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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南山小子 / 第六章 前世今生 二

第六章 前世今生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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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出租屋天已渐亮,苏可可还在屋里徘徊,自己买了豆浆油条随便吃了几口。她感觉不到饿,感觉不到冷,感觉不到温暖,这也许就是死亡带给人最大的恐惧吧!
  吃完早饭,垃圾堆找来一大堆旧家具,拆了木板生火,天气太冷了,死了也就没有这烦恼了。屋里总算暖和一点了,一张旧沙发还能用,除了脏,坐着也不错,挺舒服。可可随着我坐在沙发上,我跟她讲起我见过的第一个鬼魂,说我和她拥抱的时候可以感觉到她,可可不信,试着抱着我,而我却感觉抱着一团空气,她则可以轻易穿过我的身体,穿过墙壁,像是她不存在一样。也许因为她没有太多挂念,元灵的力量没有那么强烈吧!
  后来,她跟我讲起了我们现在的学校。最初,那里是乱坟岗,除四旧的时候全部平掉了。建厂挖地基的时候,挖到一个石门,来了一支考古队,住了几天,便关上又埋了,就在我去过的那个小仓库底下。由于胆小,那道石门她从来没有进去过。
  厂子建起来后,发生过一些怪异的事情,也没有死人,也就是忘魂野鬼弄出的小动静,消息被封锁了。直到后来,接两连三的有女工失踪,再也瞒不住了,直到惊动了公安部。公安部派过一个工作组来厂里侦查了几个月,女工依然失踪。后来接到上级指示,厂子就关了。
  学校买这块地皮也就是因为便宜,但事隔多年,知道以前事情的人也不多了,这笔交易就算是达成了。
  窗外北风肆无忌惮的吹着,有点茫然。
  胸口有点冰凉,一摸原来是千亦的吊坠。忽然想起了沈教授,于是赶忙翻书包,沈教授留的那张纸条还在,决定明天去找沈教授归还千亦的吊坠。
  这是这座城里著名的文科大学,尤其考古系更是享誉全国,是这个领域名副其实的老大。关中的黄土埋过数不清的帝王将相,随便那里建筑工地开挖都可能挖出文物古物,考古不拔尖才会是怪事。
  学校已经放假,门卫接到沈教授的电话便放我进来,考古系的大楼不难找,在最显眼的位置。沈教授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比起上次见面,他老了许多,胡茬肆意生长,脸上没有血色,像刀削一样的脸颊比上次见到刚加消瘦。头发灰白,眼神空洞。见面也不觉生份,握手后他带我来到他位于三楼的办公室,办公室很大,四周的架子上陈列着残缺不全但看起来年份久远的古物,一张大桌子后面一整面墙的书架上慢慢的塞满了书籍。最边上有一扇小门,慢开着,里面是个小卧室,看来沈教授平时就是住在学校这间办公室兼宿舍里。
  “没想到您是考古学的教授。”为了打破尴尬,我先说话了。
  沈教授把倒好的茶水推到我面前,扶了扶眼镜:“千亦没告诉过你吗?”
  “没……没有。”因为我是农村出来的,所以千亦很少在我面前提她的家人,也许是为了照顾我那可怜的自尊吧。
  “我从这所学校毕业就留下来了,一直到现在。”沈教授说着,看看窗外,高大的梧桐树树顶刚好神到三楼,叶子已经被北风吹的铺满地面,只有干瘦的树枝还在。有几只黑色的鸟停在哪里,底下的树杈有他们刚刚完工的鸟巢。
  “那您放假也留在学校啊!阿姨呢?”其实这句我不该问。
  沈教授无声的哭了,没有声音的哭泣更加让人觉得苍凉。片刻,沈教授擦掉眼泪,重新戴好眼镜说:“不想回去,家里空荡荡的,在这里起码还有它们陪着我。”他指的是那些他研究的古物。
  “这个是千亦的吧!”我从怀里的口袋掏出那串玉石吊坠,递了过去。
  接过吊坠的手开始颤抖,泪水再次越过镜框映在脸上的黑色印记,顺着泪沟从下巴滴在桌子上。突然吊坠吧嗒一生掉在桌子上,沈教授从桌子对面伸过双手抓住我的衣领,双臂有力的摇晃着:“千亦在哪儿?你说,快说!”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住了,笔直的坐着,任由他摇晃。手松开了,沈教授顺着桌子滑下去,坐回到椅子上,双手抱着头,缩成一团。
  “沈教授……”我想说点什么,可是我能说什么?
  “沈教授!我见到千亦了!”
