早已刀法大成,与小妹比斗,会不会伤了她?他们想要出声阻止却已来不及。
  “嘭!”
  一道剧烈地撞击声传来,李汩三人还未来得及思考对策,就见场中的战斗已经结束,夏无言的白刃刀飞了出去,倒插在地面。
  “啊!”夏无言迷茫地看着对面的李牧,只见他右手握刀插入地面,左手负在身后,眼中充满了赞叹。
  她这才从一股奇妙的状态中解脱出来,却不知李牧是何时来的,又怎会与自己比斗。
  看着李牧胸衣衫出现一道裂口,夏无言心中一紧,难道自己伤了李牧?这可如何是好?
  仿佛看出了夏无言的心思,李牧淡然一笑,“呵呵,无事,不过离儿你这刀法着实厉害,为父差点大意了。”
  什么?她的刀法居然能够让父亲提起心思,李汩三人再一次震惊地打量着夏无言。
  夏无言心中一下子忐忑不安,她听出了李牧话中的深意,自己刚才的刀法恐怕引起了李牧的怀疑。
  看到李牧眼中的一闪而过的锐利,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记得那是一种奇妙的状态,自己身处其中,意识模糊下使出了刀法,究竟为何如此厉害,她也不甚了解,难道是这具身体的缘故?
  她自然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只得硬着头皮低声说道:“当时看了兄长的刀法后,离自感身处梦境一般,一招一式映入脑中,而后又使了出来,却不知为何与兄长所练刀法不一样……”
  夏无言一五一十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心中一片不安。
  “莫非真有天生的武学奇才?”李牧皱了皱眉喃喃说道,那刀法中的杀意连他都望而生寒,虽是同样的刀法,刀意却完全不同。
  一番深思之后,李牧心中只剩下了震撼,“呵呵,好一个武学奇才,南宫老儿,下次定要你嫉妒嫉妒。”
  他忽然想起了竹林里那个傲慢的老头,旋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其他人一头雾水地听着李牧自言自语,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多问。
  “好女儿,你可比你这些不成器的兄长强太多。”李牧抚了抚胡须,眼中满是欣慰。
  “爹……”
  李鲜幽怨地喊了一声,倒是李汩与李弘羞愧地垂下头,他们自知刀法不如人,一时间无脸见人。
  李牧瞪了李鲜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就你那花架子一样的刀法,在战场上早被人捅成碎肉,还好意思出声?明日随我去军中好生操练。”
  “呵呵,兄长刀法比我厉害,我也是侥幸,还得多向兄长请教,望诸位兄长不吝赐教。”夏无言向李汩三人挤了一个笑容,语气颇为诚恳。
  “小妹过谦了,咱们兄妹相互印证,印证。”
  对于夏无言刚才使出的刀法,他们自愧不如,听到夏无言为他们解围,面上尴尬之色稍褪,连忙相互谦虚几句。
  对于这个陌生而又善解人意的小妹,他们着实打心底喜欢。
  “兄妹之间,就该互相学习,你们也莫要瞧不起女子。”李牧满意地点点头,对他而言家中和睦也是很重要的。
  又沉声对李汩说道:“汩儿你最大,平日里府中的事务多用点心。”
  李汩赶紧点头称是,在父亲面前他有些拘谨,但性子沉稳,府中的事情少不得需要他操劳。
  李牧又看向李弘,叹了一口气:“弘儿,为父知道你不爱武艺,喜爱读书,咱们李家都是武夫,为父也不强迫你,你好自为之,可却不能忽视了身体。”
  三个孩子之中,对于李弘,李牧亏欠最多,平日里忙于军务,疏于管教,也未过问太多,竟没想到将门出身的儿子居然爱好书生那一套。
  “多谢父亲大人!”
  李弘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声音微微有些哽咽,这么多年了,父亲终于不再强迫他练武。
  “父亲,那我呢?”李鲜满脸期待地看着李牧。
  “你?”李牧撇了一眼李鲜,冷哼一声说道,“明日去军营,你这性子浮躁,就该让你那些叔父好好治治。”
  “啊?”李鲜垂头丧气地擦着冷汗,在他印象里,那些叔父一个个都是催命鬼。
  李汩几人憋着笑声,颇有些幸灾乐祸。
  听着李牧父子其乐融融的交谈,夏无言突然有些恍惚,父爱似乎对她而言,很模糊也很遥远。
  “离儿,明日你也一起来军营吧。”李牧温和地看着夏无言,淡淡一笑。
  “啊?”夏无言呆了片刻,双眼顿时弯成了月牙,轻轻笑道,“好啊。”
  月色正浓,给将军府披上了一片金黄,熏的人睁不开眼睛。
  ……
  多日来的奔波,夏无言早已疲惫不堪,回到小庭院里,歪歪扭扭地躺在香软的床上,倒头就昏昏沉沉的睡去。
  梨落含笑无奈地脱掉夏无言的鞋袜,替她拉紧衣襟,以避免夜里清冷身体着凉,又缓缓将她移到床中央,盖好锦缎,这才吹灭油灯,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房里重现漆黑,只有夏无言几不可闻的轻息时起时落,睡得香甜。
  再醒来时,已然是晌午,夏无言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房间已经大亮,梨落闻声赶来,笑着询问:“姑娘,饿不饿?我这给你做些吃的。”
  一番清洗完毕,夏无言这才记起今日要去军营演武,胡乱吃了几口梨落送来的饭食,便急匆匆地向府门外跑去。
  门外已然有年轻兵卒栓马等候,夏无言尴尬地向他说了句:“早啊!”
