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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起 第五章:惨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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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尽天明,眼前是潭水清清,溪流潺潺,淌过少年的心,是他最熟悉难忘的记忆。
  莫问叫住兀自激动不已的李书云:“到了此处,你应该不用我带路了,便自行回去罢!”
  李书云一愣:“莫叔不去我家么?”
  莫问笑道:“我这人清野惯了,不喜凡俗热闹,便不去了。”又叮嘱道:“只是你回去后,无论对谁,都切莫提及我与那血灵之事。”
  李书云不解:“这是为何?”
  莫问道:“此间关系一时也与你说不清楚,总之于你于我都有好处,明白么?”虽不解其意,李书云仍是答应下来。莫问欣慰一笑,又教他具体应答,直到天边现白,李书云也完全记下!
  又听他道:“还有,你身体血液之事也最好守口保密,免得徒生事端。”
  李书云重重点头:“知道了,对谁我都不说!”
  莫问微微颌首,取出一物色泽淡黄,如囊三角,遍布米粒大的金色古怪文符,递与他道:“这是我闲暇无聊弄的小玩意儿,你我相识一场也是有缘,便送你留作纪念!礼物虽轻,可不能拒绝。”李书云便也接过道谢。
  最后道:“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罢!”言讫转身离去,不久便消失在山林中。
  往前,那是家的方向。归家的激动欣喜,稍稍冲淡了疲累离愁,李书云迈步狂奔,临近村口,感觉却很诡异。此时天已大亮,平时早有村民活动,如今却一片寂静,连鸡鸣犬吠也无,似乎整个庄子都已人去楼空。
  有风吹来,带着淡淡血腥气息。
  莫名的,李书云只感觉心中不安,拔腿便往家跑去,只是进庄所见,着实是在挑战他承受底限。到后来更是不敢看也不敢想,只顾一路狂奔。
  终于,那是朝思暮想,魂牵梦绕的家啊!此刻便在眼前。院门紧闭着,少年急步上前,猛然推开。
  时间仿佛静止,呼吸似也停滞,脑中一片空白,有嗡鸣阵阵,是起雷了吗?有什么在消失?是期盼,是执念,还有那心中最明亮的光!
  在他眼前的,是爹娘躺倒在血泊中,已然冰凉的尸体!
  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李书云再也支撑不住,身子软软倒地,昏死过去……
  **********
  李家庄地近天清苍嵘峰,因颇盛粮产,时有弟子前往采办,此间惨祸很快便被发现,传回山上,首座宫仙华大为震怒,匆匆领着众弟子长老赶去。如此消息不胫而走,轰动天清上下,只是祸不单行,玄阳真人尚为此心陷震怒,坏消息便接踵而来。
  先是各脉传来有灵地被毁,接着是吞云洞府中,太掌门与两位太上长老不知去向,甚至后山祠堂中其余太上长老也没了踪影。半日不到便生出三桩大事,也令得玄阳真人惊怒难当,当即着人全力搜寻太掌门等下落,同时急召各脉首座前来参议。
  凌云峰顶有“始元殿”,乃掌门召事所在,殿上常置席位有六,此时是坐无虚席,皆岁在不惑,仙风道骨,飘然脱尘,尤其上首那位,更是气度非凡。身着淡紫长袍,肤色玉润,头戴长冠,神色颇有愠怒,更添庄穆威严,这便是当今天清掌教——玄阳真人了。
  便听他沉声道:“今次诸事,不知各位作何看法!”
  一人体态稍显发福,身着赤红衣袍,端坐右列第三,为“赤霄”首座——洪辰。他当先礼道:“太掌门他们早已境入真我,参玄窥仙,此番竟被悉数惊动,来人绝非泛泛孤寡,恐怕不乏真我境强者。如此兴师动众,行事猖狂,必是蓄谋而来,只不知竟是何方势力?又有何图谋?”
  有人疑问道:“莫非是魔道所为?”其人位坐右列第二,着藏青袍服,温文尔雅,更具飘逸潇洒,为“青木”首座——宫仙华。
  一男子身着白袍,满脸肃容,位在左列第一,是为“无邪”首座——白玉明,却摇头道:“如此实力,绝非魔道所能,以我之见,多半是那班青丘妖邪!”
  玄阳真人看向他道:“何以见得?”
  他缓缓道:“且不说魔道自当年大战之后,精锐顶柱十不存一,宗门传承也遗毁殆尽,又受我正道打压清剿,数千年间只得隐匿在边隅蛮荒,底蕴实力大打折扣。即使这数百年来强者辈出,但要惊动我整个太上长老院,恐怕也是天方夜谭。”
  接着又一脸不屑:“何况魔道多是狡诈自利之辈,勾心斗角寻常无奇,各宗派间更是明争暗斗,阴谋算计,若无绝大利好,十足把握,想要他们联合犯险,恐怕元世清复生也难达成。”众人微微颌首。
  最后却神情凝重的道:“而青丘妖邪则不然,早在天机之前便独霸一方,为祸中原,先贤数番清剿也未能尽灭。后来天机立世,以协约为庇护,安然了万数千年。即便妖类修行艰难,到如今也远非泛泛可比,难说他们不会挟怨报复。”
  却有人道:“白师兄所言虽有些道理,却仍有不通之处!”众人转眼看去,却是右列第一,这场中的唯一女性,自号“问心”的“怀英”一脉首座——舒雨薇。
  正是:青珠簪,水绿杉,青春不改为哪般?身妙曼,精五官,好似苍天几回环。谁知人儿心意?顾也冷淡,盼也孤寒。
  白玉明满脸不解,问道:“有何不通之处?”
