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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的光彩笔记 / 第二章:那医生没有医德

第二章:那医生没有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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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几乎都是柳知业拉着安峦走的,安峦好像被完全的抽干了力气一样,有气无力的。
  柳知业拉着安峦快步奔跑着,“快点马上就到诊所了,加把油!”
  可是安峦怎么也跑不动,她的腿不听使唤的发酸发软,怎么也跑不动,“柳知业我真的跑不动了。哼哼!我不去诊所了。”
  “我背你。”说着柳知业的身子蹲了下来。
  他抓住安峦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我不要你背,我自己会跑。”
  “都什么时候了还矫情。”
  “医生医生……”柳知业边喊边背着安峦奔跑。
  这四百米的冲刺把他累的几乎趴倒。
  柳知业边跑边看着前方。眼看诊所遥遥在望他心里涌上欣喜,他用尽力气加快脚步,嘴里急切的喊着医生。
  在诊所里给病人量血压的马医生听见这要死要活的呼喊,连忙停下手头的事出来张望----只见一个男孩儿浑身汗淋淋的,满脸的汗,他的身上还背着一个女孩儿,那姑娘脸伏在他的背上很安静。
  看那男孩儿着急的样子难道那姑娘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病?
  “医生医生你快来看看她怎么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大概是累极了,脚步踉跄了一下。
  “哦哦哦!我来我来!”
  马医生赶紧迎上去。
  安峦被医生扶着往诊所走,柳知业心安放了些,竟再也支撑不住趴倒在地上。
  四百米的冲刺身上还背着一个人任是再强壮的身体也该扛不住了!
  扶着安峦往诊所走的马医生回头看了看累趴在地上的柳知业不由感叹道:“哎!小女孩儿你好命啊!遇上这么一个好哥哥。”
  安峦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是还是闭了嘴,她无从反驳----他不是她哥却像她哥。
  “医生她怎么样严不严重?”
  柳知业刚进门就连声问。
  “小男孩儿别着急,我这还没诊断呢。”
  柳知业怎么听这称呼怎么这么的别扭呢?自此以来他就没听别人说他一句小字,因为他的个子长得比全班级的人都要高,别人还以为自己是班级里年龄最大的。
  不过他的心处在忧心里,就没心思在意一个称呼这么“无关紧要”的事。
  医生将温度计塞进安峦腋下。
  “到了大约三五分钟叫我,我看看发烧多严重。”
  “医生叔叔你能不能就在这里看着她?”
  “我就在外面,量好了叫我。你放心小男孩儿她不是什么大病。”
  医生走到柳知业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放心吧小男孩儿。”
  柳知业认真的看着倚在椅子上垂目的安峦。
  “哎呀!难怪这小女孩儿脸这么红,发烧42度啊!”
  柳知业看着床上的人,迟疑了一会儿问道:“什么,四十二度?严,严重吧?”
  “严重吧?人的体温高烧到39度就已经很高了她却高烧42度,你想想是什么概念啊?不昏也亡。”
  “不昏也亡!医生你得救救她!”
  “是啊!烧42度不好受啊!”
  “我……医生你的电话借我用用我得叫救护车。”
  “呵呵!男孩儿有没有幽默感啊?”
  柳知业一愣。
  只听医生笑呵呵的说:“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啊。”
  “真的假的?要是真的我得赶紧叫救护车您可不能拿人命开玩笑。”柳知业急红了眼。
  他赶紧走向外面,“请问您有没有手机借我用用?”
  “没有。俺们穷哩叮当响哪里有手机啊。”
  柳知业跑出门外,他的眼睛四处张望寻找小店。
  “哎!这小男孩儿怎么连句玩笑话也开不得。”
  马医生连忙跑过去,大喊:“哎!我是跟你开玩笑的啊!我真的是给你开玩笑的。”
  “请问这里的小店在哪?请问您有手机吗?”