  沈教授的头猛的抬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这样的眼神叫人害怕。
  我继续说:“我说了你可能不相信,也可能把我当成疯子,但是我已经来了……”
  “你说,快说!”沈教授站起来,身体前倾,厚重的桌子被他的突然起身推动了一截,桌腿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吊坠是千亦的,快说她现在在哪儿?”
  “地狱!”我直接了当。
  “……”沈教授似乎想说什么,话又咽了回去。
  “是地狱!”我确认了一遍前面的话,既然吊坠是千亦的,面前这个男人更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在地狱里见到千亦了,可是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千亦了……”我把去黑风岭找小胖到见到狐妖,一直到自己闯进地狱全部告诉了沈教授,他呆呆的站着,我说完很久也没有任何反应,叫人不知所措。
  “沈教授?”我像是在叫醒一个睡着的人,“沈教授!事情就是这样,我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东西已经还给你了,我走了!”
  “你等等!”沈教授刚才迷茫痛苦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你先等等,我有话要说......”
  沈教授重新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抬头看着我,虽然表情依然严肃,但是眼神比刚才似乎要温和了许多。
  他把茶杯放回桌子上,对我说:“我相信你说的话。”
  此时,我不知道是该站起来说话,还是继续坐着听他说。
  “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从事考古工作和研究,对于你说的这些,我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说别人见到过。”沈教授说到:“但是,对于考古工作越是深入,就会发现越来越多令人不可思议的事物......你们学校,我以前去过,只是那时候我还是个实习生,跟着我的老师去的。就在你们学校下面有一个千年古墓......”
  “这个古墓......你进去过......?”
  “没有进去......,是进不去。”沈教授看看我,起身走到窗前,看看外面一片寥落的景象,回头继续说道:“我们挖开墓道,规格不算大,看样子是急急忙忙修建的。只是有一道石门......”
  “石门?石门后面是什么?”我也想了解一下司马靳坟墓里到底有什么。
  “其实那道石门我们谁都没有进去过,或者说进去的都没有出来。”沈教授示意我坐下,他自己在巨大的书架上照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在一沓厚厚的书籍后面,他找出一个文件袋,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拿出几张发黄的老照片。
  “你看!”
  他把照片平铺在桌子上,一共有五张。第一张是一个宽大的甬道尽头有两扇巨大的石门,石门显得非常厚重,已经打开。第二张照片是站在门口往里拍摄的,石门往里大概不到20米的样子,有一道强光,看不清是什么。第三张清楚的显示那是那是一团椭圆形的光,直立在地面上,像是一道门。第四张照片是那道光门的背面,和正面一模一样。第五张照片是在光门的前后躺着几个解放军战士,像是睡着了。
  “这......?”
  “这是石门里面的情景,当时我们考古队进入以后发现了这道光门,按道理说光线从光源开始会永远的扩散下去,哪怕再微弱,都不会自己折射形成这样的形状,更何况哪里的空气中也没有什么可以折射光线的物质,但是这道光却......像镜子一样立在那里......”沈教授收起照片,放进袋子。
  他把袋子小心的放回原来的地方,接着对我说:“当时地区的军事首长也来看过了,明显这已经不是我们考古的范围了。有几名解放军战士自愿穿过那道光门,结果都倒下了。”
  “是死了吗?”
  “没有,生命体征正常,只是再也没有醒过来。”沈教授看看我,“后来也来过一些科学家团队,也没有什么结果,石门被重新封上,消息就被封锁了。”
  “哦,原来是这样!”这一切似乎有点联系。
  “这个世界你了解的越多,就会发现更多不了解和理解的东西。”沈教授喝了口水继续说:“我接受的是唯物主义的教育,但不狭隘。对于你说的,我相信那些东西也许只是生存在另外一个维度里,只不过你刚好有链接两个维度世界的能力吧......。”
  “也许吧!”
  “但是,你说的司马靳,他不是战死的,是和白起一起被秦昭襄王赐死的。”沈教授看看我,“你没好好读读历史吗?”
  “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是我在地狱里见到的是他,这总是没有错的。
  “那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我能办到的都可以来找我。”
  “我不知道。”其实是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从哪里入手了,但可以肯定那个司马靳他杀不了我,在黑风岭,在地狱,他有的是机会,他没有杀掉我,说明他杀不了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探地狱了......
  沈教授仔细端详着手里的吊坠,用另一只手深情的抚摸着,我不想打断他,沉默了一会儿,我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我再去地狱。”
  沈教授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说:“也许不用!”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头绪,那个臭老道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就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他。”
  “你不是说你可以看到鬼魂吗?”