  舒雨薇道:“众所周知,妖族生性狂傲,素尊诺言,耻背信,誓约之下,九死不毁,否则以魔道当年所出条件,又岂会断然回绝?且这誓约每千年一续,若果真觊觎中原,那百年前为何还要与各派续约?”
  她这般问来,白玉明一时语塞,便听他旁处那人道:“无论来者是妖或魔,明显冲我天清而来,为何那李家庄也遭无妄?”其人身着黄袍,中等身材,颇具干练,乃“若虚”首座——高勿仙。
  便在此时,一老道从殿外快步进来,鹤发童颜,肃容满面,素衣染血。众人见状脸色微变,齐齐站起,玄阳真人当先道:“风师叔,这是怎么回事?”
  这风师叔名为风安泰,长门出身,却是不答反问:“本门辖内有一村庄惨遭屠戮,你们可已知道?”
  众人皆感莫名,玄阳真人道:“是李家庄,我们正谈到此事。”
  那风元泰又问道:“其中可还有幸存者?”
  宫仙华回道:“确有一人,经过确认,此人名叫李书云,年方十二,乃是庄中文房李墨宇长子,只是我们对他却还有些疑惑未能解开。”
  风元泰微微皱眉道:“此话怎讲?”
  宫仙华道“此子于十日前便失踪在封缘山中,庄民们曾搜寻数日无果。得知此事后,本脉弟子也帮助寻遍了方圆千百里范围,结果却也毫无收获,甚至有弟子误入险地,差点丢了性命,故而我们都认为他已命丧其中。”
  摇摇头又接着道:“未想却在这特殊时刻忽然现身家中,且观之身强体实,衣容整洁,却是毫无落魄之色,实难不生疑惑。”
  稍作沉吟,风元泰问道:“他状况如何?现在何处?”
  宫仙华回道:“昏迷不醒,正在苍嵘峰照看着呢!”
  风元泰微微颌首道:“想他这般年纪,又是书香门第,当不至于撒谎,内情如何,待醒来问过便知。期间要好生照看,不得懈怠!”宫仙华应诺一声。
  又道:“那些庄民也要妥善处置,安排熟通之人逐个辨认,选取风水宝地依户合葬,筑坟立碑,以抚慰无辜亡灵,早入轮回。”说到此处,他神情黯然,轻叹道:“这也是师兄遗愿,你们可不要让他失望了。”
  众人心中一跳,玄阳真人更是满面惊容:“遗愿?难道师尊他……”
  风元泰轻叹一声,点点了头:“师兄,他已登仙而去了。”
  饶是众人久经修道,早已看淡生死,此刻仍有些难以接受。玄阳真人涩声道:“怎么会这样?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风元泰摇头道:“此事说来话长。”便将经过细细说来,最后道:“未想那人是故意示弱,利用五魔引我和章师弟离开,待我们再找回去时,庄民已惨遭屠戮,师兄也重伤垂危。”众人脸色微变。
  他继续道:“彼时,那人还未远逃,我们便与他斗了一场,也幸得师兄早前拼死重创了他,雷师弟他们也及时赶来,却也是一番苦战才将他逼走,否则结果还未可知!”神情语气还带着几分忌惮后怕。
  众人大为震惊,更难以置信,他们无法想象,能独战一众天清太上的,究竟是怎样的存在。白玉明喃喃道:“魔道竟出了如此强人!只怕会是元世清第二,又要造一场浩劫了!”
  不料风元泰却摇了摇头:“此贼道行之高深,术法之诡谲,皆是我生平仅见,闻所未闻,非魔非妖,倒与传闻中的鬼道颇为相似。”
  玄阳真人皱了皱眉:“师叔是怀疑幽冥殿当真存在,他便是其中强者?”
  风元泰轻轻颌首:“确实如此!”
  却听高兀仙道:“但鬼道幽冥毕竟是传说,没人能证实它存在,或许是魔道一些偏门旁技,往来无人习得,却被他强修登极罢了!”
  风元泰叹道:“但愿如此吧!幸是此人受创极重,即使有神丹仙药,只怕也得数十年才能恢复过来,我们尚有时间准备!”
  便听舒雨薇疑道:“灵渊剑纵然是半步神器,但以他修为,还不至于这般大费周章,甚至搏命相争吧?”
  风元泰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此事我们也很费解,然而看他表现,却又确实无疑。”
  玄阳真人神色沉重道:“无论他究竟是何目的,此番既未得逞,必不会善罢甘休。”接着道:“自镇魔大战以来,我等承平八千余年,备受尊崇,便习以为常,至疏于防备。今次事件,便如当头棒喝:天下已然暗流汹汹,风云将变,再不警醒,必有生死之祸,存亡之危。”
  又沉声道:“即日起,各脉当提高警惕,加强防范,尤其重要所在。更要督导弟子,提升修为,以应备不测。”又对宫仙华道:“李家庄事宜,便劳烦师弟了!”最后道:“兹事体大,我还要修书其余各派知晓,便散了罢!”众人遂告礼而去!
  风元泰看着他,欣慰地点了点头,也跟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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