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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土匪傻蛋成了艾莱忽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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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艾莱忽的严词拒绝,土匪的第一次阴谋破产了,傻蛋没趣地回去了。
  艾莱忽的妈妈觉得,家里急需一个顶梁柱,把这个家撑起来。妈妈打算招一个入赘的女婿,这样家里就有了主心骨了。可是艾莱忽坚决不同意,他认为这是拿她的幸福当作儿戏。
  她跟妈妈因为招姑爷一事,产生了激烈的交锋。因为,现在,在这个家里,女儿的婚事成了最大的事情,他们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
  妈妈企图说服女儿艾莱忽,妈妈说:“艾莱忽啊,咱们家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没有一个男人,这个家可怎么办?撑不起来啊。”
  “可是妈妈,想撑起这个家,咱们可以想别的办法,不能以牺牲我的幸福为代价,你知道吗妈妈,这个代价可太大了。”
  艾莱忽说的也在理,女儿的幸福是一辈子的事情,怎么能当儿戏呢?
  听到女儿的话,妈妈不说话了。妈妈知道女儿的心思,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我们俩都不懂经营,家里还急需这样的人,除了找入赘的女婿,还有什么妥当的办法?
  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生活的幸福是最主要的,毁坏了这个幸福,女人就掉进了水深火热之中,一辈子翻不了身。妈妈比谁都知道这些,妈妈也深深地疼爱女儿,毕竟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嘛,再说,父亲不在了,妈妈是女儿唯一的依靠。
  可现实摆在娘俩的面前。家里因为没有人打理,家里的营生都陷入瘫痪,一切都乱了!
  “艾莱忽,家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咱们娘俩是毫无办法了,只能找一个人来打理。家里有什么事,没有个男人主事。除此以外,还有什么好办法呢?”妈妈叹了一口气,心里悲愤地说道。
  可是,妈妈发现,艾莱忽在流着眼泪。她在想着父亲。她觉得父亲是最疼女儿的,他为了救出女儿,甚至不惜拿去家里的全部资金给土匪,父亲要是还在人世,他绝不会这样做的。艾莱忽这时候多么想念父亲啊,可是父亲丢下她们去了天堂。
  “如果我父亲还在,他不会这样做的。”艾莱忽声音颤抖着说道。艾莱忽想着心事,不小心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了女儿的话,妈妈也流下了眼泪。女儿是想念父亲了,女儿在寻找自己的幸福。妈妈不称职啊,作为妈妈,应该是和女儿最亲了,可是现在因为这件事,妈妈和女儿之间有了一层薄薄的隔层!
  妈妈觉得她对不起女儿,更对不起升入天堂的丈夫,母亲不禁无声地哭起来。眼泪沿着脸颊流了下来。妈妈透过泪水,注视着女儿。女儿啊,原谅妈妈,妈妈也是不得意啊。
  艾莱忽突然发现了妈妈流泪!妈妈是轻易不流泪的,除非不得已。艾莱忽这才知道,妈妈已经很不容易了,已经到了不得已的时候。
  艾莱忽也是个很孝顺的女儿,她见不得父母遭罪,更见不得父母流泪。现在妈妈流泪了,这说明妈妈已经到了不得已的地步。她突然体谅起妈妈,家里已经没人支撑了,只有妈妈在艰难地撑着。妈妈太不容易了。
  艾莱忽慢慢地走到妈妈身边。她替妈妈擦去眼泪,抱住妈妈。她觉得自己太对不起妈妈了,只盯住自己的幸福,也不体谅妈妈的痛苦,没有尽到作为女儿的义务。
  自己的幸福算什么呢?只要妈妈高兴,只要妈妈开心,那么我付出一点是应该的。
  于是,艾莱忽小声地凑近妈妈的耳朵说:“妈妈别哭了,只要妈妈高兴,女儿不在乎,女儿全听妈妈做主!”妈妈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透过眼泪惊奇地看着女儿。女儿转的真快,女儿是为了妈妈呀。
  “唉,妈妈也没办法,哪个妈妈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幸福呢?妈妈是真没办法,没办法呀。”妈妈说着又掉下了眼泪。
  “妈妈,女儿理解妈妈的苦衷,女儿听妈妈的,请妈妈放心。”艾莱忽说着扑到妈妈怀里哭起来。有什么方法呢?艾莱忽希望自己幸福,更希望妈妈安心。
  现在的现实确实是没办法,除非有一个男人帮助打理。
  艾莱忽在自己的幸福和妈妈的安心之间,她选择了妈妈的安心。只要让妈妈安心,只要家里能好起来,自己的幸福可以让步。
  艾莱忽识大体,顾大局,在严重现实面前,在双方的纠葛面前,她给妈妈让了步。
  艾莱忽和母亲又重新招可心女婿的消息又传遍了整个草原。有些人又蠢蠢欲动,要去试一试。要知道,这门亲事很有诱惑力,因为这家很富有,要招入赘女婿。
  土匪们也听说了这件事,土匪们想再试试,尤其是傻蛋,不安分的心又躁动起来了:
  “我想再去试试,碰碰运气,兴许能成功呢,到时候咱们就有钱了。”
  土匪们都摇摇头,“别去了,听说那家的娘们不好说话。”
  傻蛋却很坚决,“我去试试,兴许能成呢。”于是,傻蛋拿了仅有的一些钱,放进衣兜里,径自走了。他直接去了婆家。
  下午,媒婆带着傻蛋就来到了艾莱忽家。这时候,有一位媒婆气呼呼地刚从艾莱忽家走了出来。傻蛋想了解一下情况,可是那个媒婆根本就没心思跟他搭讪,走出了院子。
  傻蛋还发现远处还有人往这边走来。这里真是川流不息了。
  媒婆一进屋里,就上了炕头。傻蛋靠着炕沿站着,并不坐,显得很有礼貌。艾莱忽的妈妈看了看傻蛋,又观察了一下傻蛋。
  媒婆看出了艾莱忽妈妈的心思,又看了看傻蛋,她开口说道:“这个孩子家里就他这一个孩子,人又懂事,干活勤快,长得也不赖,咳,咱们这一带再挑不出这样的好小伙。”
  听了媒婆的话,妈妈又看了一下傻蛋。妈妈是着急选女婿,免得没头没尾的家里的事没人打理。妈妈选女婿的心太迫切了。但是那些来的小伙子都不中意,妈妈很着急上火。今日一见傻蛋,妈妈就动心了,这个小伙子真是不错,很是入眼。
  媒婆向傻蛋提示道:“小伙子,别站着,跟大姨打招呼!”媒婆这么一说,傻蛋上前一步走到妈妈跟前,低头行礼:“大姨好,我是后村的,大名叫班步拉。”显得很有礼貌,懂事。
  妈妈一看傻蛋的样子,心里就很中意,她问傻蛋:“家里几口人哪?”
