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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酒仙孤剑重明现 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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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晋阳的春夜微凉,透过巷口拂过的夜风夹着丝丝寒意让得高景云略有发沉的脑袋有了一丝清明。高景云的酒量可以说很好,只是今夜却有些微醺的感觉。高景云甩了甩沉甸甸的脑袋,把这一切归在了心事复杂,拖着步子缓缓向主街行去。头上的夜色虽有皓月当空,却渐行渐暗,青石路上被拉长的影子也有了几分归于黑暗的味道。
  晋阳的巷子多而繁杂,最要命的莫过于长的几乎都是一个样子,就好似孪生那般,极难辨认。而这也恰恰成了晋阳的一大特色,作为离国帝都,给人的印象虽是雄伟壮阔,车水马龙的繁荣盛世,但最深入人心的还是这些兜兜转转的迷魂巷。就算你是地道的晋阳人,也不敢拍着胸脯大喊一声,老子闭着眼睛也能走遍大街小巷而不丢的豪言壮语。可就是这样的黑夜,一拨黑纱罩面的夜行人借着月色遮掩毫无迟疑的穿梭在街巷中,他们或动如脱兔般的奔走于地,或身轻似燕的跳跃腾挪,像极了密密麻麻穿街过巷寻找新家的黑蚁群。
  转到大道上的高景云正有些懊恼的骂骂咧咧,“今儿这酒喝的真是不痛快,害的老子忘了牵小白回家,平时也没觉得这百巧院离家有多远,倒霉倒霉,娘的那些喂马的小子若是亏了小白,非把他们裤子扒了好好抽一顿板子……”高景云正碎碎念的爆着粗口,忽的感到身边空气较之之前似乎又冷了几分,心头的不快更浓,举目向前望去,三道黑漆漆的人影并肩而立,怀中的森森冷光让得高景云心头蓦然一紧。忽的身后又是一阵脚步声起,打扮一模一样的三人扇状散开,堵了退路。抬头看去,街边的瓦房上,或蹲或站着数人,透着漆黑的面纱也能清楚感到这些人眼里的决然杀意。
  高景云暗暗吞了几口口水,脑里的最后几分混沌也消失的一干二净。虽说深夜寂无声,但眼前的死寂足以将人逼疯,心跳之声,声声入耳,犹如敲响的丧钟,计数着死神的脚步。高景云很怕,很慌,但又有诸多疑问。一年来的边塞之行虽没让他有多少武力的精进,但也看惯了杀人和被杀,听过刀与骨肉摩擦之音,识得残肢断臂的惨烈。这若换成当初的高景云定会高喊一声,“臭豆腐护驾”只是现在的他既没臭豆腐,更没来去无踪的韩泳希,就连逃跑利器小白也被他忘在了百巧院。
  可呆若木鸡站立当中的高景云并不知道,他这般作态倒是让的一个男子啧啧称赞了一番。”这个在你嘴里只会花言巧语的绣花枕头也没有那么不堪吧,看看,这都成了案板上的猪肉了,也没盲目而动。“声音厚而不沉,语气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调笑。”哼,他这不是以静制动,更不是沉着冷静,多数是被吓傻了罢了。“答言声音竟是女子,虽说言语间鄙夷尽显,但细听下来,竟暗有几分担忧。一男一女半倚在街道尽头,男的双手负于身后,神色淡淡,女的黛眉微蹙,轻咬嘴唇,隐有忧虑。
  男子似乎极为了解女子的样子,声音仍是那副不在意的道:”我还真不信这小子身边除了那个大秃头外,就没了别的暗卫。“女子眼神飘渺的扫了一眼西边,喃喃道:”他们被拦住了。“男子面容一怔,目光随之望去,”看来你当了这小子一年的保镖也不是什么好处都没有,居然比我先发觉。“女子脚步微微朝前踏出半步,白皙的右手不知何时已攥紧了刀柄,清冷答道:”不是我精进了,是你心思没在这里罢了。“
