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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南山小子 / 第十九章 复仇

第十九章 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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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清扬醒来已经是傍晚,身上可可的香味还未散尽,看着手里的吊坠,他想着还是去车祸现场再看看,总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车是任清扬花三万块从一个车贩子手里买的,桑塔纳2000,没有手续,估计车牌都是假的。任清扬顺便托他做了几套车牌,应急的时候可能有用。车买回来后就找了一个改装厂,从发动机到机械结构都进行了改装,外表还是个普桑,实质就是一辆轻型坦克,除了没有炮筒。
  堡垒离事故现场并不是很远,不到十二点的时候,任清扬已经离现场很近了。这样的国道,在经济欠发达地区大半夜一般很少有车,空旷的马路在大灯的照射下宛如一条带子伸向黑暗的远方。夜间开车容易犯困是因为周边的环境总是单调重复,四周的黑暗加上被灯光照的发青的路面。正在恍惚之间,一股寒气逼来,感觉副驾驶不对劲,任清扬转眼一看,一个女孩坐在哪里,一把方向盘差点没翻车,车子横在了路中间。什么鬼!
  女孩转脸淡定的对任清扬笑笑,任清扬虽然已经浪迹与神鬼之中多时,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是吓了一跳。任清扬打开阅读灯,才看清女孩深蓝色的牛仔裤搭配白色的短袖,很秀气,估计也就十八九的年纪吧,正是青春朱颜的美妙阶段。当然这不是人,他还没有傻到哪个程度。
  “你是谁,想搭车去哪儿?”
  “就快到了!”女孩抿嘴一笑,更添几分姿色。
  “就快到了?到哪儿?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任清扬看看她,先把车停好,再慢慢和她理论,这大半夜的吓人一跳是几个意思。
  只见她撩一下耳边的秀发,眼神迷离,眨眨眼睛,说:“小哥哥晚上一个人开车不寂寞吗?到前面放松放松!”
  “.......”任清扬无奈的看看她,“难道鬼界这么难混吗,还要出来做这个!”
  “......”她也是一脸无奈,按照常理,一个漂亮女孩的诱惑实在是让一个男人无法抵抗,有时甚至明明知道那是一个坑也愿意往里面跳。明显她有些紧张了。“算了,我说实话吧,一般我都是在路边等着的,上车之后根本不需要我主动,一个眼神那些臭男人就会往我身上扑,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本来是在路边的,但是一下子就坐在你车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在路边等什么?”
  “等你们这些臭男人啊!”她好像还想做最后的尝试,故意朝任清扬这边靠了靠。
  “拜托!你没发现我看见你都不害怕吗?你不应该害怕了吗?”
  “.......”她疑惑的看看任清扬,“是啊!我就这么突然做进你车里,你现在不应该感觉害怕吗!”
  “算了,不跟你玩了。”任清扬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你说实话吧!鬼我见多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叫什么名字?”
  “我叫韩雪......”当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她先是怔了一下,似乎才想起来自己的名字,然后漂亮的脸蛋阴沉下来,脖子上开始冒汗,眼泪夹杂着血丝从眼角慢慢流下来。T恤由于太紧,胸部起伏的动作被瞬间放大,湿漉漉的衣服粘在皮肤上,花点的胸罩托着圆滚滚的肉球上下有规律的跳动。衣服上沾满了黄泥杂草树叶,裤子像是被撕破了,露出白皙的大腿......
  任清扬被眼前这一瞬间的转变惊呆了,刚才还说一个活波漂亮的萌妹子,竟然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
  雨后的月色分外清亮,如果你在夜里暴风雨过后看到过月亮,这应该是它最美的时刻。月光下微风习习,路边,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坐在车子的引擎盖上,望着月亮的方向。
  一辆改装过的宝马车上,一男一女,女的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脸上厚厚的粉底在月光下泛着微微的蓝光,包臀的短裙明显有些太短,不管怎么调整坐姿,内裤始终还是有一点露在外边,男的开着车。两人一副没有品位的时髦打扮,男的头发很短,略显疲惫。女人问男人:“在里面怎么样,爽吗?”男人转脸看了一眼女人,右手伸过来狠劲的捏了一把女人的大腿,女人一身爽快的呻吟,“里面什么都好,就是没有女人。”男人说话时候脸上没有表情,男人切了一声,转头看着窗外。
  车子行驶在公里上,眼前一段路很直,车灯所至,几乎看不到头。女人似乎察觉到什么,脸上有些紧张,对男人说,“你有病啊!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了,你怕了?”男人轻蔑的一笑。
  “该怕的是你!好不好!”女人听见男人这么说,也轻蔑的一笑。“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有鬼?”
