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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虚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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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落下最后一片玫瑰色的晚霞,
  祖玛就爬上云雾茫茫的山巅。她盘腿静坐,头顶漫漫夜幕。微风拂面,几只乌雀趁着黄昏朝树林飞去,一轮圆月冉冉升起。
  迎着风,盘古擦动火石在河谷燃起一坛火焰。他捧起一团火焰来到祭台。
  天穹洒下雨露。
  祖玛站立在祭台,祭台下埋着人族的骨骸。她临台而泣,紧握人族的青铜剑划开自己的食指。“太阳神,.见剑如见你,我的血融入你的剑刃,你的灵魂护佑我们前行。”
  祖玛用一指麻绳束起自己的长发,跪倒在祭台,献上一束素白的野菊花,为消失的太阳岛哭的撕心裂肺。盘古,玄武,夏红,祖玛依次向圣坛默哀。
  “所有的逝者,都己经安息。所有的来者,还在路上。你们牺牲,你们奉献,谁也不能置自己于大自然之外。这是我们内心的法律!”
  巨蟒,猎豹,野狼,雪狮也在祭台凭悼兽族的太阳神。太阳神是人族和兽族共有的太祖,都是太阳神宠爱的孩子。
  呜呜呜呜,山风轻轻地嘶响,一种神性的旋律圣坛里流淌,纯净的童谣在他们心里上传唱。
  夏红也泣不成声,她一直暗恋着盘古,因为怯懦和出于对盘古的尊敬,夏红隐藏了一段内心最真挚的感情。泪水一点一点浸透夏红的眼睛,鼻子,胸膛。
  河谷像一个容器盛满了颤栗的生命。
  夏仿佛有第六感,径自从芦苇荡向祭台赶来,察觉到河谷的火炬,知道祖玛今晚在河谷集会祭祀人族的太祖。夏从没有忘记他身上流着人族的血。
  夏不愿和夏红在河谷会合。因他头上长出了鹿角,浑身密布着细软的茸毛。一个鹿身人面的怪兽会引起不必要的争议。只有玄武,盘古和妹妹知道他做了芦苇荡的鹿王的秘密。
  夏想保留这个秘密,他宁愿做一头自由的麋鹿,随心所欲地亲吻河滩,而不必保持虚伪的凤凰礼仪,说一些口是心非的假话。夏觉得鹿和鹿之间的交往很诚实,鹿都是一个样。人与人却不一样,他们表面都很慈祥,内心却是一条狼。
  夏害怕自己这身雄鹿的装扮会引起猎豹,野狼的围攻,它们一定会将他当作一头猎物杀死而不会牙软。他暗想就算盘古,夏红偷偷保护自己免遭毒手,难保自己的行踪被雪狮发现,那是一头喜欢喝血的野兽。夏掩藏在河谷的对面,向祭台的方向发出一阵短促的鹿鸣。他想让妹妹听到他的声音。
  “咩,咩,……”
  夏红已经听到哥哥的叫声,她向玄武投去一个眼神。玄武会意地一笑,大声对夏红嚷嚷起来。
  “夏红!你快到对面的山头拾一些松枝回来,我今晚在祭台守夜。”
  “祖玛,野狼,猎豹,巨蟒,你们留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夏红趁机向祖玛请求。
  “夏红,一个多好的姑娘,让雪狮保护你。它保证你完全回来,不会少一根毫毛。”祖玛牵起夏红的手,为她而珍惜。
  “雪狮不是一个宠物,它身体里流淌的是野性血液,我担心它一不高兴吃掉我!”夏红内心有一丝慌张,她只想一个人去会见哥哥。
  “只要你愿意就行!”祖玛并不想强迫夏红,凡事让她自已决定。
  夏红匆匆离开祭台,快速跑向对面山头。
  “哥哥,……哥哥”夏红轻声呼唤。
  “哥哥,我在这里!出来吧!”夏红向长草中,树枝下找寻。
  “哥哥别害怕,就我一个人。”
  夏红向山谷的深处奔跑。树林里魍魍魉魉似有无数个小恶魔向她扑来。夏红咬紧牙齿,吐了一些口水涂抹在额头。
  “恶魔!恶魔!别碰我!天地宽阔,任你们跃。来去自由,别惹我!”
