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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亦如画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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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屯听完青衣人讲完,向其招呼一声便下山了。青衣人看了眼少年下山的矫健,只觉得自己的教育太对了,一个十五的少年现在爬山都不一定比猴子差,青衣人抬头望望天,看到太阳已正对自己,赶忙跑到大青石的阴凉面坐下,闻了闻葫芦里的酒,开始大口喝了起来,咕咚咕咚几声,拿开酒壶,大叫了一声好,便倒头就睡。
  昆屯爬到了山脚,看了眼太阳,从怀中取出一块铁牌,铁牌上面印着奇怪的纹样,昆屯用手擦了擦铁牌,只见铁牌中窜出一缕缕风缠绕在昆屯脚下,带着昆屯飞向村庄。
  风游天下,五日往返。
  昆屯的速度虽没有那么快,但百里左右的距离半炷香都不要。昆屯放慢速度,在离村庄百米的距离便停下,手中铁牌一挥,脚下的风便一溜烟都没有就回到了铁牌中。村子前有一块长满青苔的石碑,昆屯记得族长曾说过这石碑是第一任族长和昆仑山主一起建的,象征着自己的族人和后代可以在此生存繁衍。昆屯走到石碑前,石碑上刻着“有风”两个大字,左下角还有个“倏”还有别的字的样子,但却被青苔遮住了,族长都没有打理石碑,少年也不会多事将青苔去掉。昆屯六指交叉,手掌对其,大拇指和小指竖起,用这个奇特的手势向石碑行了一礼后便走向村庄。手势名叫有风礼,据说多做做能更快掌控风,但当少年练了一个月,比自己年少的孩子没做手势都可以唤风,而自己别说用风,就连放个屁都比别人费劲时,就不再相信这些事了。
  村子很大,中间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中间有一个祭坛往外依次延伸,和房屋的交界处种着几颗孤零零的老树,在夏日留出一片阴凉,靠空地的是各家小铺,百十户人家倒也不缺各式各样的铺子,朝后便是各家的住地,朝向东方的则是各种匠人的房子。
  昆屯走在回家的路上,村口老人抽着旱烟,猛吸一口后,将烟从鼻子里喷向红衣少年,惹得少年连连挥手,然后扯着嘶哑的嗓子问道吃了没,少年摆手回答,直接跑路,生怕老人再喷一次烟雾。小跑一段路,不时和村民打招呼后,一个比别人的房子都小一些的木屋出现在少年眼前---到家了。
  小木屋和周围的房子没有任何区别,前提是把房梁下的黑木头拆下来换成棕的。昆屯踏进家门,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立刻后跳出门,只见一个男子披头散发从地上爬起,昆屯看了一眼,细嗅一下,蹲下喃喃道“我明明把酒藏起来了?”地上男子名为有风应,正是昆屯的父亲。
  有风应扶着木门,可木门吱吱歪歪晃荡不稳,一声哎呦又倒在地上。昆屯将其扶起,昆屯扶着自己那醉酒的父亲,摇了摇木门,等会修修,接着慢慢走进了屋子,有风应打了一个醉嗝,昆屯屏气,可那酒气好是热情,使劲钻入少年的鼻腔中,红衣少年也只能皱着张脸。
  进了屋子,将有风应放在一张床上,叹了一口气,少年倒也不觉得累,只是很不喜欢大白天自己的父亲就醉酒了,嗯,很不喜欢。昆屯三岁时便没了母亲,少年有关于母亲的记忆没多少,但却很温暖,自己身上的衣物便是母亲在自己出生时为了自己十六岁的成人礼而准备的。昆屯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爹,将红袖子撸起来,便开始吹火做饭了。昆屯取出铁牌,灶底的木炭中未灭的火星就被吹出火来,看着干净的灶台,昆屯觉得晚上可以再给那一身酒气的爹一点酒。最开始做饭的一直是床上躺着的那位,不过尝起来实在难以下咽,昆屯便开始尝试自己做饭,渐渐做饭这事就归昆屯了,那年昆屯四岁。
