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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都是朕宠的 / 第 7 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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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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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弯月升起,夜间幽谧的花香若隐若现。
  
  山洞内又湿又潮,云容坐在铺着厚厚狐皮毯的椅子上,托着腮看着正在给刘全松绑的宋淮忱。
  
  鼻息间是挥散不尽的血腥味,云容不由皱了皱眉头,珂卉自洞外进来,在云容身旁的石桌上焚了檀香,定人心神的香味冲散了刺鼻的味道。
  
  杜若在山洞内摆了棋桌,宋淮忱在一侧坐下,伸手:“请。”
  
  刘全身上血迹斑斑,艰难地在宋淮忱对面坐下,惨淡一笑:“宋校尉想问什么大可直说,这是何意?”
  
  宋淮忱撩起袍袖,将白子放到刘全面前,淡淡道:“赢了我,放你走。”
  
  刘全抬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冷笑:“宋校尉说话可作得数?“
  
  “作得数吗?”宋淮忱眉目不动的重复了一遍刘全的话。
  
  “自然作数。”薄纱内懒懒而坐的云容淡淡开口。
  
  他若赢了便作数,他若输了,她不会放过他的。
  
  宋淮忱抬眸,透过薄纱看向里面模糊的人影,似是看透了云容心中的想法,勾唇一笑,修长的手指捻着黑色的棋子落了下去,然后看着对面的人,等着他。
  
  对面的人只冷冷看着宋淮忱,不动也不言语。
  
  “我记得你棋艺很好,若想赢我,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宋淮忱手指在棋盘上轻轻的敲打着,看起来不疾不徐。
  
  “确实,有许多人同我下过棋,他们都说我棋艺精湛,但是却从未有人同宋校尉下过棋,对于未知的对手,若是宋校尉,宋校尉敢赌吗?”
  
  “若有的选,自然不赌,但走投无路之时,只能孤注一掷,不是吗?”宋淮忱执起一个白子放到棋盘上,与黑子遥遥相对。
  
  刘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论计谋策略,他比不上宋淮忱,宋淮忱在军中之时,每每能出奇制胜,就连侯爷都时常笑骂他是‘诡计多端’,在宋淮忱面前,他必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宋淮忱垂眸,再一次执起一枚黑子放了上去,这一次刘全执起了白子,与宋淮忱对弈起来。
  
  云容边喝茶边看着两人下棋,夜渐渐深了,烛火摇曳,杜若已经剪了几次灯芯。
  
  宋淮忱偶尔会说起军中之事,说起刘全刚进军营之时只是一个火头兵,后来因为立功而被调去做了伍长,后来一次更是因为救了庄行而被嘉奖。
  
  宋淮忱说着,刘全却一言不发,只低头沉默的下着棋。
  
  三盘棋,刘全输了三盘,这已是第四盘。
  
  “只要你赢我一次便可离开。”宋淮忱道。
  
  云容打了几个哈欠,又喝了一杯茶水,而刘全自昨日起便被上了一夜的刑罚,未用过饭食,只喝了几口水,也没有睡觉,此时神情倦怠,看起来有气无力。
  
  宋淮忱倒是精神奕奕,望向云容:“小小姐若是累了,不若先回去休息。”
  
  “宋校尉还是专注眼前事吧。”云容暗暗拧了自己的胳膊一下,疼痛让她清醒了许多。
  
  云容便这么坐着陪着两人,这棋局自夜晚下到了第二日鸡鸣之时,云容迷迷糊糊的,是被水声吵醒的。
  
  云容猛然坐直了身体,她竟还是迷糊了过去。
  
  眼前杜若将一桶自山泉内拎出来的冷水自刘全的头顶浇了下去,虽已是三月底,但山上的泉水到底是冷得,刘全被凉水浇了个透心凉,冰的直打哆嗦。
  
  云容只看着便觉得凉,不由裹紧了身上的斗篷,站起来走过去。
  
  宋淮忱负手立在那里,云容轻声问:“这是干嘛?”
  
