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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空之笼 / 四大恶兽

四大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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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虚峰进入了仙境一般玄幻。也许是被日出感染,也许有点热,夏红对玄武嫣然一笑。她对玄武展露了那俊美的眼曈。
  盘古架着大雄和珍珠站在悬崖上迎风而呤。
  红彤彤的太阳,
  闪闪亮亮,
  挂在那万尺悬崖上,
  一只雄鹰跟个精灵似得坐在枝桠上,好不惬意。
  雌鹰定定地站在一株树梢上,不时瞅一下祖玛。一副有吃有喝啥也不愁的样子,逐高台而居。
  这个时候玄武就会像猎人一样,他一边啃着红薯,一边观察四周。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随时保持冷静和警惕。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日月剑在昆仑山上莫明其妙的嚎叫、叫声恐怖。
  “日月剑!你在如此高远的地方,竞然能自鸣?“盘古端起日月剑仔细查看。
  玄武,祖玛,盘古,夏红在各种嚎叫声中醒来。
  祖玛指着昆仑山脉,对大雄和珍珠娓娓细语。
  “珍珠,大雄,你们到峰之巅去看看那里有什么妖怪?”
  “囋叽……囋叽……”大雄率先飞往昆仑山。
  “囋,囋,”珍珠随后跟上大雄,直入云霄。
  上古凶兽之一浑沌正在昆吾峰大石上睡觉,上古凶兽之二饕餮正在吃一只山羊。上古凶兽之三梼杌坐在一棵木禾上仰望苍天,上古凶兽之四穷奇藏在一块大石的后面观察河谷的祭台,它看到祭台上面有许多丰盛的供品。蓦然,它发现河谷上空窜出两只苍鹰,正向昆仑山飞来。
  “哇,哇,浑沌!穷奇!梼杌!我们赶快在昆仑山巅掩藏起来!河谷有大鸟飞来。”穷奇在玉珠峰尖叫起来。
  浑沌,穷奇,梼杌在玉珠峰的东面张起一面漫天大网。它们目光如电,看到珍珠向玉珠峰的东面飞来。
  大雄向珍珠耳语“我去玉珠峰,你到昆仑峰,我们巡视一圈即返回祭台。”
  “小心那里暴风雪!我在玉珠峰的东面等你回来!”珍珠微微摆动尾羽在玉珠峰的上空盘旋,迎面向东方俯冲直下。
  “囋!囋!”
  玉珠峰的上空传来两声凄厉的叫喊,珍珠一下子撞在那面巨网。
  “呵呵,你那里逃?别以为你长有一双翅膀就可以踏入玉珠峰!”穷奇瞪着珍珠。
  “放我下来!这里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我们的,是公共的世界!”珍珠大声疾呼。
  饕餮也不允许珍珠的争辩,一口咬断了珍珠的脖子。“虽然你能说会道,嘴巴大,但这些在玉珠峰只是一个摆饰。”
  大雄己经听到珍珠最后的哀号,尾羽一个侧转向玉虚峰扑来。它内心在痛哭,泪水蓄满了眼曈。大雄发现了饕餮满嘴的血和一旁被吃了一半的珍珠,它如一块会飞的石头直敲饕餮的肥硕的大脑袋。
  “野兽!还我珍珠!”大雄一双鹰爪死死抓中饕餮的眼珠,抓瞎了饕餮。
  “天啊!我的眼珠没有了,我什么也看不见。”饕餮用爪子蒙着自己双眼,躺在地上大哭。“揍扁它!揍扁它!我的眼珠在他的肚子里。”
  一阵天昏地暗,大雄被四个凶兽撕扯得七零八落。一片片羽毛从空中飘落。
  穷奇尖牙利齿对大雄一通剖腹,只发现一团粘呼呼的肉泥,“饕餮,你恐怕再也看不见了,眼珠被这个禽兽嚼碎了。”
  玉珠峰慢慢安静了。穷奇,梼杌,浑沌各找一地自在地回味鹰肉的味道。只剩饕餮在疯言疯语。
  “为什么受伤的不是你们,而是我?”
  玄武又一次盯着昆仑山玉珠峰的方向。
  “那是上古四大凶兽,饕餮,穷奇,浑沌,梼杌聚居在昆仑山的峰巅。”
  “天又黑了,大雄和珍珠还没有回来。他们会去哪里呢?”