  风吹,树在动,一些绿莹莹的眼晴在树丛里闪来闪去。她知道那不是萤火虫,也不是小星星。那些不知名野兽正在山谷里流荡,搜寻猎物。她的直觉告诉她危险正在悄悄地靠近。也许有一只猛兽正盯上她这个猎物。为了防止自己从猎人变成猎物,夏红吼叫起来,手里执着一根树叉。
  夏红钻进一蓬张牙舞爪的刺蔾,身上留下许多荊棘的划痕。一头丛林狼正趴在刺蔾下,打量着落单的夏红。它对夏红洁白的肌肤,红润的脖子引起了兴趣。它踱来踱去,考量了一下夏红的身板,它觉得夏红长得太单薄并不具有危险的攻击力。
  “嗥,嗥,……”
  丛林狼瞧准时机向夏红扑去,刚好擦过夏红的脖子。
  夏红的情绪一下子暴涨起来,将树叉一扔,她顺势转腰扭头猛然扑向那头丛原狼。
  “噢吔!……”夏红一口咬在丛原狼刚好合并的嘴巴上,连唇带齿把狼嘴咬了个实实在在。
  “我让你咬!别以为你更狠!你也不打听一下我是谁?敢咬你老娘!”
  夏红一口虎牙越咬越紧,死不松口。丛原狼急眼了,痛得前爪一阵乱弹。夏红的吼声越来越有穿透力了,对丛原狼发出恐吓的磨牙声,双手抱紧丛原狼乱扭的脖子。
  丛原狼不甘心整个下巴被夏红的大嘴紧紧吻住不放,它后腿伸直,前腿奋力推开夏红。丛原狼被夏红困得咬牙切齿,它恨自己看走了眼。
  夏红双颚一用力,一排后齿深深地咬入丛林狼的唇间,对狼唇进行切割。
  丛原狠毫不示弱用一种野性的目光直视夏红。夏红也直直地逼视着丛林狼。他们互相盯着对手的眼睛,解读对方是不是还残留一丝丝胆怯和绝望。
  他们僵持着,夏红呼出的气息凝成一团水雾直喷丛原狼的眼帘,丛原狼过一会儿就要眨一下眼睛,一会会有水珠流了下来,眨了又流,流了又眨,丛林狼实在受不了夏红这种折磨。
  “呜呜呜呜,……”
  夏红又向前一步,按紧丛林狼的脖子,狼下巴又被夏红牢牢咬住,这对一只狼而言显然是奇耻大辱。丛原狼的狼毫也竖立了起来,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咕噜声,眼睛里并露出了惨人的狼光。
  夏红见时机成熟,猛然放下抓住狼脖的手,亮出她两只白如寒雪,尖如剑刃的十指鹰爪手,直取狼眼。
  “噢吔!吔吔……”夏红大喝一声,凶相毕露。
  丛原狼一下泻了气,牙也不龇了,嘴也不列了,本来趾高气扬的狼豪也瘫了下去。
  “与你老娘比狠,你还嫩了点!”夏红停下直取狼眼的手,把丛林狼的眼窝刨出了血。
  “还差一点点就眼瞎了。”丛原狼暗吸一口气,彻底放弃了抵抗。
  “你服输吗?愿意被我驯服吗?”夏红神采飞扬。
  “只要你饶恕我就行,我……”丛原狼低下头,狼尾也夹起来。“我没有反对意见……”
  “再说一遍!”夏红一把抓起狼头,向丛原狼喝问。
  “我……愿意为奴,以后我为你打猎。”丛林狼呜呜地哭了起来,向夏红哀求一通,然后它轻晃嘴巴想舔夏红的面颊。
  “呵呵,你己是我的狼,以后跟我混!”夏红拍了一下狼头,松开了牙齿。
  丛原狼如饮甘霖,向夏红摇头摆尾,不时舔着夏红的脖子。
  “脚趾这块地方可以划给你吻,脖子不行!”夏红大惊失色按住了狼头。她担心这条狼狼心不改,在某一天一不小心咬上她的脚趾,那样她还可以走路。如果咬断她的脖子,整个世界就没有第二个夏红。
  丛林狼一副被训服的模样,耳朵向后耷拉,眼神也不再挑衅,凄凄可怜地等待夏红的指令。
  “有一头雄鹿到了河谷,帮我找到他,但不许伤害他!”夏红轻拍狼头,与丛原狼爱不释手,一些温言细语。一点也看不出她刚才凶神恶煞的模样。
  “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动他一根脚趾头。”丛林狼得到夏红的指令长舒了一口气,如获大赦。丛林狼即刻出发,寻找那一条闯入河谷的雄鹿!
