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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孤剑醉酒 / 第四章 百巧院内藏双娇

第四章 百巧院内藏双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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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高景云得了三尾小狐,也并未亏待大金牙,随手丢了个腰牌扔给后者,让其去国公府领银子,人便悠哉游哉的去了。大金牙倒是做足了商人的丑恶嘴脸,桃花般的笑容直至高景云没了踪影,方才喜滋滋的抱着腰牌回了店铺。高景云出了巷子,左手牵着小白,肩上坐着小狐行在大街上属实赚足了目光。不光街上的男女老少纷纷驻足围观,就连小白都时不时的歪头瞧上几眼,只不过怎么看小白的眼神都是对这个新来的家伙很不友好,几次居然张嘴来咬,小狐虽然初来乍到,个头更是比不过小白,但丝毫不示弱,每每都是呲牙凶了回去,惹得高景云一阵阵偷笑,敢情这畜生间也会争风吃醋。
  高景云得了小狐,心情自是极好的,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直奔“雅苑”,想给韩泳希个惊喜。虽说前日在府门前的态度冷淡,但也是韩泳希所言碰触了高景云心底的那道红线,按理说是怪不得高景云的。但高景云这个人向来是对女人最为心软,更别提是韩泳希这等空前绝后的大美人,那更是毫无抵抗力,早先的怒气早就随着大风飘去十万八千里了。
  前脚还一蹦一跳窜进园子的高景云,后脚便垂头丧气的走了出来。高景云摸着肩上小狐,满脸苦涩。这女人怎么就能如此飘渺,没有个踪迹可寻呢。想着战场上,韩泳希也和现在一样来去无踪,又是渐渐释然。第一次被逼到绝路上时,就是这个女扮男装的杀神鬼魅出现,接着就是一边倒的屠杀,那些看起来凶残暴戾的北蛮骑兵在她面前就和豆腐一样脆弱,当最后一个横尸当场的时候,她那回眸一瞥的冷淡,仿佛要连他一并送下地狱。只是最后还是留给了他一个难忘的背影,白衣如雪,秋水长刀,不沾一丝血污。这也是高景云第一次体会到,何为踏雪无痕的绝世轻功,何为杀人如风的血腥手段,原来那些说书先生嘴中所说,也并非都是骗人的。
  紫电营西北处,一个铁塔般的男子赤裸着上身,身侧倒插着一杆鹅卵粗细的镔铁大枪,悠哉游哉的看着对面心不在焉的年轻人,调笑道:“景云啊,你的棋路向来是动若奔雷,怎么今儿犹犹豫豫的像个大姑娘。”高景云呸了一声,将指间棋子落定,没好气的道:“你管我,老子今儿换了路子,讲究一个谋而后动,步步为营。反倒是你,我今天若是不来营内寻你,你是不是又要演上一出不告而别呀?”壮汉黑灿灿的面庞上泛起一丝悻悻之色,今儿被高景云这个臭小子堵个正着,也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加上又从高景云嘴里得知是梁天策走漏的消息,气的他暗自咬牙,生了一肚子闷气。他这个人向来肚子里藏不住二两油,心里想什么都在脸上。高景云扫了他一眼,“七哥,我知道你的心意,可现在我好歹也算上过战场的人,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样子,你……”
  汉子连连摆手,止住高景云话头,不耐道:“你什么你,小孩蛋子一个,老子是怕你娘们唧唧的在我耳边絮叨,我楚天霸是何许人也?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往来战场从未吃过败仗。你就老老实实的过着你的好日子,外面有你七哥我,你就什么都不用怕。”
