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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文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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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已挑明,是时候见真招了。
  李恪精神大振,问道:“修文之道何以可成?”
  袁天罡果然再无半点私藏,侃侃而谈,答道:“读圣贤书,晓传承理,懂精髓意,尔后定精神,感悟天地灵气之浩然力量。”
  “尔后凭一口气,点一盏灯,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故能引之用之,淬精神、炼魂魄、塑骨血。”
  “再尔后定信仰、寻大道,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终成脊梁,则近道矣。”
  李恪若有所思,暗暗想起先贤之论,狠狠抓住其精神内涵,一时间心有所悟,通透了然。
  好似这天地之间的灵气里,暗含着诸多文武之道的气息,他以前牛嚼牡丹,玩的是“拿来主义”,自然不够精真妙绝。
  此番既有师父牵引,他又聪慧绝伦,思维运转,如有了火眼金睛一般,从杂乱不堪的天地灵气之中找出了文以载道的浩然精神。
  “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也。”
  李恪气起丹田,朗声高论,眨眼之间,天地中的文道灵气丝丝缕缕地奔涌而来,他赶紧催动无名无相决,牵引而用。
  “轰隆!”
  李恪魂识海翻腾动荡,精神血魄之中,恍惚有了新生的一种力量。
  袁天罡见状大惊,当即游走布阵,将此间气息隐匿下去。
  良久过后,李恪从入定之中醒来,双目张开,以前乖张而暴戾的气息恍惚变得清明而深沉,稳重了许多。
  “师父,什么是脊梁?修文铸道,为何要先修成脊梁呢?”李恪不解。
  “为师也无法说清楚到底什么是脊梁,但为何要修成脊梁,却有一些见地。”
  袁天罡正色起来,说道:“徒弟,你适才读孔孟之言,明至理而辨天地灵气引之渡之,却到头来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而师父是知其所以然,却不知其然呀。”
  “古有孔孟圣人、老庄先贤、墨法大家,他们寻道问道,一生修道,终其目的,不过是想做天地的脊梁。”
  袁天罡叹息一声,继续说道:“可后来发现天道隐隐,终不得成,由是欲做时代的脊梁,要成时代之脊梁,则必先成王朝家国之脊梁,因为王朝铸就了时代,时代催生了王朝,但一个个王朝灭亡,一个个时代远去,孔孟老庄等欲成之脊梁也终于消散殆尽。”
  “嘿!莫要灰心!薪火相承,王朝虽灭、时代虽逝,可黎明不亡,先贤之文道必定深入人心,由是那些远去的问道者,最终做成了人心的脊梁。”
  袁天罡见得李恪有些伤怀和萎靡,当即话锋一转,抑扬顿挫,再道:“好徒儿,人心便是天地,天地就是人心,修文之先贤做了人心的脊梁,其实也就是做了天地的脊梁。”
  “但是,人心乃凡俗者的人心,天地乃天神者的天地,凡俗人心的脊梁好做,天神天地的脊梁却做不得。”袁天罡补充道。
  李恪轰然明悟,问道:“为何做不得?”
  袁天罡道:“从来凡俗不比天神,先贤文者可做凡俗人心的脊梁,可一旦这脊梁要顶天立地的时候,天神便不会坐视不理。”
  李恪插嘴道:“天神的天地,自有一家之理,天地的脊梁从来是天神担当,岂容问道修道的凡俗者染指,对么?”
  袁天罡道:“大善!”
  李恪却邹眉道:“既到头来做不成,却又为何要做,倘若要做,计将安出?”
  袁天罡道:“寻真龙者投之,尔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李恪拍案叫绝,赞道:“好计谋!但若真龙被斩,天神动怒,毁栈道,破陈仓,又当奈何?”
  袁天罡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自古天地之间,不论修文修武,其实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但几人成功,几人成道,不过云烟过眼罢了,尚有俊杰之辈如孔孟者,也不过只做成了凡俗者人心的脊梁。
  他怅然若失,呐呐道:“有些事,总还是要去做的。”
  李恪也不再追问,而是自言自语地叨念着“脊梁脊梁——”
  突然,他颓势一变,振奋道:“师父,弟子明白了,所谓脊梁之意,弟子狂妄,也想为之注解!”
  袁天罡惊道:“何解?”
  李恪道:“其实不论修文修武,也不论成与不成,然古往今来,总有那么一批问道之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总有那么一批豪杰之辈,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大刀阔斧,九死不悔!”
  “故此王朝也好,时代也罢,薪火不断,精神不灭,向往不堕,这天地间才有了家国兴亡,匹夫有责的训誓之言;才有了我以我血荐轩辕的悲怆之举。”
  李恪继而豪迈道:“师父,所以这天地无论是怎样的天地,更无论大道如何隐匿消亡,但从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就有拼命硬干的人、就有为民请命的人、就有舍身求法的人——”
  “这些人就是脊梁,是王朝的脊梁、家国的脊梁、时代的脊梁、人心的脊梁,终有一天,也定然是天地的脊梁!”
  袁天罡热血沸腾,颤抖道:“讲得好,注解得好,老朽不曾看错你!”
  李恪却不敢当,讲道理嘛,他自然讲得厉害,然要论做实事,却不一定得行。
  可他此番讲道理讲上了瘾,复又补充道:“师父,适才所论过于冗繁杂乱,弟子想做一个总论,不知对与不对,请师父斧正。”
  袁天罡点头道:“但说无妨,然斧正却不敢当!”
  李恪道:“所谓文道脊梁,便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之辈,脊梁便是人物,且从来是人物,天神者何以德能,终将灭之!”
  袁天罡拍手叫绝,再问道:“却如何总论武道之脊梁?”
  李恪沉思道:“这……这……弟子……弟子不知!”
  袁天罡却道:“无妨,知其然要做,不知其然亦要做,孩子,你想看看那些武道俊杰么,不如趁热打铁,为师传你武道之武罢。”
  李恪自然欢喜得很,他只晓得修炼,却不曾学过一招半式的武道技法,迅即附和道:“好得很,好得很,师父带我去疆场上看看罢。”
  袁天罡嗤笑道:“要学武道之武,何必身赴疆场、亲临厮杀呢?你取一杯水来,为师让你开开眼界,瞧一瞧当今天地间的修武俊杰!”
  李恪赶紧取来一杯清水,呈给袁天罡,袁天罡左右测步,幻化成一个阴阳太极图,将水杯放于太极图中央。
  “法眼借道,过往莫挡!”
  但闻袁天罡一声大喝,背上长剑出鞘,他左手掐诀,右手握剑,不断游走。。
  片刻过后,长剑“创”地一点,水杯震荡,杯中之水倒影出天地日月、江河山川,再至顷刻,山川之间人来人往,刀枪剑戟相交相碰,震得大地抖动,河水倒流。
  李恪定睛往水杯一看,一方疆场厮杀的情景乍现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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