  黑漆漆的云层下,
  夏藏在一篷蒿草里,孤单又彷徨。在芦苇荡,鹿王从没有倾听的习惯,也不愿用良心来辩论,宁肯用决斗来解决争端。
  “没有一个人类真心和我交往,除了妹妹,玄武也不算。他们都是有事求我才会不远千里找到我。”
  他正站立在一块巨石上,着急地等待夏红。难道夏红还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还是夏红忘记了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哥哥?
  “咩,咩,……”夏又发出一串鹿鸣。
  丛原狼一眼发现了夏,它没有惊动这头雄鹿。悄悄地,它又退回到夏红身边。
  “对面的树林里,有一条鹿正在巨石上。”
  “你果然是一头会捕猎的狼!除了我!”
  夏红心花怒放,对丛林狼奖赏了一个夏红式的狼吻。她又想轻咬一下丛林狼的下巴。
  “啊啊,……放开我。”丛原狼受宠若惊,连连推让。
  “过来,不许闪!我要赏罚分明。”夏红按住狼头,又咬了一次丛林狼的下巴。“一点也不疼!”
  夏红一路跟着丛原狼来到巨石堆。
  “哥哥,”夏红**那条雄鹿的脊背,怜惜无比。“你在芦苇荡过得好吗?”
  “我挺好的,身体又长壮了许多。”夏端起妹妹的额头,“你受伤了?额头有许多划痕。”
  “我自己擦的,受过伤的夏红才是健康的夏红!”
  夏红调皮地拎起哥哥的鹿角,“你是鹿王,以后我就是公主。”
  “夏红,你一直独立生长,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吃好,喝好,不要饿肚皮!不要惹祖玛生气,也不要生自己的气。”
  哥哥,你在芦苇荡吃得饱吗?”
  “傻妹!哥哥是鹿王,吃得不比你差!只要你过得比哥哥好,就是上天给我最珍贵的赏赐!”
  夏端详着夏红,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和他流着一样的血。他一直觉得自己没有尽到哥哥的责任亏欠妹妹。他被主宰者挑选做凤凰城做监护者时,假装忘记妹妹,对奴隶们十分冷漠。其实他同情那些奴隶,牵挂着妹妹。这个外表坚强的男人,内心却异常软弱,常把自己真面目藏进厚厚的壳里。
  夏一直讨厌别人提起夏红,他也担心别人看不起自己的身世,知道他是一双流亡凤凰城的孤儿。他带着妹妹流浪在街头时,常被当做可有可无的风景。他们跪在桀和主宰者必经的路口乞讨。桀关注到夏红,把她收养在种植园。
  “得之我幸,弃之随命。”夏红决意跟随桀,吃他的,喝他的,最后搞定他。
  但是幸福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夏红还没有搞懂桀时,主宰者就把桀搞进了铁笼,桀被关押起来。
  主宰者召见了夏红。
  “果然天生丽质,一枝花开压群芳。”主宰者打量着夏红,给夏红套上一个金光闪闪的项圈。“你以后就是我的财产,我拥有你的主权。你没有处置自己身体的任意。”
  从此,夏红被主宰者私人收藏,成为主宰者的女奴。夏红也自暴自弃,过着奴隶们羡慕的生活。她甚至也觉得主宰者是一个好人。主宰者让她住最华丽的房子,佩戴最昂贵的项圈,喝最新鲜的羚羊乳。
  夏从玄力的口中得知妹妹做了桀和主宰者的情妇。这个懦弱的男人选择了观望,也不敢对抗。
  雪狮一声不响地潜伏在河谷,悄悄地靠向夏,准备对这头雄鹿展开致命一咬。雪狮身体有许多伤疤。每一处伤疤换来的是食物、尊严、还有领地,每一处伤疤都是一块荣誉勋章。这些勋章可以使对手尊重自己的生命而躲避雪狮。
  雪狮顿时热血上涌,“好,再靠近一点,这只雄鹿敢这时进入河谷,简直自寻死路。”
  雪狮惊奇地发现夏红朝那只雄鹿走了过去,拍打那只鹿的角。雪狮一直等到夏红与那条陌生的鹿离开山头,雪狮才解除警戒钻出来。它想活捉这头雄鹿送给祖玛,这条雄鹿高大又英俊,有一双蓝色的眼瞳。它想让这头雄鹿替代自己陪伴祖玛,那它就会有更多的时间玩耍!