  可就在女子将要现身时,一直淡淡的男子不知何时已横在了她的身前。“让开!”女子声音竟多了几分令人熟悉的冰冷。男子背对女子,漠然摇头道:“我尾随你进京,不单单是给你跑腿送信,更重要的是看着你。也不知是我小瞧了这个脂粉气味浓郁的小子,还是高看了你。”
  “他死了,得到高清扬支持的希望也就不存在了,你莫要想多了。”明知对方只是背对着她,但不知为何,美目流转下竟下意识的选择了躲避。男子嗤笑一声,“你是我师妹,无需在我面前辩解什么。”男子似乎知道身后女子会打断他,挥了挥手,继续道:“若高景云今晚死在这些人手里,高清扬就只剩与家主联手一途,倒也省了事。不然事情到了最后,对你,对那小子都很残忍。所以你也熄了强出头的心思,现在的你可还没能力制住你这个不成器的师兄。”
  女子的右手因用力过度,森白的关节早没了血丝,常年冰冷的双眸中罕见的多了一层薄雾。她又一次站在了选择的路口,和从前没什么区别,两条路,截然不同,但结果相同,只是这一次的彩头是高景云罢了。她痛恨的无力感,如阴冷刺骨的死水,漫过了她刚刚泛起了一丝温度的心。“你会后悔的。”男子唇间多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苦笑,“只要你能迈过那道坎,踏入天道……”
  身为主角的高景云可不知就在不远处有着一男一女正为是否出手救他而针锋相对。若是知道的话,估计这时已经跳脚大骂了。为首的黑衣人之所以有着耐心而没马上出手,只是想看看这个膏粱子弟在生死攸关之时会摆出一副什么没出息的嘴脸。可让他失望的是,高景云仅仅是呆立而已,既没跪地求饶,也没慌不择路的开溜,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
  隔着黑纱的领头人终于开口了,漠然道:“小子,来世生个平常人家或许更好一些。”右手打出了一个清脆的响指,一直静而未动的杀手抽出了森冷的利刃,甩掉在此刻显得多余的刀鞘,向着高景云举起了屠刀。
  高景云双瞳紧缩,心跳如飞,冷汗早已浸湿了背后的衣衫,双手冰冷,两腿重如千金,竟不能动弹丝毫,眼睁睁的瞧着杀手离着自己越来越近,却束手无策。
  他们那是什么眼神?高景云脑海突兀的闪过这样一个疑问。这一刻高景云的双眼似乎有了某种奇异的光华在渐渐凝聚,那些薄纱下朦胧的杀手面孔,似乎正渐渐清晰。”他们看我怎么就像看着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娘们,充斥着让我反感的贪欲。“脑中不知何时多出的一丝神念轻轻呢喃着。远处依旧没动的首领,轻蔑的瞧着似乎已经认命了的高景云,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对于杀手来讲,即使身处绝地也绝不会任人宰割的信仰已经深深在他心里扎根,是以对高景云就这样放弃很是不屑。而就在他那抹弧度还未勾勒完全就以凝固,剩下的只是满眼震惊。
  当五把刀芒迎头罩下时,高景云僵硬的身子突然动了。杀手习以为常的血溅当场,尸首两分的情景并没出现,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愕。那已经劈入身子的刀刃并无肉与骨的阻碍,而仅仅只是和凉凉的空气摩擦而过。那个前脚还如泥雕石塑的高景云就这样化成了一缕轻烟,穿越了层层刀芒,一闪不见了踪影。
  在外人眼里和见了鬼一样的诡异情景,对于此刻的高景云似乎并没有太大震撼,至于那股奇异的感觉究竟因何而来,还是让它随风吹去,毕竟才堪堪逃过一劫,跑路才是紧要。高景云停在两丈外的地方弯腰大口喘着粗气,身上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走了八,九成,双腿不停打着哆嗦,面色潮红如血,狠狠吸了几口气,拔腿便跑。
