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小说巴士 / 天空之笼 / 珍珠与大雄

珍珠与大雄

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傍晚,圣虚峰被染成一片火红,河谷蒙上一层紫霞。
  一只鼠兔刚露出身子,又缩进了岩石,它聆听一会外面的动静又窜了出来。
  盘古蹑手蹑脚跟了上去,瞄准鼠兔的脑袋,一箭穿透了鼠兔的脖颈。这时,他听到一阵翅膀扇动的声响,凭感觉,一只苍鹰在他头顶盘旋。盘古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天空。果然,一只苍鹰俯冲而下。只见它一爪捞起那只半死半死的鼠兔,向两座山间飞动。
  盘古大怒,端起弓,拉满弦,向那只哄抢自己猎物的苍鹰瞄准。
  一只苍鹰从山崖上飞过,直接向盘古冲过来。盘古来不及射箭,一看大势不好,急忙双手抱头趴在石逢里,耳朵里尽是苍鹰在头顶打旋,翅膀扇动的声音。
  盘古躲闪不及,被鹰的利爪顺势抓破了一只胳膊,顿时鲜血淋漓,弓箭则被鹰起飞时双翅鼓起的一阵狂风甩到了草丛里,盘古刹那间懵头转向。
  这一切都在瞬间发生,待他意识到眼前发生的一切,鹰已飞上半空,他拾起弓箭,走到射中鼠兔的地方一看,地上只有一簇带血的兔毛,看来这两只苍鹰这次算得是配合密切对盘古抢劫成功。
  盘古心里燃烧着一腔怒火找那两只鹰报仇血恨“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但他一刻也不想耽搁,在一处高不可及的山涯发现鹰的巢穴,按奈住心头的狂喜,暗中观察这两只苍鹰。
  盘古不敢贸然靠近苍鹰的巢穴,趴在对面的山崖上偷偷地暸望这对鹰。
  天空两个黑点越来越近,飞翔声越来越响,那两只苍鹰已飞临盘古的头顶了,擦着绝壁在滑翔。盘古像具刚死不久的尸体那样趴在岩石上一动不敢动。
  盘古仍然吃不准这两只鹰只是路过此地还是有意朝他飞来的,他赶紧缩在岩隙里弄一蓬枯叶败草罩在头上。盘古怕它认出他手里的弓箭,把弓箭也藏在腋下。
  “囋叽,囋叽,……”
  突然,盘古头顶传来一阵啸叫,这是一只心高气傲的苍鹰向这片山崖的其它鸟类宣称这里是它的领空。
  “别得瑟了,总有一天你会看我的眼色叫唤。”盘古不敢太大声。
  那只苍鹰在盘古头顶啸叫了一阵,还特别巡视了一番,见盘古没任何动静,还真以为盘古已经寿终正寝呢,就拍拍翅膀飞走了。
  盘古松了口气。
  晨雾消退,骄阳似火。山崖下有一方空旷的沙石地,视野很开阔。气温随着太阳来临而升高。干燥的山风和炙热的沙石吸干了盘古唇间的水汽。
  盘古唇干舌燥用猎刀挖了一个土坑,下面用狼皮作垫褥,躺在绝壁下,用兔子血涂在胳膊,胸部,脸上。他刨起沙土把胳膊,胸部,大腿遮盖得严严实实。他又觉得陷阱不够逼真,去林丛里割了一大蓬枯草把嘴巴,鼻子,眼睛也遮挡起来。他还特意去掏了一个兔子窝,用一根细藤拴住一只小鼠兔的脚。
  盘古一切部署停当就捉来那只鼠免,一手捥住线,一手把鼠兔放在土坑的正中央。正午的天空一片蔚蓝,没一丝云影,盘古眼睛一眨不眨地瞭望蓝天,不说一句话。鼠兔被栓得久了,热得很难受,吱吱吱地喊叫个不息,声音极其尖利。