  祖玛耸动了一下肩膀,从地面一下子跳到祭台。
  玄武指天发誓。
  “不管那多么邪恶。不管那个饕餮是不是凶神的化身,我有责任斩了那四个妖兽。”
  夏红若有所思听着饕餮的咆哮。
  “他因为反抗轩辕帝而被杀,死后化为魔兽饕餮。”
  祭台的北面一会儿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若有若无,一会儿鸟啼声又象洪水一样倾泻过来。盘古吹响骨笛向巨蟒召唤,他想到昆仑山中玉珠峄上看一看。
  “嗡哈,嘛呢,叭咪吽,……嗡哈,嘛呢,叭咪吽,……”
  巨蟒从河床归来。
  “巨蟒!你回来了。”
  盘古跨到巨蟒的脊背上。
  “吽,吽,……”巨蟒长啸一声猛地一下窜向昆仑山的玉珠峰。瞬时间,一声震天巨响,只见饕餮和浑沌两凶兽从玉珠峰上升起被巨蟒猛然一摆尾横劈过去,两凶兽立即相撞摔下玉珠峰。穷奇展翅飞上天空,拦腰向巨蟒攻击,整个山体轰隆隆地震响起来。盘古一手扶住巨蟒的鳞片,一手执起日月剑直捣穷奇的双目。穷奇一翅膀被剑刺中受痛盘旋了一圈,大声招呼浑沌。
  浑沌外表像犬,四足无爪,有目而不见,行走不便,扑闪着翅膀向巨蟒冲来。盘古握紧日月剑指向云天。
  “太阳神,你若在天,请助我一臂之力!”
  盘古大声嘶叫着用尽全力劈向浑沌。日月剑如一道闪电叉中浑沌的大腿。
  “你竟敢用剑来刺我大腿骨!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待我!”浑沌嗷嗷嗷嗷嚎叫带着日月剑撞向盘古。
  盘古驾着巨蟒侧身一闪,“你若敢在玉珠峰上昼夜号叫,结伙打劫我家珍珠!我就敢把你斩下,在玉珠峰悬首示众!”
  “你凭什么?那两只苍鹰也是你家的?”浑沌很生气,这个家伙太傲慢,“普天之下的东西都是你家的吗?快滚出玉珠峰!”
  盘古扬剑向天空掷去,日月剑若有灵性直直向浑沌追去,紧紧刺入浑沌的大腿骨。
  轰……隆隆……
  天地间发生巨响,这一刻日月星辰都在旋转;地壳上,山川移动,河川变流。原来这浑沌被青铜剑刺中,一时惊魂失魄。它在玉珠峰上一阵翻滚。
  浑沌滚落时撞倒天地之间的司母戊方鼎,把司母戊方鼎折断了,那把锋利的日月剑划过长空又落入盘古手中。盘古接过剑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追浑沌和穷奇。他赶紧返回河谷,寻找夏红和玄武。
  一块巨石从玉珠峰上跌落下来滚入河中,连接大地的格尔木河也堵塞了。
  嗡……嗡……,
  只见大地向东南方向塌陷。天空向西北方向倾倒。整条大河的水开始泛滥,一路奔腾。大水淹没了草原,群山,从玉珠峰到昆仑山谷一片汪洋。
  “嗡哈,嗡哈,……”
  洪流越来越猛,天际的水都被巅倒过来,泄向了大地。
  盘古立即在祭台召集玄武,夏红,祖玛讨论如何治理地面的水患,玄武的前身就是条大龟,精通水纹地理。巨蟒,猎豹,野狼也作为一员列居一边旁听。
  会上,玄武兴致勃勃口沫飞弹,终于有了施展自己一技之长的机会。他提出了个大胆的构思,就是构筑一个空前的大坝,把水都收集起来。席上夏红,祖玛激烈反对。
  “玄武,你要建坝?你知道建造困难吗?就算你建坝成功也有违天和。”
  夏红气得中指直点玄武的鼻梁,她义愤填膺,向坐在一旁的玄武慷慨陈词。
  盘古既内疚又惭愧,毕竟这是他导致的大洪水。他没有直接否决玄武的提议,沉思半响,方才目注玄武。
  “你的胆魄,你的才智无人可比!但是大坝一旦溃堤,后果也不堪设想……”
  所以玄武的提议最后被否决了。野狼和猎豹一致表示拥护祖玛的决定。
  但玄武相信自己的设想,利用自己曾是凤凰城的监护,也是桀的儿子。他想前往深渊,找到主宰者,逼迫主宰者交出藏在地下洞穴里的神土——息壤。
