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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山仁狐 / 十亡羊补牢

十亡羊补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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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珠衣也很紧张,她清楚地认识到危险随时随地都可能发生,她需要马上干活了。
  珠衣轻轻拍着周源,耐心的安慰着他,待他稍微冷静一些后,向他比划着告诉他需要做一个门挡在洞口,这样既可防敌又可保暖。周源好像看明白了,但心里仍然惊惧,还是拽着珠衣不松手。
  珠衣看着周源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中不忍,她也感到不宜让周源自己待在洞里,怕再有什么状况。她想了想,把周源扶起来,拽了些干草堆到他的身后,让他靠着草堆坐着,趁周源松开手的空,忙起身来到洞外,把前些天晒的树枝、树叶和藤条拽进洞里,她想,一些能在洞里干的活就尽量在洞里干,这样也好陪着周源,免得他一个人在山洞里担惊受怕。
  珠衣将树枝平铺在地面一层,上面铺上树叶,然后在树叶上面再铺上一层树枝,然后拿起藤条开始搓绳子。
  周源见珠衣有条不紊地干着,为自己在这儿只能看着帮不上忙深感不安,他见珠衣很费力地搓着绳子,感觉这样的活儿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干的活儿,让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干这些,自己袖手旁观,实在是万分惭愧。
  周源从小就乖巧懂事,父母非常宠爱,从上学开始,除了学习,他不记得自己干过什么体力活,更不要说用树枝扎门这类在城市里看都看不到的这类活计了。他看了一会儿珠衣搓绳子,感觉这个还比较简单,他应该可以能做,他也是真心地想帮珠衣干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于是懦懦的对珠衣:“你把那个拿过来,我帮你搓吧。”
  珠衣见周源关心的样子,不知他要什么,周源忙用手来回比划着,示意他要帮忙。
  珠衣明白了他的意思,就把藤条都抱过去放到他旁边。周源学着珠衣的样子先把藤条的皮剥下来,然后再用力地搓成绳子。
  珠衣看看那些藤条,感觉不够,山下有一些她刚割完没来得及拿回来,她见周源认真的搓着,已经不那么紧张了,自己忙抽身趁这功夫去山下取藤条。
  珠衣一刻也没敢耽搁,拿了藤条就急忙赶回山洞,见周源还在非常投入地搓着,已经搓出很长一截了。
  珠衣将藤条放下,拿起周源搓的绳子,来到树枝跟前准备扎门。她用绳子比划着,丈量着,琢磨着怎样扎才好。
  周源一面继续搓着绳子,一面看着珠衣,知道她可能不知道怎样干,本来嘛,这样的活儿本来就不是女人干的活儿,他琢磨了一会儿,脑海里大致有了轮廓应该怎么干,可是自己腿不能动,也无能为力。他见珠衣在那儿琢磨了半天还是无从下手,终于沉不住气了:“哎,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弄。”
  珠衣听见动静,看向周源,见他冲自己摆手,走了过去,询问地看着他。
  周源怔怔的看着珠衣,想了半天不知该怎样告诉她,见珠衣疑惑的眼神,他清了清喉咙,刚要说,一想,说不行,她听不懂,还是得比划着告诉她。他想了想,将搓好的一段绳子放在腿上,然后拿起几个藤条,又指指地上的树枝,意思是用藤条代替树枝,他将一根藤条放到绳子上,用绳子系紧,然后再放一根藤条,用绳子绕一圈,用力拉紧,然后再放一根藤条,用绳子再绕一圈,拉紧后与前面的绳头再系一下,拉紧,然后再放藤条,再绕。
