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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非常嫌疑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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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12月30日,下午1点30。
  世界由少部分的真相和大部分的谎言构成。
  举个极端例子,在凯文史派西主演的《非常嫌疑犯》中,男主脱罪采取的方式是装瘸充傻,在警长办公室现编了一个故事。
  一个人去校长室路上,陈添反复过滤着影视剧中的审讯场景。按常规套路,影视剧中被盘问的嫌疑人有两种情况。一种大奸大恶、证据确凿,身为男主的警察会对另一个同事说“你怎么看?我觉得他不是凶手。”另一种面相纯良、无辜蒙冤,身为男主的警察又会来一句“他的嫌疑还不能完全被排除。”最后事实证明,幕后凶手还真的是这只“善良的小白兔”。
  假如生活跟影视剧一样,现在播放着的背景音乐应该是一首诡异的交响乐。离校长室越近,交响乐的奏鸣就越高昂!
  校长办公室和老师办公室都在一幢楼——文津楼。楼位于足球场西面,通体粉白,是前几年惯用的审美。文津楼和教学楼被一座架在二楼的空中走廊连接。老师办公室分布在二三楼,校长室独占四层。陈添从没去过那里,很少有学生涉足那里。
  已近下午,沿途荷花池结了一层薄冰,一离开飞翼楼,气温明显感觉降低。这天看来快下雪了啊。不知道是心理作祟还是气温的确如此。10分钟的路程,总觉得那些树后楼后有数双眼睛监视着自己。只要自己走的方向有一点偏离,监视的人就会齐刷刷冲出来,左右夹击,将自己按倒在地,再喊上一句:“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现在说的每一句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活雷锋B……活雷锋B……”左侧教学楼角落里,范轶探出个头。
  “范同学!”见着“活人”,陈添分外惊喜。
  “你不能去,‘那些人’会把你带走。”
  “什么那些人?我只不过是去校长室啊。”听到有人关心自己,还是有丝感动,但陈添不能冒风险暴露给任何人。
  “你不知道!那些人不是你想的那样!”范轶拉住陈添,“你是不是那类人?”
  “哪类?”陈添不解。
  “我可以帮你,所以不要和我撒谎!”范轶吼道。
  “好好好,不撒谎不撒谎,我……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啥?”
  范轶眼眶中似乎有眼泪在转,同星辰大海一样深邃浩渺:“我知道了。”她掏出一颗南瓜子大小的橡胶小球。“待会遇到危险,就用力掐破。”
  “像这样吗?”陈添假装发力。
  “现在不要掐!”范轶骂道。
  *****
  校长室分内外两层。外层是大桌会议厅,十六把椅子,西面设投影仪。学校一些重大决策都来自这里。东面两扇大拉门,打开后,正对面两列书架紧贴着墙,摆满了例如《高效人士的六个准则》之类的图书。中间挂着一幅《天行健》。除了校长的红木办公桌外,还有其它一些桌椅沙发。整间屋子布局简单,收拾的纤尘不染。
  陈添左右张望,并未看见那件让自己染上嫌疑的校服。
  他坐在校长室沙发上,郭校长并不在办公室,只有校长男秘书在。男秘书替陈添沏了杯茶,用的是泊湖镇盛名的碧螺春。然后就不说话了。据说男秘书是校长亲戚家的孩子,因为早结婚晚结婚等一系列原因,男秘书的实际辈份要比郭校长都大,校长得喊他一声叔。
  郭校长叫什么来着?入学手册上有写,好像是叫郭典吧?
  “老师……找我什么事?”陈添不能暴露他已经知道何育杰死亡的信息,否则更加洗脱不清嫌疑。
  男秘书人看着傻头傻脑,反应也愣傻,先噢了一声,支支吾吾接道:“再……再等会,快了快了。”
  看他年纪也不大,陈添又跟他攀谈了几句,每回说话前,男秘书都习惯加上个噢字。到头来也没问出什么有用信息。
  大门拉开,郭校长总算踏进屋,看见陈添,虚伪地一笑。老道精于世故的人,陈添心想。
  “来啦。”
  陈添起身鞠躬:“校长好。”
  郭校长坐到校长位置上,那里天然要比陈添的沙发高出一头。居高临下被人盯着,气势瞬间落了一头。郭校长也不说话,直勾勾盯着陈添,陈添越发胆寒。难道自己真的要先说出口那几句话,我是无辜的?我是冤枉的?你们抓错了人了?
