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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人生处处是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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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苍就这样离去了,只给昆屯留下了那支笔,几本书还有石板上的字。
  有风玉和暮苍一起离开了,走的时候把铁匠铺的钥匙给了昆屯,昆屯去打扫的时候倒是吓了一跳,一个银色小人蹦蹦跳跳的,穿着就是把布帛裹在身上,而铁匠铺早已被银色小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原先放火炉的地方尽是黑炭铁汁,即使是那样还是被擦的很干净,于是,昆屯除了一个缺心眼的小白虎又多了一个爱干净的银色小人。
  昆屯给它们起了个名字,“开怀”和“大笑”。银色小人知道后很开心,上窜下跳,明明个子不大,却跳得很高;小白虎却是向昆屯喵喵呜呜的,不过在少年不理不睬半盏茶后就打着哈欠不再抗议,待在少年头顶,安安稳稳地继续睡着。
  有风磐找昆屯玩闹的时间少了,酒鬼父亲倒是和平常一样,昆屯的一天变得悠闲起来了,上午依旧去山崖那,不过除了练字,少年还会每天拿着家中长长的木棍耍几遍枪法,少年虽未学过,暮苍也未教过,但少年还是顺着自己的意向耍着,顺着自己看过暮苍刻字时的印象耍着。
  下午去铁匠铺帮助村民打铁,晚上回家给三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做饭,最后睡觉。少年很悠闲,练完字有时烤些小菜给自己和另外两个家伙吃,铁匠铺很少有人,但若有人来了,倒不用担心以后一周的日子。
  日子就只样一天天过着,少年一天天长大。
  ……
  ……
  冬去春来,少年把里衣去了,那件红袍子的里瓤也被少年抽了出来,鲜艳的红衣也能在少年身上被风吹的飘起来了。银色小人也穿上了衣服,昆屯亲手做的。小白虎一如既往,除了吃就是趴在少年头上睡觉,少年唯一想不通的是这小家伙难道不会有内急这样的事吗?
  少年今日早早爬上了山崖,从怀中掏出鸡腿,昨天难得开荤时留下的一条,想着今天烤着吃试试。开怀从少年头上站了起来,对着青石呲牙,大笑在少年的胸口拽着昆屯红色的衣襟,一手指向青石,唧唧哇哇地说着些什么,昆屯用一根手指捂住大笑的嘴巴,笑着示意自己知道了。从背后卸下木棍,抓起一把土,贴着青石向上慢慢爬着。
  昆屯用双肘一点点移动,青石朝着山崖的一面就像个坡,少年不用费力,很快爬到青石顶端。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盯着自己。少年没有用手里的土撒过去,也只是盯着对方。少女的脸颊鼓鼓的,应该是在吃些什么,让本就是包子脸的少女看起来更加可爱。乌黑的头发和皮肤对比很是鲜明,皮肤很白,白的有些不像人的皮肤,一双大眼睛谈不上水灵灵,只是黑白分明,眼瞳很黑,眼白很白,如果让少年用学过的词语来形容眼前的少女,那就是黑白分明,不像是形容人们面貌的词语,但少年觉得很对。
  少女拍了拍自己贫瘠的胸口,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长舒一口气,跳下青石,拿起正在烤着的玉膏,伸手递向少年,示意青石上的少年一起吃。
  昆屯也跳下青石,伸手接过插在树枝上的玉膏,这玩意可以烤啊!接着扔给还在呲牙的开怀。开怀一口吞下,惹得少女连连拍手。开怀盯着拍手的少女,最后从少年的头上一跃而下,扑向少女的腰间,只见少女系着的黑白相间的腰带突然活了,从少女地腰肢飞出,冲着扑过来的小白虎飞去,然后两者缠斗在一起,昆屯才看清,腰带原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小龙,不过黑色部分比白色部分要多得多。
  少女一屁股坐到石头围成的“烤炉”旁,向着昆屯招了招手,指着对面的石板,示意少年坐上去。昆屯看了下正在打架的两个小家伙,还有一旁加油打气的大笑,然后顺着少女所指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少女继续吃着烤玉膏,也不理会对面的奇怪目光。昆屯觉得自己和缺心眼很有缘,当少年心中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只见少女瞪了少年一下,昆屯就像一个做了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低下了头,然后又抬起来,冲着少女笑了笑,拿出鸡腿伸向少女,少女没有理会,低下头继续烤着玉膏。昆屯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一根木签串起鸡腿,放在石头上烤着。明明是我先来这的,为啥感觉自己像是外来的呢?
  “我不吃肉。”少女低着头说道。
  少年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颗糖,有风磐成人礼后,行叔发的糖,而自己得的比其他人都多。少年把糖递给少女,问道,“吃吗?”
  少女抬头,小鼻子嗅了嗅,伸手就要拿,眉头一皱,手停在空中,问道,“可以么?”