  玄武打定主意偷偷潜入到深渊。
  深渊里,主宰者己经双目失明,躺在一处地下溶洞里等待死神降临。他在这处阴冷潮湿的洞穴里昏昏欲睡,也不知道白天和黑夜。玄武打量了一下主宰者,主宰者早己老态龙钟,他与当年那个在凤凰城呼风唤雨时俨然两人。玄武慢慢靠近主宰者,递给他一块烤熟的山羊肉。
  “主宰者,我们好久不见,你身体还一直安康。”
  主宰者冲玄武微微一笑,“玄武!感谢你还有空探望我这个糟老头。”。
  玄武有些悲哀的叹了一口气,“一日为尊,终生为师。”
  “我已经好久没有吃到山羊肉了,早已忘记了它的味道,不吃也罢。”主宰者仿佛知道玄武的来意,又把那块山羊肉还给了玄武。
  “呵呵,你的脾气还和当年一样倔强,只是物是人非,你己没有能力拒绝我了。”
  玄武语气冰冷,似乎在和一块石头说话。
  “你想怎样?”主宰者把那团山羊肉扔了出去。他早就预感到玄武这次舍身前来,一定心怀叵测,不是送山羊肉那么简单。
  玄武用力握住主宰者两只手臂,“这手臂跟了你许多年,你带在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借给我当拐棍耍耍!”
  “你丧尽天良!想想我当年养育过你,你今天的行为还不如一条狗。”主宰者对玄武破口大骂。
  “你当年对桀可是和我今天对你一样,也说一样的话。”玄武把玩着主宰者的指甲,不时拔落一颗指甲。
  主宰者浑身哆嗦,嘴巴也抖抖素素,“你到底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我一把老骨头,还怕你吗?”
  玄武不置可否,眯笑着扯动主宰者最后一颗指甲,“你这把骨头年代久远,骨质坚硬,做拐棍也真是可惜了。可是你执意和我对抗,我也无计可施,也只能成全你的好意了!”
  “说吧,你要什么?”主宰者焉焉一息。
  “神土息壤!”玄武一字一顿,慢条斯理。
  “你要它何用?”主宰者痛不欲生。
  “我用它筑坝!救济天下!”玄武满面春风,志得意满。
  “玄武,我断定你用息壤去做一件坏事,你要说你用它去做一件好事,我不相信。这比让一头狮子穿过针眼还难!”主宰者对玄武一阵轻蔑大笑。
  “那你愿意借我息壤吗?好公公!”玄武抱起主宰者,奔出洞穴。
  “你想把我怎么办?请原谅我在凤凰城曾对你粗暴的行为。”主宰者面如土色“我日日向盘古忏悔,如果可以帮助你完成大坝我死又何妨。”
  “把你筑在坝下,替我镇守大坝!”玄武对着主宰者的身躯左看右瞧,“我想好了把你压在坝头,让你赏尽千波万浪。”
  “息壤就是我的双耳,你拿去吧。”主宰者有气无力,“我的时日不多了。”
  “得罪了。公公!”玄武用刀捥下主宰者的一双耳朵,匆匆离开地下溶洞。
  玄武来到祭台,祖玛正站在山巅面容憔悴。
  盘古扶着巨蟒失神失色“祖玛,我要去疏通洪水,建一个大坝,把所有的洪水都收集起来。”
  祖玛望着大洪水泛滥的昆仑山,她心急如焚向苍天询问。
  “天!请给我们一个活下来的理由!让世界恢复它本来的面目。”
  玄武单膝跪地,向盘古请求,“请让我去征服这滔天的洪水,哪怕付出性命。”
  夏红泪水盈盈,觉得玄武一下子英俊,高大起来,“你自此前去凶多吉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如果你平安回来,我一定会奖赏你的。”
  祭台蒙着厚重的黑云,流动着呜呜呜呜呜的风声,天空一下子悲壮起来。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果有来生,我会娶你做我的新娘!”