  被他这么一问,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人世间的鬼魂并没有那么多,只是有一些暂时还没有去往他们该去的地方的,或者其他原因留在这里的,不是说想见就能见着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可以带你去一个有可能见到他们地方,虽然不一定,但是现在不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吗?你再去地狱,也很有可能再被关起来......”
  沈教授说的也有道理,他到底能带我去什么地方,跟这一切又有什么联系。我正想问,沈教授起身对我说:“你明天早点来,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看他想卖个关子,也就不问了,就算他提供的线索没有帮助,就当陪他散散心,总比他整天呆在办公室里强吧。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沈教授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他背后一辆丰田越野车说明了我们这是要出城。上车后,沈教授交给我一个胸牌让我挂上,谁问就说我是他的学生。
  出城之后我们一路往东,很快到了骊山脚下,车开一段,前面都是小路了,勉强人可以走,于是我们下车步行。走了不多久前面突然开阔起来,显然是人工修建的场地。远处山脚下有几座军用帐篷,帐篷边上有一个山洞,两个持枪的战士走过来喊道:“站住!你们已经进入军事禁区,请马上离开。”
  沈教授停下脚部,静静的等他们走到近前,两位战士竟然面带笑容:“沈教授!怎么学校都放假了,你也没有休息!”显然他们认识,而且很熟悉。
  “两位小同志辛苦了!”沈教授面带笑容走了过去,“我哪有放假的时候啊!”
  “那是!沈教授一天多忙啊!”其中一个战士说,“您今天来这里是......”
  “研究遇到点麻烦,今天带学生一起现场再仔细看看。”
  虽然他们很熟,而且也没有为难我们,但是还是仔细的检查了胸牌,并认真的登记之后才带我们来到山洞口。
  “那你们慢慢看,我就不进去了!”刚才那个战士说。
  这个山洞是人工开凿出来的,洞口已经用水泥进行了加固。并且有几根电线也随着洞壁拉了进去,虽然灯光有些昏暗,脚下却很平坦。走了几分钟,山洞慢慢变窄,最后没有了人工开凿的痕迹,只是在洞顶装上了照明用的电灯,沈教授在前面带路,我小心的跟着他。
  大约半个多小时,沈教授停下来,指着前方说:“到了,你看!”
  绕到他身边,朝前方看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前面三盏巨大的探照灯射向不同的方向,顺着灯光仍然看不到边际,头顶三十米开外平坦的洞顶向前延伸,洞顶虽然因为年代久远已经有些植物根蔓挂在那里,但是还是可以清楚的看到天蓝色颜料中点缀着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脚下深不见底,看一眼都有些眩晕,目瞪口呆的傻傻的站着。慢慢的眼睛适应了光线,朦胧可以看到脚下有一些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山川河流虽然没有外面的那么巨大,但在这样一个环境里,也足以令人震撼,隐约还可以听到潺潺的流水声......
  “这是......?”我惊讶的看看旁边的沈教授。
  他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指着下面说:“我们下去看看。”
  他从身旁的铁架上哪来两只头灯,那一只戴在我头上,帮我把电瓶背在背上,自己也戴上一个。便顺着阶梯往下走了,人工开凿的阶梯虽然很陡,但是好在外手边有铁索的护栏,往下走也不是很艰难,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激动和不安。随着脚下慢慢变得平缓,地面渐渐太高,我们到达了地面。厚厚的尘土在脚边飞舞,依然可以感觉到平坦坚硬的青石地板,也许历经千年,依然坚实。面前左右两侧两根巨大的石柱像是两个勇猛的武士,守卫着这里。
  前方杂乱的脚印证明已经有人来过,沈教授回头看看我,“这个墓葬是去年发现的,我们学校一直和国家文物部门进行勘测,后来发现这座墓葬实在太过宏大,一时技术和人员跟不上,决定进行勘测后封存,待以后技术成熟在进行发掘。”
  “哦!”眼睛还是紧紧盯着前方雕梁画栋的建筑,觉得眼睛已经不够用了。“那这里葬的是谁?”
  “秦昭襄王!”沈教授继续往前走去。
  “秦昭襄王?”感到有些惊讶,“就是秦始皇的曾祖了?”
  “你说得对,就是秦始皇的曾祖。”沈教授有些吃惊的回头看看我。
  我明白,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不学无术的人,上大学只是因为扩招而已,“我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是我对历史还是挺感兴趣的!”
  “哦!”沈教授继续往前走。
  “我还知道秦始皇他爸爸和爷爷只在位了4年,等于秦始皇直接继承了他曾祖秦昭襄王的衣钵。”我继续卖弄着。
  由于光线实在昏暗,不能看到全貌实在可惜,但是仅凭两边的摆设和建筑足以说明这座陵寝历史多年修建,无数能工巧匠在这里不知道经过多少个日日夜夜才能创造出这些精美绝伦的东西。
  “我们到了!”沈教授停了下来,“前面就是秦昭襄王的棺椁。”
  “到了?传说中古墓中都有杀人于无形的暗器机关呢?”
