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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异时空刀客 / 第七章 遇袭

第七章 遇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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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专挑山路小道,而是大摇大摆走在官道上,人来人往车去车行。这官道本是给军伍行军打仗运送军粮之用,只是随着战事越来越少,这些要道便成了民用,这才离开焦城几天,王吉一路上依然魂不守舍,便是可以下地行走了仍是出神发呆,程恶对这种少年情怀自然熟悉不过,心无春风枉少年。
  “先生,祸夫人是神仙吗?”王吉突然问道。
  “差不多,也是个苦命人熬到了头。”程恶笑道。
  “先生,你怎么会认识这么仙气飘然的神医?”话一出口王吉就有些后悔,生怕惹怒了程恶,虽然非亲非故的程恶一直在照顾着王吉,可那拿起柴刀时的凶神模样才最令人深刻。
  “你别看我现在像个砍柴的,几十年前我也是个处处留名行侠仗义路人皆知的刀客。”见过了老朋友又救活了王吉,程恶心情大好,不像之前看王吉的眼神,一半是可惜一半是看将死之人。
  程恶继续道:“第一次见祸夫人,她是以做男人打扮,后来听说她行医学医死在流寇马下。几年后我中刀将死她又出现是已老妇人模样,救活了我则回到谷里听说寿终就寝。”
  “那祸夫人到底几岁高龄?”王吉好奇道。
  “有句话说得好,僧不言名道不言寿。人家修的医道也是道,说不得说不得。”程恶回答道。
  “怪不得之前观里讲经师父总是说,道道极致近天道。”王吉似乎回想起道观里的生活,一时悲从中来,沉默不语。
  程恶接着道:“祸夫人能医白骨、药千里,现在俨然是一城之幕后人,可与我们这些漂泊的山里居人不一样。”
  少年王吉思绪万千百转萌动又凄然,束手无策又自哀自弃。
  “可你要是认真练拳习武,报得大仇又有一片栖身之地,总有哪天能与她平起平坐。”程恶说道。
  “可那是祸夫人岂不是白首枯容。”王吉问道。
  “那可不一定。”程恶笑着说,心想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对长生久事的追求,广阔天地见多了的都是奇人异事。
  说完话程恶回首四顾。
  离开焦城之前,有人跟着那是几天才露个面,最近四面八方人越来越多,而且有意无意将二人逼在官道往北而行。不过程恶隐隐约约觉得对方是有几波人,除了那几骑军伍做派,昨日路边一队江湖人士人人配剑,步如下山虎,眼中精芒四射。不知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凑巧碰上事了,既然王吉已无大事,程恶念着既来之则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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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城之间官道较长,即无山中猎物可捕,又是人来人往生火做饭显然不适,于是路边的驿站成了行客歇脚进食打水的要处。人一多又容易起冲突,这不为了争一处水源的上下游,两伙人争锋相对、剑拔弩张,是真真切切的剑半拔相互怒目而瞪。
  那伙锦衣佩剑,一行十来人正是程恶路上见着的那队江湖人士,一眼就知城里来的豪门子弟带着门派师兄师弟招摇过市。而相对那伙则是镇定得多,区区三人,一样的佩剑却布衣草鞋,面对人多势众的对方气势毫不落人,只是三人中最年轻的青年站在前方与之争论这上游打水怎么就污了下游。
  虽是官道又是驿站,可没那城里治安严明,三言两语草鞋青牛被激怒拔剑而向,锦衣一伙也是恪守江湖道义,一一上阵,你一句好剑,他一句妙招。三五回合的试探,就连一旁的王吉都看得出这伙豪门子弟在拿人试剑,一招比一招炫丽精妙,哪有程恶总是讲的“示敌以弱,一击制敌”。
  “他们这是切磋,不是拼命,是要服人而不是杀人。”程恶在一旁解释道,却故意放高声调,迎来众目相顾。
  也许是受程恶影响还是一时失手,锦衣持剑少年一个俯身侧跃横剑,少年心意本是唬得对方撒剑跌倒,却失了精准一剑严严实实划过了草鞋青年的大腿,差那么一点点尺寸就插进对方腰间,这可是下了死手,见多了切磋随着父辈走过江湖的少年冷汗自流,本是逢场作戏,可要是出了人命那可要不死不休的报复仇杀,可不是这小打小闹切磋中求技艺精进。
  正当少年懊恼万分不知如何收场,却听到己方传来几声叫好声,惹得心烦意乱,生怕冲突升级斗得难舍难分徒增仇家,果然如师兄师姐所言,陪着这群膏粱子弟为门派牵线搭桥自古就不是好差事。