  玄武抹干了自己的泪水向夏红跪倒,毅然起身向南走去。
  “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夏红面庞浮着一片片红霞。
  “让巨蟒和你同去!它会帮你辨别方向。”盘古唤来雪狮。“你见他如见我,你们同去同归。”
  玄武没有回答,他驾着巨蟒一直向南走到唐古拉山脉的格拉丹冬雪山北麓,进入玉龙雪山,仗着自己腰宽胳膊粗越过虎跳峡。
  玉龙雪山山体陡峭,几乎是绝壁;其江心雄踞一块巨石,横卧中流,把激流一分为二,惊涛飞天。巨蟒借江心这块巨石,从玉龙雪山一侧,一跃而攀到哈巴雪山。
  峡谷中水流湍急,惊涛拍岸,下有巨流深壑。
  一日,艳阳高照,万里碧空,玄武心花怒放。于是他收好息壤,乘上巨蟒,沿金沙下游走去。江水汹涌澎湃,两岸风景如画。人蟒到了一个较狭窄地段,巨蟒纵身一跃,往江中间的一块大石头跳去。峡谷两岸,高山笔立。山腰怪石威峨,古藤盘结,虎啸猿啼,狼豹出没。玄武身入谷中取出息壤塞入石缝,头顶绝壁,脚临激流。
  洪水从金沙江倾泻而下,犹如猛虎下山,风驰电掣,水花进射,山谷轰鸣。但是息壤慢慢地自动生长成一道大坎。大坝很快完工了。洪水还是被控制住了,虽然天气异常,但下游滴水不漏。
  当夜深云黑,玄武睁眼不见巨蟒。
  “巨蟒,你在哪里。”
  “我就站在你的旁边。”巨蟒坐在玄武身旁一下子站起来。
  “啊!你就坐在这里。”玄武在大坝上点燃篝火。
  “是啊,我一直坐在这里。”巨蟒盘立在熊熊燃烧的火堆边警戒。
  激烈的江风和松林在一起呼啸,大坝随着江水的暴涨在隐隐地生长。息壤也在不断升高阻止洪峰,一波又一波巨浪冲击大坝嗡嗡狂响。他们好像坐在一艘漂浮在惊涛骇浪的船上。
  “玄武!坝堤好象随时会崩塌。”巨蟒再也忍不住了,对玄武大叫。
  “巨蟒,作为神兽,你不能动摇脚根!我与你和坝堤同在必须牢守江堤!”
  一波波洪水向玄武和巨蟒劈头盖脸地砸来。坝堤在巨涛中覆去翻来,有一种稳不住的感觉。
  宽阔浩荡的江水越来越怒不可遏,它象一头怪兽向坝堤不断发起冲击。他们脚下是越升越高的大坝,谷底是惊涛骇浪的轰鸣,大洪水就在雪狮和玄武头顶呼啸而过。
  轰!
  一阵?地动山摇,息壤筑成的大坝竟然崩塌了,蓄满的洪水奔流泻下,一些洼地和平原几乎全部掩盖。
  天地间顷刻注满了千波万涛,大水沸沸扬扬冲倒了玄武和巨蟒。玄武巨蟒如两条鱼在水中沉沉浮浮,又似两片树叶在水中打旋。
  玄武闭紧了眼睛,泪水和洪水纠结在一起。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乌云漫漫,偶有几颗星星在云丛中闪烁。
  巨蟒辗转了两个山头,终于找到停泊在一棵大树上的玄武。
  “没什么,你已经尽力了,天道不可违!”
  “历史记录的都是我的恶行,我诚心诚意地做一件好事却还是失败了。”
  玄武心底千疮百孔,想与大洪水一起埋葬在这里。
  “我可以替你向祖玛和夏红证明,你不是一个懦夫!”
  巨蟒心里也一片狼籍,但它自幼受祖玛的熏陶,也不特别灰心。
  “我已经不用证明了。”玄武听到八方来风掠过大地发出熙熙凄凄锵锵的声音,十分悲哀。
  “我乘风南上,
  欲昆仑扶云,
  脚踏珠峰,肩扛郎玛,
  却陷在玉龙山下。
  而今,
  坝溃,
  人踉跄。
  我欲回祭台见骄娘,
  怎奈苍天弄人,
  冷血,无情,不相识!
