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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玉山和艾莱忽又在猎场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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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陌生人的帮助下,艾莱忽再一次从土匪手里得以生还,再一次得到了新生。这使本来已经万分绝望的艾莱忽心生无限感激。自己一次次陷入绝境,都是别人一次次救出,她认为这是人家对她生命的馈赠。
  艾莱忽拿着枪向那个救命恩人走去。她想好好向人家表示谢意,把人从阎王殿拉回来,这情分比海深。艾莱忽又想,也许自己的人生就有这个契机,一次又一次被人救出,这可能是一种缘分。
  可是当艾莱忽就要走进那人的时候,艾莱忽仔细一看那人,忍不住叫出声来:“玉山,又是你!”是玉山又一次救了她艾莱忽。
  玉山是在因为偶然出手救了艾莱忽。原来,玉山无所事事,母亲又爱吃猎物,重要的是多数草原都被王爷卖掉,家里的粮食严重短缺,玉山又爱好打猎,于是,玉山总在猎场转悠。但是,猎场似乎猎物都频临灭绝,玉山打猎的成绩十分不佳,经常空手而回。对此,玉山也习惯了,因为这已经成常态了。
  这期间,土匪绺子也向他敲诈过,派人向他传话:“你是不是总跟我们过不去?快准备钱给我们,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对于土匪绺子的讹诈,玉山一概采取置之不理的态度。“狗屎越动越臭。”他愤愤地说。母亲听说土匪来传话,吓得似乎六神无主:“土匪?儿子,你有危险了。叫你不要惹他们,你就是不听,怎么样,我的话应验了吧?”母亲叫玉山按照土匪的意思办,花钱免灾。
  因为母亲被土匪弄怕了,土匪是草原人的丧门星!
  玉山一听,叫母亲安定心理,“土匪没什么可怕的,看他们把我怎么样,我家又没钱。”这表现出了一个大丈夫的气概。母亲没办法,只好暗地里在佛爷面前替儿子祈祷。
  土匪一看,玉山不但没被吓着,反而表现强硬的态度,叫土匪绺子没了办法。本来土匪对于玉山只是推测,他们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也怕枪法好的玉山被逼急了,狗急跳墙,那不是闹着玩的。
  果然,土匪绺子打起了退堂鼓。于是,双方又相安无事,一切恢复了平静。玉山还是照常拿枪打猎,土匪也没有再纠缠玉山。可是这天,玉山在打猎的时候,明显听到了枪声,而且是很多枪声!
  玉山联想到上次艾莱忽的父亲惨死在土匪手里的事情,心里马上想到,是不是艾莱忽又在跟土匪打仗?一种强烈的同情,在玉山的心里涌动。
  玉山这人就是这样,同情怜悯别人特别是落难的人,是他的性格特点。这会儿,他的这个特点又表现了出来。这个时候他什么都不怕,就是土匪也不怕。
  果然,果然是土匪想威胁艾莱忽,而且玉山来的正是时候,玉山就马上加入他们的战阵,把已经落入土匪手里的艾莱忽救了出来。
  这会儿,艾莱忽认出是玉山后,又惊又喜,大声喊道:“又是你呀,怎么我一有麻烦,都是你出现呢?”这显然不是感谢的话。艾莱忽本来想好的话都忘了,没说出来。
  但是,玉山不在乎这些,他裂开嘴笑了:
  “我一猜就是你。”
  艾莱忽站在了玉山的跟前,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不过,听他们的说话就像是一对老朋友,说话很随便。艾莱忽听到玉山的话,疑问道:“你怎么猜想是我呢?”
  “这很好猜,在草原上,敢跟土匪对着干的人除了你,没有别人。”玉山笑着说。
  这是确确实实的事情,一点也不说谎。
  艾莱忽听了,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艾莱忽听出,玉山是在夸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对此,艾莱感到心里暖呼呼的。他们俩好像是久违的老相识。
  玉山看了看艾莱忽,突然想起一件事:“叔叔的伤怎么样了?现在好了吗?”
  谁知一听玉山的话,刚才还嘻嘻哈哈的艾莱忽突然眼圈红了,低声回答玉山:
  “父亲走了。是因为那次的伤太重,当晚就走了。”
  玉山看了一下艾莱忽悲伤的深情,安慰道:“父亲都是为了你,我们要感恩于他。”
  “不对,是万恶的土匪害了我父亲。”艾莱忽自信地说。“对对,是土匪。”玉山也跟艾莱忽有同感。他们都是土匪的受害者。
  土匪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然后,两人一起走下乱坟岗。他们又一起去打猎。当然,什么猎物也没打着。
  玉山要回去了,“我妈在家里还等着我呢。”艾莱忽本来想再跟玉山走一起,可是人家家里有事没办法,艾莱忽骑着马只得独自回家了。玉山一走,艾莱忽觉得没意思,她骑马往家里赶去。
  艾莱忽回家后,妈妈问道:“艾莱忽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说亲了,你说这一大家产业,家里每个男人怎么行?”艾莱忽一听,不对呀,父亲刚刚过世,尸骨未寒,妈妈怎么提起这事,这不合情理呀。一个懂事的女儿,一个为了女儿的妈妈,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说这事都不合情理。
  原来,父亲一走,家里的一大滩子事也没人打理了。妈妈本来对经营产业这一块就不是内行,不懂经营,弄得家里的事情没人打理,一切都乱了。更让人生气的是,那些长工看出东家已经不在,老板娘又对经营不热心,长工们也不想过去那样好好干活儿,反而总是吵吵给他们拿钱。
  家里那么多事,家里那么多产业,可怎么办呢?