  少年笑着点点头。少女开心得把糖从少年手里拿来,剥开糖纸,把糖扔向嘴里,模样很是幸福。
  昆屯闻着鸡腿,看着少女一脸幸福,嗯,真好。要是能天天看着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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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我们还要走多久?”少年身背大弓和一个大包裹,对着前面的人问道,过了一会,见没有回答,又大叫起来,“刚过了河,您也不让我休息休息,谋杀亲徒弟啦。”前面的人只是走着,少年加快步伐,跑到那人身边,笑问道,“师傅,您怎么不带师兄来呀,您看,他个子大,用的弓还小,背东西肯定厉害,我才十五唉,正是长个的时候,我背着万一长不高的话,以后就是一个驼背跟着您啦,徒弟虽不怕丢人,但您想想啊,我以后跟您出去,别人家都是‘呦,你家徒弟长的可真俊啊,身材高大巴拉巴拉的’,一到了您这,‘俊是俊,可咋就是个驼背,可惜了。’日后给您找媳妇也不好找啊,到时候您想想,别人天伦之乐,您只有一个驼背的徒弟跟着,脸上肯定没面子啊。”
  少年滔滔不绝,身旁的男子加快脚步,留下一句话给话唠少年,“再过一会山脉显现,到时一里路要走千里,走不走随你。”少年在原地愣了下,最后满脸哀愁,大骂一声“臭老头”赶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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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寻凡在树林里走着,面无表情地四处张望,折断一根树枝四处扫着。一只青鸟在枝头蹦跳,不时扇动翅膀,掀起风声来引起树枝底下那个玩树枝男子的注意,可不管自己扇动翅膀的声音有多大,底下的男子就是理都不理,自顾自地走着,可怜自己也要跟着他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枝头。要不是主人不让飞,那自己肯定要飞到那个家伙的头上,让他知道该怎么认路。
  想罢,青鸟张开双翼就想继续吸引闫寻凡的注意,可发现底下的男子正面无表情地看向自己,眼一黑,自己便出现在闫寻凡手中,接着被放在了那家伙的头上,青鸟全身羽毛矗立,两只鸟爪子一边发软一边颤抖,仅剩的理性让颤抖的小青鸟没有坐在闫寻凡的头上。此时的青鸟又害怕又纳闷,怎么先前那么大的声音一点反应都没有,自己在心里稍稍一想就被发现了?也太背了。
  青鸟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一个清脆温雅的声音传到青鸟的耳朵里,“路”。青鸟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干嘛的,伸出颤颤巍巍翅膀指着林中的一个方向,闫寻凡则顺着青鸟指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一条小径出现在闫寻凡的面前,头上传出孩童般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暮大人说东西就放在前面,您一直顺着这条路走就能到了。”闫寻凡点点头,青鸟又问道,“那,那我先走了。”青鸟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自己怎么就那么嘴贱呢,万一这人一生气,那自己不就变成一滩肉泥了,赶紧再次开口想要弥补,却听到底下的人嗯了一声,青鸟入获大赦,扑动翅膀就要离开,管他让不让飞,只要能早点离开就好。接着底下又有一句“停”传来,青鸟顿时拉下面容,愁眉苦脸地飞下,不过它可不敢再落在男子的头上,而是向着地面飞下。飞到一半,只见男子指向自己,然后,就没了。闫寻凡顺着小径独自走着,留下青鸟用翅膀不停摸着自己全身上下,看看有没有少些什么。
  闫寻凡顺着小径走着,不一会一只吊睛白毛虎张开血盆大口扑向闫寻凡,后者依旧面无表情地走着,然后就那么穿了过去,接着一条黑龙从苍穹飞下,风雨伴其身,闫寻凡还是面无表情地走着,不闻不问。走了很长一段时间后,一位身穿兽皮的老人出现,身子一晃,兽皮变为青衫,闫寻凡向着老人一拜,老者便笑着消散。一座底座为原,顶盖为方的亭子出现在闫寻凡面前,随着一起出现的还有身上落了灰的有风理。
  有风理摊掉身上的灰尘,向着闫寻凡一拜,就像刚刚闫寻凡朝着老者那样。闫寻凡侧过身去,没有接受有风理的礼拜,而是又拜了一次,朝着有风理拜了一次。有风理面露哀伤,将酒葫芦扔给闫寻凡,正是暮苍喝酒的酒葫芦。“暮苍留下的,说是给你的,但却被他放在了这里,因为这里是倏殿,所以我实在不放心,就把酒葫芦擅自拿走了,不过担心暮苍有别的深意,所以有折了回来,在这等着。”
  闫寻凡接过酒葫芦,在耳边晃了晃,道,“我。”有风理皱了下眉头,闫寻凡再道,“不认路。”
  有风理拉下脸来,合着只是想整人,那自己在这待了三个月到底有什么意义?有风理此刻只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就那么蠢呢,这是整自己才对!