  虽说被高景云这突兀间的一手搞得有些惊恐,但杀手毕竟是杀手,多年的冷血杀戮还是让他们压下了心中翻腾的疑虑与一丝丝惊恐,转身追了上去,而最先冲出的就是那个一直冷眼旁观的杀手头目。之所以能成为这次截杀高景云的头儿,单单就凭这一手漂亮轻功,就足以胜任了。仅仅只是在平地上的几个起落,就以跨越数十丈之距,更不用说奔走间低如蚊音的绝妙手段,若不是有着运用自如的内家功底,定是难于上青天。
  一直默默注视着一切的男女二人,也都被高景云这一神鬼手段惊得不轻,”看来不只是小瞧,是真的深藏不露啊!这事怕是要给主人汇报了。“女子也是缓缓平复了内心的波澜,虽说高景云逃过一劫,但还是陷于死地而不得出。刚刚之事只能说是让一个即将溺死之人缓了一口气罢了,救急但不救命。瞧着追去之人展露的轻功来看,起码是一名二品大成的高手,别说是高景云这种连三脚猫功夫都不会的白痴,就是她亲自出手也要费一番手脚。想到这里,刚刚松缓下来的心,不由得再一次紧缩了起来。
  逃命的高景云放佛又回到了那个人喊马嘶的铁血疆场,身后泛起的阵阵凉意,让其脚下更紧了几分,虽说距离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着,但却不能止步。低低的冷笑夹着似恶鬼的吼叫声刺入了高景云的双耳,“去死吧!”短短的三个字,似乎宣判了高景云的死刑。
  来不及回望一眼的高景云心中五味杂陈,短短十数年的安乐日子就要永坠黑暗,一桩桩一幕幕的往昔旧人似乎在不远处与自己挥手道别。不甘,不舍,不服的字眼犹如镔铁大锤,一下下的凿击着。随着刀光的劈落,终究化作光点,片片消散……
  内心深处如黑猩猩般的捶胸怒吼,似乎再一次激发了被高景云埋没许久的未知力量。金色光纹在渐渐汇聚着,像是一条倒悬而下的金色瀑布,贯穿了其体内某处晦涩隐蔽的条条脉络,轮廓渐清,是一双交错重叠的金色羽翼缓缓绽开,宛如一朵深埋在淤泥中只待这一刻绽放的超然金莲。
  夺目的金色双翼舒展而开,挡下了索命的屠刀,接着一道足以照亮整个晋阳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随着”嘭“的一声炸响,如烟花般散漫夜空,又重归寂寥。
  这般惊天景象,自然有了太多的见证者,只不过多数人都认为那只是一个简单的金色礼花。阅武楼上的高清扬双手拄着栏杆,凭眺着远处奇观,面上尽是落寞复杂之色,苦叹一声,终还是向着紫竹林方向遥遥施了一礼。
  ”天意终究不可为,你逆流而上十数年,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他终究还是会走上注定的路。你既已有了觉悟,那就莫要在执着过往。“枯槁老人仍是低眉斟酌着眼前棋局,似自语般的低喃着。虽说二人并无对坐而谈,但老人的低语却是字字敲响在高清扬的耳中。
  这等诡异天象的缔造者高景云此时正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路上,满眼的疲累与惊惧,浑身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提醒着他还活着。
  一马当先的杀手头目可能至死都没料到,自己的死法会如烟花散落般干净利落,干净到连一丝骨灰都不曾留下。紧随而至的其他人踌躇着驻足不前,这一刻他们才晓得原本唾手可得的任务竟会这般曲折诡异,且不说那双金色羽翼是何物,就单单自己头儿的凭空消散就足以震慑他们。
