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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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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飞符已经离去,他原本还抱有一丝幻想看是否能够浑水摸鱼。但当他看见传闻中谪仙楼主卢金城的第一得力干将韦伥出现后,便断绝了妄想。转头直奔南海将军府。
  将军府对他来说如入无人之境,一路上的暗哨得知宋飞符大人前来,各自放行,畅通无阻地到达了南海将军府岳松涛的书房。
  今夜,书房灯火通明,宋飞符在书房前报名道:“参军校尉宋飞符,拜见大帅。”
  “飞符来了,进吧。”
  推门而入,书房中,年近半百的南海将军岳松涛正与一位客人对弈。而那位客人身后,有一侍者负剑而立。
  没有多想,宋飞符便把今夜发生之事如实告知,最后说道:“属下并未见到谪仙楼主卢金城,也没有见到传闻中卢氏女儿。却见到了‘亭台楼阁’中的剥衣亭张檀清。”
  岳松涛拈着一颗黑子,似乎在思索棋局,淡淡道:“仅是一个虚名,便把你吓得连出手都不敢了吗?”
  宋飞符脸色煞白,直挺挺地跪下道:“今夜身负探查之责,没有命令不敢节外生枝。贸然出手,身死道消尚在其次,若是耽误了大帅谋划,飞符万死难赎!但标下确实一无所获,有辱使命,请大帅责罚。”
  岳松涛语气转为温和,道:“十恶不赦声名在外,虽只剩‘亭台楼阁’四人,也是威名远扬。都是些成名已久的老人,没有贸然动手是好事。不必自责,照看好刺史衙门才是你职分所系。”
  宋飞符一言不发,不敢起身。
  岳松涛微笑道:“好了飞符,与你介绍一下。这位客人是南海学宫‘钟徐邱骆’四师之一的徐言灵先生。他身后的这位嘛,是荆山学宫的高足,叶寒渊。”
  宋飞符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荆山执天下学宫牛耳,叶寒渊是荆山学宫玉衡峰首座大弟子,怎么会对一个南海学宫的教师持仆从礼?
  仿佛是看出了宋飞符的疑惑,岳松涛微笑道:“徐言灵先生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亭台楼阁’中的孽镜阁。说起来,飞符恐怕还得好好感谢徐先生,五龙法便是徐先生所赠。”
  宋飞符如遭雷击,他没想到自己一晚上之内,居然会连续见到“十恶不赦”中的两人。
  岳松涛见宋飞符失了方寸,笑道:“下去休息吧。”
  宋飞符神思恍惚,却仍强按心神,向岳、徐二人行礼退下。
  棋局还在继续,岳松涛随意开口:“今夜之事扑朔迷离,还请言灵先生为我一观。”
  徐言灵比岳松涛略小几岁,看上去却年轻得多。微笑开口,声音温和如润物春雨,道:“将军客气了。言灵不才,却也从今日之事便可看出,卢金城死讯必然不假。将军欲收谪仙楼,已无需顾忌。”
  “何以见得?”
  “当年一场变故,十恶不赦只剩下亭台楼阁四人活着。谪仙楼卢金城自此以后便与我等割袍断义,为何呢?因为他多了一个女儿。荆山学宫给的这个十恶不赦的名头,今生是甩不掉了。不过,下一代呢?难不成自家儿女也要在担惊受怕之中度过余生吗?所以,卢金城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掺合进上一辈的恩怨,更不可能与我等有丝毫沾染。”
  两人边说,落子不停。
  “我来南海学宫任教已有三年。若是卢金城活着,他断不会让自己女儿进入南海学宫,因为我在那里。”徐言灵娓娓道来,“加上今日剥衣亭已到了谪仙楼外,卢金城仍无丝毫反应。若他还活着,剥衣亭岂敢靠近,又岂能全身而退。”
  岳松涛听完,没有接这个话茬,反而道:“莫非先生没注意到,今晚有个人并不寻常吗?”
  “你是说那个火中取栗的年轻人?”徐言灵笑道,“胆气可嘉,却也不至于让将军另眼相看吧?”
  岳松涛笑道:“仅是胆气而已?”
  “此人身无尺寸修为,谪仙楼色厢中的冲突,不过只是街头泼皮斗狠。若有异常,宋大人怎会不察?”
  岳松涛喟叹道:“错综复杂,山雨欲来啊。”
  棋局在闲聊中结束,徐言灵起身告辞。道:“请将军放心,南海学宫处绝不至于掣肘。一月之内,天子遇刺的消息必定朝野皆知,大乱在即。将军想拥兵自立,需得早做准备。”
  岳松涛亲自送徐言灵到得侧门,道:“只怕这惊天秘密,现在还被京城诸公严防死守。先生远在千里之外,竟了如指掌。孽镜阁的耳目实是令人生畏。”
  徐言灵微笑道:“你欲取广南西路立足,成王霸之业;言灵一心只有证道长生,破境入神。将军万勿生疑,我们应当精诚团结才是。”
  岳松涛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
  徐言灵与叶寒渊离开时,已是深夜。仿佛随意开口,徐言灵道:“寒渊,从明日起你须多多留意谪仙楼处,这几天你有空便可过去看看。但要记住,只带眼睛耳朵,莫要出手。”
  叶寒渊道:“是。”
  “谪仙楼的冲突你可以一概不管,唯独要留心观察那个叫黄冥桥的青年。”
  叶寒渊奇道:“先生刚才不是还说此子只是寻常人?”
  徐言灵笑道:“若只是火中取栗,不至于让我另眼相看。可是你知道吗,就在今日。钟伯牛下了断语,楚家那孩子已不可救。”
  叶寒渊微怔:“楚澈?那不是……”
  “正是那日与黄冥桥争斗的南海学子。”徐言灵平静道,“气机尽断,形同废人。南海城楚家最好的苗子,已经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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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海城将军府中,岳松涛正一人独自沉思。有二人入门行礼:“标下宋飞符、庄玉阖叩见大帅。”
  岳松涛示意二人起身,道:“楚家那边有消息了?”
  宋飞符从容答道:“是。楚家几日前传出消息,其孙楚澈身体抱恙,日益严重。今日据说已经半疯了。”
  “疯了?”
  “南海学宫众师之首钟伯牛金口玉言,说此子气机尽断,今生今世已不可复原。”
  岳松涛眉头紧蹙,思量半晌才道:“谪仙楼处,不可不察。”
  宋飞符道:“属下愿往。”
  岳松涛摇头道:“你得益于五龙身法,破入六境不久,还是需要好生温养修为。何况刺史衙门离不开你,让玉阖去吧。”
  庄玉阖跟随岳松涛多年,以勇武见称,在广南西路军中向无敌手。有些不屑一顾道:“非是标下不肯,区区谪仙楼犯得着大帅如此谨慎小心?给末将五百精兵,定叫他鸡犬不留。”
  岳松涛微笑道:“狮子搏兔亦全力以赴。玉阖不可大意。”
  庄玉阖有些不情不愿,道:“那请大帅给个章程,别让我一不小心宰了那兔子。”
  岳松涛笑道:“这次没有章程,你可以放手去办。”
  庄玉阖来了兴致,奇道:“没有章程?”
  “对,你只管全力以赴,打个痛快。”岳松涛笑道,“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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