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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异时空刀客 / 第六章 相逢

第六章 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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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屠子来找我干嘛呀?”突然背后传来一声女子言语。
  王吉本能想转头望去,却惊觉全身麻痹无法动弹,唯独脑袋清醒,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话。坐在对面的程恶拿着柴刀力惯刀柄,在王吉肩颈四处戳点三处,王吉立时冷汗直流,回过魂来踉跄间坐倒在地,表情痛苦姿态狼狈。
  “怎么?臭屠子还想让晚辈也见见老婆子我吗?”来者身姿轻佻,赤脚未着鞋袜,衣不裹体,好似一层厚纱随意包裹全身,皮肤蜡黄,黑发顺滑及腰,面容半遮半露,走路带风飘香四溢,令人不禁深吸一口气。
  “叫祸奶奶。”程恶一把拉起王吉道。
  “叫祸姐姐。”比程恶还要高一个头的女子弯着腰,伸出手对王吉眯着眼睛笑道,“红颜祸水的祸,首当其冲的首,罪魁祸首的祸首。”
  大眼睛像要溢出水来,望着王吉的时候,亮亮闪闪,略显下垂的眼角,细瞧之下才觉白暂的脸面病容渐显。
  “祸夫人你好,我叫王吉。三横王,吉祥如意的吉。”王吉也伸出手去,却被程恶挡个正着。
  王吉回头环顾,整个茶馆三三两两的茶客,不是睡倒在地就是趴在桌上,不知死活。
  “臭屠子脾性不改,真扫兴。”祸首眉头轻皱,娇声娇气,令人悯心。
  “你倒是变化真大,功夫深得返老还童了?”程恶说道,“城主是你姘头?”
  “是我儿子啊,大兄弟,没想到你口味这个变态。”浮笑翩翩宛如银铃,若不是这无法掩盖的病容,真的宛若天仙。
  祸首接着道:“你是不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后面有很多跟屁虫哦。”
  “别提了,被人陷害泼了脏水,还没明白他们图个什么,怕不是想要了我的老命。”程恶笑道,“废话少说,我们谈正事。”
  “我们还没有什么正事可以谈,你欠我的下辈子都还不清,这会又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祸首娇嗔道,“争口气这么重要?倔得像头牛。”
  “不说这个,这次我来是为了这个孩子,他应该体内有股至阳之气,拓了气脉伤了筋骨,而且几乎不见减弱。”程恶说道,“所以我是来求那枚至阴丹,也许能求他一时。”
  程恶说完让开身去,任由祸首在王吉全身上下摸索,满是病态的面容早已写满认真,眼神炯炯。倒是王吉,一时窘态,感受着那双冰凉的双手一时蹭蹭后背,一时戳戳双腋,待祸首将双手捂在王吉肚皮丹田处时,咚咚咚的心跳加快,两行浓稠鼻血不胫而走,丝毫无停止迹象。
  “哈哈哈哈哈。”祸首笑得直不起腰来,可片刻又眼神温柔满是怜惜,纤手还搭在王吉的肩头上,“也是个短命鬼。”
  “你也看到了,之前他时不时浑身毛孔溢血,让他练拳干活劳作,现在周而复始的淌起鼻血。”程恶说道,“可这生命迹象还是如风中残烛,总觉哪天醒来就已夭折。”
  听完程恶这席话,王吉顿感晴天霹雳,日月无光,说好了要习武,要去报仇,要每年清明时节给所有师兄师父们烧够纸钱,要像程先生一样也拥有自己的那把刀,柴刀也行。
  就在王吉脑袋充血眼神恍惚就要晕过去的时候,一双冰凉的双手贴上脸庞。
  “别怕,姐姐能救你。”祸首那如春风般的笑容一层层洗涤着王吉的心。
  当说完这句话,王吉就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马背上,程恶牵着马,前面就是城门。
  “别再看了,人家儿子都能做你爸了。”程恶没有回头,依然牵马而行,“丹药给你吃了,针也给你扎了,渡个真气都渡了一晚上。再不好好活着,天理不容啊。”
  王吉还是直挺挺坐起看着焦城,总觉得城内花香绿谷处有个身影也在望着他。程恶摇摇头也不知傻小子到底哪里讨人喜欢,倒是蛇蝎夫人,真的是玉蛇化蛟,坐拥一城,大道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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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城也没多远,就遇到了一桩趣事。这进城出城官道不宽,才修几年,也是来来往往求医救命的人,用脚怒踏而出的路。这人命关天的事,谁不着急?
  王吉二人一马,优哉出城,可另一边排着队的,不是担架就是马车,既有哀嚎也有呐喊。
  由于往年求医之人越来越多,从开始只是收税搜身,到现在更要信件文书证明身份,如果是求医还得需要当地名士的信件,文书可购,信件难求。
  这繁琐的手续总会有人多多少少一命呜呼在城墙下,就地一埋,墓碑一竖,阴气十足。
  而城门下一场争论引得众人围观,一骑锦衣男子自称金门派前来求医,身后马车是金门派掌门幼子,每年秋冬痢疾缠身,熬了几年身体赢弱,今年怕是要熬不过去。
  之所以王吉二人停下脚步,是程恶对王吉讲起江湖中事,讲到这个金门派是江湖上的大财主,既有救济灾民的美誉,也有无本买卖的恶径传闻,好坏参半,难辨是非。
  但总的来说,家大势大,既有人手也有门路,虽以门派自居,但那走镖行商、知客聚义,样样精通,一句富可敌国不为过,就好比他们掌门只是妻妾就有近百房,与一国之主何异?
