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异时空刀客 / 第一章 遭乱

第一章 遭乱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提着个包裹的矮个汉子铆足了劲在衙门门前击着鼓,路人纷纷侧目而立,这冤情是有多大,鼓面声音像哭喊得嘶哑了那般。
  今日当班的捕快是隔壁村村长的大儿子,村长姓陈,所以他叫陈大郎。陈大郎还在懊恼着因为昨日的扫除而腰酸背痛,家里老爹说在县衙门干活那是个威风八面,没想到来了快一个月,干着杂活也算清闲,偏偏这个月上头来了人,听说是边关将军的嫡系,领着队伍经过从边关而来,心想我们宛城深处内陆,这是边关而来将要出海?
  寻思着今日大人物们都去迎接小将军,大郎乐得清闲坐在平日师爷才能霸占的躺椅上喝着茶。突然一阵阵的敲门声扰得耳根生疼,没一会居然变成击鼓声,从敲门变成击鼓那可是私事成了公事。大郎一路小跑赶紧去阻止来人,动静一大事情也会变味儿。
  经久失修的实木大门才打开一条缝,只见来人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吓得大郎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摸到腰间的佩刀。
  “大人你好呀!”来人正是慌慌张张击鼓鸣“冤”的矮汉,露出一口黄牙,一股浓浓的庄稼汉气息扑面而来。
  大郎见状怒从中起,只想着赶紧打发了回头再小歇一二:“你这庄稼汉有什么冤情快快禀报,扰乱了本官公事要将你投入大牢!”
  庄稼汉将手里的包裹打开往地上一扔,一颗血淋淋的新鲜脑袋滚了出来,脑袋上的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前方。陈大郎被吓得跌倒在地,手指着庄稼汉,嘴里呜哩哇啦口齿不清,脸色铁青。
  庄稼汉赶紧跨步上前将陈捕快扶了起来,又从怀里拿出一张通缉令,递了出去笑嘻嘻道:“大人,小人我是来领赏的,这人头是那西门城外山上贼人,这名字我不认识但我认识下面这行字,黄金五百两!哈哈哈。”
  “我……我手上没钱啊!”陈大郎都快吓得五官变形,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腿还在打哆嗦,“这是西边山上那贼人?山上可有百号人啊。”
  “是啊大人,这差事可不轻松了。”庄稼汉低着头哈着腰,生怕白忙活一场,“通缉令上的官印可是你们盖的呀,这时候可别不认了,我吃饭的家伙都豁口了。”
  陈大郎这回镇定下来,从新审视起眼前人。才到陈大郎肩膀高矮的身材,背宽膀圆,双手虎口都是厚厚的老茧,十指黄得发黑,一身麻衣草鞋还包着头巾,不时擦擦额头的汗水。仔细观察之下,来人眉宇之间有着浓浓煞气聚集于印堂之上挥之不去。
  “侠士,请稍等。”陈大郎意识到来人不是高手也是个屠子,吆喝一声前去库房查看,寻思着最近忙上忙下打理关系,这接待贵客所耗银两不是个小数目,师爷连头发都愁白了,如果库房存银不够怎么办,这大侠要是一刀下来。
  “侠士,这批赏银数目不小,可能需要县令大人或是师爷那边走个手续。”恢复冷静的官场新人陈大郎还是很懂这一套的,“你也瞧见今天县衙上上下下都外出了,不然侠士明日再来。”
  让人家提着人头回头再来,陈大郎也觉得不妥,瞄了几眼矮汉的腰间应该包裹着利器,而神色稳定也没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意思。
  陈大郎又赶紧补充道:“大人们都在南门道观山下,你带着所有东西去找县令好了,什么都是他说的算。”
  “行行。”矮汉还是客客气气,看形势也是能理解对方的苦楚,也不在乎多跑几步。
  包着头巾的庄稼汉,拎着包裹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头,怀里又揣好鲜红官印的通缉令,手里拿着陈大捕快塞的几块糕点,一步一蹒跚地往南门走去。
  身后衙门鼓前的陈大郎见着矮汉走远,深吸一口气道:“活见鬼。”
  ------------------------------
  南门有座山,山上有座观,传闻观里出过好几名飞升的道士,但山下农夫也没见过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场景。不过观里香火是一年比一年旺,不是因为什么有求必应求福灵验,更多的是观里道士为人处事、讲课授经,深受当地居民的爱戴。
  今日一大早,观里就忙前忙后热闹非凡,摆出了高品仪仗迎接贵人,小道士们听说是道观建立至今遇到的最贵气的官人要上山,据说早早阁里就有老道士说见着山下紫气逼人,后来众人见山下架势全观都惶恐不安。
  而此时抱着一块木头奔来跑去的小道士名叫王吉,听说要在观前搭个台子作法祈福,王吉被安排干着体力活。别看王吉矮矮瘦瘦年纪还小,每天观里起得最早睡得最晚的总有他,打水没有水缸高,扫地就更有趣了,总是敲着自己的小脑袋。
  王吉大概是四岁还是五岁进的观,那天是他第一次吃上了热饭,第一次穿上了干净完整的衣服,现在都已经十多年过去,还是舍不得白净的道袍沾到一丝灰尘。总有一些山下送来学经的小道士和王吉讲,山上如一日的干活念经打坐,实在是太无聊了,王吉总是笑笑,这可比他记事起整日在大街上乞讨吃食,挨人棍棒要舒坦多了。
  山上学道不也有不一样的风景吗?