  太阳越来越火热,土坑象一个火炉。鼠兔的叫声渐渐地弱了,也许热昏了过去。盘古轻轻扯了一下细腾,示意鼠兔继续大声叫喊,把身体在暴露一点。
  空旷的沙地上飘来一片云彩,盘古顺势仰头望向天空,一只鹰正在朝鼠兔悄无声息地趟过来,翅膀完全伸展开来,如一条在水中游戏的鱼。这只鹰显然发现这只乱嘣乱跳的鼠兔,它己经连续两天没有补充一丁点食物。它心头一阵狂喜用力扇了扇翅膀,作出猎食的姿式,如箭般射向鼠免。
  “来吧,快点过来抓兔子,新鲜的兔子等着你……”
  盘古一颗心提到了喉咙口,那鼠兔似乎感觉到了危险,扑腾得厉害,浑身瑟瑟发抖。苍鹰径直扑向鼠兔,鹰爪勾住了鼠兔的脑袋。玄武胳膊捥紧了细藤,两手迅速从沙土里伸出狠狠拽住苍鹰的双腿。
  “囋叽,囋叽,……”苍鹰极度紧张中,突然发现上当,欲挣脱玄武的双手。
  “鹰娃子,你就别费劲了,明天你只需把你的另一个同伴叫来,我们携手共建人鹰一家亲。”盘古把苍鹰戴上眼罩,用细藤将鹰的翅膀捆了个结结实实。
  “囋,囋,……”
  苍鹰血性倔强,脖子一昂,仰天呼啸,爪下的鼠兔顷刻变成一滩肉泥。
  “苍鹰小兄弟,不要给脸不要脸,老老实实地听话,不然拿你涮肉喝汤。”盘古假装很生气,对苍鹰一通哇哇乱叫,又打开预先准备好的水胡芦,吸饱了水向鹰喷出雨雾。盘古一连喷了两次水,从天而降的冰水使苍鹰冷静了许多,龟宿在玄武的手臂里。它闭紧了嘴巴不再扑腾,对盘古又恨又怕。
  “苍鹰,你只要好好配合,我也不会亏待你的。”盘古语气委婉地帮苍鹰收翅敛羽。
  翌日清晨。
  盘古端着鹰来到绝壁,用一根细长的羊毛线拴住鹰的一条腿,捆在一块山石上。鹰的背后就是万仞高山,绝壁上悬挂着一张巨网。羊毛线编制的网又细又牢,结实地挂在如刀削斧劈的灰岩上,网眼上粘着一些和岩石色彩相近的枯藤,很好地伪装成绝壁的一部分。
  盘古就藏在离绝壁有十几步的一草坑里,上盖树枝,中间拉出两根绳子。一根绳子控制巨网,一根绳子栓住网下苍鹰。他要盯住绳子,时不时就扯动一下绳子让诱鹰发出求偶的信号。
  盘古虽然看不到鹰,他还是把耳朵露在外面能听到诱鹰凄切的呼叫。盘古开始等待这只苍鹰的同伴来到这只诱鹰的身边搭救它。
  他喉咙里热的在冒烟,口唇被一块岩石烫得起泡。
  “囋叽,囋……叽……”
  靠近黄昏时,那只诱鹰已饿得有气无力,头晕眼花,一颗夜露穿透空气,在鹰嘴壳前滚过,苍鹰便嗅到了一股水的甘甜。
  又一粒夜露跌落下来,苍鹰急切地哀叫起来。至少它现在并不想死。
  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过去了。盘古百无聊赖昏昏欲睡,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
  忽然,盘古感到其中一根绳子剧烈拉动,扯成一根直线。他恍然一惊,随后大喜,用力猛拉另一根绳子。
  咚的一声脆响,他听到两只苍鹰扑扇翅膀的声音。他知道他成功了。
  远处,繁星点点,浩瀚的夜空,阔大得有点寂寞。微风阵阵吹拂,撩动一个男人的伤口。盘古无心看风景,急忙拿出羊毛线将两只苍鹰五花大绑,端着它们回到祭台旁洞穴。
  两鹰一雄一雌,
  雄鹰是如此得暴虐不堪,对玄武,夏红,祖玛一概不理,稍有靠近,便大声尖叫。它还会用嘴,用翅膀撞击洞壁,以死相拼。
  “囋!别靠近我!你们休想讨好我!”