  珠衣睁大眼睛认真看着,聪明如她,一看就会,她笑着点点头,回到树枝那儿,按照周源教的方法做起来,一开始她把绳子放在中间,后来想了想,她把绳子放到偏下点的位置,她想上下系两行,这样更结实。
  周源看着珠衣按照他教的操作,心中有些得意,看看那些搓好的绳子,感觉好像不够,忙拿起藤条接着搓起来。他低头搓了好久,又搓出一大截绳子,他长长的呼了口气,转头看向珠衣,见她下面那行已经扎完,正比量着扎上面那一行,见她举一反三,如此聪明,心中敬意油然而生。
  天快黑的时候,珠衣终于将门扎好了。她高兴的将门扶起,靠在洞口上,大小非常合适,将山洞挡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门一立起来,山洞里马上漆黑一片。珠衣站在那儿愣了半晌,感觉哪儿有点不对劲。以前她住过的洞穴,都有出口,可以通气透风的,这个门一放,严严实实,不禁不透亮,也不透气,这样好像不行。但她一时也没有想到有什么办法来做一个更好的门。她忙了一天,有点渴了,她想看看周源身边的瓶子里还有没有水,扭过头去,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她想把门先放下,借点洞外的光亮,而且门关严实后感觉有点压抑,她迫切的想把门赶紧打开。转而一想,把门靠边上一点不也可以吗!她忙走到一边用手拉,有点滞,拉不动,她又稍用点力气向一侧推,她怕用力大了把门推散了。她试探着一点点的用力,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丝亮光透进来,新鲜空气随之扑面而来,珠衣的心情也随之舒畅,心想,看来阳光和空气真的是非常重要,刚才关上门也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感觉到压抑和窒息,这冬天要是一直这么关着门,那怎么受得了,还是得琢磨怎么再弄弄。珠衣将门推到自己能出去的位置,然后过去拿起水瓶,去打泉水。
  珠衣打水回来,照顾周源吃了东西,扶他躺下,自己回到洞边,想起白天的野狼,会不会晚上再来偷袭,狼本来就是夜间活动的动物,万一它再叫来它的同伙,那样就更危险了,而且现在的门根本档不住狼。先不说狼牙的尖利,就是狼的蹄子,那也是非同小可的。凭狼刨土挖洞的本事,想扒开这个树枝扎成的门,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而且,现在这个门还不牢靠,用力一扑就倒,根本挡不住狼。珠衣越想,感觉心里越是没底。
  不知不觉,天已经完全黑了,一轮弯月挂在半空。
  珠衣依着洞口站着,时间长了,硌的肉有点疼。突然她想到白天用石头打狼的办法,心里有了主意。
  趁着月色,珠衣到山洞旁边,捡回一堆能用作武器的石头放在洞口旁边,里面外面都放了一些;又捡了几块大的石头从里面踦住门,想了想,觉得还不够,又去找了几块大石头挡在树枝门的外面,这样即使狼来了,想扒门也无从下脚了。珠衣看着自己的杰作,心中有点得意。
  一阵冷风吹过,珠衣抬头看看天空,一抹流云似轻纱般缠绕着朗月,使月光变得朦朦胧胧。
  珠衣又累又困,回到山洞,把门拉上,躺到草堆上就沉沉睡去。
  珠衣的草堆在门后,树枝扎成的门因为中间放了层厚厚的树叶,所以遮光度非常好,珠衣醒来时洞里还是暗暗的,要不是昨天晚上她挡门时没有挡严,从一条细缝中透进来一丝亮光,她以为天还没亮呢。
  珠衣起来开门。
  昨天晚上睡觉时,珠衣怕野狼再来,把门全拉上了,现在想推开却不太容易,因为昨晚她将里外都用石头踦上了,现在推,感觉怎么也推不动,她很奇怪,昨天晚上她怎么没怎么费劲就把它拉过来了呢。
  推了半天,只不过缝大了一些,还是不行,珠衣害怕太用力再把好不容易扎成的门给弄坏了,她停下想了想,动手把里面的石头都挪到山洞的角落里,然后再把门往旁边推,门打开了,阳光照射进来,心里也一下亮堂起来。她回过头来看周源,见他支着身子正看着她,满眼笑意。