  斯斯可泣,更诉与谁人倾听。
  我,
  愿化一块石,
  埋在大地,
  看日月星辰朝夕相遇,
  叹天地不老,
  一树,一草,一世界。”
  玉珠峰下,浑沌运足了力气从岩石缝隙里爬了出来。梼杌两手托云,饕餮双掌按地,穷奇吆喝一声,四只凶兽一齐发力,托云的尽力往上举,按地的拼命向下压,玉珠峰渐渐更往上升,大地渐渐向下沉,本来相隔不远的河谷祭台就变成天险,祭台和昆仑山遥遥而不可及。
  高山、大地被挤压成一块,塔松不能生长到云巅一样的高。穷奇顿时喜笑颜开拍着浑沌的大肚皮,“让那一群黑孩子永远生活与黑暗和恐惧之中,我们住在天空之城!高高在上。”
  穷奇拍动巨大的翅膀从河谷飞到玉珠峰上,巡视了一翻,降在梼杌身旁。“这里的天空归我掌管,地上祭祠的贡品我们轮流品尝。”
  梼杌张大满嘴的猪口牙,“他们如果不定期上贡祭品,休怪我去吃小孩。”
  “如果我们修炼成仙,就不会饿了。”浑沌傻兮兮地嘹望玉虚峰上的云雾。
  “那样做神仙有什么意思,整天不吃不喝,也无聊透顶。”穷奇看了看浑沌肥都都的身子。
  “身似铁板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饕餮在玉虚峰上爬来爬去。他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世界。
  浑沌扭动着笨重的身子甚感四脚行动不便。上次它与祖玛对决被青铜剑刺中大腿,它现在走路一跛一跛,甚是窝心,还常常被穷奇取笑。
  “浑沌!我们比谁跑得快,放心吧!我只用一只脚走路!”穷奇扮作浑沌的样子一拐一拐地拖作一条腿。
  “我拒绝!”浑沌受此奇耻大辱,它想找一条缝隙藏起来。
  浑沌想象自己风一样的自由,他突然神思妙想欲修仙得道,不用脚也可以走路。
  玉珠峰上
  梼杌捉到一只长四只角,有些像羊的羊驼。穷奇常喂这头羊驼一些自己吃剩的肉。
  当风和日丽,那四角兽便攀上玉珠峰,它站在一方高台上嘶叫。那玉珠峰上便聚集许多不知名的飞鸟,样子如雁,却大得如秃鹫。有一种开黄花结红果的树,果子味道如李,无核,这样子像梨又像桃。
  一些珠玉树、璇树、不死树一夜之间遍布玉虚峰的东西,一棵绛树不知什么时候生长在这里。
  浑沌和梼杌在玉虚峰上仿照了一个比司母戊方鼎更磅大的大鼎。鼎中有四百八十孔,孔间四寸,高九丈,宽五尺。鼎下凿有竖坑,穷奇从西北之隅采来雪莲,梼杌从北山玄阴之地采掘到一方千年太岁。
  浑沌将太岁洗干净放入鼎中静养,那雪莲遇太岁竞相生长。不几日,那太岁猛烈生长,遍铺满司母戊方鼎,鼎上终日云烟缭绕,飘动一阵又腥又苦的涩味。
  浑沌便在司母戊方鼎旁住下,穷奇撬动一石,下有泉水汩汩流出。
  “天啊!山有多高,水有多长。”
  浑沌昼夜不停地加入木禾引燃沸汤。
  “传说只要吃些太岁加雪莲的汤汁便可羽化成仙,长生不死。”
  “一鼎可藏龙与虎,方知宇宙在其中。”梼杌左看右看,满心欢喜,在炉上挂上一把辟邪剑。他想这个可以指引神仙到玉虚峰小坐一会。
  “浑沌!待会丹药炼成之日,敬请品尝!”