  “是啊,还早还早!”身后传来一道笑声,夏无言回头望去,却是李鲜穿着盔甲苦着脸走了过来。
  原来他也还未去军营,夏无言笑着打了声招呼。
  “三子,姑娘,不早了,末将已经等候多时,再下去,只怕要到下午了。”
  看着那一男一女似乎还有话说,年轻的士卒愁眉苦脸地提醒一声。
  “啊?那我们还是快走吧!”夏无言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匹白马,开心地从士兵手中接过马绳,翻身骑了上去。
  看着夏无言流畅的动作,李鲜颇为好奇,也不甘示弱,骑上了另一匹枣红大马。
  在士兵的带领下,他们怀着紧张的心情,亦步亦趋地进入了军营,想着即将而来的军营训练,夏无言不禁地犯起了嘀咕。
  “李鲜啊,那军营训练都是干嘛?”彼此熟悉了之后,夏无言说起话来,倒是很随意,没有李牧在场,她可不愿称李鲜为兄长。
  李鲜没有心思计较这些细枝末节,只是露出一个苦大仇深的表情,深吸一口气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也不知他们会不会为难你,不过有我保护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他们也不会辣手摧花。”
  “如此,便要仰仗你了!”夏无言敷衍了一句,心里一点都不相信李信的话,暗自腹诽道:若你有面子,此时多半早已得意地炫耀起来,哪里又会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士卒出示通行令后,军营守卫恭敬地低下头放了三人进营。
  甫一进入军营,一股肃杀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夏无言二人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铺天盖地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连大地似乎也跟着颤动。
  军营内整齐地走来一排巡逻的士兵,他们举着长矛迈着雄壮的步伐从夏无言身旁经过,那甲衣反射的寒光让她微微眨了眨眼睛。
  主将的营帐位于军营的正中央,从营门走到这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主将营前的点将台上站着一个勃然雄姿的将军,蓄着胡须,国字脸脸上褶皱丛生,一双锐利的眼睛如同鹰一样盯着夏无言几人。
  年轻士兵疾步走到将军面前,屈膝跪地复命。
  那将军有些嘶哑却不失雄浑的声音在夏无言耳边炸响:“现在是什么时辰?”
  “禀将军,现在是巳时。”年轻士卒抱拳说道。
  “为何现在才来?”将军怒目瞪着他,寒声问道。
  年轻士卒顷刻间冷汗淋漓,低头沉默不语。
  “按军规该当如何?”那将军一双浓眉几乎倒竖起来,即便是隔了好远,夏无言依然能感到将军心里的愤怒。
  “按军规四十军棍。”年轻士兵拱手沉声说道。
  “司马叔,要不算了吧,我和离妹一时忘了时辰,怪不得他,您就别惩罚他了。”李鲜尴尬地笑了一声,有些不忍那个士兵遭受责罚。
  夏无言偏头瞪了李鲜一眼,这小子居然拉自己下水,明明是他自己误了时间,自己也就是到军营随便玩玩而已。
  感受到了夏无言恼怒的目光,李鲜讪讪地低着头,装作没看到。
  “你,自去领罚,如有下次,立斩无赦。”将军踢了一脚年轻士兵,那士兵如同大赦般离去。
  “李鲜,念你初犯,去领二十军棍吧。”将军皮笑肉不笑地看了李鲜一眼。
  “至于你……”将军沉吟一声,早已看出她是个女子,也不知如何处置。
  犹豫间却被李鲜急切的声音打断:“这是舍妹,身体瘦弱,您看她一身都是骨头,二十军棍会要了她的命。司马叔有所不知,舍妹乃是父亲的心头肉,您这军棍打下去,他得和你拼命。”
  “哦?这样啊,那就由你代劳吧。”将军眯着眼说道。
  “啊?”李鲜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拽了拽夏无言的衣角,满怀希冀地瞅着她,挤了挤眼睛。
  夏无言会意,立刻上前说道:“将军,兄长他傻是傻了点,却也是父亲的心头肉,自小身子虚,您也知道父亲他老人家这么多年,一个人拉扯这个不听话的傻儿子多么不容易,要是兄长再出个好歹,父亲可要天天以泪洗面。”
  李鲜重重咳嗽几声,幽怨地看着夏无言的背影,哪有这样编排人的。
  “嗯,不错,他确实傻了点,不过军法无情,今天他就是死也要死在军营里。”
  将军挥了挥手,见夏无言还想继续开口,呵斥道:“休要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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