  “沉得住气,很不错。”郭校长的这种夸奖让陈添感到莫名其妙。
  不知何时,男秘书借着添茶的机会,绕到了陈添身后。郭校长一个眼色,男秘书扯过窗帘,在陈添脖子绕了两圈,狠狠勒紧。喉咙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块铁石,陈添使命挣脱!双腿来回蹬,踹的桌子锃锃响。陈添抓起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刚换的碧螺春,洒进男秘书眼睛里。男秘书不得不松手,陈添趁机脱身,连咳带喘,眼泪都挤出来了。
  “你们想干嘛!”陈添怒吼道。他听过有些喜欢打着“社会警察”的名义,代替真正警察私自制裁罪犯的故事。难道校长就是“社会警察”?
  “还不暴露嘛!”郭校长戏谑道。
  “我听不明白!”
  “影。”郭校长对男秘书说了一个陈添更不明白的词。
  男秘书原本无神的眼眸瞬间聚焦了无数的光彩。他双手合掌,哼道“墙!”陈添四周及上下六个方向,同时升起狂风,风如镰刀,所过之处,披荆斩棘。沙发、桌椅粉碎成颗粒。就像项轩辕口中桥坍塌时的样子。
  待会遇到危险,就用力掐破。陈添想起范轶的话,摸到了那枚南瓜子大小的橡胶小球,旁边还有范轶给的棒棒糖。
  “还不暴露嘛!”郭校长有些愠怒了。
  镰刀风墙离身体越来越近,冬天本来就干燥的脸刮的生疼。
  “破罐子。”郭校长又吐出一个陈添听不懂的新词。“停手吧。”
  镰刀风墙瞬即消散,可印在陈添心上的烙印却没那么容易消散。刚才的一切让他害怕,又让他欣喜。仿佛一堵紧闭的新世界之门,溜出了一点光亮。
  “刚刚,刚刚是什么?”陈添问。
  撕裂的沙发碎屑,不断提醒他,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郭校长没有回答:“我们在你的宿舍找到了和何育杰身上一样的痕迹?”
  陈添故作惊讶:“何育杰!学校找到他了吗?”
  “……何育杰死了……”郭校长恢复了平静,“因而学校怀疑你是杀死何育杰的人”郭校长指着外套,“你校服袖子上的东西是怎么沾到的?”
  陈添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这一年去后山守着一颗星星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后山这个词太敏感了。“我不知道,可能是在食堂沾到的。”陈添决定隐瞒到底。
  郭校长没有立即接话,起身走到拉门处:“其实我并不关心谁是凶手?”说毕,郭校长拉开门。屋外站着两名穿着古怪的男子,他们身上是一套机械设备。陈添认得,那是美国制造但尚未正式投入生产的动力外骨骼系统。男子手上都拿着德制的H&KMP59mm冲锋枪。陈添之所以一眼能分辨,是因为有一段时间他关注了一个军事up主,后来首页就都给他推荐一些军事类视频。
  两名男子衣服上印着“DEFENDER”,以陈添不入流的英语,大概是保护、守卫的意思。可能是两人隶属的组织。
  郭校长冲其中一人嘀咕了两句,两人就架起陈添离开了文津楼,朝足球场走。
  出门一瞬间,足球场方向九传来直升机的声音。直升机下站着另外两名“DEFENDER”。陈添将被直升机载离学校。很明显,他们不是被派来调查何育杰凶案的警察,更像是抓捕他的赏金猎人。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陈添被架上直升机,坐在最中间,一人给他戴上隔音耳罩。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飞机,还是一架直升机。学校变得越来越小,粉刷一半的飞翼楼落在机身下。
  “你们要带我去哪?”直升机上,四名DEFENDER并不能听见陈添的声音,就算听见也不会搭理他。
  待会遇到危险,就用力掐破。又想起范轶说的话,手偷偷伸进裤兜。仿佛只要摸着这枚南瓜子小球,就有安全感。
  他的左臂突然浮现一个金色乐符,是五线谱上最普通的那种。乐符的光芒像是探射灯,刺目的睁不开眼。四名DEFENDER不禁撇过脸。
  “什么光?”“在他肩膀上!”“果然是那类人!”“降落!降落!”
  先前站在校长室拉门右侧的DEFENDER抓住陈添右肩,借助动力外骨骼系统,身体的力量可以增强3至5倍。
  就这么一下,陈添感觉右肩都被抓脱臼了。
  左臂的光芒愈发耀眼,没有一点收敛的态势,整面袖管似乎因为充满空气而膨胀。最让陈添糟心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却不受他自己控制。
  轰的一声,左臂音符浮现的地方,冲出一股热浪,爆炸的冲击相当于40克左右的T-N-T,等同于在直升机内部拉响一颗小型手投弹药。
  直升机在空中折成两段。
  就在爆炸同时,陈添掐破了那颗南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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