  昆屯做了几道小菜,祭了灶王后,倒也没叫醒那醉酒的爹,自己吃完后,用在厨房那支沾满油腻的毛笔留了张字条后,便收拾了自己的碗筷,找了几块木头比了比房门,点点头后,便带上门出去了。
  床上,有风应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闻了闻,便知自家小子做完菜,想了想自己刚刚偷了酒喝,要想个好理由才是。下了床,笑着脸走向餐桌,露出头才发现竟没人,只觉好生浪费表情,但转念一想又可以吃饭喝酒,变动了动下巴,走向厨房,乐呵呵的把酒坛勾了出来,颠了颠,眉头一皱,打开一看,没有想象中的美酒,只有一张白纸条,掏出一看,不由地鼓囊“不就几口酒么,至于带走么,这小子也太小气了,一点都不像我,等回头非要好好说他几句。”有风应赶忙抱头,发现确实没有动静后,松了一口气,坐到饭桌前,一边闻着酒坛,一边吃着小菜,还不时骂几句自己的儿子是如何小气。昆屯来到村子东面,一路上打了几个喷嚏,想着自己也没感冒,有人说自己坏话?那就将晚上给自己老爹的酒取消,想着青衣人告诉自己的一句“宁杀错不放过”虽觉得意思有些不对,可却觉得自己顿时有了文化,听青衣人说这叫儒雅气质。
  ……
  ……
  村东面有十几间做手艺的铺子,其中有三间连在一起,中间被人用铁板和木板连在一起,不时还冒出几窜火苗,那是铁匠铺,也是昆屯目前正在当学徒的铺子,昆屯以前的生活大都是上午听青衣人教授自己,中午给自己和自己老爹做饭,吃完饭后便会来到铁匠铺学习,不会挨饿的同时还可以学点东西。
  昆屯敲了敲铁匠铺的门,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动静,又看见铺门未锁,昆屯看了眼漆黑的木门,终是没有推开门,而是跑到门外的树下,静静的站着。
  有风一族受到风的眷顾,村中几乎没有风停下的时候,昆屯在树下吹着微风,屋子里传出一阵阵声音,昆屯知道,那是睡迷糊了被人惊醒找衣服的声音,自己就是惊醒屋里面的人的“凶手”。
  一阵悉嗦声后,被火熏黑的木门慢慢的打开了,昆屯从树下走了进去,屋内很暗,靠着门外射进来的光可以依稀分辨出屋内的摆设,贴墙的火炉,两张木板凳,一张大木桌,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铁具,除此之外还有半桶水,还有一个人正站在水桶旁。
  “玉儿哥,要先开炉么?”昆屯问道。
  “不用,你先等等,我先洗把脸。”被唤作玉儿哥的男子说道。只见男子将脸闷进水桶中,桶中水面冒着气泡,等到气泡停了,男子猛地把头拔出来,甩甩水,昆屯很干练的从桌子上拿起毛巾递了过去,男子拿起毛巾擦脸,毛巾放下时,一张精致的脸庞出现在昆屯面前。
  姣好的脸庞,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精致的五官,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齿如含贝,丹凤眼微微张开,长长的睫毛沾着水雾,惹人生怜。昆屯觉得用青衣人教自己的句子来形容便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美!如此面容却是一个男人,这男人名为有风玉,村中唯一的铁匠。
  有风玉用双手拍打脸庞使自己清醒些,而他身旁的小家伙跟着他一起拍了拍,昆屯每次见到有风玉都会心中一震,觉得怎会有人长得如此好看,哪怕看了十几年都会这样觉得。有风玉看着身旁小人通红的小脸,微微一笑,捏着昆屯圆乎乎的脸蛋,道“小昆屯,今天可是小年,不在家陪陪应叔叔?”