  “没有。哎,不过俺们庄哩小店在哪儿。”
  柳知业朝他手指的方向跑去。
  “哎!小男孩儿我真是给你开玩笑啊!我拿我的头担保。”
  柳知业不听他的继续往小店的方向跑。
  马医生急了,“哎!抓住那小男孩儿他偷我钱!”
  村子里的人一听立即四面八方的向柳知业跑去,将他擒住。
  马医生拉着柳知业的胳膊进屋,“哎!小男孩儿对不起啊,我真真是跟你开完笑的。她只发烧39度,只要掉一瓶吊针,开几副药就彻底好了。”
  “您要拿您的医德保证,拿您的祖宗十八代保证。”柳知业说的有些拗口,他只是听别人常这样说的,他从没骂过人。
  “好,我保证,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只发烧39度,而且我保证她会很快被我治好的。好吧?你可别闹了。”
  柳知业蹲在安峦旁边,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他们的手心里满是汗。
  “来,我把她扶到床上去。”马医生说着就拖起安峦的两只胳膊。
  柳知业直接揽着安峦的腰将她抱起,轻放到床上。
  “医生请慢点扎好吗?”
  “小男孩儿你放心吧,我扎针很有技术,不会让人觉得疼的。”
  “如果我看到她的手被您扎的乌青,我就到处说您的医德不好。”柳知业皱着眉烦躁的说。
  他的表情太过郑重,让人根本不敢怀疑他的话。
  马医生走后屋里便剩下柳知业和躺在床上的安峦。
  她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柳知业搬来一旁的凳子,坐在她的床边,俯下头在她扎着吊针的手上吹着凉气,试图减轻她手上的痛处。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脸很久很久---他从未这样认真的看过她,即使是他们相处的时间那么久。
  他头一回如此细仔的看她,竟发现她的脸是如此的精致、漂亮____她的眉毛好看的不得了、她的眼睛好看的不得了,她的鼻子不大不小的竟然有些挺,是当下最流行的鼻梁......她的唇不薄也不厚的,刚刚好,她的唇好像玫瑰花一样漂亮。
  若有人仔细端详她,一定会发现她的动人。
  她的脸好红像那一年冬天里的红苹果。
  柳知业的脑海里不由浮现雪地里的她_____那是个冬天连连几天都在下雪,世界笼罩在一片银装素裹之中。
  这种纯净的白简直很美!
  他们几个在游乐场玩打雪仗,这个游戏好像还是自己提议的,那时那几个小伙伴到他家看电视,要在平时这些小伙伴当中毕然有她的影子,她也喜欢和他们一起待在他家看电视。
  柳知业已经有一天半没有见到她了,到她家找她她爷爷说她走亲戚了。
  见安峦没有跟他们一起来,“难道峦峦还没有从亲戚家回来?”他在心里想。于是开口问他们,“你们中好像少了一个人?”
  他这样一问那些个小伙伴便知道他说的是指谁了,因为经常和他们一起到他家看电视的一直就是他们几个:安责刚、安小庆、长瀚、安峦、还有贞鹅。
  他们几个特喜欢在他家看电视因为他家的电视超大超清晰。
  “你是说峦峦吧?她,她在家里装糖,准备拜年哩年货。”安责刚说。
  “哎呦!他们家那么早就准备年货嘞!我去看看去。”燕子妈说。
  “我们也去找她玩。”柳知业说。
  “好!玩啥?老子奉陪到底!”安责刚兴奋的一撅而起。
  “好。但是咱们玩啥呀?”贞鹅问。
  “安责刚、小庆、长瀚、你们一组,我、峦峦、贞鹅。我们三个人一组。”柳知业分配好人,游戏就在他们几个的兴奋之中开始了。
  这样冷的天气呵气成霜,他们却玩着打雪仗但却是那样的热火朝天。
  雪球抛物线般的在空中飞来飞去。
  咚咚咚!雪球一个个的砸在那个穿的像企鹅一样厚的人身上,她背着身急切的团着雪球,急于反击。
  她的小手被冻的红红的。很是招人疼。
  世界里回荡着她红彤彤着一张脸,抽搭鼻涕的声音。
  柳知业从回忆里走出来,无意识的握了握她的手,笑着说:“峦峦说实话你那时真恶心,像是有怎么也抽搭不完的鼻涕一样。”