  彼此间急促起来的呼吸声和交织的目光下,都萌生出了一种退意,即便眼前的武国公世子已经力竭。可这时人群里不知是谁突兀的喊道:”若是空手而回,等待我们的比现在强不到哪里去,还不如趁这小子虚弱之际放手一搏。“杀手们又一次沉默了。可没过多久,他们再一次围拢而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将进酒,杯莫停……“吟诗之人似乎身在远处,但所发之声却如在身侧,语气狂放不羁又难掩几分醉意。高景云这等丝毫武功不懂之人听之如常,但落到远处男女和杀手耳中却如毒药般致命。街角处二人顿时面色大变,丹田处内力如海啸般席卷而开,覆于双耳,竭力相抗,但仍被震得面色惨白,气血翻腾。杀手们更是倒霉,一个个丢刀捂耳,半蹲在地,痛苦哀嚎,更有甚者双耳处竟流出了淡淡血痕。
  ”都说夜黑风高杀人夜,但却没料到这等江湖蠢事竟也会发生在天子脚下,可笑可笑!“听声音来人似乎又近了几分。但声音方向隐有一道长虹破空而来,细瞧下竟是一柄罩着淡蓝光芒的三尺青锋。声落而剑到,蓝芒绕着高景云盘旋一圈,”嗖“的一声直取众杀手而去。
  高景云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把如神话里仙家宝物的长剑,悠哉悠哉的在杀手身边转了一圈便蓦地没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地歪歪扭扭,止了哀嚎的冰凉尸体。
  街角处,男子倏而拉住女子皓腕,低声道:”来人非同小可,你我很难在掩行迹,跟我走。“女子任凭男子拉着自己而去,回望向高景云的眸子里潜藏着几分心安,一扫而过后还是投向了剑芒来时之处,面上的羡慕,向往竟不再掩饰分毫。因为她清楚,只有到了这种地步,才可能去填补心里的那份缺失。
  ”喂,你这小子还真是没出息,好歹不说也是个男子汉,就这么和傻子似的坐在地上像个什么样子。“高景云忽的一惊,背后的一阵酸麻让他猛地扭头瞧去。不知何时自己背后竟站了个年约四十的邋遢大叔。邋遢是高景云第一个想到来形容眼前之人的词汇。稻草般杂乱的黑白头发垂于双肩,密密麻麻不知多久没有整理的胡须,一身似道非道,似佛非佛的破烂袍子,踏着一双掉了底的破鞋,裸露的肌肤早已没了肉色,不知道存了多少年的泥垢清晰可见,提鼻细闻下,一股酒气混着酸臭味道,让人避之不及。
  高景云是有轻微洁癖之人,一瞧之下,下意识的皱眉捂鼻,嘟囔道:”您这一身味儿,比那些江湖乞丐好不到哪去。“高景云声音极低,却仍被来人听了个真切,抬手就是一记爆栗子,嘿道:”我说你就这么对待你救命恩人么?早知道就该让你小子去下面报道。”
  高景云一愣,费力的从地上爬起,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久,狐疑道:“是你救了我?”来人摆出一副臭屁的样子,大大咧咧解下腰间的深红色酒葫芦,拔去塞子美美的喝了一口,咂咂嘴,竟不答言。气的高景云鼻子撅起老高,哼道:“少来,休要蒙我,我记得有一件蓝汪汪的仙剑,飞来飞去的要了那些杀手的小命,剑呢?拿的出来我就……“
  一把长约三尺,锈迹斑斑的铁剑,跃然出现在来人手掌上,顿时让得高景云高呼骗子,”你拿着这把破铜烂铁骗谁呢?当我傻不成?“来人摇摇头,又美美喝了口酒,笑道:”准确来说救你的不是我,就是你嘴里的破铜烂铁。“高景云一蹦老高,死活不信的数落起眼前人良久,抬腿欲走。
  来人见其要走,悠然道:”你若是在能把那对儿金色翅膀弄出来,它就可以在活过来一次。“高景云蓦然止步,转头道:”休要在骗我了,你说的那个翅膀,老子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体内。别的休要多说,你若能证明这把锈剑就是那把仙剑,我就信你,不然让我谢你,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来人轻叹一声,将葫芦插回腰间,懒洋洋的道:”看好了,傻小子。“只见其右手双指遥遥向着远处杀手们的尸体处一指,那些散落在地的弯刀竟然腾空而起,接着凌空一转,刀尖朝向来人激射而去。