  昆屯没有挣开的意思,反倒是思索了一下,像才想到什么似的,愣了一下,才开口道“习惯了。”习惯了,对于一个家事几乎都由自己掌管的少年来说,节日不过是家里的餐桌上多加一道菜,老爹多喝一盅酒的区别。小时自己是过过各种各样节日的,可自从没了娘后,两个老爷们也没有那么多讲究,逢年过节多做的菜钱对昆屯来说也不是很好赚的,虽说村中的族人在给自己东西时从没想过回报,但少年不想欠着,至少自己的酒鬼老爹教过自己不能白拿别人东西,哪怕那是必需品,当时非要不可,但心里头要记得,欠别人的,无论多少,都要记得,别人在你需要时给你一滴酒,你还的起时还给百坛都别心疼,当然一百零一坛还是要心疼一下的。
  有风玉无奈一笑,春节小年这种说法是从十三年前传到昆仑的,对于昆屯来说真正体会节日的感觉也只有一次,昆屯两岁时,其母亲在的那一年。
  “那你先给我做饭吧,等会,我教你做烟花,是从外边传过来的新东西,然后,”有风玉对着昆屯微笑道,“我们一起去看看应叔。”
  昆屯皱了下眉头。
  “放心,食材我自备。”
  昆屯听后连忙摆手,小脸蛋愈加通红,急忙到道“玉儿哥,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今日要练字,我怕招待不好你,不是担心食物。”
  “真的?”有风玉故意询问。
  昆屯埋下了头,“有那么一点,”又抬起头道,“真的,只有那么一点。”昆屯用手指比划一下,正视前方的人。
  有风玉抱起昆屯,开怀道,“我当然信小昆屯了,我们的小昆屯那么可爱当然不会说谎啦。”
  昆屯被有风玉抱在怀里,使劲埋低头,小声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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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说,我千里迢迢跑到这昆仑山,你作为山主,不仅不接待我,还让我在那又冰又凉的水里中泡了三天,我原本应该气势非凡,金碧辉煌,英俊潇洒的在那小子面前刷耍耍威风,兴许那小子待我也会和那个假娘们差不多。”青衣人坐在青石下,对着山林说着话,可除了风声外见便没有其他声音,青衣人见没有回应,再次大叫,“哑巴了,要不是那个老忽悠,我现在要么在鸟国喝着百露宴,或者找到那个假老头去逍遥快活,现在我来到你昆仑,你的宫殿呢,玉膏呢,什么都没有,还塞给我一个惹我生气的臭小子,你信不信我在外面给你添油加醋,轻描淡写,三人成虎的说出去。”
  “你用的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成语,驴头不对马嘴,你要知道你教他不仅仅是写字认字,还有文章,别忘了。”风渐渐汇聚,形成一个人形,走向青衣人,伸出手道,“给我口酒。”
  青衣人赶忙把酒藏在怀里,向那个风凝成的人做了个鬼脸,“去去去,我来这一年半了,你丫的没有给过我一口吃的,现在好意思来问我要酒?我都替你害臊。”
  风凝成的人停下了脚步,顿了一会,道“你若真的不想在这,其实可以走的,昆屯你也不用在意,哪怕你现在走了,他都会感激你……”
  “嘿,我的徒弟,那就是我的,谁敢动他,我跟他玩命,我既然对那小子说了,那我就一定会做到。去去去,跟你抱怨几句,你丫的搞得如此这般,好好的情趣都没了,个子没过半腰高,还在这装,玩蛋去!哦,你没有。”青衣人向那个风凝成的人不耐烦的挥手。风人没有说话,便消散了。青衣人去瞪了瞪眼,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可是明明白白的骂了对面那人最讨厌的,可结果对方就那么走了?青衣人看了眼周围,确定走了,可心中有后悔了,奶奶的,小年到了,你丫的也不陪我聊会天,让你玩蛋去,你难不成真去了?昆仑山的人都是一根筋,一点都不开窍,想到自己在外面的大鱼大肉,心中好不痛快,便掏出酒壶,大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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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屯在铁匠铺中跟着有风玉学做烟花,把各种各样的材料放在一个小木桶里,虽不知其中原理,可少年还是跟着有风玉有样学样。很快,数个烟花就做好了,有风玉袖口一挥,贴壁的火炉离开燃起熊熊烈火,其中一缕火苗飞向有风玉的袖中。有风玉收起袖子,火炉便没了火焰。有风玉对着昆屯微笑道“走吧。”
  二人离去不一会,屋内的箱子中飞出各式各样的铁玩意,有铁船,铁鸟,铁马等等。在昏暗的屋内漂浮着,其中铁船飞到火炉旁又猛地飞远,好似觉得火炉真没了动静,便飞过去,上下飞舞,其余的铁物也好似嘲笑般的飞动,暗淡的火炉突然火光四射,一只火焰形成的大手抓向小船,小船吓得赶紧飞动,可依旧被大手抓住,化为点点银色的水珠滴落在地上。剩下的铁物吓得赶紧飞回箱子中,片刻便没了动静,火焰形成的手也收了回去,昏暗的屋内,只有火炉发出点点火光。
  路上有风玉突然怔住,随即皱眉。
  又要重新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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