  就像今天的山门前,锦衣少将军骑着黑鬃赤马,头顶紫冠,圆目浓眉,腰挂宝剑,脚踩乌靴,身后还跟着十几位身材各异作军伍打扮的随从,虽未披甲也尽显硬朗做派。众人围观见到此景都忍不住赞叹一声气宇轩昂,威风凛凛。
  山道边的一众小道士都忍不住要叫出声来,愣愣站在原地幻想着等自己长大也要佩剑骑马闯荡江湖,当然了这些小道士也包括王吉。
  ----------------------------
  “陈道长,这本《太上感应经》怎么和我在边关集市上三文钱买的一样呢?”锦衣少将军手里翻着书,手边放着县令珍藏了三五年的青茗,茶香浓郁。
  “那怎么会一样,大人。”站着的陈道长满脸笑意,“这本可是先上祖师读了半辈子的那本,云游飞升那天手里还拿着的,要走了才语重心长的把书交到观里。”
  “一样的内容,一样的笔划,一样的封面,一样的破旧。”少将军还是耐着性子一页一页翻,眼皮也没抬一下,波澜不惊的语气隐隐带着点冷意,没亲眼所见那驾鹤飞升,自然都是自卖自夸的行径。
  陈道长到现在还在云里雾里,平日逢年过节搭台作法,有多少富商豪民都会围着观看拍手叫好。而今天广场上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排的场面,少将军自顾自的低头喝茶,从头到尾只说了听闻道观经学底蕴深厚,这次上山拜访是为了这本《太上感应经》。
  学道几十年的陈道长面对少将军的不耐烦真的也是焦头烂额,当了那么多年的管事,道长怎么不明白少将军的心思,肯定是听说了这本《太上感应经》是修道学仙初窥门径的门槛所在。
  在山下亦或更远的边塞买到的此经那一字一句都记载些什么?都是条条框框记录着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在老道士看来只有只言片语的介绍坐忘存神之事。
  山上的经书自然也是一样的,少将军看不懂,陈道长又不能对他说什么大道至简,修道是需要悟性和花功夫的,这娇生惯养的少将军谁知道会不会记恨在心,被误会弄得不欢而散,回头县令弄个什么烧香税,这一大观的小道士要饿肚子咯。
  “王吉,来。把咱们观里的招牌给龙虎血丹给将军呈上来。”陈道长想着还好我们有压箱宝贝,这龙虎血丹对于山下人可是大补之物,山下那可是有价无市,不过也是丹室的道士们只顾修己,不爱把时间花在这些外物之中。
  被安排呈上金丹可是好差事,人人都想,最后还是最为稳重的王吉得到了这个近距离接触贵人的机会。王吉捧着金丹盒,两颗赤红色的金丹躺在里面,阳光下还有一丝丝青气外露。
  “这是什么?大补丸吗?我看起来像那些京城里的病秧子吗?”少将军的不耐烦已经溢于言表,“左北,让牛鼻子试毒。”
  “大人请放心,陈道长送出的金丹绝对货真价实……”一边的县令也站出来打圆场。
  话还没说完就见少将军身边那个带着斗笠的随从双指夹着一颗金丹左右观察,不时还嗅一嗅。
  陈道长看到此人其貌不扬,手指粗糙,这又抠又闻的样子着实暴殄天物,赶紧补充道:“这龙虎血丹是我们丹室的外丹师傅从二十多种材料,守着丹炉将近一个月炼制而出。即能延年益寿,又可壮阳补肾,因为药力强劲,一般可以取一颗泡酒或是作为熬汤的底料。”
  陈道长自顾自的介绍着,神情还颇为骄傲。谁知那个名为左北的仆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双指夹着的金丹塞进了直愣愣站在一边的王吉嘴里,又是一掌拍在胸口,咕噜一声,整个金丹被王吉一口咽了下去。这一举动满堂皆惊,说着话的陈道长吓得嘴巴都要合不拢,赶紧抱起王吉。
  “这可怎么办啊怎么办啊,金丹要是在体内化开,小王吉真的要七孔流血暴毙而亡了。”陈道长焦急的满头冷汗,身边一众道士也剑拔弩张,这小将军手下也太嚣张跋扈。
  “赶紧让人送去药房泻药伺候呀!”一边的县令也被此景吓得一愣一愣,但也还是比众人冷静几分。
  “吃了金丹要七窍流血,臭牛鼻子是要害我吗?”翻着白眼的王吉才被抱走,少将军忽然拔出长剑,指着陈道长欲做劈砍之势,嘴里说道,“我只是想借读一下你们的经书,你们拿假的糊弄我就算了,要是军队里可是要砍头的,可这毒丹是要杀我灭口咯。”。
  陈道长主持管事多年,修道的同时也不忘为了道观到处和山下的富商官员打理关系,自然没工夫花在拳脚刀剑上,而手无缚鸡之力的主持管事身边一定有观里身手最机敏的道士。
  一旁持剑道士见陈管事离少将军的剑刃就几寸距离,已然做出了拔剑动作,就在少将军说完话,剑刃就要抹到陈管事的脖子时,突然拔剑,手里短剑点在那把蟒皮宝剑的剑刃七寸上,一声清脆,少将军手的长剑差点脱手,而持剑道士忽然眼前一黑,惊觉身边景物倒悬,而耳朵里都是陈管事的尖叫声。
热门推荐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 圣墟 万界天尊 太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