  闫寻凡朝着有风理伸出一个大拇指,道,“善。”有风理苦笑,善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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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披头散发,一手扶树,一手摸腰,看着面前的山头,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树下,用自己宽大的袖子不停扇风。
  莫越一个时辰,远方的天空出现了一个火红的点,随后点越变越大,一匹龙马踏着雷火而来,一柱香不到就飞至男子身边。好一匹英俊神武的龙马,雷火缠绕更显非凡。只不过龙马刚到男子身边,就趴了下去,伸着头,像是等待男子训斥。
  男子顺了龙马的意,一个袖袍把马头打趴在地上,然后把脚敲在龙马的角上,继续用袖袍扇风,龙马在底下丝毫不敢动作,男子用脚轻踢下马头,龙马才吐出舌头不停换气。
  “你说说,你在中间跑,我从北面跑,你可是我的坐骑诶,你知道坐骑是什么意思吗?结果你跑的比我还慢,你说说该怎么办?我怎不能把你给红烧了吧,”男子把腿移了过去,龙马依旧趴在地上喘气,“这次那家伙把暮苍骗惨了,到时候,暮苍肯定会对他还有他的帮凶出手,到时候暮苍问起你来,你给我把全部都给我推给那家伙,问你为什么来叫我,也说是那家伙提前说的,总之我们俩都是受骗者,不是帮凶,听懂了吗?”龙马点点头,男子高兴地摸了摸马头,躺在树下,“等会休息好了,去看看周围的地势和方位,找到最近的大泽,至少要千丈宽。”龙马依旧点点头。男子又踹了一脚,“还没休息够啊。”龙马委屈地爬起身来,蹄踏着雷火,飞到天空搜寻着。
  男子看着龙马没了踪影,轻敲地面,道,“看够了就出来吧。”只见男子面前的泥地上冒出一缕缕白烟,一个矮小老头满面白髯以双膝跪地,额头紧贴地面的姿势冒了出来,浑身颤抖,冒出来的第一句话就是,“小的在巡视山脉时,听到了大仙的话,虽是无心之举,但终是错了,请大仙责罚。”
  男子白了一眼,心不在焉的说,“有扇子没?”矮小老头跪地动作没敢变化,只有双手举过头顶,一把翠绿色玉块做成的折扇被矮小老头恭恭敬敬地奉上。
  男子一脚把扇子踢开,矮小老头吓得双手伏地,脑袋开始狂磕起来,不停求饶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
  男子有点纳闷,自己看起来很可怕吗?男子摸了摸脸,这不是很英俊么,难道自己名声很不好吗?矮小老头不停磕头,男子有些气恼,一脚踹在矮小老头脑门上,怒道,“你个小山神脑子是不是因为经常磕头磕坏了,啊?!我叫你给我个扇子,你给我个装饰品,没脑子啊!你是怎么成为这个山的山神的?修为不高,还没点眼力劲。”
  矮小老头心中苦闷,您老眼中的修为高,恐怕修到第九境都不行吧。只不过不敢说出口,而是凭空变出一个大竹扇,小心地走到男子身边,慢慢地扇风。
  男子乘着阴凉,在大树底下闭上眼睛,矮小老头在一旁扇风,连大气都不敢出,是真的不呼吸。“接下来昆仑会有一场大战。”男子说道。矮小老头顿时汗如雨下,心中愈发后悔,自己怎么就那么贱,非得来看看呢。
  “昆仑会显出真身,周围的山水园林接下来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被吸收你们长久以来存下的气运。”矮小老头扇竹扇的手微微颤抖,男子继续说着,“等会那匹马回来后,你可以跟着它一起去昆仑附近,大概,”男子用手指着山顶,向下一画,一缕黑气出现在男子手指上,男子一吹便随风飘散,笑道“这座小土包都有可能消失。”
  矮小老头突然挺直腰板,脸色痛苦,最后吐出一口浊气,模样渐渐变化,体型变得高大威猛,身上石甲浮现,一条黑色巨蟒从土中窜出,缠绕在石甲上,蛇头不停吐着蛇信子,原本矮小的老头此刻变得犹如神人一般。
  待变化完毕,不再矮小的老头单膝跪地,右手放置心口处,左手指在眉心,黑蟒的蛇尾也指在眉心,头颅垂下,一改之前说话的谄媚,铿锵有力地说道,“玄武一族罪人,亢无心愿为昆仑山主死战不休,还请祖神成全!”
  男子没有说话,伸了伸懒腰,轻轻跺脚,两人脚下原本的山路瞬间变为一片青绿色的湖泽,龙马飞到男子身边,昂首挺胸,似在邀功领赏,亢无心落在水中,原先黑漆漆的石甲浮现一条条纹路,男子打着哈欠,“先回复一下,不然运气差的话就死了,回头听这自恋马的就行。”亢无心点点头潜入水中。
  男子伸展了下筋骨,披散的头发自己扎在一起,两侧的散发在后脑勺系住,一个竹签子凭空出现插在上面。男子伸手弹走衣服上的尘灰,宽大的衣服上面出现不同的纹路,昆屯在的话会觉得眼熟,曾在书中看过,叫“八卦”,不过男子衣服上的和书中稍后不同,就好像书中的是拙劣的仿造者,而男子衣服上的才是本尊。
  男子站在水面,再次跺脚,男子脚下的青绿色的大泽变得漆黑,仿佛没什么可以穿透水面。男子站在水上,对着前面笑着挥挥手。
  白虎趴在水面,呼吸出的气息却没有使水面掀起点点涟漪,小女孩坐在白虎头上,有些不满。
  “你是最晚的,伏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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