  “你小心那个小妞变成鬼来找你哦!”男人说完哈哈大笑。
  女人没有笑,看着前方对男人说:“说真的,你们家是够缺德的,你们弄死一个小姑娘,才进去一年就出来了。”
  “怎么,不服气!”男人转头看着女人,“要不是我爸把我的年龄改成未成年,怎么这么能这么快出来呢!”
  “你爸可真有能耐,给我找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正在和组织部打招呼,很快就可以上班了。”男人说这话时显得很得意。
  “上班,还要上班啊!”女人似乎不满意。
  男人将右手塞进女人的大腿中间,“上什么班啊,去报个到,然后每个月领工资就行,你的工作就是伺候好本少爷!哈哈哈”男人一阵大笑。
  女人将双腿加紧,伸过左手,在男人的裤裆里摸索,直到她抓到了想要抓到的东西。“想不想......”女人满脸淫荡的看着男人,左手使劲的攥了一下,男人好像被弄痛了,右脚重重的踩在刹车上,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后,车子停在了路上,路面出现一条长长的刹车印。车子刚停好,男人一个巴掌打在女人的脸上,“你是想死吗?”
  女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解开皮带,将女人的头按在了两腿之间。男人满足的将座椅向后放到,一边享受这下半身传递来的快感,一边伸手摸出香烟,点上一根,下半身的满足加上尼古丁对大脑的刺激,男人时不时的哆嗦一下。
  香烟在大量空气穿过纸筒时,烟头发出一阵耀眼的红光,男人右手抓着女人上下起伏的头发,左手伸出窗外,温柔的凉风从小臂的皮肤上滑过。男人享受着,眯着眼,让这一年在监狱中积累的欲望慢慢膨胀,然后好好发泄一番。
  男人可能没有注意到香烟已经燃尽,直到手指略微有些烫,他把手缩回车子,双手按在女人的头上,狠狠的按下去,女人发出快要窒息的呻吟声,男人爆发了,这感觉像电流一样瞬间传遍全身,男人哆嗦一下,脑袋有些晕,可能是刚才微微的出汗,现在被凉风一吹,似乎有点冷。但是有点不对,车窗已经起雾了,男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女人,女人刚用纸巾擦完嘴,正在伸手拿包,一边还嘟囔着:“真是的,还得重新补妆!”
  “你冷吗,感觉冷吗?”男人一边用纸巾擦着挡风玻璃,一边问女人。
  “我热,刚才只有我在运动好吗!”女人没有明白男人的意思,正想靠过来继续撒娇,突然停住了,“你呼一口气我看看,刚才眼花了......”
  男人也没明白女人的意思,“别闹,一会儿到地方我做运动,你享受......”。男人停下了,他也注意到了异样,刚擦完的玻璃又被一层薄霜覆盖着,刚才只是感到有点冷,现在是真的有点冷。
  “你说话时候有哈气........”女人说着也抱紧双臂,“是有点冷,赶紧走吧!”
  男人发动车子,打开车灯......
  “啊!”女子尖叫一声,身体顺着座椅往下滑,她似乎想把自己躲进座椅下面,但是这种运动车型的空间的确算不上太大,就算女人再娇小,也无法将自己藏起来,她右手捂着眼睛,左手指向前方,“是她吗?”
  男人一声不响,他也被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就在车子前方不到十米的地方,站着一个女孩。女孩蓝色的牛仔裤配着一件白色的短袖!男人有些怕,女人已经哆嗦成一团。女孩朝车子这边笑笑,笑的那么凄凉,嘴角上扬更添一丝妩媚和邪恶,男人心里发狠,那天也是晚上,那个女孩的相貌其实没看太清楚,大概很漂亮,自己在荷尔蒙的纵容下把人类最原始的野蛮全部发泄殆尽,原本只是想着玩玩,大不了最后拿出点钱来就行。那不是第一次了,有一次一个中学生落单走在路上,男人就在闹市把那个中学生拉上车,就在车里夺取了那个女中学生的一切。刚开始学生的家长不依不饶,声称要告到最高法院,声称要告到中纪委,结果呢,当钱数达到他们的心里预期之后,这件事就这么没有了下文,更何况自己当时还未成年。弄出人命这是第一次,自己还为此进了一年大狱,虽然里面有人关照,但毕竟那是监狱。
  男人心里翻腾着,最终还是拿定注意,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什么鬼,哪有什么报应,如果真的有,就应该先报应到老爸身上,在男人还小的时候从门缝里看见老爸在办公室隔间的卧室里把到县政府实习的女大学生衣服撕烂扒光,然后爬了上去。男人刚开始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爸爸对他说是在和那个小姐姐做游戏。那个学生后来分配到了县政府,成为老爸的秘书,再后来平步青云,现在应该已经是县委秘书长了吧。
  其实在男人心里,这些不算是什么罪恶,和爸爸做游戏的那个女学生,如果没有老爸和她做“游戏”,她现在最多能在私企找一个办公室的工作,一个月刚够吃喝的工资加上老板的下眼看待。所以那不应该叫糟蹋、或者叫玷污,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那是镀金。但是自己上次给人“镀金”的时候还是出了人命,作为同案犯的那两个哥们,估计还得在牢里呆上个十年八年的,有个好爹真才是真的好啊!