  周源早就醒了,因为昨天的野狼,他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也没怎么睡。昨天晚上珠衣来回搬运石头加固树枝门的时候,他就这样支着身子看着,他恨自己不能动,这样的粗活正是他这样的男生应该干的,让这么柔弱的女生干这些让他感觉非常惭愧,因而他只能默默的看着,没有出声,他不能不干活还总找麻烦。这会儿见珠衣望向她,忙摆手叫珠衣过来。
  珠衣走过去,见周源面色憔悴,知道他这一夜也没睡好。珠衣拿起水瓶递给他,又给他拿过一个烤馕,周源接过来放到旁边,做着手势,他想告诉珠衣,门还需要再改动一下。
  周源昨天帮珠衣扎门的时候,并未感觉有哪里不对,但从昨晚珠衣关门,到今天早晨珠衣开门,他发觉只做一个大门是不行的,还需要做一个只能一人通过的小门,平时大门挡着不用动,小门用于进出和通风,平时开关也轻巧方便。还有,他昨天见珠衣搬回很多石头踦门,他觉得非常好,他想告诉珠衣在大门外最好用石头把整个门都挡上,一是保暖,二是安全,如果石头少,狼也许会扒开,但如果石头多,全挡上了,狼也就无从下手了。这也是他一夜没怎么睡想到的,但他不知珠衣已经这么干了。昨天晚上珠衣在大门外已经挡上了一些石头,就是怕狼来了扒门,但珠衣还未想到要把门用石头全挡上,更没想到应该再扎一个小门。
  周源对珠衣比划了半天,珠衣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不住地点头,认为他想的很对。
  说干就干,珠衣麻利地下山割树枝和藤条去了,她要快去快回,经过了昨天的事,她心有余悸,不能让周源再受惊吓了。
  因为做小门用不了多少树枝,加上昨天还剩了一点藤条,所以珠衣很快就回到山上。这次她找到一些已经半干了的树枝,所以也不用晒,直接就可以用。有了昨天的经验,加上今天要扎的门很小,轻车熟路,所以扎起来非常轻松,没有多一会儿就把门扎好了。她把门往那一立,大小正合适,但她感觉到与昨天的似乎有些不同,因为今天的门能透进来光,而昨天的门一点光也透不进来。
  珠衣站在那左看右看,哪儿不对呢?突然她想起来了,昨天的门两层树枝中间夹了不少树叶,今天忘了这事,难怪今天扎起来感觉容易不少。
  看着稀疏的光亮,珠衣突然感觉这样也很好,还能稍微透透气。她用手从中间缝中往两面扒了扒,凑上前去向外面张望,感觉新奇有趣。
  门做好了,珠衣开始四处寻找石头往回搬。平时见山上到处都是石头,可到用时才发现能搬动可用的并没有多少。珠衣把附近的都搬完了,大门才挡住了一半。洞口看着不是很大,但是要想把它完全挡住也不是容易的事。因为找不到方方正正的石头,不能像砌墙一样把石头铺成平整的一层,珠衣找到的能搬动的石头大大小小、奇形怪状,她只好把底层铺的宽一些,然后一点点往上摞,所以虽然是不大的洞口,却需要不少的石头。搬石头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活,身体柔弱的她感觉越来越吃力,加上山上的路也是沟沟绊绊的,搬着大石头来来回回,累的她胳膊酸痛,转的她头有点发晕。
  珠衣实在太累了,她依着一块大石头坐下来。
  太阳暖暖的照着珠衣,舒服极了,珠衣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一阵酸痛,珠衣醒了,天已经快黑了。
  珠衣感觉浑身难受,她想站起来,可能是在石头上坐太久了,腰疼的厉害,胳膊也疼的厉害,她咬着牙慢慢站起来,感觉全身发飘,腿有点不听使唤,她一步一挪地回到山洞,见周源躺着好像睡着了,她尽量轻的把小门挡上,然后慢慢地坐到自己的草堆上,慢慢地躺了下来,草比较柔软,也比较温暖,珠衣感觉舒服一些,又昏昏睡去。