  紫电营原有十二把尖刀,也就是梁天策嘴里的十二副将,可谓是所有敌军的梦魇,素有紫电十二杰,满五可无敌的评价,可见这些人的可怕。可一旦朝局安稳,那些战功彪炳的大将也就迎来了寒潮。原本人才济济的紫电营也免不了世俗,除了小十二因病早逝,其他几人或是因罪下狱,或是血洒战场,十二把尖刀已去其七,在不复往日光景。高景云深知楚天霸性子骄傲,眼空四海目中无人,只知有己不知有他,是以心头的那缕不安愈发深了。
  楚天霸不喜高景云婆婆妈妈,话锋一转将话引到了韩泳希的身上,别看楚天霸外表是个糙汉子,可追问起高景云私情时,那可丝毫不逊色于朝堂上的那些御史们,言语直切要害,且步步紧逼,完全不给高景云含糊的于地,只问的后者张口结舌,连连告饶。若不是门外校尉来报,说是安稳几人前来寻高景云使其有了借口脱身,怕是要被楚天霸逼问到天黑。
  好不容易逃出升天的高景云更是直接跳到小白身上,招呼一声便打马而逃,看的身后安稳等人满脸惊讶。天下间谁不知这紫电营就是他高家后花园,可堂堂的高大世子居然头也不回的狼狈而逃,真是让人琢磨不透其间种种,怪哉怪哉。
  老君亭上,高景云斜靠在朱红柱子上,翘着二郎腿,双眸微闭,静静听着三个死党吹牛皮。孙怀信瞟了一眼一直沉默不语的高景云,捅了捅陈怀瑾,向着高景云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后者去问问。安稳瞧着二人的模样,摸了摸肚子上的肥肉,仰头望天,装作不知。他知道每次高景云不说话,或者有心事时,孙怀信总是会怂恿直肠子的陈怀瑾去打破沉默。果然,常年混迹在一起养成的默契,让陈怀瑾立马懂了其意,瓮声瓮气的道:”老大,你在营里到底发生了啥,把你吓得和兔子似的飞奔?“高景云懒懒的换了个姿势,吐了个滚字,就不再搭言,陈怀瑾挠了挠头,询问的看向孙怀信。孙怀信见状,知道想问出什么是没戏了,高景云向来是想说的一定说,不想说的打死也不吐半个字的主。”我听人说,你把大金牙那里的小狐狸买走了,还大摇大摆的穿街过巷,是不是?“高景云抬了抬眼皮,瞧着一脸暖昧笑容的孙怀信就知其定有下文,故而也不答话,只是盯着前者。
  孙怀信瞧着样子,知趣的继续道:”自从消息传开,多少公子,千金登门求购,就是咱们那位小公主都亲自登了门,可大金牙愣是不卖,你说他这胆子够大的吧?“孙怀信本以为自己的这翻腔调定会引起高景云兴趣,可是瞧见后者依旧是那副死水般的表情时,只能内心苦叹,接了谜底。”其实也不是大金牙抗压能力强,只是他对外放出风去,说是你高大世子临走前吩咐他寻的三尾小狐,等到边塞归来时,要拿它当作定情信物。对了,你倒是说说,你要送给哪位红颜,先让我们小小的轰动下。“
  这时候的高景云真是想一巴掌拍死大金牙,再想到自己买这小狐的初衷,更觉头痛。若是真把小狐给了韩泳希,岂不是坐实了大金牙的流言。内心挣扎的高景云忽觉的气氛略微有些不对,扫了一眼面前三人一脸要把他看穿的刺目眼神,干咳道:”你们三个有好奇心是件好事,可莫要过了,不然遭来什么我可概不负责。“别看高景云在楚天霸面前没什么办法,可对付这三个死党,有的是方法,像这种言语威逼只是最平常伎俩而已。
  夕阳的余晖拉长了亭内四个年轻人的身影,阵阵爽朗的笑声,夹杂着音波独有的波动,显得自傲而不失骨气。陈怀瑾虽说表面粗糙,但却最早激起了四人浅埋在心底的抱负。所谓“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是寒窗苦读十年的莘莘学子登科后的世俗理想,而陈怀瑾要的是像高景云祖父那般,驰骋疆场,所向无敌的戎马生涯。大雪满弓刀那种情景早就在这个年轻人脑海里回响无数次,只是今日借此说了出来罢了。
