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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成为全班人的公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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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炎炎之下,一群十四五岁的男孩儿,挥汗如雨的打着篮球。
  被太阳照得发光发亮的水泥地上,时不时的发出,哧啦哧啦的声响,那是鞋子快速擦过地面的声音。
  一棵大树地掩映之下,花坛之上坐着一个长相秀丽气质婉约的女孩儿,她的脑后梳着一个高高的马尾辫,柔顺又清爽,像她的人一样。
  她面如桃花,身材亭亭玉立。
  她的下巴抵在怀里抱着的书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正在运球的少年,“他真帅,你不觉得吗?”
  坐在她身边的女孩儿一脸痴迷,无意识地点着头,“除非眼瞎哩人看不出来吧。”
  只见那少年用让人晃眼的速度运着球,眼睛忽而看着篮球框忽而看着妄图想拦截他进球的人。
  他把球不停地在身子的前前后后运转着,转的人防守吃力几乎头晕。
  他突然停止了运球的动作,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抱着球在前面那人的眼前闪电般的晃了晃,竟把那人绕的愣了去,就在那人愣神的几秒钟,少年纵身一跃,球也跟着他落地的速度摔下。
  大家在一次为他精彩精湛的球技大为叹服。
  “好嘞!这你球运哩快投哩准!师傅徒儿想拜你为师。”卞兴国拍着柳知业的肩膀笑着说。
  柳知业扯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卞兴国揉了揉被他扯的发红发疼的手,刘海下的眼睛闪着凶光。
  范园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走到他的面前,“你别跟他计较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
  “你说他心情不好哩时候就是这样,这么说嘛,你也曾热脸贴过他的冷屁股。”
  范园一阵反感涌上心头,瞪了他一眼,“恶俗。”
  卞兴国耸着肩。
  看着范园追着柳知业的背影,他怎么感觉全身都皮痒痒了。
  “现在觉得我恶俗嘞,以前他没来哩时候咱们可是好好地共处着,以前哩咱们关系多融洽啊,从来不是你考第一就是我考第一,咱们还天天头碰着头讨论着问题,经常你追我打哩嬉戏——可是他一来,那个老外一来一切都不复存在嘞。我他妈哩老天爷你既生瑜何生亮啊?既有我和为啥还要有他?”
  范园紧赶慢赶的追着柳知业,她的手里还提着一塑料袋的饮料。
  从小优秀可爱的她,从来都是被周围人捧着的宝,她何曾向谁示好过?不,没有。可是今天她就有一种冲动想向一个男生示好的冲动。
  她的心狂跳着,她的心狂跳着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她觉得。
  她嘴微张着因为奔跑而气喘吁吁。
  “终于追到他了!”范园停止了奔跑改为缓步慢行。
  在背后她欣赏着他的背影——这世间的云彩仿佛都聚集在眼前的少年身上,他金黄的头发最为显眼,他的头发很干净利落,剪短又干净,能看得出他脑袋的皮肤,还有他的耳朵成麦色轮廓很好看,他的衣服被汗水浸湿,显现出他的好看肌理。
  范园心一阵怦怦乱跳,有些心虚像是一个做了贼的人。
  转而她又想到了那些许许多多觊觎他的人,“那些人,那些个花痴女生真是自不量力敢觊觎这么完美的他,真是自不量力透了,哼!看我不一个个给你们秒杀掉,让你们反省反省自己是有多么的不够资格。”
  范园快走几步与他平齐,一手突然横在他面前,“给!这瓶饮料送你。”她咬着唇,害羞的看向别处。
  心,咚咚咚!跳得飞快,让她更是羞赧,心跳的太快太响了她都怀疑他能听见,再多待一秒她都怀疑自己会激动的哭。真没出息,怎么变得没出息了,她暗骂自己。
  “不用,谢谢。”他平淡的说。
  然后径直走了。
  范园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一下蹲在地上哭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受到挫折和冷落,有些无法接受,难过的不能自已起来。
  “他不喝我喝!你别哭嘞。”卞兴国捡起地上的一瓶饮料,一下子拧开......还未等他完全拧开,范园就一个巴掌扇过去,把它打落在地,“就是他不喝我也不会便宜你!”
