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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里 难缠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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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宫中已经等待三天,依然是没有任何音讯。
  独立的庭院,吃喝不愁,三位宫女服侍,要说这王宫家的待客之道也确实周全,就连吃饭、更衣、洗澡这样的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服侍的三位宫女也还都如花似玉。
  本来三位漂亮的宫女,加上一个翩翩少年在独立庭院中,应该是春风满园,乐得不分昼夜,但金羽鸿却度日如年,这是为何呢?宫女百般**,金羽鸿如太监遇到美女一般,丝毫不敢行动,怕稍有不慎,怕坠入温柔陷阱之中,自己可不是来享受的啊!“万一是王尊试探自己的呢?”金羽鸿不得不这样想。
  庭院门口一身铠甲的卫士,禁止宫女和金羽鸿不能走出庭院半步,所有常用所需之物,都是经过卫士的手递到宫女手中。
  “我要在这里住多久?”金羽鸿等得火急火燎,只得问宫女。
  这宫女也不是个正经姑娘,掩嘴偷偷一笑:“公子爷,我们三位姑娘已经是你的人了,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共同的家啦,公子爷,哦,不对,夫君,才三日不到,莫非夫君就想着离我们而去吗?”
  “什么,什么啊?”金羽鸿如做错事的奴才,靠在墙根上,一脸惊恐地继续说道:“什么就是我的人了?我可没有动你们分毫啊?”
  “是啊,王尊把我们赐给你的,夫君,难道要违反王尊的旨意吗?”
  另一个宫女笑笑说道:“夫君要是不要我们了,我们这辈子可如何能了?夫君是没动我们分毫,可是,我们动了夫君啊,肌肤之亲还能赖吗?”
  “就是哦,夫君莫非是天底下最负心的人,三日不到,就已经厌倦我们姐妹这绝佳的年纪,哎呀,我们姐妹可这么命苦啊!”说着,这宫女还流下几滴眼泪来。
  金羽鸿正正神,往桌子旁一落座,严肃地说道:“你们可别赖我就是,什么肌肤之亲,洗澡是你们非要强我所难,我现在都还觉得害臊,那算不得是你们与我有什么关系。”
  “看看,夫君,我们都已经相互看遍对方,还有一起沐浴,这都不算,什么算,算什么呢?”
  “我求求三位大姐了,你们别再叫我夫君,我叫淡渊,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子,还是快让王尊放了我吧。”
  一个宫女走到金羽鸿身边,双手在双肩上轻轻按摩起来,说道:“王尊旨意,违反可是要杀头的啊,我们三人,不只是三人,家中老小加起来,三家人也得百十口子人,都要没命的,夫君,你真就这么狠心吗?”
  金羽鸿耸耸肩,想躲开宫女的双手:“好,在我见到王尊之前,我们相互以礼相待,嗯,就像朋友那样,见到王尊时,我会给王尊说清楚的。”
  “什么时候见得到王尊呢?”按肩的宫女问道
  “总会见得到的吧!”
  “总会是什么时候呢?”她穷追不放。
  “是孙鸣凤将军带我进来,说是要见王尊的啊,总会见吧,见了,我也该离开了。”
  “你离开?我们姐妹怎么办呢?”坐在金羽鸿对面的宫女问道。
  “这,这,这不是说了嘛,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的?谁相信,你去问问门口的侍卫,他们信吗?我们以后还怎么活?夫君要让我们三个自这花好月圆的年纪就开始守寡啊?古今以来,也没你这样的狠心人啊!”