  高景云瞧着这个从小和自己混迹帝都的臭小子,心中既感且叹。陈怀瑾有如此想法高景云并不意外,这个家伙除了和他混在一起外,就是窝在家中打拳踢腿,舞枪弄棒,最爱听战场铁血之事。可反观己身,虽出身将门,却不好刀枪,更受不了军中管制。从小一听什么军令如山,军中无父子的训教,就不自觉地反感。加之高清扬对君王的极端思想,更对从军一途兴趣缺缺。”怀瑾,既然想做,那便去做。只是莫忘了当初我对你们说的话。“高景云拍着陈怀瑾肩膀笑吟吟的说着。陈怀瑾重重点头,低声道:”不欺老幼妇女,不辱铮骨男儿,万事忠义先,不枉此生行。“安稳在一旁听得热血沸腾,拍手大声道:”对,那些个说我们只知花钱享乐,逗鸟遛狗的蠢货,也不看看我们所行之事,哪有一件是行巧取豪夺的下流勾当了?总把我们和吴景隆那个王八蛋归为一类,想想就让人气闷。“孙怀信哑然笑道:”安胖子,没料到你也有如此豪言壮语之时,真是难得难得啊!“看着安稳一张涨红的大脸,孙怀信接着道:”我们问心无愧即可,管他们作甚,荒唐与否岂是他们喷上几句口水就能盖棺定论的么?待得来日,自然见得分晓。“
  虽说老君亭上四人豪言壮语说了不少,理想信念聊的颇多,但年轻人终究还是年轻人,待到余晖不见,月上柳梢,还是花魁美酒最为适宜。离国勾栏之地甚多,但也有着它的规矩,等级森严,阶级区分严重。一等之地多以院,阁为名,里面的姑娘也是最好的,往来多是些便衣打扮的朝中大臣和富商巨贾,表面上更风雅些,但私下的肮脏事不亚于或更甚于一些二,三等的烟花之地。
  百巧院的老鸨早年也是风靡晋阳多年的一品花魁,若这一行当也有个排行的话,怎么说也在三甲之内。只是相较多数花魁人老珠黄后的凄凉下场,她可算是业内传奇,凭着年轻时攒下的人脉,和不错的头脑,一跃成了百巧院主人。随着生意越来越红火,也拿起了架子,除非贵客,平时根本连人影都见不到。今日却是一副盛装打扮,亲自站于门口,而这一站就是多半个时辰,且满眼期待,毫无不耐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这位要重出江湖了呢。
  阁楼上一位面相阴翳的华服公子正双眼虚眯轻抿着杯中美酒,瞧着老鸨风风火火的姿态,也觉奇怪,吩咐道:”阿四,去问问李大娘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她这般等候啊?“男子声音颇为尖利,倒是何其面向甚为相符。阿四闻言微微踌躇,面有隐情之色,却是没动。华服公子将手中轻轻放下,不悦道:”怎么,跟了我这么多年,话都听不懂了么?“阿四一惊,慌忙解释道:”自然不是,只是这……“华府男子缓缓转过身子,一双狸猫似的枯黄眼珠直直盯在阿四身上,让得后者不自觉的抖了下,颤声道:”回主子话,其实来时小的已经听了些传言,说……说是高景云今晚要来。“阿四深知自己主子和这位”名满京城“的高大世子是有多不对路,但凡见面就没有相安无事的时候,不然怎会有去年世子火烧曹国公花园的案子。
  这四位晋阳大膏梁,高景云带头居中,孙怀信陈怀瑾相伴左右,唯有安胖子殿后。四人纵马如飞,直奔那温柔乡而去。
  待到百巧院前,恭候多时的老鸨顾不得腰酸背痛,足下生风,满面春风的笑迎道:“我的高大公子,您可算是平安归来了,自从你走后,百巧院的姑娘们各个都是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的盼着您嘞。”瞧着这位半老徐娘的老鸨满脸媚笑的拍着自己的马屁,高景云不由暗暗叹息,回头笑问道:“真有李大娘说的这么夸张么?”安稳这时来了兴致,一跃跳至高景云身侧,大声道:“老大,这可不是虚言,你是不知你离京后,惹得多少佳人夜夜落泪,秦淮河底又沉了多少胭脂水粉,姑娘们各个无心打扮,一心都盼着老大归来呢。”