  卞兴国眼里闪着受伤的光,“你讨厌我?”
  范园气闷的说,“我讨厌在我狼狈的时候,有人在。”
  卞兴国心喜的笑了,“你不喜欢那好,我以后不会再.....”
  卞兴国的话还没说完,范园就一个转身跑走了。
  柳知业匆忙的走着,眉宇间满是烦躁之意。这种情况恐怕只有安峦了解并知道柳知业心情不好的原因,原因是:柳知业有洁癖他讨厌自己身上有汗水,可是他又别扭的喜欢运动。____真没法。
  安峦手里捧着书正在看。看似认真研读书本的她目光却是涣散而凌乱的,她的眼睛含了一层水雾,渐渐地这水雾越来越深,仿佛陷阱进了无边无尽的泥沼里。
  突然她听到一阵阵瓶子被蹂躏的声响。
  她疑惑地抬头,见柳知业站在窗边,正捏着自己的水瓶,往嘴里猛灌着水喝。他看见自己在看他,还对她眯着眼笑。
  安峦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疯了吗?她竟然一把夺过柳知业捏在手里的瓶子,然后狠狠的往地上摔去,“脏!”
  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嫌恶,呲着牙恶狠狠地说,“脏!”
  这个场面惊呆了所有人,她的表情她的语气惊呆了所有人。
  一片安静,时间仿佛静止了,时间在别人那静止的只有十几秒钟,而在柳知业那里依然,他仍保持着那个手持着水的动作。
  让许多的同学看着伤感起来。
  “她咋这样,她咋这样!”不知是谁说了这既愤怒又心疼的话,点燃了大家的共同感。
  “是啊!她咋能这样啊!不能这样对他啊!”
  “那个名字叫安峦的笨蛋,她疯了吗?咋这样子对待咱们哩数学课代表?真是疯嘞她。”
  “唉!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心,就算不喜欢安小明,可是他对她这么好她也不应该这样对他啊,每次轮到她值日的时候,安小明就会留在学校帮她。她有没有心啊?辜负这么好哩他。”
  “她当然没心,有心也八成是黑哩。哎,话说,安小明和安峦是啥关系?我看安小明对安峦很不错。呵呵!总不会是喜欢她吧。”
  “喜欢她?呵呵!别开冷笑话嘞。班里不会有一个人喜欢她哩,她学习差哩要死,长哩又丑,班里不会有一个人会眼瞎哩喜欢她。别说笑话嘞。”
  “呵呵!那你猜他们两是啥关系?”
  “要么是亲戚,要么是关系还不错哩邻居。''
  安峦失魂落魄的坐下......她抱着头将头埋在桌子下,刚才自己都做了什么,她不敢细想……可是还是忍不住的会去想,刚才自己伤害了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伤害了一个自己最好的朋友。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啊?安峦你为什么这样啊?难道你真的疯了吗?难道你真的疯了吗?……”
  安峦的泪无声的流着……“我的心好累,也好困啊。”
  ——安峦和别人不一样特别难过的时候就会犯困,曾其何时她也有如此疲惫的一天,那是奶奶死了的那一天。
  “她竟然在睡觉!她竟然还在那睡觉!你看,你看,她竟然还在那睡觉……”有人指着在睡觉的她气愤的不能言语。
  “是啊。心可真大啊。”
  “我真想揍她。”
  “我支持。”
  “我是第一次发现这妞儿还真厉害。我谁都不服我就服她,把俺们哩明哥打哩不出气。”卞兴国笑着说。
  “我怎么瞅你在幸灾乐祸呢?”范园不开心的说。
  “你看,咱们哩课代表在安静哩看书……谁知道他哩淡然里有多少忧伤呢。”
  “你是不是真像她们所说的,很伤心?”范园问。
  “交作业嘞!交作业嘞!大家都交作业嘞!这个组还有谁没交作业?”
  “蔡擎天!她!这个傻子没交!”范姜红手指着安峦兴奋的说。
  “那范姜红你看看她有没有写?”