  穷奇对这种炼丹炉甚是新奇,不过他还是愿意把第一次品尝仙丹的机会让给浑沌。
  “穷奇!当我食完仙丹变成了仙界首领。你可别懊悔。”浑沌洋洋自得,大有仙丹己成的感觉。
  忽然那只长有四角的羊驼爬上高台,对着炼丹炉说起了话。
  “鼎生丹,丹作丸,丸生气,炼气化神,可保你一万年。”
  梼杌这时也想羽化成仙,惊奇地看着羊驼。
  “一粒朱丹,炉中一日,世间千年。炉中百日,可得世间十万年,”。
  饕餮双目虽瞎,心里也生了夺天地造化之功的思想,恨不得跳入鼎中。
  他认为丹是不朽不坏的,所以吃了金丹寿如金,服玉丹寿如玉。
  “千年之气,一日而足,山泽之宝,七日而成”。羊驼看着大鼎自言自语。
  浑沌忽然觉得自己非同凡响,己是仙人,并具有化石成金的本领。
  “到时,我浑沌已非昔日可比,既高且大,为仙界表帅。”
  “昆仑山连接天地的节点,海内最高,是我们四兽在地上的都城。”穷奇满面春风,非常了得。
  昆仑山方圆800里,高达七、八千丈。上面长着一种木禾,高四丈。
  浑沌常躺在木禾下睡觉的。梼杌在山上铸有九尊鼎,间有八口井。每口井栏都用玉石彻成。每一尊鼎边都挂有一把剑在那里看守着。
  浑沌观察了一下梼杌,饕餮,穷奇,悄悄走到炼丹炉前。炼丹炉经过九九八十一天的日夜治炼,丹珠又经历伏火去毒,闪着莹莹的红光。
  “呵,……仙丹告成。我何不趁着夜深风静品尝几粒?”浑沌刚刚打开炉门,取出丹珠,用舌尖仔细舔了一下。
  “浑沌!你在干吗?”饕餮不知何时来到浑沌身前,拉着浑沌的一截胳膊肘。原来饕餮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心里明白,一直在观察着浑沌的珠丝马迹。
  “啊!是你?”浑沌大吃一惊,旋即醒悟过来。“丹珠己成,不知是否有毒?你愿意以身试药?”
  “为什么不让我以身试丹?”
  饕餮虽然是位半人半兽的瞎子,但他感觉既然浑沌费尽心血苦炼九九八十一天纵然无用,大概也没有害处。况且自己像土鳖一样被浑沌,梼杌,穷奇唤来唤去。他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如果仙丹被浑沌偷吃,那么浑沌很可能羽化成仙,他就会离开玉虚峰。到时梼杌和穷奇只顾自己玩耍,只有浑沌一兽能做到潜心炼丹。
  “给你!”浑沌分给饕餮两粒仙丹,“小心,慢咽。”
  饕餮一口气吞下,顿感唇干舌燥,大喊大叫向玉珠峰奔去。“成仙了!我成仙了!谁也休想吆吆喝喝我!”
  浑沌一看梼杌,穷奇正将醒来,咂摸着嘴巴,一时情急赶快吞下剩下四颗丹珠。他
  心头大热,似有千军万马从头顶奔驰。
  “我要死了!不活了!”一团烈火燃烧着他的躯壳,他浑身燥热难忍在玉虚峰上一边叫喊,一边奔跑。
  天昏昏,地暗暗。浑沌想把丹珠吞出来,怎奈丹珠入口即化,那里还能吐得出来。
  浑沌咬着牙又向前飞奔几步,忽然两眼一黑栽倒在玉虚峰上。
  “愿灵魂脱离躯壳,带我飞往仙国!”
  浑沌的身体慢慢地扭曲,缩小到有一只羊那么大,两个头,长得都是狮面,向着西方,蹲在玉虚峰上。他虽然死亡,但他全身泛着莹莹丹光。
  玉珠峰上,
  饕餮的身体越来越自如,把两只脚翻转上去架在头顶。
  “我不饿,不孤独,天地与我,作伴。万物,伴我生长。无奈我……什么也看不见!”
  饕餮心无挂念从玉珠峰一路跑到大荒西极。他住在大荒西极日月山上,这座山乃天门之转轴。他想挨近日月星辰运行的轨迹,不用眼晴也能洞悉一切。自从双目失明,他坦然了许多,坐在日月山上历尽风霜雨露,闲时吞云吐雾。
  时间一下子便拉得很远很远。他站在高高的日月山上,调匀气息不闻不问,吐故纳新。
  一夜,月朗星稀。日月山上亮如白昼。
  悉悉索索偶有几声风吹树动。
  饕餮在月下静休。两只红嘴蓝鹊不知从何时飞到一株木禾上。它俩一阵窃窃私语后向着饕餮趟了过来。
  “饕餮!饕餮!快醒来!大事不好了!”