  可势力再大,这一豪奢车队占着要道,横冲直撞人群而入,那些排队本就是病夫伤民,哪里经得起如此折腾。
  到了城下,锦衣男子见守城门人一副不咸不淡模样,软硬不吃,便出言不善,指桑骂槐还暗寓威胁。
  毕竟还是有求于人,并没能顺利进城。看守说是车队人员多而杂,需一一核对,于是这群披锦戴金的“贵”人们被搁置在路边,正是王吉二人出城必经之处。
  先前众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明眼人都知道是在讨论他们金门派,行走在外也习以为常,可这一老一少,一看就是寻完医治了病,有说有笑踏上归途,这金门派弟子都火照眉头,还碰了一鼻子灰,迁怒于人自然都是这些大门户的做派。
  当程恶收起祸夫人给的令牌,牵着马,才走出矮实的城门外,那一队装着黄金白银的马车,正正好好堵着二人眼前,沉甸甸的箱子压得深陷土里。
  领头那锦衣男子拎起马鞭,对着王吉坐下老马怒甩三鞭,手法利落,声响透彻,惊得老马摇头晃脑,就要直挺挺竖蹄而去。
  程恶竖起左手,轻轻搭在马脖之上,也不见如何使力,老马前蹄紧扣地面,只是暗暗吐气,身形未动。
  出生名门的锦衣男子也不是什么恶徒匪人,并没有出手伤人,下手很懂得分寸,可毕竟瞧着年轻,挥起鞭子来见并未惊马,泄恨不成恼羞成怒,不知失手还是故意为之,马鞭就要击中程恶面门。
  一直提着柴刀的程恶侧身躲过,翻身跃起。锦衣男子也是好手,见对方持刀而起,自然而然地起鞭甩了个花,想将空中的程恶击落。软而无骨的马鞭缠上柴刀,程恶在双脚未沾地的同时浑身劲扭成一股,刀身顺着鞭子直撩锦衣男子。等到双双错开,程恶提着柴刀侧身望着车队众人,锦衣男子虎口炸裂,鲜血淋漓。
  程恶回头拱手笑道:“手艺生疏了,不小心伤了人,抱歉。”
  无论是家中主事还是行走在外,都讲究一个面子和里子,锦衣男子出面打交道,那是面子。面子伤了,里子要出面兜住。
  “阁下先是指指点点,还调笑我们金门派,这又出手伤人,恃技伤人。”马车上走下一人,白发儒衫,也拱手而言。
  程恶低头擦了擦刀,心想这仗势欺人是他们在先,不按规矩进城谁不对他们指指点点,这明摆着不是来讲道理的。
  为了给王吉叙述一些江湖规则,程恶的确是调侃他们金门派和一般的江湖宗门不同,多的是铜臭味。那时可还隔着人头攒动的入城队伍,叫骂声肯定盖过了那些低着头的议论细语。
  是遇到扎手点子了。
  “在下程恶,我们二人自宛城而来,了事只为出城,。”程恶颠了颠手里的刀,回身就去牵马。
  金门派众人见大供奉出面,皆已备手听安排,磨刀霍霍。可寥寥两句话,大供奉便矗立不言,众人也只好耐着性子瞧着程恶牵着马一步一步离人群而去。
  待两人一马走远,大供奉才对下吩咐了一二,众人想起正事着手下马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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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先生,你换了行头不是为了隐藏行踪吗?”王吉问到。
  “刚刚那个白胡子儒衫老人是个高手,我这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程恶牵着马继续走着。
  “能够人群之中听到我们窃窃私语,也是功夫已入臻境的本事吗?”王吉继续问道。
  “那个老先生看似步履蹒跚,从那么高的马车下来却步子自然轻巧,人声鼎沸之中能察觉细微之处,不是内力深厚就是洞察力惊人,这都是入了神明的功夫。”程恶回答道。
  “内力深厚不是拳可摧石,掌拂墙倒吗?与听觉、洞察力有何相关?”王吉问道。
  “对任何事情的理解,不可以这么狭隘。耳力也是内力,眼力也是内力,功夫入了脑,就算疏忽了没听到我们谈话,可猜也猜得到,在那样的环境,各人的神情面容,都会说些什么话。”程恶继续道,“好比招熟入了极致,一抬脚一收手,高手就能知道你要指哪打哪,功夫上的未卜先知那是小术。又有老话说到,艺无止境,功夫只是手艺活。”
  程恶低头喝了口水继续道:“从招熟到神明,从小兵法到大兵法。都是功夫入了脑,手上功夫成了生活技能,生活上的未卜先知才是大道。道、法、术又是神明、懂劲、招熟的另一种理解,那些读书人都喜欢这样说。”。
  “道可道,非常道。”王吉念叨着,“倒是程先生比我更像个道士。”
  程恶笑而不语,著书立言没那本事,这是不是在口耳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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