  “她肯定没写,全程她都在睡觉。”
  “那好吧,我把作业交到老师那了。除了她还有谁没交作业?没交作业哩快点交,再不交作业我就把作业交到老师那了。”
  “你交吧,俺们都把作业交到你那嘞。”
  “好。”“明哥你们组哩人有没有把作业交完,如果交完嘞,我帮你一起交到老师那。”
  “不用了。”
  “别跟我客气啊。”蔡擎天说。
  安峦的背被撞的生疼这一次次的撞击是用足了力道的,她都怀疑自己的背被撞出血了,她回头,见范姜红还在猛掀着桌子,朝她撞来,她表情狠厉,动作也是狠厉的。
  她见安峦回过头看她,她挑衅的仰着脸笑,“哼哼!谁叫你把背靠到我哩桌子上哩?脏!脏哩很!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脏!”
  安峦知道自己其实没有把被靠到范姜红的桌子上,她还知道自己与柳知业不对付,就相当于与全班人为敌。
  她没对范姜红说什么?她撞就任她撞好了,就当她是在替柳知业惩罚自己。
  “各位!你们可以出去一下吗?”范园说。
  班里没过一会儿就安静下来了,他们都给范园面子。
  一个学习很好的人在班里是很有威信的,更何况她又生的这般美丽——在学校里她要是让谁帮她写作些,别人都会谊不容辞并为此感到荣兴。
  一个人的脚步声渐渐的走进。
  安峦屏住心神……后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不是柳知业的脚步声,不是他来了——哼!多可笑,她竟然有怕他的一天。
  咚咚咚!范园手指扣击着桌子,试图把还在死猪睡的安峦叫醒。
  敲了半天她也没个反应,像死去的猪一样,静静地趴在桌子上。
  范园气愤的深吸一口气——她突然想起一句话: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她在心里冷哼一声,开口:我是来告诉你一句名言的,一句真理的,你要好好的竖起耳朵听着……
  “当你讨厌他时,就理他讨厌你不远了。”范园是趴在安峦耳朵边说的,而且一遍遍重复,像是怕她听不见似的。
  安峦背脊一僵,心很很的揪紧,她害怕,恐慌。她更紧的闭着眼睛,泪无声的滑落,很多很多。
  “你说我脏,我哪里脏?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哪里脏你告诉我好不好?我每天换两次衣服,洗一次澡,你告诉我,我哪里脏?好不好?”
  安峦的脑袋沉沉的,耳边的问话一遍一遍,她怀疑自己在做梦,她挣扎着回归意识,耳边的温热是他的呼吸吗?这么真实的存在啊!不像是在做梦……可是他怎会有那么脆弱的声音呢?——像是乞求。
  “安小明你不要跟她多废话了,该忠告的我已经忠告过了。你不要在为她伤害你而伤心了好不好?”
  “她已经睡了一节课嘞,傻子才会这么能睡,因为傻子没烦恼,你说是不是?”范姜红用胳膊拱了拱她的同桌,庞龙。
  庞龙应和道:“是啊,只有安峦这样哩傻子,才会这么能睡。”
  “交作业嘞!交作业嘞!交语文作业嘞!谁写完了,交过来。”
  “报告蔡擎天组长!这个傻子还在睡觉,还不打算交作业,你来教育她几句让她交作业。”范姜红再次兴奋的说。
  “你啊。”庞龙笑着摇头。
  “咋嘞?你喜欢她?你看不惯?”
  “别侮辱我哩智商。我会喜欢她!以后在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就生气嘞。”
  “呵呵呵!我保证下回不侮辱你哩智商嘞。”范姜红捂着嘴笑着说。
  “这还差不多。饶了你了我。”
  “说实话我还真佩服她,作业不写也能安稳的躺下睡觉……我却是那种不把作业写完,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的人,不把……”
  范园的话还没说完,柳知业就起身走了……竟然在朝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人,走去!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问你怎么了?怎么回事?”
  安峦趴在桌子上依旧一动不动——那样子怏怏的不像是睡着了……
  柳知业抬起她的头,她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
  “糟糕!该死……起来!你是不是病了?一定是!走我们去诊所瞧瞧。”柳知业连忙拖起安峦。
  “走!我们去诊所。”
  “你干么?”安峦没有一丝力气的被他扶着跑。
  “傻子!你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吗?我要带你去诊所,看病。”
  安峦站着不动,“不,我,我,不去马上就要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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