  总之,艾莱忽家里全乱了,跟东家在的时候简直不能相比。弄得妈妈头疼。艾莱忽真应了她的名字,整天扛着个枪,扬言要报仇。说实话,家里真的缺个顶梁柱。
  一些有心的小伙子托媒婆把艾莱忽娶进门。但是,艾莱忽不同意,她生气地对妈妈说:
  “他那是说媳妇呀,他是相中了咱们家的钱。一进门就霸占这么大的产业,谁不知道啊?”
  眼看当事人不同意,妈妈也就让媒婆回去了。
  可是家里的情况越来越糟糕了,钱财没人管,事务却一大堆,家里都没钱了,长工们还在跟她们要钱,艾莱忽没办法了,她气得拿出枪来吼道:“要什么钱,跟我手里的枪讲话!”
  弄得长工们哭笑不得,几位长工因此而辞职回家了。
  这样一来,妈妈对女儿有些意见,好几天没跟艾莱忽说话。
  正在这个时候,又来个媒婆。妈妈一见来个媒婆,很客气地把媒婆领进来。媒婆开始跟妈妈夸小伙子,把小伙子夸得像个太子一样。妈妈对那个小伙子很感兴趣,当问到小伙子年龄的时候,没办法回避的媒婆低着头说出小伙子的年龄,小伙子已经二十九岁了。
  “二十九岁?我又不是找父亲。”气极了的艾莱忽要把媒婆撵走。媒婆大声辩解:
  “告诉你,他们家有万贯家财,成群的牛羊,你姑娘已经他们家就是少奶奶,你姑娘就等着享福吧。”
  妈妈一听气坏了,一边往外撵媒婆,一边大声说:“我姑娘又不是嫁不出去了,干什么要找二十九岁的人呢?他家里有多少钱我们都不稀罕,滚出去!”把媒婆撵走了。
  后来又有几个小伙子派媒婆来说亲,妈妈都找各种理由拒绝了。
  这样一来,上门来的媒婆就少了,谁也不想碰一鼻子灰。艾莱忽还是不懂妈妈的心,怪妈妈太刻薄,根本就不想找女婿。这时候艾莱忽更加想念父亲,要是父亲没死,家里的事绝不会这样的。
  可妈妈也着急呀,看着家里的情况越来越乱,妈妈心如乱麻。有一天,妈妈坐在炕上就掉眼泪,妈妈擦着眼泪,断断续续地对女儿说:
  “妈妈对不起你呀,差点让你嫁个老男人,妈妈对不你父亲啊。”说着妈妈在那里抽泣。
  艾莱忽这才知道妈妈的心,她走过来安慰妈妈:“妈妈不用太着急,女儿一辈子跟妈妈在一起生活。”
  “说什么傻话!女人哪能不找男人?要是普通人家,随便找个人就嫁了。可是咱们家不行啊,不是随随便便就嫁的。女儿你别怪妈妈狠心。”妈妈把原因对女儿说了一番。
  艾莱忽始终对玉山情有独钟。
  再说土匪绺子。这是一帮很有心的土匪,他们盯上了艾莱忽家的钱,但是苦于没办法弄到手。要是直接打进来,院子有炮手看护,损失太大。
  两次绑架又都没成功,不但没得到钱,还白白损失了几个弟兄,太不划算了。但是艾莱忽家的钱磁石一样吸引着土匪绺子。
  但是,土匪绺子又心不甘。这年头在草原上找个像艾莱忽家那样有钱人家太难了。
  土匪们为了得到艾莱忽家的钱,聚在一起想了好多办法。但是都被否决了。拿枪去打劫的办法行不通。
  这时候,传来艾莱忽家招女婿的消息。土匪们一听都泄气了:要是再来个能干的男人,想取他们家的钱就更难了。土匪们索性不谈论了,都认为这是一个令人扫兴的话题。
  土匪窝里有个读过几天书、认得几个字的小伙子,叫傻蛋,因为杀了人,就当了土匪。他想出个主意:“咱们假装是去相亲,派个人打进艾莱忽家里,怎么样?”
  所有的土匪都说这个主意不错。但是,派谁去呢?弄得不好,丢掉性命。
  “你们看派谁合适?”傻蛋问大家。没人敢应承。“怎么了?那钱就不拿了?”傻蛋问大家。
  “咳,你问什么呀?你去得了。”有个岁数大的土匪说。上次头儿死了,还没个头儿。
  大家都纷纷响应。最后傻蛋说什么也推脱不了了,只好答应:“那好吧,我去试试,不过谁都别说出去。”土匪们终于确定去招亲。
  傻蛋带了一些钱,托了一个媒婆,去艾莱忽家去提亲。
  经过那个媒婆的一阵天花乱坠似的白活,艾莱忽的妈妈终于提出要求,“你说的很好,我们还没看小伙子呢,能不能让我们看看?”媒婆们都知道,对方要是提出这个要求,那事情就有很大的把握。于是媒婆点头答应:“小伙子你们随便看,挺不错的。”
  过了两天,媒婆带着傻蛋,直接去艾莱忽家里。
  但是,艾莱忽却不同意了。她说她心里有别人,不能找别人。
  艾莱虎的妈妈为难了。妈妈大声质问女儿:“你怎么说话不算话?你当这是小孩子玩过家家呢?不行,这次这门亲事做主了。艾莱忽突然淹着脸哭起来:”父亲不在了,疼我的人也不在了,我怎么这样命苦呀?”
  妈妈不吱声了,女儿娇生惯养妈妈知道,但是这也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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