  心念着父辈总是讲的以和为贵,正犹豫要不要收剑施药以做高手风范,却见草鞋少年单手改双手持剑,不管不顾大腿上鲜血直流,踏着中线直直劈砍而来,高举的白刃在阳光下闪着亮光划过空气,锦衣少年不及退步,举起单剑格挡想以偏斜而出,却见宝剑齐刃而断,来者长剑如枯叶般轻轻落在锦衣少年额头两眉之间,感觉未入皮肉,却见两行鲜血自鼻梁而下。
  一阵阵拔剑剑鸣声响起,一出以多打少的场面一触即发,连看客们都纷纷躲入林中。
  “官道驿站持剑伤人,聚众滋事,都抓起来。”不知何时驿站早已被十几骑穿着铠甲的将士包围,手持瞧不明白的令牌,各自举着钢枪,座下也是覆甲高马。
  无妄之灾殃及池鱼,本以为作乱的人会辩解几句甚至趁乱逃走,却见众人矗立着一动不动,不知是束手待擒还是在审时度势。
  只见合围之势直指程恶、王吉二人,马上将士枪指程恶,说道:“二位是画像待捕之人,放下兵器。”
  程恶早已听说如今江湖与庙堂水火相容,今日亲眼所见。
  只是那负剑三人,应该是个意外。
  那伙江湖人士里走出个锦衣青年,手持令牌,大声喝道:“我乃洪家军近卫队指挥,奉令缉拿烧山杀人逃犯程恶,请各位好手协助我军围剿二人。”
  还真是一奇一正兵法做派。程恶一直在等他们出手,却不知是意外仓促出手还是有第三方搅局。
  覆铠轻骑围着程恶二人,那伙江湖好手一旁掠阵。此时程恶却视线越过了人头,望向负剑三人,负伤青年正坐在地上擦着药,另外二人已经沉默地摸出身后配剑,一柄有如宽梁巨剑,一柄窄如杨柳直刀。
  程恶心下明了,还是逃不过因果纠缠,世事无常,真是身不由己。
  看到他们满脸洋溢着瓮中捉鳖的成就感,程恶此时特别想说上那句,要是放在十年前,一定会把你们人头都垒在驿站门前。
  结果率先动手还是那伙江湖好手,布衣草鞋三人亮出兵器时,他们就已经知道祸不可免。程恶也顾不得这些那些,这群边关厮杀中的将士可不会讲究什么江湖道义,见程恶分心,枪头已至,出其不意兵不厌诈。
  这宽敞官道真的太适合骑兵作战,一波一波的结阵冲锋,程恶是真的毫无办法,脚力跟不上输在地利,可赢在了人和。
  身后布衣剑客可没那么多讲究,那群被雇佣而来的江湖好手,不是被直刀捅得通透,就是被无锋巨剑拍烂了腿脚,嘶吼惨叫不绝于耳,而马上将士的指挥也身在此列。
  趁着众将士人心惶惶,马力渐弱,程恶也被逼得怒火上头,逮着马腿就是一刀,本想着畜生无辜,可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儿戏。
  也就几息之间,能跑的跑了,程恶没让追,地上也躺满了无处落脚,程恶寻着个干净茶桌,招呼着王吉上座沏茶。林中看客,驿站小二早已跑得没影,热闹的官道这会儿就变得落针可闻。
  三名布衣剑客大大方方收剑就坐,也不言语,剑刃上擦拭不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见过那么多次惨景的王吉还是有些忍不住犯恶心。
  “前辈的小徒弟有些稚嫩啊。”持巨剑大汉说道,“本想让我门弟子与他切磋一二。”
  “他还不是我的徒弟。”程恶让王吉倒了几杯清茶,“也没有习武。”
  “我们三人是剑气宗行走弟子。”大汉抱拳笑道,“前辈你可曾听说?”
  程恶笑道:“哦?剑宗气宗不打架了?”
  “剑、气本就同宗,前辈就不要取笑了。”大汉也笑道。
  大汉自顾自继续介绍道:“我们剑气宗山门立着两块碑。”
  “返璞归真,剑气同宗。”程恶答道。
  “是的。”大汉苦笑道,“这八个字可都是有说法的。”
  “剑气同宗是两门直指大道的修行路子,而返璞归真是指四把利器。”程恶继续回答道,“对吧?”
  “返刃、璞刀、归元剑、真武剑。”大汉说道。
  “所以你们是来讨要璞刀的?”程恶伸手摸出那把柴刀,轻轻搁在桌上。
  “不不不,听说前辈显世,宗主震惊不已,前辈恩德我宗上下近千人都是没齿难忘。”大汉面露激动,“宗主下令我们迎前辈归宗,言道只是多年未见。”
  “是持真武剑的那个吴姓小子?”程恶言道。
  “正是我师。”大汉笑道,“师父阳寿将尽,未曾想到前辈出关,如果前辈不愿相见,可真是我宗上下最大的遗憾。”
  “我此时有急事缠身,难以抽身而去。”说完程恶望了一眼王吉,桌上三人对此也了然于胸。
  “山上正是修行好去处,前辈在烦恼什么?”大汉有些着急道。
  “这个勉强不来。”程恶摇摇头,“短则一年,长则三年。”
  “这……”大汉汗颜道,又不愿如此放弃。
  一旁负伤青年插嘴道:“前辈上次说借刀十年,听宗主讲,这一阔别可是三十年上下。”
  “住嘴。”巨剑大汉拍案而起,又担心扰了贵人闲情雅致,矮身歉然一笑。
  “这样吧,我已有打算,璞刀你们拿上山先给那吴小子,我三个月内必到。”程恶说完将这把貌不惊人的璞刀往前一推,眼神坚定。
  大汉见程恶已如此作态,也不敢强人所难,犹豫再三时,却见程恶拉着王吉起身而起。
  “你们也赶紧回去吧,地面震动,有大队人马赶来。”程恶说道,“早散早上山,我也识得路。”。
  大汉此时才惊觉脚下传来隐隐震感,心觉自己三四十年的功力难道见老将衰,还是前辈早已以武入道,脱了轮回。
  叹气感叹之间,程恶二人却已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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