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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及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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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冥桥醒来时,尚未弄清身在何处,一股甜腻的香气便往鼻子里钻。烫伤的左手剧痛仍在,却已被人抹上了一种褐色药膏。挣扎着正要起身,突然一个女子出现在床前。
  “公子醒了。”女子长得极美,一双翦水秋瞳望着黄冥桥,顾盼之前风情万种,“妾身服侍公子洗漱。”
  黄冥桥被这女子的相貌惊艳了片刻,没来得及说话。女子已经开始用热毛巾轻轻地擦拭他未受伤的右手。
  女子给他细细地擦拭每一根手指,为了方便,她将黄冥桥的手拉得离身体很近。黄冥桥觉得自己只要伸直手指都能碰到她的胸口。
  黄冥桥强自转开视线,道:“想来是姑娘救了我?请问这是哪里?”
  “这里是谪仙楼。公子并非妾身所救,是主人所救。”
  “你家主人是谁?”
  女子未答,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另一个女子端着木盘走了进来,上面摆放着各类药瓶:“唐婧,给他换药,主人让他过去呢。”
  黄冥桥只看了这刚进来的女子一眼,便怀疑自己是他娘的在梦里。怎么见到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新进来的女子倒是没有唐婧这般天生媚态,但高胸长腿十分夸张,且衣着极简。尤其是那雪白的双腿只有一袭纱衣覆盖,赤足走在屋内软毯上,身躯如风摆杨柳,摇曳生姿。
  黄冥桥感觉自己快要被那双大白腿晃瞎了。
  那女子蹲在床沿旁,胸前那抹扎眼的雪白一览无余。她拿起黄冥桥的左手便开始敷药。时不时轻轻吹气,黄冥桥感觉女子吐气如兰,吹在手上,痒在心里。
  什么是疼,他已经感觉不到了。
  就这样黄冥桥任由两个女子摆弄完毕,带到了一处房间。这房间别的特点没有,就是突出一个宽敞。仿佛整层楼都被打通成了一个房间,铺满软塌。阳台旁有一女子正在泡茶,想来这就是“主人”了。
  卢双给黄冥桥斟上一杯茶。黄冥桥跪坐在软塌上,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才仿佛回过神来。
  他立刻换成了盘腿而坐,理了理思绪,看着眼前这个个子小小的女孩,道:“姑娘尊姓大名?”
  “问人姓名前,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卢双微笑反问。
  “贵人把我掳到这里,总不至于连我姓名都不知道吧。”黄冥桥无所谓地喝了一口茶水,点头赞道,“好喝。”
  卢双审视了这青年片刻,果然,尽管身陷不测之地,这人还是既不惊也不惧,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架势。她开口道:“我叫卢双,是谪仙楼主。先说清楚不是我把你掳来的,是我救了你。”
  黄冥桥点头道:“我昏迷之前就是夜晚,难不成我睡了一整天?”
  卢双道:“你伤势太重,我让大夫开了点安神的药。睡的可好?”
  “好着呢,不是蒙汗药就行。”黄冥桥道,“贵人定有吩咐,黄冥桥洗耳恭听。”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卢双笑道,“我想请你代替李三富,看管谪仙楼色厢。”
  黄冥桥险些一口茶水喷在卢双脸上,好歹忍住了。道:“我这是在做梦吧?”
  卢双道:“有这么不可思议吗?”
  黄冥桥夸张地笑道:“食肆、戏园、赌坊都冠绝广南西路的谪仙楼,主人居然是个小娘皮。而且这小娘皮还要我这个泼皮来管谪仙楼。换了你是我,你能接受得了?”
  “听起来是有些难以置信。”卢双停顿片刻,笑着看了黄冥桥一会儿。道,“这就打算答应了?”
  “答应啊,为什么不答应。”黄冥桥笑道,“贵人有所不知啊,我一大家子弟弟妹妹要养活呢。最近请了个先生,花销更大,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您这是雪中送炭呐。”
  “你倒是痛快人。”卢双好奇地问,“不过你就不怀疑一下我话中真伪?万一我消遣你呢?不怕我给你下套?”
  黄冥桥毫不犹豫地答道:“好教贵人得知,我黄冥桥虽是穷苦出身,但过去给你们谪仙楼看场子也不止一回了。巧的是,上回花魁大赛我见过一次您家的花魁娘子唐婧。另一位肯定是剑魁婴丹吧?放眼整个广南西路,哪家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能把花剑二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您是谪仙楼主,假不了。”
  女孩被逗乐了,脆笑道:“韦叔,您出来吧。我说什么来着,这家伙精着呢。”
  门外的韦伥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卢双道:“我这位韦叔叔好像不太喜欢你。”
  黄冥桥道:“刚才那位是?”
  “韦伥。我父亲的手下,也是我最信任的人。”卢双道,“你可得跟人家好好相处啊。”
  黄冥桥道:“贵人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黄冥桥岂敢不遵。只不过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
  “贵人行事作风天马行空,黄冥桥不敢妄自揣度。不过既要招揽我,不用考校吗?”
  卢双眉毛一扬,道:“火中取栗一事要不了几天就会让你名声大噪。李三富能弹压得住那些地痞流氓,你比他狠得多,想来也不难。”
  黄冥桥道:“但是?”
  “但是,考校嘛倒应该有一个。”卢双笑道,“我觉得你这人很有些意思,想跟你打个赌。要是你能赢,这考校一事咱们就不必提了。”
  黄冥桥道:“请贵人划道。”
  “不准在我面前用你们那套地痞流氓的黑话。”卢双起身道,“随我来。”
  卢双带着黄冥桥来到谪仙楼色厢三层,一、二楼人声鼎沸,韦伥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卢双身边,垂首静立,一言不发。
  女孩说道:“我家的花剑二魁声名在外,经常会有贵介公子光临,甚至会起争执。偶尔难免出现纠缠不休,必须要得罪一方的情况。这时候,能否分清谁更尊贵,便至关重要。”
  黄冥桥点头道:“请继续。”
  “我已经让唐婧摆了一个擂台。诗文唱和,有自认才华出众愿意下场者,以我的花魁琵琶曲为题,在曲声结束之前作出诗来。优中选优,胜者便可成为我家花魁娘子今晚入幕之宾。”卢双道,“请黄公子放眼望去,场间何人可以取胜,若你说中,便算你赢。”
  黄冥桥暗道不好,他完全不懂诗文,何况以貌取人又怎能辨别才学高低?这小娘皮是在为难我。嘴里说着“贵人原来要考我眼力”,心中飞快的盘算着应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黄冥桥看到了一个人。那人头戴斗笠,垂下黑纱看不清面容,但黄冥桥却从此人身形中辨出了他的身份。
  尹幼良!
  黄冥桥心中乐开了花。娘的,尹兄,不管你为什么在这时候还有心思来寻花问柳,但你可真是老子的及时雨啊!
  黄冥桥朗声笑道:“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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