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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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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姓道士作为管事经历过大大小小的风波,都是看似风平浪静却暗波汹涌的冲突。而今天在这个自己接待过无数客人的小院子里,这个从小跟在身边习剑十几年的贴身护卫,为了自己的安危,脑袋被人活生生砍了下来,那鲜血喷了陈管事一脸。
  陈管事自从观主外出云游修行后,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自己在操心,说是代观主也不为过,自己的弟子暴毙在眼前,如此惨状,陈管事已经脑子一片空白。
  院子里里外外几十名持剑道士,见同胞被少将军身边的仆从一刀斩首,纷纷拔剑,可惜了深藏老山的道士和久居沙场的兵将相去甚远,更不用说被打得措手不及。
  众道士剑法很是精妙,脚踩八卦,剑指七星,见招拆招,想要封敌招数再制服敌人。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将军仆从怀里藏着弩箭,手里是军式单刀,甚至还有人藏着暗器,有江湖人士的狡诈又有边关将士的实战配合。
  这边已经躺在血泊中的道士就颇为凄惨,他本在严谨地维持了剑招,感觉对方套路过于耿直,迂回之下一定能找到破绽制敌于前,却没想到突然背后剧痛。原来是另一边还在对持的二人,将士招架完对方劈砍而来的剑招,大步后撤突然从怀里拔出匕首,身体都没转过来,就一记匕首插了过去,带着倒刺的匕首拔出后血流不止,将士放回匕首还能继续战斗。
  这种穿插击杀组合作战,再配合上边关将士大开大合一击必杀的刀法风格,非常明显的效率。几个呼吸小院落里只剩浓浓的血腥味,陈管事已经被小将军踩在脚下,拿着宝剑抵着脖子,瑟瑟发抖的县令,和已经陷入绝望的管事。
  “早点把经书交出来,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少将军低着头对陈管事说着,“真经书在哪,不要让我在你们每个人的尸体上找。”
  “在你手上。”陈管事已经双眼空洞,遭此大劫此时反而坦然下来。
  小将军的利刃划过陈管事的脖子,看到鲜血飞溅的场面,一旁早已没声的县令更是开始思绪千回百转。
  “搜,从读经阁到药房,从住舍到静室,人手不够就让山下弟兄们上山进观。”小将军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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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零零几几要下山的山民都被驱赶到了观里,而观里早已乱作一团,见人便砍的刀手,站在屋顶拿着军怒的射手,还有就是缺胳膊少腿的道士,风风光光的道观一日之间就变成了人间炼狱。
  此刻已经服下大量泻药的王吉已经被丢在山顶的茅厕里,眼冒金星,口吐白沫。什么平日的吐纳功夫,读经修道的静养气息,此时哪里用得上,腹如绞痛,胃里像塞满了干柴,每喝一口水像引入的烈火,在厕所里挣扎的王吉哪里知道,几十步开外的山道上,又有一名捧书道士被军式单刀从脖子砍过腰肋。
  山上还没消停,山下近千名的部队也成围猎之势渐渐逼上道观。道观里好不容易攒起的反抗力量,被一波波加入战团围杀而来的将士用军制式弩箭钉在地上。那些平日为了练剑磨出厚厚茧子的壮硕师兄,被钉在地上时意识尚未模糊,眼神里的恐惧化作悲愤与愧疚,无妄之灾却又技不如人。
  平日里一剑可以对上四、五剑的授剑师叔却更是凄惨,原在院子里舞剑修心,吐纳赏景,行得慢,心境更缓。忽然传入耳中的尖叫声却没有那几支弩箭来的快,好在手里长剑仍在,几个来回就削下一片又一片的箭阵。只是随后闯入的军中好手,有持刀的,有耍鞭的,甚至一些奇巧技艺瞧不明白的古怪兵器,围攻之下,授剑师叔虽然挑断了不少手筋脚筋,但仍逃一死,一只隐蔽角落的飞刀直插师叔眼眶,愣神功夫却就被刀剑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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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将军,山下有报!”一名身覆软甲的斥候几个闪落又屋檐上跳下,单膝跪地对小将军汇到道。
  “说!”小将军虽然正襟危坐喝着茶,但语气神情中的不耐烦早已暴露无遗。
  “山下一无名壮汉说要见县令,被队伍拦了下来,在夺取其武器时发生了冲突,对方斩杀了我方多名刀盾手,现已突围上山而来。”斥候一边禀报一边在整理措辞,明明脑海里已经修改过无数次表达方式,结果一字一句像天方夜谭。
  此时县令和小将军先是满脸疑问地看着斥候,看到斥候点点头后,小将军又望向县令。两鬓斑白的县令双膝一软,从红木长椅滑到地面,因长期暴晒而黝黑的面容贴着地面说道:“下官不知情啊,与下官无关!”
  “好,那你去外面接待一下人家。”小将军低下头,语气平缓,看也没看他一眼。
  县令双腿像灌了铅,外面刀光剑影,地上更是残肢断臂,且不说那些将士刀剑长不长眼,那些躲在暗处的道士可真的会把他扒了皮剔了骨。可真要待着这里,起了疑心的小将军那才舔过血的宝剑可真要驾到自己的脖子上咯。
  当县令才踏出房门尚未走出院子,恍神间一矮小庄稼汉突然串至面前:“县令大人!这山是被叛军给围了吗!草民救驾来迟!”