  安峦最怕冷了总是比别的小伙伴穿的厚,她像企鹅一样温吞吞的走,温吞吞的做事,哼!不是因为她的人有多慢,而是因为她穿的太厚了动作都因此变得僵硬了。
  有时她并没有多冷,而是她的奶奶强行把衣服给她穿上的,因为安峦总是生病,所以她奶奶怕她冻着了。
  安峦曾经泪眼汪汪的向他诉说过。
  曾经的她无忧无虑的,什么都喜欢对他说。
  柳知业闭了闭眼,他的眼因为总是这么的睁着有些酸涩了。
  他有些犯困了,想是昨晚看书看得有些晚的原因。
  他试了试她的额头,再试了试自己的,发现她的体温还算正常,松了一口气。
  头磕在她床边的凉席上,渐渐地睡了过去。
  似梦似醒的他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他被燕子硬拉着和他们一起玩,他站在岸边突然的被一个小伙伴推进了大河里,待他从水里钻出来,发现小伙伴们都惊愕的看着他,他随着他们的目光低头发现自己的周围全是血,一片鲜红悠悠荡荡的飘浮在他的周围。
  “呜呜呜~!哥你哩身上流血嘞。”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的胸膛下汩汩的流着血。
  他自己一时间也是愣住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流这么多的血,许是伤的太重了,他都麻木了并没感觉到什么疼痛。
  燕子哭的很凶,“呜呜呜……!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会非要带着你来嘞,你这样咱妈肯定会怪我。”
  燕子说着就跑走了。
  其他人也跟着她胆怯的跑走了。
  只留下了一个男孩儿还呆呆傻傻的站在原地,这男孩儿正是推他的人。
  许是被吓傻了,缓过神后那男孩儿哇哇的大哭。
  自己没哭他倒是哭了。
  这哭声引来了男孩儿的妈妈,她一把抱住孩子警惕的看着水中的他,“你这鬼孩子!”那男孩儿的妈妈恶狠狠的说,像是母鸡护崽要把伤害他孩子的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他呆住了,那一刻他深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存在,他深觉得自己是飘零在这个世界里的一缕孤魂。
  他坐在岸上,来往的人好奇的打量他---他身上的血分明是那样鲜明啊!他穿的虽然是暖黄色的衣服,难道这样的颜色让血看的不够分明?
  他怔怔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明你咋在这儿?你妈叫你你没听见吗?她在叫小明小明,呵呵!我听她语气都叫烦嘞我猜你回去要被打屁屁嘞!”安峦迎着阳光而来,嘴里咬着生病得来的山楂丸,幸灾乐祸的笑。
  待她走进他,她变的满脸的惊愕,和他们一样的表情。
  “你身上哩,是.......是血?!”
  柳知业低着头,看着自己的伤处,又抬头看着她。
  “呜呜呜呜!是谁把你弄成这样哩?我要揍死他。”安峦握着小拳头。
  说着她转身跑了。
  “你干么?”
  这是第一次他开口说话。
  “呜呜呜……!我要找俺爷让他带你看医生。”
  那一天的安峦柳知业觉得是最漂亮的。
  又一个画面呈现在他的脑海,那是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他蹲在一棵柿子树下,本来天是艳阳如火的可是阴晴不定的天突然就变得乌云密布,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让他本来苍惶的心情更加苍惶。
  他的心情像这样的天一样,乌云密布,黑灰灰的看不到边。就在这一片看不到边的乌云之中响起她朗朗明月般的声音---“老天爷别下嘞沟里王八长大嘞!老天爷别下嘞!沟里王八长大嘞!.......''
  她蹦蹦跳跳围着河水奔跑着,兴奋的喊着。
  她那兴奋头穿破乌云把一丝丝光亮揣进了柳知业的心中。
  他低着头看着那个在雨中仍然可以兴奋到天上去的女孩儿。
  她一直重复的喊着那句:老天爷别下嘞沟里王八长大嘞!