  “拽什么拽?你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就不佩有那么大的脾气!”玄武对雄鹰破口大骂,一切恶毒的语言向雄鹰劈头盖脸砸来。
  雄鹰假装没听见,也不预作答。
  雌鹰脾气很友好,夏红等它站稳了,弄一块新鲜的兔肉放在它跟前,用不了饿很久,它趁夏红,玄武,祖玛都离开就偷偷去啄食。
  “你怎么可以去吃这种羞耻的食物!”雄鹰猛叫了几声,很想去阻止雌鹰这种不光彩的行为。但羊毛线把它扯得很紧,它猛烈地啄动那根羁袢自由的绳索。
  “大雄!你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有同类感谢你,它们也不会知道你英勇的事迹。死了也是白死!”
  雌鹰又去啄食,直到吃完最后一口。
  然后,夏红就出现了。她拍了拍雄鹰的翅膀,又指了一下雌鹰。
  “好死不如赖活,有吃有喝,还可以去天空翱翔!你就别闹了,闹也只是死路一条!”
  “我落在你们的手上,任由你们处置!但我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吃你们的东西。”雄鹰愤怒了,向夏红大声喊叫。
  夏红等雄鹰在手上站稳当了,拿一只死鸟在它胸前脚上不断摩擦,暴躁的雄鹰一口咬住不断**它的死鸟,继而发现是只死了很久的鸟,就不屑地扔在一边。
  “你这头倔驴,脾气倒是大的很!”
  夏红见自己方法对雄鹰仍然不行,一把抓住细绳牢牢扣在木杠上。许是又怕它跑了,又用细绳捆住一双翅膀,将雄鹰放在阴暗无人的洞里。她一时兴起又在杠上帮一只活鸟,让活鸟尽情的在雄鹰眼皮下扑腾。
  她想过不了多久,它就会耐不住饥饿,一把扑倒猎物。
  当晚上,盘古,夏红,玄武,祖玛一齐聚挤在洞穴,发现雄鹰仍然不肯进食。
  “你太不拿我当朋友了,我与你以礼相待,你拿我当狗屎!”夏红勃然大怒。
  祖玛瞟了一眼雄鹰,暗自悲哀,她走到那架鹰前。
  “我们请你来作客,你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也没关系。你先吃饱肚皮,食物没毒,别让肚子饿的难受。我看你也是众鹰中的豪杰,先敬你一杯水。”
  祖玛拿出一只水葫芦,里面盛有山泉水,她恭敬地端到雄鹰跟前。雄鹰犹豫了一会,将嘴尖浸进水里,象征性地啜了一口。祖玛等它鸟喙一吧唧,就知道它喝了一口水。
  “你是英雄,我敬你,喝水一点也不羞耻。大英雄也要喝水!”