  “红嘴蓝鹊,你们离我远一点,你的声音在打扰我!”饕餮头都懒得抬一下,对那两鸟下了逐客令。
  “饕餮!有一只妖怪一直跟着你!你睡,他在睡。你走,他在走。”
  红嘴蓝鹊指着饕餮的脊梁骨,“妖怪就站在你的肩膀,对你指手画脚。刚才的声音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你在替那只妖怪代言。你听?那只妖怪在说我厌恶红嘴蓝鹊。”
  饕餮仔细听了一下,根本就没有什么声音,“哪里有妖怪在说话?我听不见!你们骗我!”
  “你看那只妖怪,让你张嘴,你就张嘴。让你听不见,你就会听不见!”红嘴蓝鹊跳到饕餮跟前,“那只妖怪正在学你的样子,露出和你一模一样的猪口牙!”
  “啊,啊,妖怪去了哪里?红嘴蓝鹊!”饕餮撕扯着那只并不存在的妖怪,抓紧自己一头乱发。
  “妖怪的手在抓你的头发,妖怪的牙齿在啃咬你的胸,你的心在痛!”
  “我的心真的很痛!”饕餮号啕大哭,他一直觉得身旁有一只妖怪在跟踪他,模仿他。“我怎么办?”
  “前面有一个悬崖,你跳下去,把那只妖怪摔死!”红嘴蓝鹊对着饕餮轻言细语。
  “对不起!我不跳!”饕餮很犹豫。
  “饕餮!你真是一个瞎子!看不见那只妖怪。他欺负你是一个傻瓜,让你去咬大雄和珍珠的脖子,害得你双目失明!”
  两只红嘴蓝鹊对饕餮敦敦教导。
  “你们怎么知道?”
  “那只妖怪曾经害过我!我跳下悬崖,把那只妖怪赶跑了。看!我好好的。那只妖怪十分恨我,就像你恨我一样!”
  “我再也忍受不了那只妖怪的折磨!他说你们两个全是混蛋!”饕餮向悬崖下跳去,它厌恶那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妖怪。
  “啊!饕餮真的跳崖了。可是那只和他一模一样的妖怪在哪里?我怎么不见?”一只红嘴蓝鹊对另一只红嘴蓝鹊耳语。
  “妖怪住在他心里。”那只红嘴蓝雀轻轻一笑。
  “它咬死大雄和珍珠!大雄和我属于同一个家族。”
  浑沌石化了。
  饕餮偷吃丹珠溜走了。
  梼杌和穷奇愈加相信丹珠可以益寿延年,最终羽化成仙。他们俩决定重头再来,找来硫磺,硝石,碳,放在丹炉一起治炼。
  “浑沌,那个家伙!得到仙丹就自己溜了!”
  梼杌恨得咬牙切齿,只怨自己对丹炉看管不严。
  “饕餮,那个瞎子!假仁假义!我平时对他呼来唤去,他都对咱真心实意!”穷奇也对饕餮大倒口水。
  “为了一己得道成仙,出卖所有朋友!真是猪狗不如!”梼杌对浑沌和饕餮的行为不耻,大骂一通。
  “那仙丹会不会有毒,他俩全都毒发身亡?”穷奇对此也有一丝疑惑。
  “昨日,我亲眼见饕餮在日月山吞云吐雾,仿佛不认识我一样!”梼杌忿忿不平,欲言还休。
  梼杌当晚住在炉子边。穷奇在添加木禾。半夜梼杌从梦中惊醒,看见炼丹炉内有紫烟穿云而上。他顿时颀喜,以为大功告成。
  “穷奇,快看,炼丹炉里有一个神仙在喷火!”
  “哇!哇!真的在喷火!龟蛇乱舞,九味真火!”穷奇凑近炼丹炉,大喜过望。他暗想治炼丹珠真的需要非同一般的焰火。
  轰!
  炼丹炉一下子爆炸起来。
  可怜,穷奇和梼杌还来不及逃跑就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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