  “你被捕了!”雪狮在河谷挡住夏的去路。
  “为什么?仅仅因为你长有一副凶猛的牙齿?”夏牙齿打颤,愤怒地看着雪狮。
  “你!一个草食动物!无论你长得多么可爱,你都不能改变一头鹿的命运!”
  “我有理由保留一头雄鹿的权力!请闪开!”
  夏企图逃走,挣脱锐利的狮爪拔腿就跑。雪狮一口咬住夏的咽喉,并不很用力。
  “跟我走!别耍什么花招?我知道你讨厌我,也反感被我的牙齿咬穿脖子。”
  雪狮不容夏再作百般争辩,挟持夏来到河谷之巅。
  祭台前,火炬常明。
  祖玛和盘古,夏红,玄武,猎豹,野狼,巨蟒默默地搬动一块块石,用石垒成坛。这里躺着冷却的人族和兽族的尸骸。
  祖玛擎着火炬,在圣坛点燃一堆松枝。
  “人族,你们的祖玛,为你哀思,你们与我从没有分开!!”
  火炬高高地飘扬,盘古跪在坛前,挥动一把日月剑。
  “倒下去的兄弟们,愿你们的灵魂升入天堂,人族可以用鲜血验证对自由,对爱的坚贞。”
  巨蟒步上坛,游过祖玛的青铜剑,“我的血洒在剑上,愿我的灵魂不再遭受磨难!”
  月光朗朗。映照着圣坛。
  呜呜呜,呜呜呜,……
  上奏着古老而深沉的挽歌。
  嗡,嗡,……
  日月剑在河谷荡响。
  祖玛睁大清澈的眼睛,凝视着日月剑。日月剑在月影下投射出一片片烁目的光斑,剑气如虹穿过空气中的夜露和从山顶飘拂下来的雾岚,旋转着一道道刺眼的亮线。
  盘古,玄武,夏红,祖玛,巨蟒在祭台呤唱一曲古老的歌谣。
  “嗡哈,嘛嘛,梭哈……,
  嗡哈,……嘛嘛,……梭哈哈……
  那些流浪在外的孩子请回家,
  孤单的灵魂歇一歇吧。
  山野里风很大,
  雨在下。
  那些失去亲人的亡魂,
  还在赶着路。
  回来吧!
  回来吧!
  我点亮灯烛,
  你们能找到回家的路。
  今夜,
  我们,
  坐在高高的山上,
  看星星渐渐地闪亮。
  月光洒在褴褛的破衣上。
  偶有一阵风吹过,
  几片云轻轻地
  飘扬,
  我们,
  仰望天的中央,
  那里缀满了星星的海洋。
  我们向往神的殿堂。
  那里住着一群
  诚实的
  羔羊。
  我,
  想步入那一片星的光芒,
  找一个我爱的姑娘。
  为她梳理逢乱的羽毛。
  也许,
  鸟儿叫声太悲伤,
  也许午夜,
  风凄凉。
  我们开始慌张。
  其实,
  你不用害怕,
  不必忧伤。
  在这片尘世的海洋,
  每一个细小的颗粒都有属于自己的方向。
  那怕去流浪,
  那怕飞翔!
  今晚的,
  月光,
  圆又亮!
  凤凰城里很荒凉。
  剑刃蒙着清冷的光芒,一大团乌云移过,遮住圆盘一样的满月。
  锵,锵,日月剑如同盘古的脉博在呼吸,浸出一层殷红的血迹。
  盘古端起日月剑,“剑!你是不是想念风之角上的化剑炉?”
  剑格剧烈地颤动,剑脊射出一道银白的寒光直窜那轮云彩中的满月。
  在这暗黑祭台上,夏红并没有发现哥哥己被雪狮挟持到祭台。祖玛也不知道雪狮的作为,而巨蟒却天生是暗夜的精灵,是盘古最为眷顾的监护。黑夜给了巨蟒一双明亮的眼睛,它看到夏被雪狮扼着脖子。
  “雪狮,松口!松口!夏是我们的朋友。”
  夏红看到了哥哥,她扮开雪狮的牙齿。“放开它!放开它!”
  祖玛快步上前推开雪狮,“休得无礼!夏是芦苇荡的鹿王!如果没有他的草木汤,夏红和你早死掉了,我吃了他的药才好转的!”