  “大姨,我家三口人。我父亲,我妈,还有我。”傻蛋答得很顺溜。其实,这个答案傻蛋早就准备好答案了。
  “家里有多少牲畜?”妈妈是摸对方的家底,怕女儿往后的负担重。
  对于这个问题,傻蛋也备好了答案,他脱口说了出来:“大姨,我家有九头牛,三十多只羊。”妈妈一听,点点头,在这个年头,这样的家庭算是很富有了,嫁给这样家庭的小伙子,女儿是不会遭罪的。
  妈妈该问的算问完了。媒婆看出,傻蛋基本上通过了女方的考试,看来女方的妈妈很动心,基本上满意。
  媒婆很兴奋,要是办成了这件事,一包大礼算是得着了。
  正在这时,想不到艾莱忽姑娘开门走了进来:“我问你,要是我家里没钱了,你怎么办?”
  傻蛋没有马上回答。这个问题来之前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太咬手了。但是,傻蛋读过书,肚子里有点墨水,他抬头看看屋顶,又低头看看地说:“家里没钱了没关系,我有好身体,咱们再好好干,再挣呗。只要好好干,没有干不成的。”
  媒婆听了傻蛋的回答,咧嘴笑了。这个小伙子回答的太好了,艾莱忽一时也没词儿了,没压住他。艾莱忽见一招没拿住他,又问道:
  “假如有一天家里穷得就剩下要饭的份,你怎么办?”
  傻蛋又傻眼了,这个姑娘竟问这么奇怪的问题,问得才思敏捷的傻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妈妈不知道女儿的心理,竟训斥艾莱忽道:“你胡说什么?什么要饭?这么不吉利。”
  艾莱忽不理妈妈的训斥,继续问傻蛋:“你怎么不说话?”
  这时候,傻蛋已经想到了回答的词儿:“要饭怕什么?只要我们好好干,那些苦日子会很快过去,好日子会很快到来的。”傻蛋轻轻地松了一口气,这个姑娘的问题总算回答完了。
  听了傻蛋的回答,这回轮到艾莱忽没词儿了。但是心里在称赞傻蛋,这小子回答的真不赖。心里对傻蛋有了好感。
  于是,妈妈和女儿暗自商议了一下,一下就确定傻蛋就是艾莱忽的如意郎君。妈妈把这个意思通知了媒婆后,过了两天,傻蛋的彩礼就送了过来。
  土匪傻蛋很自然地通过了艾莱忽母女俩的各种测验,很自然地以“顶梁柱”的身份,住进了艾莱忽家里。
  土匪们完成了第一步计划,就这样,年轻的土匪傻蛋假冒应征的姑爷,打进了艾莱忽家里。
  可惜纯真的艾莱忽姑娘,想一心为家里着想,却招来了一个阴谋侵吞他家钱财的土匪。也许老天瞎了眼,让艾莱忽有此一劫。
  土匪费这么大周折,打进生活殷实的艾莱虎家里,是因为现在当地太穷了,有钱人很少。偶而遇到一些有钱人家,却因为防守太严密,土匪们无从下手,土匪们只得出此下策,旨在对艾莱忽家的钱财一网打尽。土匪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因而这一招太阴险,叫人防不胜防。
  土匪傻蛋是个很有心计是的人。新婚之初,他尽量表现得和和顺顺,服服帖帖,表演了一个很听话的角色。这也是他的心机,阴谋取得艾莱忽娘俩的信任。看见妈妈对他的态度很好,如果再加把劲,他就有希望获得打理整个家庭生意重任的肥缺。
  土匪傻蛋这样想罢,干得更起劲了。他总是假装勤勤恳恳,假装对一切都很热心,假装一旦干起来就不知疲倦。他甚至尽量揣摩她们的心理,投她们娘俩所好,很快获得了她们娘俩的信任。
  艾莱忽的妈妈首先对傻蛋表现了极度的信任。这是因为现在她们是非常时期,
  尤其是艾莱忽,由于心中的那个人犹如落叶,不知飘在哪里。再说傻蛋也相貌堂堂,也很能干,艾莱忽也就移情别恋,把所有的爱倾注到傻蛋身上。认为得到了一个终生的依靠,也就死心塌地爱着傻蛋。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姑娘最痴情,她以为得到了一辈子的幸福,心里暖烘烘的。
  赢得她们娘俩的信任,傻蛋无疑是获得巨大的成功。傻蛋也很高兴,长出一口气,心想此番心血没有白费。骗取她们娘俩的信任,他达到了目的。他可以随意发挥了。
  艾莱忽的妈妈看见这个女婿很不错,就一门心思地想把打理家里的重任交给傻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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