  县令潜意识地去扶了来人一把,只见来人腰间挎着一把满是锈迹的柴刀,沾着红,而自己这崭新的官服也被来人手里还热乎的鲜血染得通红。
  来人自然就是提着人头拜了空庙的矮汉。矮汉也是纳闷,上山突然就给山路巡逻的兵士给拦了下来,又是盘问又是缴械,说自己是上山讨赏的,结果人家结结实实地赏了一刀上来,矮汉心念着自己也不是吃素的,做了个屠子那么多年,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手艺可没落下。这一路上来,一开始还解释一二,后来发现什么弩箭刀盾长枪迎面而来,八成是遇上正规军了。后来实在没有办法的矮汉遇到披甲持枪挂刀的都是一刀抹了脖子了事,也顾不了手里的人头,一边擦着血,一边爬着山。此时他浑浊的双眼到处打量,心里暗叹,这是我自己送上门了吗?
  “杀了。”房里传来一声轻语。
  “完了。”县令双手死死抓着这个庄稼汉,早就猜到小将军会杀人灭口,可没想到那一丝的侥幸心随着矮汉到来也风吹云散。
  又是一轮弩箭,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一声声机关弓弦之音,落在院中人心里,就像隔日城下的丧钟被敲响。
  矮汉不紧不慢从腰间撩出柴刀,缠头又护尾,像一阵风一样刮过,县令摸摸自己,还不是个刺猬。院落中,屋檐上,各种军中好手知道遇了到硬茬,纷纷收手又躲入暗处,静候那一下的暗箭伤人。
  那个一直守在小将军身边的左北见状,提着一柄钢枪,挽了个枪花一蹬腿从屋内飞驰而出,那枪头迎着风嗡嗡作响,就在枪头要点到矮汉头颅之上,那把柴刀恰到好处的叮的一声敲上钢枪杆子,金光崩出。
  左北本想浑身使劲将黏在枪杆上的柴刀崩开,三翻四次劲力用老,柴刀仍如跗骨之蛆,眼见刀刃贴着枪杆而来,只得撒手。左北有一绝技,枪是正兵,奇兵是藏在腰间的刀,正奇相合,不知斩杀了多少艺高胆大的高手,往往一个照面不是被枪捅穿,就是被后手的单刀自下而上地撩开胸膛。
  同样的处境左北经历过无数次,手里长枪被磕开,此刻对方必然沉浸在莫名的成就感里无法自拔,甚至还会在脱手的钢枪上再使上一道劲,显得被磕飞的长枪飞得又远又高,可那随后而来的单刀一定会让对方视野里绽放出无比惊艳的血花。
  当左北自信满满摸到熟悉的刀柄,却没料到对方居然先一步肩撞而来,硬生生将他蓄势拔出一半的单刀又撞回了刀鞘里,未得逞的左北心头缠绕了一丝挫败感,心智坚定的军旅高手咬咬牙,借着空挡拔出单刀,满脸恼羞成怒而来的怒火,双手紧握刀柄,上步一连三刀。
  “锵、锵、锵!”连着三声兵器相夹声,矮汉也是同样三刀劈出,完完整整接下左北大开大阖的刀式,势末矮汉身形不乱,只是脚下略作垫步,而左北却双手颤抖脚下虚浮,甚至还有些摇头晃脑。
  矮汉连劈三刀使上了不同的劲,虽然姿势相同,接到刀的左北可感受却是复杂难言,总觉得矮汉的刀初接像棉花使不上劲,而突然而来的巨力又像绣花针顺着刀刃刀柄扎在左北双手胳膊上。左北意识到自己遇到了难手,而左右无人,其他侍卫又赶去搜索经阁。
  “阁下内力深厚,敢问姓啥名谁,为何阻碍我军剿匪平乱。”左北借着说话的空隙悄然调息。
  “程,单名一个恶字。”矮汉程恶说完话也不多言,全神贯注地盯着左北,铜铃般的圆眼与木门上的门神几分相似。
  “我军奉命上山,此道观通敌叛乱,藏兵造械,白天教经,夜里扮匪,我看阁下身手了得,可不要为了这等假牛鼻子误了前程。”左北说得铿锵有力,话语中还带着暗示招揽之意,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拖延时间等候援手。
  一旁目瞪口呆的县令早已洞察暗波涌起的对持,想提醒这个面对劲敌还只瞪眼不爱搭话的木讷汉子,可又心存侥幸犹犹豫豫。程恶一路上山而来,哪里见得土匪叛军,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青年道士,眉清目秀皮肤白暂,多看几眼都会娇羞得像未出阁的姑娘。
  程恶心下烦躁,这赏金是打水漂了,五百两黄金的人头也不知掉在哪个山窟窿里,这狼狈县令也是自身难保。而这个不由分说就暴起伤人的家伙,身手不怎么样,打起架来小心思可真多,嘴巴也是聒噪。
  瞧见程恶依旧握着刀满脸的不耐烦,左北心中警惕感愈来愈强,继续拖延的措辞都酝酿好了,可惜话到嘴边又有点吞吞吐吐开不了口。一愣神的时机,左北惊觉这个庄稼汉的身影居然消失不见,而还站在原地的县令睁大了眼睛肆无忌惮地瞪着自己,再之后只觉腿一软眼前一黑。。
  “容易遭嫌的人,都死于话多。”程恶出现在左北身后,站在小将军身前,拿着柴刀在自己的麻布衣角上来回擦拭。
  而已经躺在地上的左北浑身抽搐,脖子上鲜血不停地喷涌着炸裂着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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