  周源醒了。门挡上后,洞里已经分不清白天黑夜了,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现在应该是白天了,可听着珠衣弱弱的呼吸,感觉她还在睡着,珠衣每天都是天一亮就起来的,看她睡得那么沉,估计离天亮还早着呢,应该再睡一会儿,可周源一点睡意也没有。上班那会儿,觉总也睡不够,每天早晨起床是最艰难的时刻,他怕自己起不来,买了两个闹钟,加上手机,每个间隔两分钟,他每天都是在被吵的忍受不了的情况下爬起来的,那时最奢侈的事就是睡到自然醒,如果能没人打扰没人管的睡几天,那简直就是过年了。现在可好,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可是反而没觉了,经常瞪着眼睛看着石壁发呆,但想入睡却很难,就算睡了,也睡不实,总是做着各种奇奇怪怪的梦,搅得他每日心神不宁。
  周源听着珠衣细细的呼吸,有点心疼。这些天,他看着她忙来忙去,不仅帮不上忙,还总给她添乱,一会儿大便一会儿小便的,人家一个女孩家,为他这么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端屎端尿的,而且从未有一点嫌弃为难的表情,不管他有什么要求,比划多少遍,她总是笑呵呵的,没有一点厌烦的神情。这些天他一直胡思乱想,先前认为自己遇见了仙女,这几天他又确信自己见到的是天使。有时他感到自己非常不幸,本来是出来散心,却遇到飞来横祸,有时他又感到自己十分幸运,自己在生死关头遇见拯救自己的神灵。人生的悲喜,就像过山车,让他轮流感受着。
  周源躺得累了,支起身子坐起来,拽过一些草倚在背后。他向洞口张望着,珠衣做的门很密实,挡的严严实实,从他这儿向外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若不是听得见珠衣的呼吸,他都不知道珠衣是否在洞里。
  尽管看不到什么,但周源还是伸长脖子向洞口望着,因为每天都这样,习惯了,他觉得自己的脖子现在都有点歪了。突然他似乎发现了一束细细的光,他努力追逐着,啊!是!是一束细细的光,从洞口的方向透进来,他仔细辨认一番,哦,是了,是从珠衣扎的小门的方向透进来的,他又细细看去,原来不是一束,而是好几束,从树枝中斑驳的渗进来,他的眼神追逐着这几束微弱的光亮,生怕自己一转身光束就会消失一样。
  周源琢磨半天,想起昨天扎小门的时候,珠衣没在树枝中间放树叶。前天扎大门的时候珠衣把树叶都放进去了,因为当时也没有还要扎一个小门的想法。当时因为树叶多,铺的太厚,珠衣扎的时候还颇费了一些周折,但她想,扎的厚实一些保暖性会好,也为了好不容易采回来又晒干了的树叶不浪费,所以尽管费事,她还是把它们都用上了,所以昨天扎小门的时候就没有了树叶,而恰恰因为没用树叶,才给了周源留下这几束难得的光亮,使他的眼睛有了追逐的目标。
  看着那微弱的光亮,周源断定现在已经是白天了,可听听珠衣的鼻息,还是细弱的似在熟睡。周源静静的坐着,生怕弄出动静弄醒了她,他知道这几天珠衣太累了,就说这两天做门、搬石头,别说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就是他这样的男人这么干也吃不消,她一定是累坏了,别惊动她,让她多睡一会儿,好好歇一歇。
  周源一动不动的坐着,听着珠衣的气息,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暖意,有珠衣在身边,他觉得特别踏实,精神也感觉特别松弛。人一放松下来,就觉得身体发飘,不知不觉中,周源也睡着了。
  脖子一阵酸痛,把周源弄醒了。他斜倚着草堆,歪着脖子,也不知睡了多久,脖子歪的好像转不过来了。他慢慢地直了直身子,想把头正过来,可脖子僵硬,不听使唤,一动疼的要命,他想,可能是睡落枕了。他索性不动,暗自苦笑:腿不能动,现在脖子也不能动,这恐怕是标准的废人标签了。他望向珠衣,什么也看不见,他静下心来伸长耳朵,依稀能听见珠衣的呼吸,但感觉十分微弱。他又努力去捕捉那几束光亮,但他看了半天,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了,难道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吗?