  高景云看的一阵心惊肉跳,只瞧这一手隔空摄物,心里已然信了个七七八八,就是一直跟在身边的臭豆腐也没这样的能耐。可是在瞧着那数把利刃射去的方向,又是一阵无语,暗忖:这是喝多了还是脑子真有问题,自杀也不用这样子吧。可接下去的一幕,又不禁让高景云瞪大了眼睛,凌空而出的刀刃并没将那个邋遢中年人扎成刺猬,而是全部削在了那把锈剑剑刃之上,叮当的一阵脆响后,那些精钢打造的弯刀,个个尸首两分,坠落于地,激起的道道火花,也成了它们存留世间最后的证明。
  ”信了吧,虽说它因为一些原因,灵气被毁,但锋利可不减分毫,别说这些破铜烂铁,就是那些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兵利器,碰上它,下场也是一个样子。“高景云忽的察觉自己有些失态,低咳两声,遮了自己刚刚那副白痴样子,悻悻道:“那你刚刚说是它救我,难道它还能自己飞来又飞去不成?”
  来人白了高景云一眼,竟是懒得在答言。一把扣住高景云的脉门,微曲的二指随意一搭,随着一股暖流缓缓注入,高景云竟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舒服,畅快之感油然而生,不由闭目享受起来。看似随意的中年人正仔细的探查着高景云体内经脉,一处处,一寸寸的徐徐深入。
  高景云并未习武,更不用说修习高深的内功心法,本应空空如也的气海内,却有着似死海一般的沉寂幽潭。本应波澜不惊的表面,随着一缕气息的闯入,激起了一层层涟漪,水波荡漾而开,一道枯槁身形凝聚而出,眼眸深邃的瞧着中年人的一缕气息,淡淡道:”我在这道气息上感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像是“海若”,真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了。“
  本还神色淡淡的中年人,在感到老人气息凝聚成形时,面色顿时大变,垂落的右手隐晦而迅捷的掐了个诀,本还是一道无形之气,忽的缓缓扭曲,化作了邋遢中年人的样子,静静立在老人身前不远处,惫懒样子一扫而空,郑重的施了个晚辈大礼,恭声道:”这世上能不着痕迹封印住“重明鸟”灵脉之人,也就只有前辈一人了,本该早就料到的,晚辈无意打扰,还望前辈见谅。“
  老人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没什么,一切都是天意使然,重明鸟自觉的护主之力,即便是我这个糟老头的封印之力再强也无法阻拦,不然你手里的海若也不会重现灵光了。“邋遢中年人微微点头,但面上疑虑未散,却又不开口询问。”重明鸟入世历劫三次,方可脱灵化凤,我本不该出手干涉,但昔年老友大恩重如山岳,不得以才在此子气海内种下“禁灵”封印,并辅以佛道之力加固。虽说老头子我知道迟早有这么一天,但却没料到会如此凑巧罢了,你这个海若“看护者”恰恰就在附近。“。
  瞧着老人枯槁面容上的一丝自嘲,邋遢中年人心中也泛起一阵苦笑,迟疑道:”既然如此,前辈的意思是?“老人缓缓低头,视线凝于脚下,淡然道:”尘世上有因必有果,你也不必刻意做什么,一切顺其自然,莫要生了其他变数。不久后,这孩子的转折将至,到时自有分晓。你去吧,切莫忘了老头子的话。”邋遢中年人虽不了解当初是何大恩能让这个老人干预俗世,但还是顺了老人的意思,虚影一阵波动,凭空散去。
  老人静静凝视着脚下幽潭数息,方才幽幽一叹,徐徐坠入阵中,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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