  “不管多么精密的暗器机关,历经二千多年你认为还有可能再杀人?”沈教授瞅了我一眼。
  被自己的无知羞愧到了,就是啊,别看电视里瞎掰掰,古墓里哪有什么暗器机关,要说机关一般就是大门会从里面封死,用流沙堵住重要的通道,在现代机械面前,那都是些小儿科而已,当然除了超出人类认知的东西。
  面前一个四四方方高近两米巨大的平台上停放着一具雕刻精美的棺椁,两条巨龙攀附其上,跃跃欲出,两只龙头在一头竖起,龙尾在另外一边拖出一米有余。龙的眼睛依旧闪闪放光。
  棺椁一般是两层,棺是内层放死者遗体的,椁则是外层保护棺的,一般木质或者石质。可眼前这副棺椁外层确实青铜材质,在头灯的照射下反射出悠悠的绿光,再加上这两条龙,让人不寒而栗。
  “这才叫奢华!”我看看沈教授,他已经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带轮子的小梯子,看来他以前上去过。
  “上来!”他率先爬上平台,跟紧也麻溜的上去。
  平台从地下看去四四方方,符合中国人的口味,上去四方的底座上以棺椁为中心,一个巨大的圆形八卦底座高出平台近十几公分,看材质也全是青铜铸造。
  “快过来!”沈教授已经到了棺椁旁边,“你来看!”
  整个棺椁不算高,青铜材质的外棺给人的感觉却是庄严不可侵犯。外棺和内棺的盖子已经打开,虽然经过两千多年它依然没有任何腐朽的痕迹。探头看去,妈呀!差点叫出声,回头看看沈教授,他正略带笑容的看着我。
  “吓一跳吧!”
  “原来传说是真的!古人真可以做到人身千年不腐!”内棺里分明躺着一个人,面色红润,双眼紧闭,消瘦的脸颊,一缕长髯整齐的顺着下巴的方向铺在胸前,嘴唇竟然还略带肉色。宽大的黑色锦袍袖口露出两只消瘦的手搭在腹前,黑色锦袍胸前左右金线绣着两条游龙,活灵活现。腰间的玉带足有二寸宽窄,翠绿的玉石点缀在黑色锦袍上尤显的庄重,玉带左边的玉扣上挂着一柄长约一米的青铜宝剑。脚蹬一双黑色锦靴,整个人笔直的躺在棺木里,犹如沉睡。
  “这也太夸张了吧!”我吃惊的望着沈教授,“现在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技术吧!”
  沈教授不紧不慢的说道:“任何东西都不要碰,碰坏了将无法修复。懂这些技术的人恐怕都给秦始皇陪葬了吧!因为在后期的墓葬里在也没有发现过防腐能达到这种程度的了,也许以后等秦始皇的陵寝发掘可以再次看到吧!”
  “我太羡慕您的工作了,太有意思了!”
  “好啦!你四处看看,看能发现点什么有用的东西不能!这个棺椁我们打算不久就要重新封上,现在如果离开这个地方恐怕也不能很好的保存。”
  我们在这个宏大的陵寝里转悠了半天,除了一排排陶俑或者青铜俑之外,并没有发现任何形式生命的存在。
  我们找了一个石阶坐下来休息,沈教授虽然精神很好,但毕竟年龄不小了,额头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用纸巾擦完汗水,又将纸巾放回口袋。
  “你说的那个世界,你在里面被关了很久可是在我们这里只是一瞬间,现在离千亦失踪已经好几个月了,在哪里就等于过了几百年、上千年、也许是几万年......那么就算我们找回千亦她是不是已经把我们忘记了?”
  “不会的,就算过去几亿年她也不会忘记你的,如果那个真是她!”我试图安慰一下沈教授。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我们看起来这么简单,虽然这简单人类也不能认识其亿万分之一。”沈教授两眼盯着我,“我是相信你的,希望你明白!不然我早都报警了,就凭你拿着千亦的......”
  眼前这个男人心里已经被挖的千疮百孔,但理智却依然能够保持着,我很佩服他。后来知道他妻子因为实在不能接受,独自一人去了法国定居,希望可以用她钟爱的艺术来磨平心里的伤痛。我虽然没有他们那样的亲情而痛彻心扉,但我们相识相知,一同走过的美好时光仍旧历历在目,她的离开也使我肝肠寸断,我发誓一定要找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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