  男人胡思乱想着,还是拿定注意,从手套箱里取出一把一尺长的砍刀,这把刀为自己立下了汗马功劳,有一次因为自己在路边调戏一个女青年,被女青年的男朋友追的满街跑,那家伙是健身教练。多亏了这把刀,那个健身教练后来在医院躺了三个月后,还是坐着轮椅回的家,当然好爹也出了不少血。今天没有办法了,神挡杀神,男人右手握着砍刀,左右去拉车门,车窗“咔!”的一声锁上了,他又急忙去按开锁键,怎么按也没有反应,男人有点慌了,用尽力气去砸车窗,要说好车就是好车,车窗都这么结实。就在这时,车子发动了,男人愣了眼看着车子自己挂挡、打方向,这辆五秒破百的车还真没有掉链子,真的就在五六秒以后车速突破了一百,只是车子朝着路边那颗最大的树撞去,任凭男人这么想掰过方向盘,但是都没有用,车子还是不偏不斜的撞在了树上......
  “你的仇报了!但是这么还留在这里?”任清扬看着恢复常态的女孩问道。
  “我不知道?”
  “这个月这里发生了好几起车祸,不会都是你干的吧!”看着身旁这个青春漂亮的女孩,任清扬真的没法将她和杀人联系在一起,也不敢去想象她曾经经历过的痛苦。
  “我天天晚上在这条路上等着,终于等到了。”这是一种释然,也是一种解脱,女孩还在回忆着复仇的快感。其实任清扬对西方人讲的宽容不太赞同,有仇就要去报,只有这样,这个世界才能达到一种平衡,如果好人都在宽容,结果只能是这个世界上坏人越来越多。
  过了几分钟,女孩好像想起来回答任清扬的问题,“是我干的,但是他们该死!我一上车,他们就开始对我动手动脚......”。
  “这个是不是你的?”那个吊坠一直在任清扬手里攥着,它见证了那个罪恶痛苦的时刻,原本不想拿出来,免得触景生情,但毕竟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个了结。它可能就是女孩为什么碰到任清扬无法控制自己,直接进到他车里的原因吧。“如果你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还在这里,我想它可能就是原因吧!”
  女孩的目光停留在吊坠上,表情开始从僵硬到舒展,伸手接过,双手揽在怀里,生怕它会飞走。天空飘来一缕彩云,在月光下特别美丽,越来越近,越来越低,一直飘到他们头顶,女孩的身体开始发出微微的亮光,慢慢升起。女孩回头一笑,直到一道强光过后,女孩和那团彩云消失了,四周恢复了夏日黎明的寂静。吊坠还留在机舱盖上,任清扬伸手去拿,刚碰到,它便化为灰尘,一阵清风吹过,不见了。
  任清扬自己在这个寂静的黎明发了一会呆,看着东方泛起的红霞,钻进车里,准备回“堡垒”,准备做下一步的打算。
  任清扬快到“堡垒”已经将近中午,在路过村口的时候碰见了两只长长的送葬队伍,看样子下葬的时间应该是午时。农村一般死了人之后,会拆下前门的一个门板,然后将死者放到上面,头顶点上长明灯,晚上需要有人守尸,不能被野猫野狗破坏了尸首。入殓得看本家是否已经准备好了棺材,如果没有准备,尸首会在门板上多放几天,如有一切妥当,找个阴阳先生选个时辰,把尸体转入棺材就叫“入殓”。如果没有准备,就需要马上去联系购买,一般的棺材铺都会有做好的棺材销售,就是给这些没有提前准备的家庭预备。
  入殓前需要给死者穿上准备好的寿衣,身体擦拭干净,好让死者上路的时候清清爽爽。棺材需要用松香烧熔之后进行浸泡,其实也就是起到防潮防腐的作用,虽然在一个时间跨度上来说,这种手段其实没有丝毫作用,只能理解为活人通过死人来表达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留恋和不舍。
  人对死亡的态度分为两种,一种不接受死亡,这一类通过宗教等手段来实现“永生”;另外一种接受死亡,但是还是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会在这个世界或者另外一个世界获得“重生”。如果死亡不是终结的话,但是绝不会想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入殓之后就是等待黄道吉日下葬了,在这个期间,会守灵,时间有长有短,长的一两个月,短的几天。两支队伍一前一后,双方队伍并没有平日里下葬该有的吹吹打打,哭天喊地,队伍死一般沉默的往坟地前进,这个有点意思。
  任清扬一夜没睡也是有点累了,先回去睡觉,管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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