  她的眼睛那样的灼灼生辉,她仿佛有用不完的兴奋。
  一直都在蹦蹦跳跳一直都在兴奋的喊:“老天爷别下嘞沟里王八长大嘞!老天爷别下嘞沟里王八长大嘞!老天爷别下嘞……”
  她突然收了声,因为雨已经停了。
  只听她高兴的喊:“哎!长瀚!雨停嘞!果然有效!”说完这句话随即她叫的更起劲,“老天爷别下嘞沟里王八长大嘞!老天爷别下嘞沟里王八长大嘞!''
  那个名唤长瀚的女孩儿或是也信以为真,以为真如她所言那么灵验,也跟着她一起兴奋的喊起来。
  “这俩傻妞儿。”柳知业心里的阴郁被她们冲淡。
  手心里不知道有什么在不停地挣扎着,柳知业下意识的又握紧了几分。
  “咝!柳知业你不要这么狠,想粉碎我的手啊?我的手被你攥的很疼。”
  安峦抽着冷气,奋力把手从他手中抽出。
  “抱,抱歉我睡蒙了。还好!我握的不是你插针的手!”柳知业心有余悸。
  他摩挲着安峦被他握的发红的手,“我手劲还真大啊,你的手都被我握红了。我真是个混蛋。”
  安峦为他这番自责的自己骂自己,而心里说不出来的开心。
  她嘴里噙着不知名的笑,故作愤愤道,“你手劲儿大还骄傲哩!”
  柳知业看她这份精神劲儿不由嘴角带笑。
  “小女孩儿给你配的药记得按时吃哦。嗯,这几天你都需要过来挂吊针别忘了。”
  “哦,知道,我知道。”安峦点头应道。
  “那不是个好医生。”
  “他怎么不是个好医生了?我觉得他好,我没少到他诊所看病。我蛮喜欢他的。”
  “他不好,为什么不好我现在就说给你听,关于他太没有医德……”
  柳知业将马医生跟他开玩笑的事情,非常气愤的说给她听。
  “这又没什么,我觉得他怪幽默的。”
  “你脑残,体会不到一个人很着急一个人的感受,却得知自己被人戏耍,其实根本不用这么担心的。你脑残,像你这样脑残的人理解不了我的恼火。”
  柳知业气恼的往前走,但任是在气恼,他仍保持着与安峦一步的距离。
  天际灰灰蒙蒙的,一阵泥土的腥味儿,随着风卷进鼻息。
  “柳知业我猜马上就要下雨了,你觉得呢?”
  柳知业抬头看着灰灰蒙蒙的天,那里乌云聚集,“我连猜也不必要猜,肯定会下雨的。”
  “走,我们跑起来!”柳知业拉起安峦的手就要狂跑。
  “我不跑了我没力气。”安峦手扶着膝盖直喘气。
  天空中开始撒下雨丝,有些小雨丝调皮的撒在了安峦还在张着嘴喘息的口中。
  安峦怔忡了一会儿。
  “傻呆着干么?跑啊!”柳知业抓住安峦的手就往前跑。
  一路上安峦一直在哀嚎,“跑不动了我跑不动了!要累死我啊!”