  雄鹰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它感到一切抵抗都是毫无意义的,没有谁会因为它死去而哭泣,除了它自己。它想水不算食物,喝水并不欠祖玛一丁点人情。雄鹰于是张大嘴巴准备再喝一口。
  “至于你的暴脾气,也要改一下,你说好吗?”祖玛很诚恳地望著雄鹰,洞察到雄鹰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
  她好象忘记端起水葫芦,并不很急切给它啜水,蹲下身子慢条斯理地和雄鹰交流。
  雄鹰己经渴得浑身脱水,再也没有比水更能打动它的心了。
  “再请我喝一口水!”雄鹰放低身子,昂起脑袋,鹰眼瞄准水葫芦。它想祖马是那样聪明,她不会不明白它的意思。
  “我们可以谈谈其他的事情,喝水先不急,以后会有的。”祖玛狡黠一笑,不以为然。
  “你是一代鹰杰,我们佩服你!你既然喝了我们一口水,就是我们中的一份子。这个事实已经改变不了了。”夏红在一边对雄鹰旁敲侧击。夏红的声音象一支又一支毒箭把它那骄健的身姿射得千疮百孔。
  雄鹰闭紧嘴巴有些后悔喝了第一口水,仅仅一口水。稍许,它愤怒,又饥渴,大声啸叫起来。
  “求你们别扯那些无关紧要的说,我口渴!要喝水!”
  “偷一件东西是贼,偷十件东西也是贼,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那么你喝一口,和渴下一葫芦水是一样的!”祖玛像一个朋友和鹰推心置腹,说了一大堆陈谷子烂芝麻的往事。
  “祖玛,别说了,我想喝水!”雄鹰喉口渴得差不多可以喷出火焰,一阵心急火燎。它不想再和祖玛没完没了地争论下去。它没有兴趣去吵架,也没有力气去扑腾了。
  祖玛每次都只给雄鹰啜一口水,就停下来教导一番。待到祖玛把雄鹰教导得差不多的时候。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雄鹰的肚子早就空了,就喝了半饱的水。它的肚子闹得厉害。
  夏红拿一只活鸟逗它,雄鹰强忍饥饿,勉强有张口的力气。但它仍然不吃,想做一代鹰杰。
  “嘿嘿,苍鹰!你还真想做大英雄!又闹绝食啦!”夏红对雄鹰冷嘲热讽。
  又过了一天,
  雄鹰己蔫了。
  “盘古,雄鹰不行了!蓬头垢面,两眼发乌,也不知道这个家伙活不活过今朝?”
  “嘿嘿!有那么严重,上午看它还好好的身体挺棒。它是不是在装病?一副死样就能骗同情,愽可怜!”玄武心里有些酸酸的,虽然他和苍鹰都是雄性,但是他受到祖玛和夏红的关注,还不如一只鹰。
  盘古小心地捧起苍鹰,放在石台上。“你这是何苦?自己难为自己,空有一身好皮囊。”
  夏红也不失时机地抱了一下鹰,“架子很大,身子却轻了许多。”
  鹰趴在那里,两腿蜷着,尾羽松散,有气无力地张开鸟喙。
  “让我死吧。”
  “鹰!想想你的朋友,妻子,它们挂念着你。你还这样年轻,还没有在这个世界传播你的血脉,死了也是白死!”
  祖玛把兔肉放在它面前,切下一小块,掰开鹰嘴塞进去。
  雄鹰闭紧嘴巴拒绝进食,但它的鸟喙生理本能地作了一个吞咽的动作,一块兔肉毫不犹豫的吞下肚去。
  “你终于肯开食了,吓死我了。”盘古心里涌出丝丝欣慰,又向鹰嘴填了两块兔肉,然后鹰能自主站立起来。
  “还要!还要!”雄鹰大叫,向盘古讨要食物,兔肉的味道真的很美妙。
  “这样可不行,你要忍耐一点。你的肚子还不能消化太多的食物,吃坏了肚子,对自己没好处!”
  “鹰,你是好样的!我们要向你学习。”夏红学着雄鹰的一副死样,把头一耷拉趴在地上。
  雄鹰振动的翅膀,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夏红干脆给雄鹰戴上眼罩。
  盘古从洞穴外进来。雄鹰虽然看不见,也许是听到了盘古的脚步,展翅跳了起来,精神抖擞地站在了祖玛的右臂上,一晃动,雄鹰展开了它巨大的翅膀,两只展开的翅膀好不威风。
  玄武见两鹰振翅欲飞,又起劲了。
  “两位鹰杰,委屈你们啦,以后不用躺在地上睡觉,我去给你俩置办一副鹰架!”