  “小小姐可听说过熬鹰?”宋淮忱突然拉着她的胳膊把她往后扯了一下。
  
  云容随着他的力道后退,刚才她站过的地方有浑水淌过。
  
  “去那里站着。”宋淮忱指了指一旁的高地。
  
  云容走过去,站了上去,一个石阶的高度,倒是能让她与宋淮忱平视了,不若之前总是得仰头看他。
  
  “熬鹰是什么?”云容问道。
  
  “有些部族以打猎为生,多以猎狗和猎鹰来捕获猎物,而苍鹰习性凶猛,并不受人约束,所以为了驯化它们,苍鹰刚捉回来后不让它睡觉,一段时间后,鹰的野性就会被消除,从而达到目的。”
  
  “所以说,你现在是用熬鹰的办法让刘全妥协?”
  
  “刘全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平常的刑罚对他根本没什么用处,若不是我们防着他,他早就自杀了,而人在无法睡觉的情况下,思绪容易混乱,戒备心降低,更容易得手。”
  
  “这就是熬鹰啊...”云容小声念叨着,不由眯了眯眼,这是个好主意啊。
  
  宋淮忱见她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几圈,眸中精光一闪一闪的,心下不由暗笑一声。
  
  “小小姐不用把主意打到属下身上,这个办法对属下不起作用。”
  
  “什么?”云容被人揭穿了心思,有些恼怒。
  
  宋淮忱对云容轻轻一笑:“小小姐对属下不必这么费心思,小小姐想知道的,只要开口问,属下定然据实以告,绝无半点欺瞒。”
  
  洞外朝阳初升,柔和的光芒透过枝桠散落在地上,他一身月白锦袍站在光影斑驳之处,俊朗儒雅的脸上诚意满满。
  
  云容看着这样的人,莫名怔了怔,不过一瞬,冷哼一声,若不是深知他的阴险狡诈,她差点儿就被他给骗了。
  
  一连三日,宋淮忱就留在山洞里与刘全下棋,每当刘全困意袭来之时,便用冷水将他浇醒,如此反复,刘全也已经被折腾的不像人样了,却还是依旧坚持地不肯开口。
  
  但云容看得出来,刘全已经快要坚持不住了。
  
  云容这几日也一直在山洞里陪着,不允许宋淮忱离开自己的视线一步。
  
  可是云容还会在座椅上迷糊的睡一觉,而这几日宋淮忱却也是同刘全一般从未合过眼,最终,云容忍不住问他:“你不想睡觉吗?”
  
  宋淮忱脸色看起来也有些憔悴,双目却依旧有神。
  
  “习惯了,这几年来,总有些时日夜不能寐。”宋淮忱垂眸,声音略有些低沉。
  
  云容几乎是瞬间便明了了他话中之意,双手微微握紧。
  
  宋淮忱看向云容:“无论小小姐信或是不信,属下与小小姐的心都是一样的。”
  
  云容心中一动,宋淮忱这话说的情真意切,让云容仿佛看到了昔年跟随在爹爹身边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他与她的心是一样的?是同样想着为云家军昭雪沉冤吗?
  
  云容半晌没说话,眸中似是有些动容。
  
  宋淮忱突然笑了起来,微微弯身看向坐在那里的云容:“莫要轻信人言,小小姐到底还是心地太善良。”
  
  云容看着面前笑容明朗的人,心中一股难以言说的憋闷,站起身,往前一步,狠狠踩在宋淮忱的脚上,咬牙切齿:“谢宋校尉提点,云容必牢记在心。”
  
  宋淮忱身形不动,低眉敛目,声音恭敬:“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小小姐不必言谢,只要小小姐记得人心叵测便好。”
  
  若是以前的云容,早就上手挠花他的脸了,云容隐忍了半天,深深吸了一口气。
  
  珂卉进来时,便看到自家小姐正在山洞内来回走着,看起来气鼓鼓的,而宋校尉站在山洞一隅,云淡风轻的看着小姐。
  
  珂卉觉得气氛似是有些不对,却也无从深究,走到云容身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云容眉头一皱,看了一眼正靠在墙上喘着粗气眼睛无神看着洞顶的刘全,又看了一眼宋淮忱,犹豫了一下,带着珂卉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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