  陈怀瑾一脚踢在安胖子肥嘟嘟的屁股上,骂道:“一天就知道鬼扯。“安稳哎呦一声捂着屁股大叫着跳了开去,低声碎碎念着什么,估计也是逃不出陈怀瑾莽夫之类的浑话。若说高景云对这四人最了解的,自然非安稳莫属,也没理会,和孙怀信跳下坐骑,举步向里行去。
  见得四人下马,一旁等候多时的大龟公忙上前牵了马匹,也不管这是不是他该干的活儿,但凡是能在这几位财神爷面前露露脸,别说牵马坠镫了这等低贱之事了,在卑微的事情也是心甘情愿啊。这不,在高景云的示意下,孙怀信已经将一锭约有五十两大小的银子扔给了这位大龟公,惹得身后一干小斯好一阵腹诽。本该是他们的赏钱,愣是被这位大龟公抢了去,不恼火才怪。
  高景云是受不了这位李大娘的热情,刻意拉远了些距离,孙怀信则是看似很自然的插到二人中间,和高景云笑谈着。陈怀瑾向来不拘这些小节,大手揽过李大娘肩膀,眼光不自觉向下瞟向老鸨白花花的前胸,怪笑道:”这么些年还不知我大哥脾性,他不好你这一口,不如你开个价,本公子花上点银子,点你唱曲喝酒怎样?“
  老鸨伸出两根手指轻轻刮了下陈怀瑾的憨厚脸蛋,笑道:”都说一些酸儒生喜欢风韵熟妇,没想到咱们陈公子这样的英武汉子也有这般喜好,当真惹人欢喜。“陈怀瑾搂着老鸨还算纤细的柳腰,和高景云三人一齐进了百巧院。
  高景云瞧着中央舞台上,一位一身火红的女子正坐于中,三尺古琴配上纤纤素手,在映衬下周围暖色的景调,愈发显得养眼。老鸨瞧得高景云驻足,慌忙媚笑道:“这位是我们百巧院新晋的雪柔儿姑娘,不仅琴弹得好,而且天生一副好嗓子。”高景云点了点头,并没答话,仍是静静瞧着,周围人见他不动,也只能安静陪着。
  这首《洛神赋》本是大文豪曹植的代表作,写的就是自己在洛水与洛神邂逅的唯美故事。当其唱到,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时,楼上忽的有人大声叫了个好,顿时引得众人目光向上望去。此人虽口中叫好,但双眸却是阴冷盯着高景云一行人,”我当是谁有这般大的架子,原来是“老朋友”回来了,真是可喜可贺。“说着举起手边酒杯,遥遥朝着高景云隔空轻碰,一饮而尽。
  高景云淡淡一笑,”再大的架子也赶不上你吴景隆吴大公子啊,堂堂曹国公一品公爵,老朋友三个字岂是我这样的京中膏粱子弟能当的起的。平时你身边也围着不少道貌岸然的老朋友,您还是找他们更为合适些。“吴景隆瞧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不由暗暗咬牙,面色更是阴沉的可怕。平日里的高景云定是要和他在这里摆下”战场“好好”决斗“一番,可今日居然只是逞了几句口舌人便走了,端的让他气闷无比。这就好比挥出一记重拳,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没什么区别。满楼之人也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却也未曾料到是这般让人大跌眼镜的结局,无奈下也只能该干嘛干嘛,划拳的划拳,在姑娘身上占便宜的继续上下其手。一时间歌舞声再起,气氛也热闹了起来。
  ”往日这个时辰前院的舞台上不应该是慕容姐妹么?怎么换了这个叫雪柔儿的姑娘了?“高景云虽说没有了和吴景隆相斗的乐趣,但还是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不等老鸨答言,安稳在一旁冷哼一声,略带嘲讽的道:”还不是某些眼里只有银子的家伙,瞧着慕容姑娘没了大哥您这座靠山,就捧了那个雪柔儿呗。“老鸨一听,顿时慌了神,额角也渐渐蒙了一层冷汗,赶忙解释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您说我这样一个小角色怎么架得住曹国公,素日里您和他恩怨颇多,趁您不在用了些手段将雪柔儿送了进来,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取了慕容姐妹的位置。“高景云瞧着老鸨一脸委屈的样子,心中冷笑:什么逼不得已,还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让你动了心。