  “就是,姐姐说得再明白不过了,况且这是王尊的旨意,能违抗吗?普天之下都是王尊的,死都没地方哦,唉,姐姐们,我们三姐妹还是自己寻个死法,去了算了,免得活着挨夫君的眼。”
  正在按肩的宫女停下手来,即刻解下白缎腰带,爬上桌子,极其熟练地把白缎抛上房梁,别打结边说道:“姐姐,妹妹,我就先走一步了。”
  金羽鸿一看,心想:配合很默契,动作也熟练,这是哪家馆里的风尘女子么?但是也不能让她们真死自己面前吧?看着似真似假,真的那就麻烦了,哼哼,这是比花样啊,那就一起玩吧,想到这里,连忙双手抱着桌子上的宫女,顷刻之间声泪具下:“好姐姐,我是苦命的孩子啊,姐姐要死,是万万死不得的,三位好姐姐都如此貌美如花,温润如玉、勤劳贤惠、万里挑一,我何尝不想与三位姐姐白头偕老、天涯共享,只怨小生实在是没有这福气啊,我身染奇病,四处访明医而终不得治,这条贱命时日无多,怎敢连累三位姐姐,我这样一粒红尘中的微尘,无论如何也不能玷污三位好姐姐的声誉,真要死,也是我去死啊。”说着,也往桌子上爬。
  站在桌子上准备上吊的宫女把白缎递给金羽鸿:“好吧,我信你,你确实应该死,你死吧,你死了,我们姐妹为你守寡。”
  三位宫女看着金羽鸿,眼神里充满了鼓励。
  金羽鸿进退两难,嘻嘻一笑:“我是不是太过了?”
  三位宫女一起点点头。
  被叫做大姐的宫女说道:“确实太过了,诶,你这是谁教的啊。”
  “哦,无师自通吧,好像就是有点经验不够啊!”
  叫做大姐的宫女把桌子突然一拍,吓得金羽鸿一个冷战,她接着说道:“知道经验不足,还不下来?”
  金羽鸿故作战战兢兢从桌子上爬下来,慢慢坐下问道:“三位姐姐倒是经验丰富,拿捏得恰到好处,配合得天衣无缝,真是佩服佩服啊,以后我还得多像三位姐姐学习。敢问三位姐姐这是师从何门何派啊?也想认个师门哦。”
  拍桌子的宫女站起来,缓缓走到金羽鸿身后,搂着金羽鸿的脑袋在怀里,变了一张脸,十分关切地说道:“夫君莫怪,刚才我一时激动,吓到了夫君,夫君怎么这就说起糊涂话来了,我们三姐妹都是王赐的姻缘,此生再无别的路可走,夫君,三日了,不叫我们夫人,你连我们的名字都舍不得叫吗?我们白齿青眉的年纪,姐姐,姐姐的,让人听见多不好啊,还以为我们姐妹都是悍妇,压着夫君呢。”
  金羽鸿心中思量:好厉害的女子,年纪这样芳华,竟然有如此厉害的缠人本领,这倒是为那般呢?是我得罪哪路神仙道人了吗?变思量边想着办法,又觉得毫无办法。
  金羽鸿不禁对着房梁长叹一声:“天啊,救救我吧,我到底是怎么不尊重你老天爷了?要如此为难于我,殊不知:世间难事莫过于女人啊!”
  自称妹妹的宫女说道:“夫君这话是何意?我们三姐妹对夫君可是服服帖帖,没有半点对不起夫君,夫君怎么能视我们如洪水猛兽一般?夫君必需要说清楚,不然,就算我们姐妹死了,恐怕也会落得身败名裂。”
  金羽鸿站起来,后退几步,看着三位宫女说道:“好了,三位好姐姐,求求你们饶了我吧,我真配不上三位姐姐,实话说了吧,我叫淡渊,是东文溪来的,离这里几千里地,父母都早不在人世,穷得叮当响,客栈中,被孙鸣凤大人带入王宫,说是要验明我的身份,验明就走,绝不敢贪图丝毫富贵、美色,姐姐们,一场误会,你们饶了我吧。”
  她们唤着姐姐的宫女说道:“夫君这身世我们早已知晓,你是东圣淡川仪的义子,王尊对东圣淡川仪先师极其尊重,所以才赐我们三位姐妹如此好姻缘啊!夫君,你何必做这解释呢?”
  “姐姐,夫君是要我们姐妹重新介绍一番,夫君,我来介绍,想我们刚来时就说了,夫君那时不熟悉我们三姐妹,没能记住我们三人么?我是小妹白晨晨,她是二姐白沐沐,她是大姐白月月,我们三姐妹自小也是父母不知何人,好心人收留长大,好在老天给我们的样貌不差,有幸入宫里做事情,今得老天垂爱,王尊赏赐,让我们姐妹三人能与夫君结百年之好,从此也就是堂堂王都人了,夫君,有什么不清楚,不满意吗?”白晨晨说话温柔细雨语,流利细长,俨然一副小家碧玉。
  金羽鸿听了都觉得真的不能再真了,问道:“三位……,既然是王尊赐的好姻缘,为何重兵把守,不让我们离开半步呢?”
