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释疑

　　莫小贞聚精会神地听着莫丽瑶把事情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讲完，整个过程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在听到多尔衮赐毒酒一事时脸色一沉，但很快就正色道：“你失去记忆的事情十五爷也在信中提到过了。孩子啊，你别焦躁，失魂症是一种病，有病就得治，治好了就雨过天晴、万事大吉了，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额娘，你能不能说话不要那么深奥啊？最烦那些个之乎者也的东西了！”莫丽瑶嘟嘟嘴巴，打断了莫小贞的话：“我好想问你一些事情，你能不能都告诉我啊，求您了？”
　　莫小贞爱抚着莫丽瑶的头发，微笑着说：“都长这么大了，说话还是这么没有礼貌，好吧，你问吧，只要是为娘知道，都和盘托出。”
　　“我听多尔衮说过我是一个谜一样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我姓莫而不姓纳兰？”莫丽瑶急切地说。
　　“孩子，这个问题你小时候问过为娘好多次了。”莫小贞低垂着，沉思着道：“你相信为娘的话吗？”
　　“嗯，额娘，我相信你！”莫丽瑶坚定地点点头。
　　“说来话长，此事要从三十多年说起。那些年你父亲被派去青海省格尔木附近执行任务，由于多年未见，我很是思念，在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我便去青海寻你父亲，车马行至昆仑山附近，由于当时正值初春，景色怡人，我忍不住停下来四处走走，突然间我发现了一个巨大的脚印，想起了上古传说伏羲之母踩巨人脚印而怀孕之事，当时觉得好笑又新奇，便自顾上去踩了踩，结果当天就觉得浑身上下很不舒服，不久就受孕了。”莫小贞平静地把事情说完，柔和地看着一旁张大嘴巴的莫丽瑶。
　　“额，额娘，你别唬我，虽然我得了失魂症，但是对于男女之事还是懂的，这怎么可能呢？”顿了一下，莫丽瑶又道：“额娘，你不会是在外出途中被人那个了吧？？”
　　“孩子，话可不能乱说，这绝不可能，当时可是有你李婶等丫鬟跟着，你额娘又懂点功夫，就算是，我也不可能不知道！”莫小贞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在仔细寻找当年的蛛丝马迹“此事你阿玛最是怀疑，当年我和你阿玛大吵一顿，并决定让你随我姓，也是这个原因！”
　　莫丽瑶很震撼，她很佩服母亲能够轻描淡写地把这段往事给说出来，但是当年的曲折坎坷，真的就只有当事人才清楚。“可是，阿玛后来是怎么接纳我的呢？”
　　“因为从你出生到现在，我们所经历的的很多事情，都说明了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人。先不说你出生时所出现的一些异象，光从你七岁那年的捅马蜂窝事件，就很能说明问题了，种种迹象，就连你阿玛这种身经百战的无神论者，也不得不怀疑这世间真有神明的存在了，既然上天把你赐予了我们，我们就应当做好父母的角色！”
　　“额娘我都糊涂了，我捅马蜂窝关神明什么事啊？还有你们养育我就只是为了完成使命吗？”莫丽瑶有点小生气，感觉自己醒来后让自己脑洞大开的事情有太多了，一下子她接受不过来。
　　“孩子，你别生气，听我慢慢说吧！”莫小贞语气平静，眼神里尽是柔和：“从小时候开始，我们就发现你似乎天生目力过人，而且奔跑速度惊人，跑起来谁也追不上，七岁那年，有一天下午，你又独自一人跑到后花园的山上去玩耍，回来后头肿得像个猪头，眼睛鼻子嘴巴都变歪了，后来才知道，你跑去捅马蜂窝了，据大夫所说，你身上被蛰了不下百处，我们请遍了附近的名医，大家都无能为力，我和你阿玛眼见着你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都差点打算给你准备后事了---”莫小贞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仿佛事情就发生在眼前一样。
　　“额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莫丽瑶赶紧使劲摇一摇母亲，以证实自己活得好好的。
　　“但是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正当我们愁眉不展之时，有一位姑娘闯进来，口口声声说要救她的主人，我们见她打扮怪异，说话也不利索，如果不是长着一副俊俏的脸蛋，还真以为她不是人类呢。”莫小贞止住了哭声，“她说她能救你，我们正当是束手无策之际，也只好搏一把了。她把众人驱散，只留下我守候。只见她既没有把脉，也没有喂药，只从口里吐出来一颗晶莹透亮，通体红如火的珠子让你服下，她告诉我这是凤凰胆，吃了它，万毒不侵，并吩咐我绝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说完就一身疲惫地离开了。说来也奇怪，自从你吃了那颗珠子以后，身上的肿就慢慢消了，烧也退了，没过几天就痊愈了，而且从此以后，你就百毒不侵，百虫莫近了！”
　　“对于凤凰胆，我查阅了大量的史料，得知它又名雮尘珠，一种天然玉石珠，大小如鸡卵，通体红如火，万毒不禁。传说中，凤凰胆中有火炎精华，乃是天地间一等一的极阳之物。最早出现于商周时期，据传商代第三十二代君主武丁，在一座崩塌的山峰中找到一只火红色的玉石巨眼和一件赤袍，武丁认为这只古玉眼是黄帝仙化之后留下的，无比珍贵，将其命名为“雮尘珠”，于是命人铸鼎纪念。乃是世间第一奇珍，当年陪葬于茂陵，后来赤眉军大肆发掘，茂陵中的物品就此散落于民间。但据献王镇陵谱记载，雮尘珠是地母所化的凤凰，代表长生不灭的轮回之眼，自商周时代起，就被认为可以通过这件神器，修炼成仙，有脱胎换骨之效，但是需要在特殊的地点，才能发挥它的作用，周文王曾经把这些内容，详细地记录在了天书之中。不过这些机密，始终掌握在统治阶级手中，几乎所有的君主都梦想能够成仙得道，长生不死，永保万年江山，所以都竭尽全力去破解“雮尘珠”的秘密，秦末之时，这件神物流落到了滇南，献王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件“雮尘珠”，所以才离国而去，准备到山里找个地方，修炼成仙。茂陵中的只是一枚冒充的影珠，真正的雮尘珠被献王死后含在嘴中当作了陪葬品。但这些都只是传说而已，至于这颗珠子怎么样又落在那姑娘的手里，这些都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