  玄武早上去山角砍了两棵树立在洞穴中,上面搭一根枕木做成鹰架。两鹰被戴上了眼罩,好奇地倾听玄武一会挖坑,一会砍树的声音。它们在一边窃窃私语,准备趁玄武靠近它们时给他点厉害看看。
  夏红蹦蹦跳跳跑到树林里割了一大梱野藤,她把一根根野藤缠在树架子上。然后坐在一边看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甜滋滋的。
  她冲两鹰大声宣布,“这里以后就是你们的婚房。”
  “别靠近我!你这个歹毒的女孩!”两鹰左窜右跳,以为夏红又在打它们的坏主意。
  “拿别人的好心当成鱼肝肺!你们不是傻鸟就是一对蠢货。”
  夏红拉起玄武悻悻走开,偷偷瞟了两眼苍鹰。
  盘古决定把两鹰身上的野味去掉。她用芦苇管嘴对嘴给它灌水,灌饱后,又把芦苇花吞进嘴里嚼成一团,从鹰的嘴里塞进去,再让它吐出来。
  “苍穹之下,群山之上,我们注定要成为一家人。你吃了我的粘液,我吞掉你的口水。从今往后你欠我的情意,这一生一世,赖不掉!”
  雄鹰眼晴里朦朦胧胧竞多了几份虔诚,“我讨厌玄武,讨厌夏红,他们都在想让我讨好他们。但我不想讨好任何一个人。我想过我自己的生活!”
  雌鹰站在祖玛肩头用鸟喙梳理她的乱发。
  “我想去大河里洗澡!”
  “来吧,雌鹰,你是一只爱干净,又漂亮的鹰。”
  祖玛用水葫芦舀满水给它洗澡,去掉它身上的野味。
  雄鹰有些鄙视地看着雌鹰,“我就是我,我拒绝改变!”
  盘古察觉到了这一切,雄鹰虽然对自己友好,但它一颗鹰心桀骜不驯。
  盘古端起雄鹰安置在鹰架上,“你要么把自己的鹰心深深的隐藏起来,要么就磨灭那颗心!”
  玄武用野藤把鹰架固定在洞顶,象一个婴儿的摇床。玄武,夏红,祖玛一穴三口轮流摇,不让雄鹰睡觉。
  一天过去了。
  又一天过去了,这样一连十天过去了,雄鹰困得从鹰架子上摔倒下来。玄武对着雄鹰吐了一口凉水,雄鹰又苏醒过来了。
  “看你厉害不厉害?”
  这次它终于肯隐藏那颗高傲的鹰心,缩起翅膀,也垂下鸟喙接受玄武,夏红的**。
  “它现在老实多了。”夏红小心地摸了一下雄鹰的飞羽。
  它不蓄意攻击玄武,也不再用挑畔的眼神蔑视夏红。
  “委屈你了,雄鹰,你终于学会与人相处。你的行为举止虽然受限,但你的心还是自由的!”
  盘古一一喂了几片兔子肉给雄鹰和雌鹰,他就和祖玛一人端着一只鹰出去走走,熟悉祭台周围的环境,祖玛像哄自己孩子一样和它说话、**它、带它出去玩。
  “囋,囋,我要吃兔子肉,我肚子很饿!”雄鹰站在祖玛肩头,向祖玛发出一阵期待又哀求的叫声。
  “注意!你是鹰,你该展示一颗鹰心的时候到了。我带你去博格达峰巡猎,到托木尔峰的顶端翱翔,看旭日东升。”盘古端起鹰,梳理它塌下的尾巴。
  雌鹰则牢牢站立在盘古的左臂,它此刻很安静,不跟着雄鹰起哄要吃的,而是学会看盘古脸色行事。盘古高兴雌鹰就高兴,盘古流泪雌鹰就悲哀。
  盘古用食指把自己的一滩口水喂入雌鹰的口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除了祖玛没有谁比你更懂我呢?知我者,非你莫属!”