  周源感觉有点紧张,大脑突然有点发晕,他掐了掐自己的胳膊,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周源仔细想了想,他不知道自己刚才又睡了多长时间,但他能确定的是适才看见了光亮而现在没有了,那就说明现在又是黑夜了,不知道时间是多少小时,但不管怎么说,珠衣这会儿还不醒,都不正常,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越想越不安,懦懦的叫到:“姑娘,你怎么了?你没事吧?”珠衣那边没有任何动静。
  见珠衣没有反应,周源心里更加不安,现在,珠衣是他唯一的依靠和精神支柱,如果珠衣有了意外,他不敢往下想了。
  周源心里七上八下,他提高了嗓门:“姑娘,姑娘,你怎么样啊?”
  珠衣身上软软的,身体轻的像一片树叶,混混沌沌的在半空中飘啊飘啊,她努力地想落下来站在地面,可是好像全身上下一点重量也没有似的,怎么用力也落不下来,手和脚都不听使唤,全身冰冷,呼吸也很费力,她觉得自己就要飘走了。
  周源不停的呼唤着珠衣,都没有动静,他心里开始发毛,他想用手撑地往洞口挪,他要过去看看珠衣出了什么事。
  这些天,周源因为着急上火心情烦闷,本来就没有食欲,再加上那些食物也不对他的胃口,每天不过略吃一点,维持基本的营养,加上他总是躺着不活动,所以体力也越来越差,平时用手撑地坐一会还行,但用手撑地拽着腿往前挪,他好像还做不到,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他必须得拼尽全力一试。
  周源咬着牙用力往前动了一下腿,地方没挪动,却抻着了腿,疼的他大叫了一声。
  珠衣正在飘着,突然一声叫喊,惊的她一下落在地上,醒了。
  珠衣睁开眼睛,四下漆黑一团,她感觉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她听到周源带着哭腔的叫声,想过去看看,可全身软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站了好几下也没站起来。
  周源知道自己挪不过去,只能不停地呼唤着珠衣:“姑娘,姑娘,姑娘!”
  珠衣听着周源的声音不停地叫着,心里着急,她挣扎着挪到周源旁边,支持不住,倒了下来,又昏昏睡去。
  周源摸到了珠衣的手,软软的,冰冷冰冷的。他忙把自己的衣服盖在珠衣身上,他不知珠衣到底怎么了,但听见珠衣的呼吸均匀,他又摸摸她的额头,也没感觉有什么异样,心想她可能就是累坏了,多休息休息就好了。他安静下来,不敢乱动,生怕有了动静影响了珠衣。看见珠衣就在自己身边,心里十分踏实,他紧紧攥着珠衣的手,生怕她跑了一样。
  由于刚才的担心紧张消耗了周源很多体力,现在珠衣就在旁边,他握着珠衣的手,心情安然,放松了下来,他突然感觉十分疲惫,他静静的听着珠衣的呼吸,一阵困意袭来,不一会,他也昏昏睡去。
  珠衣浑身被暖暖的包围着,手也被暖暖的牵着,她感觉她回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妈妈的怀抱里,温暖极了,幸福极了。她偎缩在温暖里,一动也不想动。
  珠衣的胳膊有点压麻了。她翻了下身,盖在身上的衣服掉在一边,在周源手里的手也脱了出来。珠衣突然感觉温暖没有了,被牵着的手也松开了,妈妈也不见了,一阵寒意笼罩全身,她打了个冷战,醒了。
  珠衣揉揉眼睛,坐起来,看到旁边的周源,心里奇怪,自己怎么睡到这儿来了,她记得自己明明是在洞口睡下的啊。她挠了挠头,心中疑惑,由于太累的缘故,她对周源大声叫她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
  珠衣轻轻起身,她打开小门,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她抬头看看,已日上三竿,她用力伸展了一下胳膊,做了个深呼吸,心想,今天自己起的可够晚的,殊不知,她已是多睡了一天一夜,害的周源担心的要命,她自己竟浑然不知。
  经过充分的休息,珠衣虽然胳膊还有些酸痛,但体力已基本恢复,她又浑身是劲儿地忙活起来,她知道,她还有很多事需要做呢。她把小门轻轻带上,又找了几块规矩点的石头做成门槛,这样既可以防止野狼之类扒门,她进出也方便,看着自己的杰作,她十分满意,拿起筐,下山采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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