  打发走了老鸨,高景云四人轻车熟路的走进了慕容姐妹平时居住的小院,亭台周围依旧铺满了海棠花,虽离花开尚还差些日子,但花香已然飘逸。海棠素来有着“花中贵妃”的美誉,再配上院中主人,更显般配。秋千下,两名婉约佳丽已停了嬉闹,楚楚而立,样貌之相似就如铜镜内外,一举一动皆是如出一辙。
  孙怀信嘿嘿笑道:“老大,不知这一年未见,你还能分的清她们姐妹谁是谁么?”高景云瞟了身旁三人一眼,折扇向着二女遥遥一指,自得道:“瞧好了啊,左边白裙的是姐姐慕容仙,右边粉裙的是妹妹慕容琪,小爷说的可对否?”瞧着高景云洋洋得意的样子,三人皆是将目光转向动人佳丽,等着答案。
  二女相视一笑,飘飘万福,柔声道:“世子终归是心里有我姐妹二人的,一年不见也未曾生疏,仙儿和妹妹恭迎世子殿下和三位公子了。”高景云面上得意之色更浓,大笑道:“怎么样,服了吧?就这点把戏就想看老子出丑,回去再练个三五年吧。”
  慕容姐妹这一年也未瞧见高景云,自然是盼的紧,如今得见,端的是分外高兴,不一会儿,阁楼内琴瑟之声渐起,也唤醒了这沉寂一年的小院。慕容姐妹虽说是高景云一手捧起的花魁,可也仅止于听曲喝酒而已,偶尔拉拉小手,掐掐脸蛋,从未有过过分之举,今儿也不例外,四人把酒言欢,佳人素琴轻弹。
  借着美酒佳人,陈怀瑾竟然吵着要高景云给他说一说沙场故事,耐不住这家伙使出了赖皮狗的招数,无奈下,高景云也只有挑些其中趣闻当成笑话讲了出来,借此打发前者。酒过半酣,三人也都识趣的各自散开找乐子去了,诺大屋内只剩高景云和慕容双娇。
  这时的慕容姐妹曲风一变,一首《雨霖铃》悠扬而起,曲风少有的多了悲凄,尤以到了,“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之时,高景云噙着的酒杯,猛然坠落于桌,发出”铛“的一声脆响。慕容姐妹顿时一惊,止了琴声,道:”世子殿下,您没事吧?“自从孙怀信三人离去找乐后,姐姐慕容仙就发觉了世子双眼迷离,神游天外的状态,心中存疑却不敢发问,如今正好借此机会问了出来。
  酒杯洒落之时,高景云已然回过了神,想起刚才自己所想,顿觉心中复杂,也没了继续呆下去的心思,道了声无事,留了银子,随手抄起桌上酒壶,人便行出了院子。。
  身后的慕容仙和慕容琪见状赶忙追了出去,瞧得世子从未有过的落寞背影,竟是一时无言。回到院内的慕容仙瞧了瞧无云月空,冷声道:”递消息出去,就说高景云今夜独行,可以下手。“慕容琪身子抖了抖,脚步略有些犹豫。慕容仙瞧得清楚,心有灵犀的双胞胎姐妹让得她更了解自己这个妹妹心软善良,劝慰道:”只要我们完成了这个任务,就可金盆洗手离开这腌臜之地,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姐姐知道他人不坏,对我们也很好。可好不容易他身边没了那个叫臭豆腐的秃子,正是良机,你可不要犯糊涂。“慕容琪虽还想出言反驳一二,但对上慕容仙那双决绝的眼神后,也只能落寞的点点头,慢吞吞的向后院而去。
  慕容琪瞧着洁白的信鸽展翅离手,飞向皎洁弯月,也只能闭上眼眸,双手合十暗自祈祷,求上天庇佑,护佑高景云平安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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