  玄武在一片空旷的岩石丛中狩猎狐狸,看到祖玛和盘古在山岚间架鹰,从远处赶来。他也想趁机教训一番雄鹰,长一长自己雄性的气势。
  “雄鹰须有雄样,不然你和一条死狗有什么区别?”
  雄鹰勃然大怒一通猛叫,显然听懂了玄武在骂它不如一条狗。
  “要你管啊?我的事我自己看着办。”
  雄鹰冲玄武呱唧呱唧乱叫,玄武伸出左手想抓住雄鹰的翅膀。雄鹰看到玄武准备将它捉拿归案,两只鹰爪照着他的手背和手心狠抓一把。
  “啊!鹰娃子,你敢抓我!”玄武疼得大叫起来,手背和手心上鲜血淋淋,很明显的少了一块肉。他捡起一根木棍就向雄鹰敲去。
  盘古大吃一惊急忙举起胳膊肘替雄鹰挨了一棍。
  “玄武,鹰是畜牲,你和畜牲计较什么?假如它冒犯了你,你就算敲死它,也无法改变事实。那只会雌鹰鄙视你。”
  那只站在祖玛肩头的雌鹰专注地盯着玄武,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它不明白玄武为什么会发怒。它对雄鹰自卫还击深表理解。玄武偷瞄了几眼盘古,发现盘古和祖玛正在采马勃,这是一种止血消炎的菌类。草原边林丛里都能采到的,等它老熟变黑顶部开口再采效果更好。
  祖玛把马勃揉成粉涂在玄武的手背和手心。玄武虽然痛得直咬牙,也只好作罢。他整整痛得好几天睡不着觉。
  雌鹰和雄鹰能感受到主人的气味,祖玛和盘古经常给鹰喂自己的唾液。她们给雄鹰起名大雄,唤雌鹰为珍珠。
  大雄在空中飞或是在树上,祖玛一呼唤它,它就能飞回到祖玛的手臂上。雌鹰不管飞多远,只要它看到盘古,听到盘古对它叫“珍珠”就会飞过来吃他手上的兔肉。祖玛在给雄鹰喂食的时候唤它“大雄”,雄鹰就根据声音的大小,距离的长短辨别祖玛的位置。
  祖玛和盘古常常带着猎豹,野狼,大雄和珍珠去湖边打猎,等猎豹与野狼把野鸡赶得左窜右跳飞起来或者野兔跑起来的时候。盘古帮珍珠敛起飞羽“你属于天空,灵魂住在天空之城,”
  “囋,囋,……那些野鸡,野兔归你掌管了,快去抓回它们!”祖玛放飞大雄。
  “珍珠,去帮我收拾山神赐给的山鸡,野兔!”盘古随后把珍珠抛向空中。
  大雄和珍珠先后冲向蓝天,在河滩上,山坡下盘旋,两道巨大的阴影笼罩了逃窜的猎物。
  野狼和猎豹己经会配合大雄和珍珠把猎物哄赶到开阔的山坡,那样至少会避免尖利的荊刺和树枝弄伤它们漂亮的翅膀,也能抓到更多的山鸡和野兔。
  夏红和祖玛,盘古,玄武过一段时光吃完这些猎物就去河谷狩猎,野狼和猎豹总是很兴奋等待那一刻,那种浩浩荡荡驰骋河滩的感觉真的很迷人。
  大雄和珍珠平日不狩猎时一动不动的站在鹰架上,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切似乎都不会惊扰到它,有时它在鹰架上一站就是一整天,纹丝不动。
  大雄是有灵性的鹰,有颗桀骜不驯的鹰心,它在长空中显现出不惜一切果敢。珍珠美得让盘古心酸,他有义务维护珍珠和大雄那双自由又骄傲的翅膀。
  
热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