  “夫君刚来王都,有所不知,一来,新婚之人,王都习俗,一月不得离家。二来王都近来也不太平,既然是王尊亲赐姻缘,自然替我们安危做想,当然要严加护卫,这是多大的荣宠啊!”白月月解释道。
  “就是,夫君好像觉得我们骗他似的。”白沐沐补充说道
  金羽鸿想:我差点就信了你们,我反的就是王尊,岂能落了你们圈套,前路漫漫,还得小心周旋;要真长时间耽搁下去,只怕误了外面事情,这该如何是好?要是硬来,王宫中高手如云,自己就算本事登天,怕也是难以离去,以后还落得无法见人。
  “夫君不言语,想是饿了吗?还是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我们。”白晨晨说
  “你们先答应我,别再叫我夫君了可以吗?”
  “这可使不得,一日夫妻,百年不变,怎么能不尊王命呢?”
  “二姐说的是,夫君放心,来日方长,夫君定会习惯的。”白晨晨说
  金羽鸿彻底无语了,还真纠缠不过这三名女子,真不知道这到底何意,王尊见不到,孙鸣凤也见不到,又出不去,真是死王八掉落深渊——死都死不出去。
  仔细大量三位女子,长相都是一样的美,还真就像三姐妹似的,如此娇嫩的年纪,真不知如何调教得这般厉害。要是名门贵族之女,也必不能这样与自己纠缠,要是平常女子,又不可能有这般缠人的本事,要是风尘女子,又不是这般妆容礼节,金羽鸿一时还真看不透,只得守住最后一道门,不然将来如何对南雁交待,那可是自己心中唯一的最爱啊。
  又忍四天,还是没有消息,金羽鸿心开始有些慌乱了。
  但是这王宫里,待自己也是没有半点不好,取暖的碳火,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一样也不少,自己既然是东圣淡川仪的义子,总不能胡来吧,失了礼数,怎么也不是东圣义子所为。
  到第十天,孙鸣凤终于出现了,然,只说一句,匆匆就离开:“淡渊兄弟,王尊事务繁忙,抽开身就来见你,兄弟好好歇息。”
  金羽鸿想:这算什么事呢?什么时候抽得开身呢?子目道馆里还有一个假金羽鸿呢,这么些日子过去了,外面该发生多少事了,南雁不会担心吗?
  想到南雁,金羽鸿又把蓝玉弯月坠拿在手里,想起南雁来:“她现在做什么呢?多年不见,雁妹已是如此美丽动人,唉,要是子目山道馆里的假金羽鸿逃了怎么办?自己身份暴露是小事,大家性命是大事,这损失对于还没壮大的义军来说,将是难以承受的。”金羽鸿乱七八糟的想着,没有头绪,这戒备森严的王宫之中,有头绪也没自由啊。
  就在孙鸣凤来过的当天夜里,快到子时时分,只听屋顶的瓦有节制的轻响了几声,不仔细听,都以为是朔风刮来什么渣子落在了屋顶,隔一会儿,又响起同样的声响。
  金羽鸿仔细一听,这不是义军的暗号吗?暗号意思是让自己顺势而为,怎么顺势而为?金羽鸿想:难道是要自己借此机会打入王宫吗?这也太难了,那就是要接受这三位号称白姓的女子啊,南雁呢?自己深爱的南雁呢?
  转念又一想:还得先稳住,既然有人冒充我,想必义军中可能出了叛徒,这暗号可能是有意试我也未可知。自己一直是东路旗主,与王都这边义军都没怎么照面,全靠主导联络各路义军的通引道道长——乔万灵安排接应,客栈中也就那几个人见过自己,真要是出了叛徒,自己还不一定会被暴露,眼下还得小心察觉。
  自打听到王宫中出现义军联络暗号,等待不再是煎熬,已经是在悄然想起的大战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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