  雨从细雨蒙蒙演变成倾盆大雨,两个孩儿子牵手狂奔,雨水把他们淋成了落汤鸡。
  安峦两人终于奔到了家。安峦柳知业默契的抹了一下脸上湿哒哒的水渍,相视而笑。
  “你赶紧洗一下澡换一身干衣服,不然会感冒的。”
  安峦想自己才没他那么爱干净呢,动不动就洗澡,自己顶多换身干衣服。
  -----说起干净,安峦忍不住想起了她对他的伤害......其实最脏的是自己,那时自己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
  他会不会在意,会不会把她的伤人话留在心上?她希望他不要,最好忘了不要想起。
  安峦自己都不愿想起,早上对他的伤害。
  安峦微张着嘴,想对他说,“你也洗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可是安峦还是将,关心的话闭上了,她没由来的一阵窘迫。
  最后她只低着头说一句:“谢谢。”
  柳知业站定了一会儿。
  安峦担心他会着凉,正要开口说,“你回家吧。”
  柳知业先说了出来,“我回去了,你也得赶紧回家,千万别再冻感冒了,明天放学我要带你去挂吊针呢。你,赶紧回去吧,别冻感冒,别让感冒更严重了。”
  柳知业将药递给安峦,“你的药,别忘了,这阿莫西林一日服三次,一次两粒。”
  “好,知道。”
  柳知业刚转头又回头,“记得多喝开水。”
  “嗯。”安峦小声的应。
  天空黑漆漆的电闪雷鸣。
  这屋子里再也不是奶奶在时的灯火通明了。
  厨房里再也不会,炊烟滚滚飘着香味儿。
  奶奶在的时候无论怎样的天气,都是春天一样的温暖。
  现在不一样了!
  屋子里很安静,安峦躺在床上拿被子将自己紧紧的裹住。
  被子下的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每当缩进被窝的时候,心里都会有着极大的恐惧,像是恶魔将向我来临,黑暗将向我逼近一样,我如走进了黑暗的末路----身体会有这样的反应,心里会有这样的恐惧.....全都是那不能说的阴影造成的。
  她根本不敢回想那时不时就要侵蚀她心智的过往,她不敢去想心里的那个阴影。
  那个坏人把她害成了这样----她脱衣服的时候会禁不住的全身抖栗,脱裤子的时候会禁不住的全身抖栗,上床休息的时候会禁不住的全身抖栗,伴随全身抖栗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惧。
  那种恐惧无与伦比,是那种没有办法形容的恐惧,没有办法形容的阴影!
  那个魔鬼害惨了她---她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变得喜怒无常、大悲大怒、心里扭曲、心灵变得极端了----就像昨天她手里拿着材料袋,那一只小狗眨巴着眼睛看着她。
  她看着小狗那明亮而干净的眼,心里竟然着了魔一样的想着,“如果把这材料倒进它眼里会怎样?”
  于是她就把材料倒进狗狗的眼里了。
  当狗狗惨叫着,她才反应过来自己都做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做了什么?自己竟然把材料倒进那可爱的狗狗眼里了。”
  她看着小狗痛苦的用爪子抓自己的眼睛。
  安峦心疼的痛苦的抱着狗狗哭。
  她的脑海里浮现那个恶魔。
  “是他,是他害了我!狗狗是他害了我!你别怪我哦!我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他害了我他害了我……!”
  是的她原本不是这个样子的,曾经的她,偷偷的把馒头装进裤兜里,来到麦秸垛旁,泪眼汪汪的把脏兮兮的馒头嚼碎,一点一点喂进还没睁眼的小狗嘴里;曾经的她偷偷的把馒头装进裤兜里,蹲在学校的墙边,将脏兮兮的馒头嚼碎,小心翼翼的将嚼碎的馒头,喂进一只满身是蛆,还未睁眼的小狗嘴里---那小狗可怜极了,多小的一个小狗刚生下来没多久,眼还没睁就被人遗弃了,小小的它,刚出生不久的它,眼睛还没睁开的它,就承受着这般苦楚---身上爬满了蛆,那些残忍的蛆还在一个劲儿的吃它的肉啊!当我再把食物放到它嘴边,它已经不进食了。
  它的身体还在轻轻的起伏着,时不时小声叫着,叫的人心都疼极了。
  我呆呆的看着那在它身上,起劲拱它身上肉的蛆,看着起劲吃它肉的蛆,在看着它,我的眼里满是泪,“天啊!为什么生它啊?为什么生它啊?让它如此痛苦!”
  我抱着被我把材料撒进眼里的小狗狗,我的泪流淌着,喃喃道:“曾经的我不见了,你很不辛。我也感到很对不起你,狗狗......我的狗狗啊......”
  安峦流着泪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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