  雪狮睁圆一双狮眼有些不知所措,背向祭台,象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孩等待家长的惩罚。它搞不明白盘古,玄武,夏红和巨蟒的反应,夏红竞对一头雄鹿情有独钟。玄武似乎早就知道这头雄鹿会来到河谷寻找夏红。
  “他们骗我?还是我那里出了错?我是不是天资愚钝?”雪狮转过身,失落地回到河谷里的那块荒滩上,一头栽倒在高高的水草丛。
  “今晚好清凉,心中苍茫茫!”
  雪狮头疼脑热,也不需要辨清方向,它躺在河滩里喘息,大口大口饮着溪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缓心头的痛楚。
  草丛中还是一片陰影,河滩上滞留着夜的混沌。
  黑夜掩埋了雪狮的影子。
  祖玛执起剑走过夏,
  “一头好雄壮的麋鹿!你就是芦苇荡的鹿王?果然相貌不凡独角擎天!”
  夏昂起脑袋,迎着祖玛的目光,“我是夏红的哥哥,因为误食灵芝草我化成一头麋鹿。”
  “鹿王!你好!芦苇荡风景秀丽,果然山杰地灵!”祖玛单膝跪地向夏行礼。“救命之恩不言谢,请受我一拜!”
  “祖玛,你好,我愿意为夫人效犬马之劳。”
  夏红拉过哥哥,贴着夏额头的鹿角抱头痛哭。“无论你犯过什么错,你都是我的哥哥。谁能切断这份血脉相连!”
  “谁也逃不过良心的自决!我身为麋鹿,心似比丘!”夏屈膝跪地,握紧夏红的手掌。他多么想给妹妹更多一点珍宝!可除了一份浓浓的爱意,什么也拿不出。
  盘古,玄武,猎豹,野狼,巨蟒,祖玛紧紧围坐在一起。夏和夏红在他们的中央哭泣。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泪水静静地流淌。丛原狼在祭台前彷徨。
  他们是一群精灵,期待有一双会飞的翅膀。
  一条星光的大道铺向远方
  黑云蒙住了河谷,
  一个长须白发的长老正从风之角上赶过来。他是人族的大长老,他并没有死亡,也没有受伤。
  大长老在高远的天池之畔,觅到一片红色的峡谷,那里跳跃着球形的闪电。在坚固的石壁上,一条龙背负一把剑,剑刃从龙心洞穿。他看龙时,龙头昂起,双眼炯炯有神,它身上的血止不住地流淌,映红了整个山谷。
  瞬间,峡谷里升起一团团黑云,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一道响雷直奔峡谷那条龙的双眼。石壁上尘土飞溅,龙身龙首被撕成一片片。
  天空电闪雷鸣,地上龙吟震川。
  他再看龙时,龙血己经凝固,染红了整道峡谷。龙的眼晴里竞然躺着一个贝壳,贝壳里是太祖的八卦石。贝壳里留有太祖的遗言。
  “我居大河荒岛边,日食夜睡初长大。得一真爱名祖玛,太阳岛上铸神剑。与桀斗,与魔舞,凤凰城里斩妖魔。主宰者凶,主宰者恶,主宰者与我共赴约。我流血,我饮剑,一腔烈血煮青铜,我死剑更勇!”
  “太阳,你是一道神迹,你的鼻子你的眼睛,,你的身体都是神明的启示!”
  长老虔诚地向龙石致敬,劈岩凿石刻下串串人族的符号,诉说人族的磨难。
  长老向太阳神奉献自己,哪怕化作一粒尘埃埋葬在这片红色峡谷里。
  他作完整个人物的雕刻,他决定歇息一会。这时,长老心里忽感一阵痛楚。
  祭台的方向阴云密布,弥久不散。长老迅即把洞口封上。他咬开食指用血渍作出一个标记。
  “请允许我暂时离开一会儿,我的孩子们陷入麻烦,我要去引导他们把苦难抛开。”
  长老奇迹般的赶到,注视盘古和祖玛,玄武,夏红,巨蟒,雪狮,猎豹,野狼。
  “我可怜的孩子,你们都是天使一样的精灵。”
  玄武和夏向长老匍匐前进,泪流满面。
  “长老,我们知错了,你用法杖惩罚我!”
  长老用手中的法杖扶正他们的身子。
  “在太阳照耀到的地方,每一个孩子都有神明。你们须身负荊棘警惕自己心中的小野兽,谁也逃不过良心的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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